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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見死不救 文 / 蔚然語風

    風離站在月色中,今晚風很大,吹得葉子瑟瑟作響,月亮也被攏上了一層青霜,有些暗沉,不復皎潔。

    冬日的風吹在身上,很冷,他不覺得,他任風吹舞著他的發,他的衣,俊美的臉帶著淡淡的笑,耐心地等著。

    那姐妹兩怎麼有那麼多的話要說……可是有話說不證明她們的關係有所緩解嗎?呵呵,那就再等等!

    夜色越來越沉,他終於聽到了開門聲,那有些沉的腳步不復往日的輕盈,他沒急著迎上去,等著她轉過院子,低著頭向自己慢慢走過來。

    他看著她沉靜的臉,一種與她年齡不相符的沉思又浮在她臉上,他很矛盾,他承認這時候的她有一種美是任何時候都不能相比的,那種智慧的敏銳是令他著迷的地方,也是他不喜歡的地方。

    這樣的明月又似那只聰慧的小狐狸,讓他覺得稍不注意,她就會從他指尖溜出,讓他抓也抓不到。

    所以他寧願她表現得傻氣一點,就像每每他屈指輕彈她腦門時她愣愣又有點委屈的樣子,就是他最愛的表情。

    那種像落入獵人陷阱的小白兔模樣,讓他又愛又憐,柔到了骨子裡,每次她露出這種樣子,就讓他恨不能將她揉進懷中,肆意地啃噬一番。

    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

    每次感歎自己就這樣陷進去的時候,風離想的最多的就是這句話,要是再傻一點,他不可能會動心!要是再狡猾一點,他早敬而遠之!蟲

    可是她就是聰慧中冒著傻氣,傻氣中又帶了那麼一點狡黠,蹦蹦跳跳,總在他要放棄時露頭一看,誘惑著他越陷越深,越來越無法放手。

    沒了他,這小狐狸如果遇到比她更狡黠的獵人,不就玩完了嗎?

    風離歎氣,看到那女人又習慣地沉默著,低頭茫然地從自己身邊視而不見地走過去時,他再也忍不住,幾步上前,長手一伸,就將她攬到了自己懷中,大大的歎氣:「我不知道懷孕會讓你變成這樣,如果可以,我不要孩子了,我要我的月兒回來……」

    他眼睛有些酸澀,她的嘔吐,她的沉默,她對他的視而不見都讓他心酸,女人是不是都這樣,有了孩子就會忽視身邊的人,或者,是因為孩子讓她受罪,所以她沒精力將關心放在他身上了?

    「月兒……不是說要和我談戀愛嗎?想想,你有多久沒好好和我說過話了?」

    別說說話,就連撒嬌都沒有,擁著她明顯瘦弱的身軀,他無比懷念在京城時的她,那時,她吊著他的手臂,帶點撒嬌近似無賴的表情說:「你欠我十頓飯,請了一頓,還有九頓,不許賴賬哦!」

    近似控訴的話讓明月身子一僵,從他懷中揚起頭,看向他,那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閃著矛盾的光,看著他微扯唇:「你半夜不去睡覺,等在這就為了問這句話?」

    風離更緊地抱住她,用自己寬大的胸懷為她抵擋夜風,低頭,額抵在她額上:「你對我有什麼不滿,現在都可以說,不要不和我說話,用沉默來對待我。你明明知道我沒有多少時間,怎麼忍心讓我們的時間就這樣白白流過呢!月兒……月兒……你折磨我,難道你就好受了?」

    明月臉色僵住了,苦笑:「我沒對你有不滿,我……」

    風離歎息,低下頭,輕輕吻住她微涼的唇,那麼溫柔、愛憐,他的舌尖在她唇上試探著撬開她的雙唇,明月遲疑了一下,本能地張開雙唇,風離靈巧的舌頭立刻迫不及待地長驅直入,貪戀地汲取著她的甜蜜。

    她的唇像花瓣一樣柔軟,比記憶中更讓他迷戀,淡淡的馨香充斥著口舌,他沉迷不已,緊抱著她,大手托住她的腦袋,一路汲取掠奪,吻到她氣息不穩,軟倒在他懷中他才戀戀不捨地放開她。

    「你不喜歡我對龔紫雪好,對嗎?」

    風離的額在她頭上溫柔輾轉,低低地勸說:「她是你妹妹,血濃於水,她比你小,也很可憐,我們做為她的長輩,給她一點關懷是有必要的。再說,我們要去神宮,可能到你生都不會離開,我不想你們把關係弄僵……這樣,如果我有什麼事,我會放心有人照顧你……」

    只是這樣嗎?明月困惑地看著風離,龔紫雪的狡黠、狠辣風離怎麼突然視而不見了,將她托付給這樣的女人,是他的真心想法嗎?

    有什麼不對了,她第一次正視風離的想法:「你是真心這樣想?你覺得龔紫雪適合照顧我?」

    風離點頭:「她可能有點壞,對別人可能有點狠辣,可是月兒,她始終是你妹妹,你忘記了嗎?每次你遇險,她都急急趕來救你,沖這樣的情,我想她還是念著親情,不會害你的。就像我,北宮再對我無情,可是讓我去殺昱軒,我……做不到!」

    「她是她,你是你,這根本不能比!」明月抗拒地說。

    「你對她成見太深了!」風離有點焦躁起來,頭開始痛了,強忍著拉了明月說:「我們以後再說這事,先回去休息!」

    「是你要討論的!」明月蹙眉站在原地,沒發現他的異狀,不滿地說:「你讓我說實話,我說了,你卻說我小氣,我……」

    「我沒說你小氣!」風離打斷她:「你之前不是和她相處得挺好嗎?為什麼不保持下去呢!乖,我們回去!」

    他額上冒出了冷汗,已經有段時間不痛的頭針扎似地痛起來,讓他不自覺地朝前走了幾步,想在明月發現前先躺到床上,免得她擔心。

    明月失望地站在原地,抱怨道:「這世上有沒有藥……我真懷疑她灌了你藥,才讓你一直幫她說話!風離,這樣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

    風離蹙眉,開始覺得明月有點煩了,妹妹是她的好不好,他只是為了他們姐妹兩好而已。龔紫雪那麼可憐,她讓著她點有什麼關係,怎麼這麼不講理!

    眼前不自覺地浮現出龔紫雪描述的畫面,她瘦小的身影縮在雪洞裡,這畫面和記憶中他被大臣們趕出北宮的淒涼樣重疊起來,讓他更反感明月的語氣了,她不可憐龔紫雪,她沒有同情心,怎麼能理解弱小的他們被欺凌的淒慘呢!

    這樣一想,頭痛稍緩,轉頭看明月,有些失望:「南宮曉珊她們欺負你的時候,你想了些什麼呢?不要以為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才是不幸,更不要把別人強加給你的強加給別人……你自己好好想想!」

    他轉身,腳步有些不穩地走向臨時書房,感覺明月的視線在後面跟著,他強迫自己邁開大步,穩穩地走了進去。

    桌上的燈還亮著,他微微奇怪了一下,也沒多疑,頭痛難受,去抓桌上的茶盅,伸出右手夠不到,他心煩地抬眼一看,伸出左手,有點彆扭地拿過茶盅喝了茶。

    涼涼的茶進了肚子,稍微清醒了點,倒在椅背上有點絕望,這再次反覆的頭痛說明了什麼問題呢?難道他的大限已經提前了,也許自己支撐不到半年?

    他看著那一跳一跳的燭火,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何時,谷雋走了進來,看到他磕著眼,還以為他睡著了,剛想出去,他慵懶地開口了:「谷雋,突厥那邊有什麼消息?」

    谷雋上前報道:「三皇子和太子遲遲沒有打起來,都藍忍不住了,已經派人進入北宮境內,偽裝成契丹的人擾亂邊境,意在挑起北宮和契丹的矛盾,據說韓喔已經被太子逼著轉戰契丹了。」

    風離眼皮一跳,睜開了眼:「契丹耶律德是只野狼,他的狠辣決不是韓喔能擋的,太子這是他去送死!」

    谷雋同意這個見解,苦笑:「太子也是無人可用了,腹背受敵,還好我們沒添亂,否則他更是焦頭爛額了。韓將軍辛苦一輩子,還要戰死在沙場上,這雖然是死的其所……未免太殘忍!……哎……」

    谷雋的歎息很刺耳,風離揚眉看向他,琉璃般的眸子射出一縷無情的冰冷:「你是在譴責本王見死不救嗎?」

    谷雋被他冰冷的語氣激得一驚,抬眼看風離,那冷冰冰的眸子沒有一點溫,他心下一顫,低頭:「屬下沒有這個意思!」

    風離冷哼一聲,站了起來,手一掃,茶盅就滾到地上,砰地一聲摔碎了。

    「本王被冤時,韓喔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他現在去送死,本王為什麼要去救呢,看熱鬧不是多好!」

    他大笑著走了出去,谷雋蹙眉看著他的背影,眼裡寫滿了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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