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叔,你跟蹤我?」顧西卻冷不丁的冒出這樣一句話。還沒有給譚羲堯任何辯解的機會,她思維集中爆發,有條不紊的分析著,「我遭遇小偷譚叔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及時把我救下?而且那些警察跟蹤我可不只一天了,不要跟我說這是巧合,我想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你瞞著沒有告訴我?譚叔,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我不想你一個人擔著?我不想在你眼中總像一個小孩子經不起任何波瀾似的。」
看她理正言辭的樣子,譚羲堯一時驚訝,真的以為顧西這個敏感的小丫頭察覺到什麼蛛絲馬跡。然而顧西卻立即做出了一個異想天開的結論,而這個結論差點讓譚羲堯聽的吐血,同時也算是鬆了口氣。
「難道我是什麼重要的秘密證人?當初看見了不該看的證據?而我卻傻傻的不知道,就像電視劇演的那樣,我正被保護著,一旦抓到罪犯老大,我就要上法庭做呈堂公證。」
譚羲堯沒想到顧西會有這樣的想法,當即因為錢包而晦暗的心情一掃而光,不由笑了笑,「既然你這麼理解,就隨了你吧。」事情確實也像她說的那樣半對半錯。
「不過西西我確實沒有要跟蹤你的意思。」譚羲堯沒有說假話,也沒有必要騙她,他最近忙的不可開膠,外交部的藍廳論壇正一天天臨近,還要隨時保證顧西的安危,他說不累,那才真的是假話,他之所以來電影院附近,是因為秦樂悠半小時前在他語音信箱留了一條信息,大意是說本來兩人在一起看電影,因為自己臨時有事放了顧西的鴿子,如果時間允許希望譚羲堯可以去電影院陪顧西,畢竟西西最想見的人是他。
提早交接了外交部的工作,他來到電影院並未找到顧西,這樣沿路開車慢慢尋找,不巧正看見小偷舉刀威脅,那抹纖瘦的背影是那樣毫無畏懼,他心中悠然一顫,毫不猶豫的停車,來到「案發現場」,只一下便讓小偷乖乖就範了。
可當譚羲堯知道顧西不過是為了追一個男人的錢包夾而遇到了這種危險,頓時真可謂心中怒火中燒,談不上是妒忌,經過這麼多的事情,他是相信顧西的,況且不過是個錢包夾。她向來有見義勇為的作風,譚羲堯也並不反對她樂意助人,可這個小丫頭至少也應該考慮下幫助別人的安全係數,不是一味的衝上去,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似乎他也沒有立場去告訴顧西這個道理,自己可謂是顧西「真理」的一個成功驗證,當初不就是這樣才答應娶她了嗎?
然而他什麼都明白,卻不能不擺出臉色,他想讓顧西明白一件事情——她的安危不僅是她自己的,也會令一個男人,著急,倉惶與不安。
還不,還沒真正付諸行動,譚羲堯就因為顧西的一句話,醞釀了半天的情緒終究煙消雲散,剩下的便全是無奈與寵溺了,也許他已經到了連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漩渦之中。
顧西靜靜的望著這樣一個譚羲堯,他的眉梢含著沉思之色,俊朗的面容似乎也罩上了一層晦暗不明的情緒,似笑非笑,讓人捉摸不透。
她突然有些後悔剛見面就說出那樣一句話,不由的癟著嘴說道:「譚叔,我知道錯了。」一雙白嫩的胳膊糾纏上某人的脖頸,她嘟了嘟嘴,再道:「你懲罰我吧,罰我一天不許吃飯,要不晚上我來做飯,你坐著吃,我眼巴巴的看。」
聽到某人說要懲罰自己做飯,他不由深深蹙起眉頭,吃顧西做的飯,還不如他負責眼巴巴的看呢,就好比別人「唱歌」要錢,她「唱歌」要命,在顧西這裡,做飯也是同樣的道理。
驀地想起顧西前一段時間堅持要做一個好妻子,她繪聲繪色的在他懷裡描繪著將來的生活,以後每天會早早起來把飯做好給心愛的丈夫吃,如果以後和公公婆婆住一起,她連公公婆婆的洗腳水也會每天晚上打好放在他們兩個老人面前……
顧西的決心,譚羲堯一點也不懷疑,可是質量卻有待考究。
那天,也就是第二天顧西確實是早早起來備好了餐點,只是她卻不知道自己煎的雞蛋裡放的不是調味料,應該是還睡意朦朧的小丫頭不小心將洗潔精當調味品放進了裡面,這是他唯一能想到自己狼狽去了一天廁所的原因,那個煎蛋不得不說是他有生以來吃過味道最怪癖的了。
然後從那天起譚羲堯就再沒讓顧西進過廚房,摸過菜刀,生過灶火。
理由嘛,很簡單,怕她的手變的粗糙。為了不讓顧西對自己的廚藝傷心,他甚至還謊稱煎蛋十分可口。
前半句真心可鑒,後半句良心用苦。
「西西,我們還是去餐廳吃吧!你是想吃中餐?還是西餐?」他輕描淡寫的帶過去了懲罰的提議。
顧西知道譚叔是在給自己台階下,連忙笑吟吟的說:「西餐,我想吃牛排了。」
「那好,我們去城西那家。」
顧西鬆開譚羲堯,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順勢腦袋一歪還在某人的唇上來了一個偷襲。
譚羲堯眸中波瀾不驚,端正身子,握緊方向盤,發動引擎,隨後趁著顧西在系安全帶扭頭的瞬間,他一不做二不休又還了回去,還義正言辭的說:「禮尚往來。」然後不緊不慢的再扣自己的安全帶。
顧西嘴角漸漸彎成了一朵花,之前的疑雲密佈剎那間隨著一個吻沉溺在綿軟的雲彩中,飄啊,飄啊,一路飄進了西餐廳。
是的,像雲一樣飄進去的。
ps:親們別以為「烏鴉」會這麼死了,大姐大要死也不會那麼平靜,起碼得驚濤駭浪吧……
路人甲:最討厭ps的作者了。
路人乙:你更的已經夠慢了,廢話還那麼多,碼字去,速度。
路人丙:別盯著我看呀,我真的是路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