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冷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任淺淺偏頭,看著負手而立站在窗前的傾城,冷冽的笑意掛在唇邊:「真沒想到我竟然還能活著,我是不是該感謝蛇王一下。」
哈哈哈哈,真仁慈啊,什麼時候這條殘忍的臭蛇也變得這麼仁慈了。
傾城背對著她,聲音平平:「救你的人不是本王。不多時日那人就會來接你。」
來接她,會是誰?是耀華帝君嗎?
這條臭蛇終於要將她甩開了嗎?知道她都知道了,所以就要甩開她,她是不是該慶幸至少他還沒有狠到殺了她,留她活了下來。
「哦?不知道救我的人是誰,我得好好感謝下他才好,以身相許大概不錯。」裂開嘴巴笑,任淺淺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手遮住眼睛,不去看刺目的陽光,和陽光下的那個人。
傾城的手指顫動了一下,接著緊緊握成拳頭,聲音平靜:「救你的人是西海白狐王,不管是以身相許也好,還是怎樣也好,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你在這裡乖乖呆著,他來接你前本王不希望出任何差池,影響了本王與西海白狐王之間的和氣。」
西海白狐王?她從來都不認識什麼西海白狐王,那人為何救她?而且,這條蛇竟然要把她送人。
咬唇,任淺淺死死拽拽手上的那根鐵鏈,只覺得森寒之氣一直傳到心裡。
就因為這一點?她就可以輕易的把她送出去了是嗎?不,還有是因為自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吧。
這條蛇,從一開始就是在利用她,她都知道。可是她以為他的狂傲會不准許他把自己讓給任何人。畢竟面對耀華帝君的時候,他從不退後。
現在想來,那不是為她,而是為了水蓮仙子。
這般隨意的,把她當成物品一樣的交給任何人,他真的和一開始沒有任何區別。他把她當成物品,一直是。可笑她的天真,她的不明白。
任淺淺壓抑住心中翻湧的感情,聲音平平:「既然如此,這樣的待客之道未免太過分了吧,西海白狐王既然想要我,蛇王是否該更有誠意一點。如果我身上留下點什麼傷痕的話,白狐王使用起來,一定會很不開心的。」
傾城死死攥著手指,咬牙怒道:「住口!」
淺淺,你可以罵我,可以說難聽的話來羞辱我,但卻不該這樣說你自己。白狐王很珍惜你,他會對你好。
這骯髒的亂世裡的妖和那天界日後的帝君都不能給你幸福,唯獨他可以給你的。
任淺淺哈哈大笑起來,放肆的笑聲在房間裡激盪,走到門口的黃鸝停下了腳步,默默的咬住了下唇。
她醒了吧,她那麼倔強的人,不會哭,卻不知道會怎樣的將兩個人都傷害。
任淺淺放肆的大笑,嘴角諷刺的勾起:「怎麼,不愛聽嗎?我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蛇王請把鐵鏈解開,這張床我看著噁心。」
曾經無數次與他在這床上纏綿過,上面還殘留著味道。和他在一起做的最多的事情除了那個還是那個,其實遍尋起來,也沒什麼值得她執著的美好回憶。
對這個人……沒有執著的必要。
她都要忍不住問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這個一個人,她又不是變態,不是受虐狂。
傾城的手握緊又放開,放開又握緊。他已經沒有別的法子了,她太倔強了,除了殘忍的對她,狠狠的把愛換成殘忍,他大概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吧。
出了烈焰山,她一定會去找耀華帝君的。而他很清楚耀華帝君那樣的人沒辦法給她幸福。天界需要一個天帝,但是不需要一個凡人做天後。
她與耀華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的。
揮手關上窗,傾城赫然回身,一步一步走到任淺淺身邊,危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本王要把你送走,就不能碰你了嗎?別忘了,你現在還沒走。」
任淺淺呆愣了一下,疑惑了一下。傾城已經開始脫衣服了,紅蓮腰帶落在地上,徵兆著接下來要發生的罪惡。
任淺淺一把抓起鐵鏈,拚命的開始掙扎:「你別碰我,我警告你,我噁心你噁心的要命,你敢碰我一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傾城勾唇,邪魅一笑,手上衣服一扔,一把抓住任淺淺環住她的腰身,邪笑道:「這可由不得你,水靈珠還在你身體裡,本王還沒有拿出來。」
一句話讓任淺淺如墜冰窖,她面容霎那變的慘白。
他說,沒有拿出來……而他現在要和自己做。
任淺淺的眼裡盛滿巨大的悲傷,忽然停了下來。他怎麼可以這樣,他怎麼可以這樣不在乎她的性命。
傾城,你真是一片大海,是我的噩夢之海。想把你想的稍微好一點,都不能夠。
這個人待她,真狠啊。
傾城看著她慘白的小臉呼吸一窒,低頭吻上了她的唇。甜膩的氣息在唇齒間激盪開,傾城閉上眼睛阻隔著自己看到的她的雙眼。
這大概是他們最後一次相擁了吧,他必須好好的感受她,將她記在記憶裡,因為他一直都記性不太好。
有些慶幸這一刻,自己的胸膛放著一塊石頭,它不會悲傷不會痛,更不會心疼,所以他才能對她這樣殘忍。
任淺淺被推到在床上,衣服一件件被撥開,她努力的想要畫一個咒,想要推開身上的人,卻怎麼也不能夠。
他撫摸著她,然後進入她的身體,像以前每一次一樣。任淺淺在他的操控中沉浮,在他給的海洋裡溺水。
一直到他灼熱的液體射|入她體內,任淺淺才漸漸的回過神來。
傾城將她整個人納入懷裡,柔軟的髮絲在順著耳邊垂落在她的脖頸間。
「傾城,我——討厭你。你讓我覺得噁心。」
傾城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裡,嘴角含笑:「本王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