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謝謝那些在我斷更期間還一直收藏著的親們,真心的感謝你們!老芙子12月1號回來更文,另外新文也在醞釀之中,是關於一個美艷獵妖師的,暫時透漏這麼多吧,(*^__^*)嘻嘻……
正文:
「媽,我為什麼非要改名字叫衛禹西,我討厭衛家,討厭那裡的一切,如果可以選擇父母,我寧願不做你們倆的女兒。」
「原諒媽媽的軟弱,接受你爸爸吧,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是媽媽當初辜負了你爸爸,這不是他的錯,你現在願意聽媽媽解釋這一切嗎?有些真相我一直沒有勇氣告訴你,現在你也長大了,是該知道的時候了。」
「我一點也不想聽……別告訴我……」
「西西,聽著,你其實還有個哥哥……」
……
「哥哥……」蒼白乾裂的嘴唇蠕動著發出了一個清晰的音節,少女潔白的額頭上依舊浸濕,扇貝般的睫毛似乎在輕輕的顫動,她腦海裡的片段畫面如電影一樣晃過,斷斷續續,似真似假。
「護士小姐,快點叫醫生過來,她說話了,她在喊哥哥,是不是要醒了?」
護士小姐探頭看了看這位躺在病床上的好命小姐,被送來時刀口離心臟處只差半公分,要不然早就沒命了,她晃過神來連忙點點頭,拉門小跑了出去。
秦樂悠再次將目光轉移到顧西身上,激動的眼睛裡都噙著淚花,怎麼去一趟衛家就弄成這樣,昏迷了兩天,再不醒,醫生也不敢保證顧西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可醫生還沒進來,秦樂悠就感到身後打進來一道欣長暗影,她扭頭一看是原來譚羲堯,他剛剛換下穿了兩天的衣服,現在上身罩著一件灰色的襯衫,面容顯得有些憔悴,整整兩天都沒闔眼,秦樂悠對於這個一向乾淨整潔的帥氣男人變成這樣並不感到驚訝,她站起身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安慰道:「西西剛才說話了,我已經吩咐護士去叫醫生,我想她會沒事的!」
「謝謝!」
秦樂悠再道:「譚先生,我先出去,西西就交給你了。」
譚羲堯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他坐在病床身邊,從被子裡拉出了顧西的小手,慢慢溫柔摩挲著,他沒有說任何話,只目光柔柔的盯著她蒼白的小臉,靜靜的看著,神情專注異常。
此時無聲勝有聲,顧西似乎是聽到心愛男人的呼喚,慢慢的,慢慢的,眸子緩緩睜開……光線在一點點聚集,一張熟悉的人臉悄然入目:稜角分明的臉龐,緊抿的**薄唇,高挺的鼻樑,還有她一向喜歡的那雙深邃彷彿子夜的漆黑眼眸,那裡面永遠有她讀不懂的東西,如同漩渦讓她深陷其中。
「譚叔,原來你也有這麼髒的時候。」顧西虛弱的發出聲音時,又乾又澀,彷彿不是自己音色一般,連她自己都嚇了一下,剛睜開眼睛時她就已經知道她是在醫院。
同樣的那一瞬間,譚羲堯漆黑的眸子亮了亮,隨後他啞然一笑,握著她的手力道也稍稍加重了些,他以為他早已經習慣了平靜對待一些人和事,卻沒有想到會像現在這般內心喜悅澎湃,他只是不善於表露在臉上。
「是嗎?我也從來沒想過我會為了譚太太變成這麼邋遢的樣子。」
顧西噗嗤笑了,胸前刀口的疼痛讓她半斂著笑意,譚叔竟然也學會跟她開玩笑了,「我現在不是鬼吧?或者我是在做夢?」
他用力捏捏她的小鼻子,「寶貝,你覺得呢?」
「疼」,看來不是在做夢,「還能活著見到你真好。」
「現在還有哪裡疼?」
「渾身都疼。」顧西還故意拖長了音哼哼唧唧了兩聲。
身上那麼多剪刀刺成的傷口,不疼倒是怪了,只是她那個陰陽怪調的呻吟還有誘人的眼神讓譚羲堯明白會意後竟有些哭笑不得,他忽然站起來身子一彎,親上她的唇瓣,「現在呢?」
顧西伸出小舌頭滿意的舔了舔乾涸的嘴唇,「好像不怎麼疼了,很有效果哎!」她理直氣壯的再道:「繼續……」
譚羲堯微微笑了重新坐回椅子,並不打算實現她的要求,他慢條斯理的說:「西西,要知道你現在是個病人。」
顧西一怔,譚叔剛剛那個笑容太過迷人了,他難得對她笑的燦爛,讓人捅兩刀還是值得的,她更加滿足的說:「就因為我是病人,所以我的要求你要盡量滿足。」顧西閉上漂亮的眸子開始痛苦的呻吟,還不忘偷偷瞇出一條小縫細細觀察譚羲堯的神情,「譚叔,我好痛,心口好痛,我發現我就是個可憐的孩子沒有人心疼,連個小小的要求某人都不肯答應……」這麼長一段話下來顧西聲音沙啞顫抖的厲害。
譚羲堯蹙著眉頭,並不是為難,聽著她的聲音卻只有心疼,他再次站起來毫不猶豫的堵住她的話語,雙手撐在枕頭兩邊,銜著顧西的嘴唇慢慢摩挲著,舌頭探進她的口腔,柔柔的舔弄,與她香甜的小舌火熱糾纏。
顧西瞬間升騰起一股火熱,她向來敏感,身子忍不住顫慄了一下,不自覺得想要攀附住那個寬實的肩膀,這麼一動反倒真的牽扯住傷口,她痛的含糊叫出了聲音,「唔……啊……」。
譚羲堯立刻停止了親吻,他抵在她的鼻尖,噴灑著溫熱的氣息,「藥失靈了。」
顧西喘著氣搖搖頭,「不,是藥太猛了。」
譚羲堯再次笑了,深吸一口氣,他從顧西身上起來,細緻溫柔的為她捋了捋額前的劉海,並在她額前的發端親吻了一下,「寶貝,快點好起來吧,我需要你。」
「譚叔……」顧西定定看著他認真的眸子第一次能真切的感受到譚羲堯是需要她的,她心裡有感動也泛著小小的酸楚,「我讓你擔心了。」
「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回衛家了。」譚羲堯看著她鄭重的說,這算是個承諾。
「那個鬼地方我也再不想去了。」晶瑩如珍珠般的淚水滑落,她那時心裡積聚的恐懼早已經難以承受,她是個堅強的人,她的堅強只獻給敵人,在這個她愛了彷彿一輩子的男人面前,顧西一點也不想偽裝,她卸下硬殼,眼淚止不住向外湧出,「我很怕再也見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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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醫生一番詳細的檢查,可以確定顧西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她身體各處纏著白色的繃帶,傷口或深或淺,最致命的當然是胸口上的一處,一想起那個瘋女人的可怕行為,她至今還有些餘悸。
中午的時候衛禹東來病房看過她,並告訴她阮思琴患有輕微的精神分裂和嚴重的抑鬱,她能看的出哥哥內心的傷痛,並沒有當面表現出對阮思琴的痛恨與計較,她還以極其大度的心態安慰了衛禹東,「如果說我變成現在這樣內心一點埋怨都沒有連我自己都不會相信,但是,哥,你放心,為了你我也不會去恨你母親的。」
「西西,你長了,以前這種話即使你知道該怎麼做也不會這麼坦誠的講出來。」
顧西撇了撇嘴,以調侃的語氣說:「原來我在衛禹東心裡就是這樣一個小肚雞腸的妹妹,好歹我現在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了。」
衛禹東寵溺的摸摸她的小腦袋,「這是西西說的,哥哥可沒說過。」
「切。」
……
短短的半個小時,衛禹東的電話就響了不下三次,尹秘書也多次敲門提醒衛禹東時間,顧西壞心眼上來,裝傻般的兩耳不聞,拉著他閒扯,衛禹東又怎麼會看不出她的心思,當他再次聽完電話從外面走進病房時,一向不變的撲克臉上也不得不加點顏色了,「剛剛羲堯遇到這樣的情況,你可不是這麼做的。我現在真的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要去參加。」
「哥,你準備丟棄我?」
「丟棄?」衛禹東表面上冷哼一句,隨即嘴角輕輕上挑,「要不要我把你八歲時的醜事講給羲堯聽?」
顧西微微一愣,臉有些酡紅,連忙擺手,「好了,敗給你了。」一句話讓顧西勾回了她第一次見到哥哥衛禹東時的情景,那是她一輩子都想抹掉的犯二光榮史,甚至可以說的上狼狽的犯二。
衛禹東走後,顧西坐在輪椅上被護士小姐推到了醫院的後花園,她指向一處陰涼地扭頭對身後的護士小姐說:「把我放在那裡吧,我想一個人呆會兒,謝謝。」她支開護士,掏出手機再次確認時間,十分鐘後衛凌慶會不會來她不敢保證,他們父女倆向來不和,見面必起爭執,最後連衛凌慶的主治醫生都不得不插手他們的家事——建議他少與顧西見面,因為每次他們的碰面多半會引起衛凌慶的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