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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五十一章:陰晴不定 文 / 幽耶珞

    「你是不是聽不懂我的話是不是!!」他現在徹底的暴怒起來,她竟然不相信他,他都妥協的為了她連小輝的仇都放下了,她竟然不信任他!!「我說我不准你再和他們有任何的聯繫!!不准的意思你是不是不明白!?不准,就是不行,不可以,不允許,不能!」

    她有些氣惱的咬了嘴唇,狠命的推了他一把,「你不要太霸道了!!我怎麼不能給他們打電話,除非你對我說……」謊字還未出口就男人打斷。

    「我就是霸道!我就是不准,顧盼心,你打電話試試,你信不信你前腳打電話,我後腳就找人宰了他們!!到時候你別怪我言而無信!翻臉不認人!」

    水光薄薄的染上的晶瑩的眼瞳,面對他現在暴怒,顧盼心懊惱的躲了躲腳,轉身就朝樓上跑去,狠狠摔上門:「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她的離去,讓濃濃的挫敗感混合著熊熊燃燒的憤怒一起襲上了他的心頭,一拳砸在牆壁上,手上頓時泛出血色,手上的疼卻不及上心裡的萬分之一。

    見鬼了見鬼了!!前一刻兩個人好好的,後一刻怎麼就會又鬧得天翻地覆!

    他現在恨不得上樓將她撕碎,連骨帶血的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好填補內心的空虛和那發了狂一般的憤怒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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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半夜,他才進到臥室裡,地上已經亂成一團,估計都是她心裡窩火砸碎的,他現在真是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卻在走到床邊看到她的睡顏時火氣頓消。

    臉上還有著淚痕,他知道她肯定哭了,她只有在哭了以後,才會像蝦米一樣縮成一團睡覺。

    他跪在床邊輕輕的撫上了盼心的臉,這個小小的動作卻驚醒了她,

    「心兒,你是我的,是我的就只准想我一個人……」他低聲呢喃,她禁不住一愣,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心裡發酵。睜開眼望著男人,盼心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後,很快的轉成了一片怒意。

    看到她眼睛裡的憤然,他歎了一口氣,將手機交她手裡:「打吧。」

    他在她面前只有妥協的份,他不想再折磨她,不想再虐|待她,他累了,他妥協了,他只想要好好的守著一個屬於自己的人過日子罷了。

    這個天下,只有顧盼心才會讓他忽細忽悲,忽怒忽笑。

    以他的個性,他絕對不能允許任何女人背叛他,唯獨只有顧盼心,就算她和阮震東在一起過,就算她一次又一次的為了阮震東他們三個人傷害的他全身上下傷痕纍纍,也只有她,是他唯獨唯一不想放手的存在。

    顧盼心微微的起了撐起身子,看著手中的智能手機,手機的機殼是熱的,他應該握了很久很久吧。

    他的眼下有著黑色印記,難道一直都沒有睡嗎?她默默的垂眼,看到手上脫皮的傷痕,頓時被嚇住了,「你的手怎麼了?」

    「沒事。」他試圖縮手,卻被顧盼心抓了起來,她細細的打量著著他的手背,手指關節的地方都脫皮了,尤其是指骨和掌骨處,特別的厲害。

    戮天刑默默的看著她,他的小女孩,從小看到她長大,他還記得他喝醉酒扶他的時候,他也是這麼的打量著她,那瑩白的小小耳朵,那晶瑩的一雙大眼,還有她柔潤的粉唇,她現在心痛的凝著他的傷處,彷彿那傷口是在她自己身上似的。

    「我去給你拿酒精消毒,不然會感染的……」說著,她將他一指一指的撥開,放在白色的床單上,「你的手不要動,就這樣,我馬上就回來。」

    他點了點頭,看著她連拖鞋都沒穿,踩在地盤上:「拖鞋……」話音未落,她已經蹬蹬的跑了出去,沒一會兒提著醫藥箱蹬蹬的又跑了回來。

    顧盼心和他一樣跪在床邊的地上,看著他有些血肉模糊的手背,她的心揪成一團,充滿了自責。

    用消毒棉簽蘸了酒精:「有點痛,你要忍著,要是實在我弄痛你了,你要給我說,我會輕一點。」說罷,她全神貫注的小心的用棉簽擦在他的破皮處,她擦一次,問一句:「痛嗎?」他含笑的搖頭,這點痛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可他喜歡看她這個樣子,那專注的目光好像他就是他的全部。

    她把他放在第一的位置上,比什麼都讓他高興。

    用酒精消毒完了以後,顧盼心提醒他道:「夏天我不能給你包傷口,怕化膿,你自己要小心一點,千萬別沾水了。」

    「嗯。」他的四指扣進她的手心,通過皮膚的接觸感覺到她手指的細嫩,和他的手指完全不同,她很柔軟、很細嫩、很光滑,還帶一層滋潤的濕意。放在她手背上的大拇指若有似無的撫摸著她的手背,一陣陣曖昧的感覺。

    「我要撿棉簽了……」他這樣用大拇指的指腹撫著她的手背的感覺太過於曖昧,也太過於情色,她有些受不了的紅了臉,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

    灰眸中看著她有些羞怯如同少女的表情,他的心情大好,將手機放到她的面前:「給他們打電話吧。」

    顧盼心微微一怔,輕輕的搖搖頭。她上樓後有些脾氣暴躁的把東西摔了,發洩以後,她倒在床上開始思索,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突然間就變臉了,是不是她說錯了什麼話?是她那句要給他們打電話嗎?

    她不想再自己一個勁兒的胡思亂想,這樣不好。

    「是不是我給他們打電話你會生氣?」她輕聲問道。

    他的心臟沉了兩分,撇了撇嘴,半晌沒有吭聲。

    他鐵青的臉色也影響到顧盼心,她微微的蹙眉看著他,他這個人吃軟不吃硬,有些話是不會放在檯面上來說的,就算他的不吭聲讓她覺得惱火,她埋下頭,用頭頂頂著他的胸膛,柔和了聲線:「你應該要告訴我你生氣的原因,不然我不知道就又會和你吵架。我不想和你吵架了……」

    眼前那小小的腦袋靠著自己的胸膛,滿滿的滿足從他心裡悠然而生,男人的喉結上下移動,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撫上她的後腦上,柔軟的頭髮就在他的手指間,他覺得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

    算了,對上她,他只有妥協的份。

    「你為什麼要給他們打電話?」那一聲低沉,帶著歎息,「不信任我嗎?你……想要跟他們求證嗎?」

    顧盼心抬起了頭,驚訝的看著他一臉的受傷,心臟就像被捏住一樣,趕緊搖了搖頭,「我沒有不信任你,你告訴我可以一筆勾銷,我太高興了,就想給他們說這個好消息。只是這樣,我沒有其他多餘的想法。」

    她小臉上的著急再明顯不過,可是,他還是不開心,心情依然很低氣壓。這個回答並不能讓他滿意。

    他不喜歡她再和他們有任何的聯繫,不喜歡,非常的不喜歡,她是他的就準能想他,提他,提其他的任何人他都會生氣。

    見他有沉默,顧盼心有些生氣了,她拚命的壓著,不斷的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和他硬碰硬,既然兩個人決定要在一起了,就需要一個磨合,一個互相包容的過程,她握了握他抓著自己的小手,咬了嘴唇道:「要是還在生氣,你想打我出氣也可以。」

    這句話無意是火上澆油,雪上加霜,戮天刑的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一雙灰眸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他在她眼裡就是一個只要生氣就會對她拳打腳踢的人嗎?他不想打她了,不想了不想了。

    他二話不說的抽回了手,站起來,滿是憤恨的大步走出了房間。

    留下顧盼心一個人在房間裡呆如木雞,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一下子火氣又起來了?不行!她不能讓他又這樣走了。

    爬了起來,她追了出去,看到男人又一拳捶在牆壁上,她又生氣又心痛的抓住他捶在牆壁上的手,眼淚忍不住就掉下來,「你到底在幹什麼啊!你心裡有氣,你對我說啊,你對牆壁自己傷自己算什麼啊!」

    他不想被她碰,抬起手抽了回來,顧盼心詫異的看著他現在的陰沉的模樣,一個忍不住一記耳光煽在他臉上。

    他做夢都沒想到她會突然給她一耳光。

    「顧盼心!!」他咬牙切齒掐著她的肩膀,「你打我!?」

    「我就是打你!!」她憤怒不已,就算肩膀被他強大的力量捏的骨頭都要碎了,她忍著疼痛,「我要把你打清醒過來!我已經解釋了,你為什麼還要生氣?你知道你不說出理由,就像之前你不准我打電話,說我打電話就要宰了他們,我就會胡思亂想!我會認為你騙我!你到底在生氣什麼你應該要告訴我的!」

    「你是我的嗎?是嗎?」

    他眼睛的狂怒讓顧盼心怔了一下,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的怔愣被他誤會成沉默。

    「你是我的,你就不該在廚房裡拒絕我抱你,把我趕出去!你是我的,你就不該,說給他們打電話!我不喜歡你看別人,不喜歡你提別人,不喜歡你的嘴巴裡說出與我無關的事,不喜歡你拒絕我!!你是我的,你就不該做我不喜歡的事!」

    簡直是……不可理喻!!

    在他從路邊把她回酒店,說那些動人的話,結果到頭來還是一樣,他的獨|占|欲簡直是變態。

    很想發火的顧盼心,硬生生的逼自己咬了下來,她不斷的告訴自己冷靜冷靜,絕對不要再和他吵架,連廚房裡那點小事他都會耿耿於懷,她要是和他硬碰硬,兩個人又會鬧得不可開交。

    他吃軟,不吃硬。千萬不能和他硬碰硬。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顧盼心硬生生的將自己的胸口的火氣逼了下去,小手撫上他的胸膛,上下的撫摸為他順氣:「好了,不生氣了好不好?你看你一開始說出來,我們兩個就不會吵架,你也不會手受傷了。」

    「走開。」他撥掉她的手指。

    顧盼心的小手握成拳頭,他傲嬌個什麼勁?她都把自己的火氣壓下去,不想和他爭了,他還想要怎麼樣!!

    眼睛騰得生氣了憤怒,她埋了頭,胸腔劇烈的起伏,咬緊牙關,她實在被他氣得不輕,好想轉頭離開,可又擔心他的手,她才給他上了藥,結果他又弄傷了。

    她氣得跺腳:「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嘛!這樣不對,那也不對,你到底要怎麼樣嘛?」委屈的眼淚包在眼睛裡,她只到她一哭他就很容易妥協。

    果不其然,男人一聲無奈,長臂探伸,捧起她的小臉,眼瞳中有著心痛和無奈:「我只是要你想得是我罷了。」

    「我要是不想你的話,我早就扭頭走了,你可不可以以後不要莫名其妙的生氣。就是你生氣也要讓我知道原因。」

    她想,阮震東他們三人的事都搞定,為什麼他們兩個的關係並沒有如她以為的那樣過得很開心。

    可是,他說變臉就變臉,一點預兆都沒有。

    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我盡量。」這是他最大程度的退讓。

    就算心裡有些不悅,顧盼心還是接受了他的退讓,總是需要磨合的,需要包容的,她用力的點了點頭。

    「你也別總是拒絕我。我很惱火。」

    「我盡量……」

    「盡量?」他的聲音冷了兩度,捧著他小臉的手有些僵硬了,甚至力量在暗潮洶湧,灰眸中浮現了怒色。

    她見了,心臟一顫,不想再惹火他,只得改口道:「嗯,我不拒絕你了。」

    「和他們聯繫呢?」他追問。

    她突然覺得很難受,也是點頭:「不聯繫了。」

    「不和其他的男人說話,看他們呢?」

    他不覺得他欺人太甚了嗎?

    顧盼心有些麻木了,「嗯,我只看你,只跟你說話……」

    好累,為什麼她會覺得這麼累?明明那些最糾結的事情都過去了,為什麼偏偏她覺得比那些事情存在還要更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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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未拿起電話的聽筒準備撥出號碼的時候,兩指潔白壓了線。

    「你幹嘛掛我電話?不是你說可以打電話給他嗎?」顏未氣不打一處來的看著安東,不是他說的,等戮天刑帶走顧盼心,她就可以開始報復了嗎?

    「耐心。」安東翹了長腿悠閒的坐在單人沙發上,兩手放在扶手處,一副優哉游哉的模樣,「還有技巧。」

    「你是什麼意思?」顏未很生氣。阮震東回來已經告訴他,戮天刑放過他們。那麼她呢?為什麼戮天刑不叫上她?他欠了她那麼多,卻像是把她遺忘了一般,她氣不過!

    況且,她那一點比不上顧盼心!!戮天刑為了顧盼心可以妥協,卻從來不曾為她做過什麼!她恨,恨!!

    「還記得我當時要你打電話給戮天刑說什麼嗎?」

    「不是說顧盼心沒有生育的事嗎?」顏未自言自語,「我都想好了,我就告訴戮天刑,顧盼心被阮震東他們帶走以後,為了不給他生小孩,自己去把子|宮拿掉了。哼,我還真想見見他是不是還會對顧盼心那麼愛?」

    「這個,放到後面來做好了。」安東笑得高深莫測,「當然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問題是她的命要在才行。」

    「你說明白點!!」

    「蠢貨。且不說他相不相信,就算那傢伙聽信了你的話,對顧盼心做了什麼,你別忘記她現在是有病的人,如果顧盼心被他搞死了,到時候,你以為你能逃掉,那傢伙說不定會再次遷怒,你和阮震東都逃不掉。更何況,他疑心病很重,他要是不相信,就會認為你們是在陷害顧盼心,你以為他會允許?」

    「那你之前讓我給他電話是什麼意思?」不是在害他們嗎?

    「我怎麼知道他願意為了顧盼心放了你的丈夫?」安東聳聳肩膀,「如果這種情況下,你再去做這事,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你!!你要我放過他嗎?」

    「怎麼會?我們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啊。」安東愜意的聳肩,「他是很有耐心的一個人,非常的有耐心,所以,我們要比他更有耐心才行。」

    顏未蹙眉,「我不懂了。」

    安東呵呵的笑,「所以,首先我們要幫他。要……」

    顏未聽罷:「你怎麼知道顧盼心沒有告訴他?」

    「呵呵.」阮震東交換了交疊的雙腿,「因為我和他的本質是一樣的。他能靠著本能一眼看穿對方最脆弱的地方,再用消極的感情不斷侵蝕,擅長讓自己和對方負面的部份產生共鳴,從而達到他的目的,就像這次他和阮震東他們見面時一樣,擊得他們毫無還手的餘地。而我……」

    「你?」

    「我喜歡分析,分析一個人的本質,然後把他們的憎恨、憤怒、痛苦拿來當作餘興節目享受。尤其是戮天刑的,我更不會錯過。誰叫他讓我覺得不爽了。」

    「你根本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顏未有些惱了,她一定要弄清楚他的打算,不然,要是像剛才她打了那通電話,不是讓自己和阮震東都陷入萬劫不復了嗎?

    「唉,真是女人無腦啊。」安東遺憾的歎息,「顧盼心被你的丈夫他們帶走住院的時候,我做了個小小的動作,在她的牙齒裡裝了微型震動竊聽器。就算那傢伙在家裡安裝了反竊聽的裝置,他也覺得想不到我裝的那個竊聽器,不會對外傳輸信號,只要顧盼心說出關於她無法生育和她病情,那玩意就會震動起來讓她牙疼。」

    「只要顧盼心沒有去看牙科醫生,你就知道她沒有說,是吧?」

    「那是當然的,想要竊聽那傢伙是不可能的,我只有採取其他的辦法。這並不難理解。」

    「哼,還說什麼分析一個人本質,你的手段不外如此。」顏未嗤笑,「我還以為你是多厲害的一個人。」

    安東不以為然,「要知道想我這樣的億萬富豪,我們都喜歡玩高科技。高科技比心理學更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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