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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斌往上一看,只見那女人披頭散髮,一向漂亮到妖嬈的衣裙被撕得七零八落,露出了裡麵粉色的肚兜,她修長的腿大半露在外面,另一隻傷腿拖在地上,一個踉蹌就撞在船欄上。
她返身背靠著船欄,一手抓著船欄,一手捏緊了刀,狂叫著:「不怕死的上來,想上老娘就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吧!」悌
被這巨響引出來的男人很多,上面下面都有,都仰頭看著那女人,卻沒誰及時認出這個馳名洪城的潑辣女幫主。
有些男人一看她不同於青樓女子修長麥色的長腿就吹起了口哨,大呼小叫著:「好潑辣的女子,在床上一定夠味啊!哈哈……來侍候爺吧!侍候的好,爺大大有賞……」
薛斌臉色陰沉,一把推開攔自己的人就往上跑。
上面的人沒看到薛斌來,那幾個被派來廢騰冰的漢子看著自己的同伴被騰冰丟下去,被撩起了怒氣,全圍攏上來。他們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臉上身上都被抓了不少的血痕,看得出剛才在房中的經歷也不是那麼順暢。
在薛斌上樓這一刻,幾人已經衝了上去,一人讓過騰冰的刀,一掌砍在她手腕上,刀就飛了出去。他反手,另外一隻手就繞到騰冰臉前,狠狠地給了她一個巴掌。諛
「住手……」薛斌看到騰冰嘴裡冒出的血跡在半空中灑出一個半圓,他的心一瞬間疼得抽搐不已,撕心裂肺地叫起來:「都給我住手!」
眾人被這驚天動地的叫聲驚住了,一回頭,看到薛斌穿著新郎服踉踉蹌蹌地衝了過來。
「幫主……」眾人都愕然,目瞪口呆,幫主今日大喜,***一刻值千金,不在洞房陪美嬌娘,跑這裡幹嘛?
騰冰被那一巴掌打得暈頭轉向,僅有的意識在聽到幫主這一聲叫後,卻條件反射地抓住了打她的人的手臂,慢慢滑坐下去。
薛斌衝上前,騰冰突然喝叫道:「站住!」
薛斌下意識地站住了,看著騰冰,只見她嘴角溢出一股血絲,她只伸出舌舔了舔,就用手將自己遮住眼睛的髮絲往後順了,露出了那張早已經佈滿傷痕的臉。
薛斌看見心就抖得厲害,再看到騰冰揚起睫毛後露出來的眼睛,他的心就抖得更厲害了。
那雙眼睛裡面佈滿了血絲,那種被***脹滿了的通紅讓他頓時明白三叔他們對騰冰做了什麼!
也是,如非下藥,想讓騰冰這樣的女人臣服在這些男人身下又怎麼可能呢!
薛斌這一瞬間也不知道該不該恨三叔,殺人不過頭點地,一刀殺了騰冰他可以理解,可是這樣折辱她,太殘忍了!
「薛幫主……」
騰冰也不知道是怎麼控制自己的***的,帶了一雙佈滿***的眼,卻還能做到雲淡風輕地看著他,從頭到腳,一寸寸看著,那種移動的視線似數萬隻小蟲子,啃噬的薛斌全身都難受。
「今日大喜啊,恭喜恭喜!就是不知道,***一刻值千金的時候,薛幫主跑這做什麼?難道是做處太久,都不知道怎麼人道嗎?所以才跑來這裡學點經驗啊?」
騰冰笑得曖昧,說出的話氣死人不償命。她那神態,根本不像落難的人急需救援,倒像是自己也來逛窯子碰到一個熟人打個招呼那般自然。
如果此時她不是那麼全身襤褸,酥胸半露,唇角還流著血,拖著傷腿坐在地上,薛斌真的會被她這些話氣得暴跳如雷。
可是此時,他看著她這樣子,心裡的火反而沒了,只剩下濃濃的疲憊,和痛惜……
「騰冰……我來帶你走!」
他吐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心裡就升起一種強烈的念頭。帶她走,不止是離開這船,而且是帶著她遠遠離開洪城,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不再有仇恨,怨氣,只單純地在一起……
只是這話才落音,還沒等他徹底想通自己這想法是為什麼,騰冰就不客氣地笑起來:「哈哈,帶我走?去哪?薛幫主,你別告訴我你真的是不知道怎麼做男人,不能滿足你娘子才跑來找我學經驗的。早說啊,以前我就免費教你了!現在……你都要洞房了,才來學這個,我怕時間不夠啊!」
「騰冰!」薛斌臉色立刻變了,都到這時候,這女人還不忘逞強嗎?一張嘴不說話沒人當她是啞巴啊!
「別叫那麼大聲,我聽得到!呵呵,還是你怕這裡沒人認識我,幫著我揚名呢!」
騰冰笑著抹了抹唇邊的血跡,沖周圍還有下面在看熱鬧的男子們綻放了一個嫵媚的笑容,還一邊揮了手大笑道:「大家好啊!我是騰冰,東海幫的騰冰,今日來逛逛這兒,大家多多指教啊!」
「哇……是那個***娘們啊!」
下面那些男人起哄聲此起彼伏,那些淫詞穢語也跟著紛紛響起。來這裡的人都是些什麼人,誰還能指望他們口中吐出什麼好話啊!
薛斌臉色立刻變了,一瞬間只想找把刀殺了那些人,再狠狠給騰冰一刀……
難道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口中不再吐出氣人的話?
薛斌一瞬間甚至有殺了
她,最多自己也陪著她死了算了的心!
「哈哈……看來我很有名氣啊!」
騰冰臉色已經紅得很不正常,還死死抓著身邊的男人,一邊很解氣地看著薛斌扭曲的臉笑道:「薛幫主,你們生意很好啊,就是不知道女的夠不夠用,要不我友情客串一下,幫你們接幾個客人算了!反正我也是很需要男人的……嗯……」
她快受不了了,渾身的燥熱讓她根本感覺不到地板上的冰涼,強撐著抓住身邊的男人站了起來,整個人就附在了人家身上。
「大哥,你想不想先來?剛才我是和你鬧著玩的……一會我一定會很……溫柔的……大哥想先來的話就帶我回房吧!」
她在男人耳邊耳鬢廝磨,男人尷尬地看向薛斌,薛斌已經被氣得腦子裡一片混亂,眼睛只看見騰冰抱著人家的脖子,唇都快擦到人家的耳垂了。
「大哥不想回房,要在這嗎?」
騰冰邪邪地用眼角掃過周圍,才將目光落在薛斌身上,就笑了:「在這也沒事,正好讓薛幫主也學習一下,免得回去不會侍候新娘,哈哈哈哈……」
她猛地摟住男人,沖薛斌一笑:「薛幫主,看好了啊,我們要開始了!」
她話才說完,唇就壓在男人唇上,整個身子也跟著壓了上去,一手解著男人的衣服,一手已經握住男人身下的那根揉搓起來……
男人呆住了,沒想到騰冰說到做到。
下面的眾人也呆住了,卻僅僅是一剎那,隨即口哨聲起哄聲全部響了起來,竟然都是興奮到極致的……
誰也沒見過這樣大庭廣眾活色生香的表演,誰也沒見過騰冰這樣大膽的女人,如此的熱情,讓這群男人都獸騰起來,恨不能現在被騰冰壓倒的人是自己。
薛斌有一瞬間眼前是一片空白,他也跟著眾人呆住了,借他幾個腦子,他都無法想像騰冰竟然會當著自己和眾人做出這樣放浪形骸,驚世駭俗的事,一瞬間只覺得心沉沉地落了下去,那種想殺人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他瞪著那在船板上扭動的越來越瘋狂的兩人,心頭的某根弦終於斷了,一向冷靜到給人冷冰冰,喜怒不驚的他衝了上去,一把提起了騰冰,一個巴掌就甩在她臉上。
打得很重,甚至比剛才男人打她很重,因為他親眼看到她的臉立刻腫了起來,二股濃濃的血就分別從她的鼻間和口角流了出來。
騰冰還有意識,一手抓住了他腰間的衣襟,一邊對著他笑著吐出一句話:「這樣報仇,薛斌你滿意嗎?」
滿意嗎?
薛斌被問得呆了呆,騰冰似乎還怕不夠刺激到他,軟軟抬手指了指周圍,笑得更美:「我的身體很好,雖然斷了一條腿,但是相信我,侍候完他們我都不會死的。你放心,我今日撐著也要把欠你們家的全部還清。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薛斌的心就沉沉落了下去,騰冰雖然在笑,語氣中那抹決絕卻無法掩飾地透露出來。
這讓薛斌突然覺得心慌,似乎維繫了兩人這麼多年的恩恩怨怨就要隨著這抹決絕煙消雲散似的,以後這人放手了,仇恨和喜歡都沒了!
再見他甚至連被她看一眼的榮幸都沒有!
血順著她的鼻口流下來,落到了他揪著她衣襟的手上,那股熱熱的暖流讓薛斌有種要被燙傷的感覺。他揪緊了她的衣襟,灼熱的溫度還有她的心跳都在指下被清晰地感知著。
理智告訴薛斌該放手,將這女人丟在地上,轉身離開這,回去繼續洞房,這樣就能擺脫她,從此都雲淡風輕地放下這段仇怨,再不會有別的糾葛!
可是理智在這時已經不管用了,他低頭看到的是騰冰帶著傷痕的臉,那種被春藥充斥的紅混著鼻血流出來的紅染紅了他的眼睛,讓他的怒火混合著***在這一瞬間達到了從所沒達的高度……
他在這一瞬間想到了風離說的話:「一個和你不相干的人,會讓你氣得暴跳如雷嗎?一個你不在意的人,會時時吸引你的視線嗎?」
「還不完……你家欠我家的永遠還不完!」
薛斌咬牙切齒地湊近她,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甚至連薛斌都不知道自己想什麼的時候,他已經做了,他俯身,一口咬在了她還流著血的嘴唇上,狠狠死命地咬著……
新的血液頓時就流了出來,熱熱鹹鹹的,卻讓他的心從躁動中平息下來,於喧嘩中感覺到了平靜,他甚至感覺到了她唇的柔軟,不可思議的令人感覺舒服。
揪住她領口的手滑了下去,在他碰到她的腰時,騰冰一把推開了他。
「啪」一個巴掌反甩了過來,薛斌可以躲,沒躲,受了她這一巴掌又伸手接住了她站立不穩倒下來的身子。
「騰冰,還帳吧!」
他一攔住她的腰就將她往上一提,一彎腰就將她扛在了肩上,大步走進了艙房。
外面起哄聲四起,薛斌都聽不見了,一直走到裡間,踢開一扇門就走了進去。
騰冰在肩上掙扎,他反手一巴掌打在她臀部上,找到床榻,就將她扔了下去。
「要教我怎麼侍候新娘嗎?那就來吧!看看是我教你,還是你教我!」
他血紅了眼,幾下就剝光她所剩不多的衣服,壓了上去……
「去你.媽的……」騰冰掙扎著用好腿抵住他的胸膛,咆哮:「薛斌你這狗雜種,缺女人找外面的去,老娘就算被千人騎萬人上都不要你,你滾開……」
「你他.媽再敢說這樣的話,信不信我殺了你!」
薛斌一把拉開她的腿,將自己擠進她身子中間,一手捏住她的下顎,在她唇邊暴躁地吐出狠話的時候就衝進了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