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顧西,這是我用了將近二十年的名字,其實我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衛禹西,我是衛氏集團衛凌慶的私生女,我知道這樣一個名聲其實並不好聽,因為我的母親就是現實中所謂的「小三」,其實在小的時候我並不清楚大人們之間的恩怨,我只知道我的父親拋棄了我和媽媽,我一直恨著那個男人,但媽媽卻說是她對不起爸爸,我不信,我常常想就是因為那個男人我和媽媽才過的如此辛苦,我發誓如果有一天我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我一定不會原諒他。
從我懂事以來媽媽就經常帶著我搬家,我們從農村換到城市,又從這個城市換到另一個城市,我實在早已經厭煩了這種換家換學校的日子,因為我直到現在都沒有一個可以說真心話的朋友,那一年我才10歲,我像所以的小朋友那樣喜歡和同齡人在一起玩耍,我曾經也有過要好的小夥伴,每當我離開時我們總是哭的稀里嘩啦,我捨不得他們,他們也捨不得我,或許是因為年齡太小,一段時間後我和他們就徹底失去了聯繫。
漸漸的我開始學會保護自己,我在學校裡從不和同學來往,這樣就不會有分離,這樣我也不會再因為失去朋友而難過了。放學回家後我常常會坐在公園的凳子上看著其他小夥伴們玩耍,即使這樣我也很開心,彷彿我也是他們中的一員,我在渲染著橘色彩霞的落日下漸漸模糊了視線。
嚴格說起來我其實有個秘密朋友,八歲那年我第一次遇見這個「朋友」,他長的很帥氣,話也很少,別人都說我和他長相有幾分相似,他不怎麼愛笑,但面對我時總會留露出笑容,我喜歡這個大哥哥,是的,他雖然比我大10歲但卻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無論我和媽媽搬家到哪,他每個週末都會出現在我的面前,他對我很好,他給了我一張銀行卡,我可以拿著這張卡在我喜歡的店裡買漂亮的衣服,在我喜歡的餐廳裡吃好吃的,我還可以拿著這張卡做任何我喜歡的事情,他說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秘密,所以那張卡我從來沒有動過,我要保守好我們之間的秘密。當他知道我有這樣的想法之後竟然還笑話我,並告訴我卡是他送給我的禮物,我問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他說,我很像她的妹妹。我信了,我也覺得他很像我的哥哥!
我們做秘密朋友做了五年,我不信媽媽會沒發現我有這樣一個朋友,她好像是默認了一般不聞不問,即使看見我抱著不合常理的禮物回到家也從來不會多問一句,我對這事一直很好奇,13歲的我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我已經知道了男人和女人的區別,也許是我比較早熟,我第一次對這個秘密朋友產生了懷疑。我把卡還給了他,並希望和他斷絕來往,雖然我那麼喜歡他,但我害怕他對我是另有目的。
我那麼義正言辭的說著,他卻笑了,他沒有拒絕我把卡還給他,自從那次以後我似乎真的有三個月沒見到他,我其實後悔了,我喜歡這個如哥哥一樣的朋友,再次見到他是我剛過完十四歲生日的第二天,他的出現讓我興奮了一整天,直到晚上一個和母親年齡差不多的男人出現在我的家裡,我看見母親哭了,痛徹心扉的哭了,我似乎有些明白,我望著那個摟著母親安慰的男人滿是恨意。
果然那個男人是我的親生父親衛凌慶,而我的秘密朋友是我異母同父的哥哥衛禹東。
很快我和媽媽被接到了一個繁華的城市,要不是因為母親我是堅決不會去的,那時候我竟然還傻傻的和母親吵架,我把家裡所以的照片都剪成了碎片,我讓母親流了不少淚水,如果當初我知道母親是胃癌晚期,我一定什麼事情都聽她的,即使她說要我原諒父親。我們到了衛家以後,日子過的並不算舒坦,我和母親像是寄人籬下的燕子,整日要看阮思琴的臉色,哥哥被派往了瑞士的新公司,我瞬間就像被淹沒的水草,差點喘不上氣來,尤其母親的性子太過善良,阮思琴的尖酸刻薄讓我無法忍受,我有幾次真的想動手打人,可是一想到哥哥我就只好忍了下去,我討厭衛家,討厭那裡的一切。
我開始變的連的我自己都不認識,我學會了抽煙,學會了泡酒吧,學會了逃學,反正那種貴族學校老師都是對學生畢恭畢敬的,我就更加肆無忌憚起了,我和大悠熟識起來就是在燈火闌珊的酒吧。我知道那個長相白淨的女孩是我的同班同學,叫秦樂悠。但我已經學會獨來獨往,即使是同學我也會當做陌生人,那天她在酒吧裡喝了好多酒,我不知道因為什麼她如此傷心,但我從她身上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個女孩醉醺醺的被幾個男人纏住了,我本來不想管的,可走出燈火闌珊我又折了回去,也許我也喝了太多的酒才會管這種閒事,我上去警告那幾個猥瑣的男人,沒想到他們竟然將目標轉移到我的身上,我畢竟是個女生,對付這三個高大的男人確實有點吃力,我與他們周旋之間卻見後面飛過來一條修長的細腿,只三兩下幾個男人就都跟老鼠一樣逃竄走了,我這才發現這個叫秦樂悠的女孩很厲害,我果真是多管閒事了。
自從那以後我們似乎就熟悉了起來,我喊她大悠,她喊我西西,我很開心我能有了一個同齡的朋友。
期末的時候,衛凌慶為我訂好了去瑞士的飛機,我知道我在衛家鬧的太厲害了,而我不知道的這原來是母親的主意,她身體越來越虛弱,並不想讓我看見她被病痛折磨,我告訴母親我不想去瑞士,但母親第一次打了我一巴掌,我負氣之下真的拿起行李與飛機票去了瑞士,我走的匆忙,誰也不知道我是何時離開的,我在瑞士下了飛機,才知道這是一個冰山雪地的世界,我丟棄了所有大家能聯繫上我的方式,我就像一個偷渡者一樣站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我準備找一個飯店先住下,我從衛家拿了充足的錢,我不敢用銀行卡,因為我怕他們找到我,我去銀行將手中的紅票票對換成了美元,瑞士的治安很好,但我卻是一個倒霉者,我竟然被人搶了剛換好的錢,語言的不通順讓我無可奈何,我也不能報警,我坐在銀行門口默默的流著眼淚。
我重新回到飛機場在那裡面度過了我來瑞士的第一夜,第二天我做了一件連我自己都覺得大膽的事情,我去吃了一頓霸王餐,我沒想到餐館的服務員簡直是飛毛腿,我沒跑過他們,但也沒有被餐館的服務生押回去,因為竟然有人替我付了錢,我望著這個穿著休閒長風衣的男人心中打好了一個小算盤,他用英語問我是日本人還是中國人,我拍著胸脯用流利的中文表達,我怎麼可能是日本人嘛,他淡淡笑了笑,也許是我當時的表情太滑稽了。
他準備離開,我閃電般挽上他的胳膊,男人很驚訝的望著我,我卻開始要耍無賴了,我說那飯錢我一定要還,但是我只能出體力活,為了不讓他誤會,我還磕磕巴巴的用英語和動作表達我可以刷碗,拖地等等。那個男人顯然有些無奈,他很明確的表示不用,我才發現他原來也是中國人,剛才我還傻乎乎的表達了半天,我還用中文鄙視了這個男人一番,頓時我有點窘迫,但我需要睡覺吃飯的地方,我不怕這個男人是騙子之類的,他的身高很高,他的長相十分俊朗,像這種極品美男身邊應該不愁女人,我的「清白」應該不用擔心,再看這個男人的穿著談吐家世應該也是不錯滴,我就更不用擔心這男人會把我賣了,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纏上這個男人,我又辟里啪啦的說了半天,我編造了我可憐的身世,講訴了我剛到瑞士的悲慘經歷,當然我肯定誇大了事實。
我沒想到他在一陣沉默過後竟然那麼輕易的答應了,我還愣了好半天,他問我的行李箱在哪,我說在不遠處,他跟著我取回行李箱,一路上他的話很少,他屬於那種內斂型的男人,表情總是淡淡的,甚至稱得上有些淡漠,對人不算熱情,但也不像我的哥哥衛禹東那樣冷的嚇人,我就這樣住進了他的公寓,那是一棟高級公寓,裡面的配備設施樣樣俱全,公寓的裝修風格以黑白為主,也如這個男人的品位一般內斂,處處洋溢著低調的奢華。
我睡在這個溫暖的臥室裡,覺得上天總算還是眷顧我的,上帝沒有讓我在瑞士的街頭變成「賣火柴的小女孩」,第二天我應該遵照約定早早起來做家務,可是等我醒來之後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我在屋子裡尋找那個男人的身影,直到我從窗邊看見那個男人在外面的車子旁摟著一個女人,我看不清那女人的模樣,只知道身段十分多姿婀娜,我那時候真的想衝出去看看這男人交女朋友的品位,換句話說是要看看這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因為我想留在這個家裡似乎就必須討這個男人的「歡心」。
我接下來的計劃就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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