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既然是她自己走掉的,我們就當沒她這個人好了。」肖青期盼的看著陳壯,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覺得此言十分有理。
陳壯面色一肅不贊同道:「我們本來人就少,她再一走就剩下七個,我們的任務就不好完成了。你們在這等著,我過去看一看,若是無事我就將她帶回,如果她去湊什麼熱鬧我就立刻回來,就當她沒來過。」
「可是——」肖青話沒說完,就聽陳壯傳音給她道:『白染衣是與我們同住一山,要是被人殺了還好,沒死的話回去之後怕是會來鬧,一路都忍了,不差再忍她幾天。』
肖青琢磨一番,點了點頭,其餘幾人看在靈石的份上,也咬牙同意了。
陳壯順著打鬥聲尋去,走了不到兩百米的距離就發現貓在一顆樹後鬼頭鬼腦的白染衣。
「你在這幹什麼,跟我,唔」話說了一半,陳壯就被塞了一嘴的豬肉餅,他不可思議的看著白染衣手上的小魚乾和餅子,頓覺人生灰暗,他一定是腦子壞掉了才請來這麼個不著調的人!看熱鬧就算了,居然還吃上零食了,她怎麼不再搬個凳子泡壺靈茶!
「來來,給你,坐下看。」白染衣從龍紋戒中翻出兩張矮凳,用油漬麻花的手拍打著其中一張,招呼著陳壯。
「沒有靈茶嗎?」不知怎麼想的,取下嘴上的餅子,衝口而出的話變成了這句,他明明是想罵她來著。陳壯盯著她的儲物戒,想看看她是不是連靈茶也備上了。
白染衣抽空回頭瞪了他一眼,不滿道:「你怎麼這麼挑剔,還要喝茶,有吃的就很好了,給你!」又塞了個餅子給陳壯,她迫不及待的轉過頭。繼續偷窺。
陳壯幾度欲再開口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是徹底被折磨的沒了脾氣,順著白染衣的視線看去,就見前方的空地上,一男一女一隻肥肥的大蟲子。正在被五人圍攻,周圍還有七八個人在看熱鬧,看起來是與那五人一夥的。
衣著也是統一的法衣,應該是什麼大門派出來的。其中一名女修氣焰囂張,被眾人圍在中間,像是為首之人。
打鬥的幾人修為看上去差不多,數量佔優勝算自然就大,本沒什麼懸念,可偏偏三對五還打的熱火朝天。
那只蟲子雖然肥。動作卻一點也不笨重,尾巴靈活的掃蕩著,護在那對男女的身後。時不時重擊地面,震懾著欲要靠近的敵人,尾部的力量令地面出現了幾道深痕,不難想像要是一尾巴抽到人的身上會是什麼效果。如果不是它的腹部受了傷,力量一定更勁。
那對男女配合的也極好,一前一後立於蟲子身前。女的拿著一柄黑刃主攻,手法極為利落,招招直擊要害。只可惜對方每人都有那麼兩件法器,彼此相輔著防禦,倒也緊密,導致了她傷不到對方,對方也不敢太靠近的局面。而男的則揮舞著一把彎刀,奮力阻擋著對方的法器攻擊,一時間雙方誰也傷不到誰。竟是僵持不下。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從那女人的身法來看,絕對是個修煉之人,可從氣息上來辨別,卻與凡人無異,叫人想不通。
「白道友,你熱鬧也看過了,我們走吧。待會要是叫人發現,就走不了了。」陳壯回過神來暗暗罵了自己一番,居然也跟著看起熱鬧來了。要是被發現可不得了。心中打定主意,如果白染衣不走,他就自己走。
「路見不平,不應該拔刀相助嗎?」白染衣這句話沒有刻意壓低,甚至還融入了幾分靈力,別說前方不足百米的空地,就是肖青等人也聽了個一清二楚。
「誰!」隨著一聲嬌喝,五道彩光齊齊飛向白染衣所藏之處。
陳壯連罵娘的功夫也沒有,一邊結出靈力罩護身,一邊扯下腰間的玉珮拋了出去,玉珮嗖的投射出四面透明的玉珮幻影,長到了三丈來高才停了下來,把他擋了嚴嚴實實。其上流光溢彩,靈氣湧動,只消一眼就看得出是個不凡的貨色。
動作完成在幾息之間,那五道彩光也飛至近前,陳壯手握一把開山斧嚴陣以待。白染衣刺溜鑽到陳壯身後,小心的將頭探出去瞧著,一隻手伸到玉珮上摸啊摸的,氣的陳壯差點將開山斧對著她的手砍下去。身前大樹攔腰折斷,幾聲叮咚聲響起,已然是那五道彩光撞擊到了玉珮幻影之上。
聲音雖小又悅耳,威力卻是不小,懸於陳壯身前的玉珮不停的顫動,有好幾次白染衣都懷疑它會掉下來,但見陳壯面露驚訝之餘也算鎮定,就忍下了伸手去接的念頭。
「隊長,這女人是擎蒼派掌門的次女,身上的法器一定不便宜。」白染衣看他似乎沒預料到那五道彩光會給玉珮造成這麼大的威脅,好心的解說道。
陳壯狠剜了她一眼,冷聲道:「你是想說這五彩的法器一定品階不低吧!」也不知她的腦子怎麼長的,這種時候還有心思扯到靈石身上。擎蒼派掌門次女惡名遠播,是個難纏的主,他算是倒了大霉了!
「來者何人,竟敢暗自窺探,還不撤下那破玉珮乖乖受死!」阮蕊兒見自己的五彩環被人擋住,忍不住怒火中燒。
「噗——」她這句話把白染衣逗的笑了,這種白癡的話也只有像她這種自以為高人一等的人才說的出,捅了捅眉頭皺的死緊的陳壯,白染衣道:「她叫你放棄抵抗,你要是不照做,可就得罪人家了,小心她打擊報復。」
「我已經得罪她了!」陳壯眼中殺意漸盛,小門小派倒還好說,那擎蒼派可是個大門派,十分不好惹,這女人又是掌門次女,出了名的愛記仇,今日不殺了她怕是逃了也會被她追殺。
白染衣怕怕的後退了幾步,小聲道:「你可別連累我。」
「是誰害我的!」陳壯牙咬切齒一字一頓的盯著白染衣講到,手中開山斧提的高高的,看樣子要是白染衣再說一句火上澆油的話,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將她劈成兩半。
玉珮護盾外的打鬥因這突然出現的兩人停了下來,阮蕊兒一方已回到了她的身側護著,就怕她有什麼閃失。
毛毛三人則鬆了口氣,那一閃而過的猥瑣身影,別人或許沒看清,他們卻無比熟悉。
「還不死出來!」葉湖對著玉珮護盾的方向咆哮著,她敢肯定,那只惡劣的老鼠一定老早就來了,偷偷的躲著看戲也不幫忙,渾蛋!(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