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話的小孩子,一定要受到教訓才行。」話落的同時,盼心「啊!」的一聲尖叫!他竟然,他竟然真的將湯匙送進了她的身體。
「……不要……出來……我不要……」
「為什麼要讓我生氣?你明明知道我不想折騰你,可你非讓我生氣,非逼得我對你動手不可。」悌悌
這樣的凌遲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戮天刑放棄了,再一次將自己的勃發送進了她的身體:「給我一個孩子,聽話,就一個。」諛
她抵禦著,抵禦者侵蝕而來的兇猛,用尚存的理智,想要知道為什麼要用這種手段讓她懷孕?她不想要小孩,不想!!
他在她身體裡翻攪著,被釘在十字架上般,被野獸狠狠撕裂的身體,卻無法動彈的盼心,牙齒咬破了,血味在口腔中滿意,她的身體早就被他搞得七零八落,各種各樣的姿勢,就盼心而言,都是無法接受的,就算身體柔韌度最好的舞蹈演員,恐怕也會被他折騰的死去活來。
當感覺到那股由他傳來的熱潮後,戮天刑抱著她發顫的身體,緩緩地紓解著疲勞,男女交|合併不是承受的女人才累,男人也一樣,相對來說,男人的體力消耗比女人更多,就算他也感覺有點吃不消。
將她清理乾淨以後,重新拿起勺子,將米飯送到她嘴邊:「吃。」諛
睜大了眼睛,筆直的看進他的眼裡,嘴唇輕勾,她張開嘴,一口將他送到唇邊的飯給吃進了嘴裡,很難受,因為想要哭,想要吶喊,所以,吃飯的吞嚥就變成了折磨。
她只是盯著戮天刑,生生的將米飯幾乎是給吞了下去。
她吞的不是米飯,而是他的肉!!
她把飯當成他的肉在吞!
「心兒,你是要折磨我嗎?別這樣了,好不好?」他害怕面對她這樣的眼神,害怕看到她現在仇視的模樣。手上卻把她環的更加緊了一些,他不要她恨他,不要他的恨,此刻,他想要……她的愛?
不可能。
他不可能會想要她愛他。他不會去愛人,也不會讓人愛他。這是一開始就決定了,他從來沒有打算反抗的誓言。
那麼,現在他的心如刀絞是什麼?那麼他現在的恐懼是什麼?那麼……為什麼她可以什麼都不做,只是沉默,她甚至也乖乖聽話吃飯,他卻不滿了?
煩躁,他的心混亂成一團亂麻,幾欲拋下她找一個清淨的地方,手指卻沒有辦法,他得讓她把飯吃了,她的身體消耗不起,必須得餵她把飯吃了才行。
他忍受著不讓自己的情緒失控,一口一口的餵著盼心,等盼心吃飽了,他抱她上床,不再用手銬拴住她,只是說:「睡吧,好好的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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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戮天刑離開以後,盼心睜開眼睛,她竟然不知道所謂的忍字,當真是頭上一把刀懸在心窩子上。她以為自己可以忍,可以忍到何嵐他們來了消息,可是,他的話總是讓她輕易的就開始憤怒。
也許,她做不到自己想做的事。
……怎麼辦?
她抓緊了被子,將子藏入進去。
震東,震東……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真的真的。
她很冷,鵝絨被沒有辦法溫暖她,是從骨子裡心眼裡散發出來的寒冷,她這個時候特別的想念阮震東。
她和阮震東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都經常發呆,以前她覺得發呆是一種消極的無聊狀態,可是只要和他在一起她的腦袋就好像自動變成一片空白似的,什麼都不想了。
日子特別的平淡,無非都是些芝麻綠豆的小事,馬桶堵了,她說要請工人來修,阮大少非要倒騰自己來,她說:「別弄了,髒兮兮的。」
「什麼都有第一次。」問題是他搗鼓的很開心,就像在做什麼重大的項目似,從馬桶吸搞到馬桶刷,再搞到什麼筷子、細竹竿,弄得站在一邊的盼心是又想哭又想笑,這還算是堂堂的阮少嗎?要是讓人看見他與馬桶奮站的模樣,她心想,他的對外的臭流氓樣子都得給毀了。
「實在不行就買個新的吧,我出錢。你這樣弄,我也心疼。」
「行啊。不過我要那種可以沖屁屁,全自動的。」
「你當我是財主啊。」
「那我就繼續捅著唄。」
最後,她不得不妥協,「行,少爺,我給你買,我買。」
可是雖然說是說她買,問題阮震東就跟來勁兒似的,一邊說:「記得你說的啊。」一邊還是繼續倒騰著,盼心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搞,過了兩個小時,才興高采烈拉著她到廁所,按了沖水的按鈕,得意洋洋,「看看大爺的傑作。」
「那就不買新馬桶了。」
「開什麼玩笑,通了也得買!!」
包括後來到傢俱城去買新馬桶,說實話,她買傢俱都是什麼地方便宜什麼地方去,而阮震東帶她的這個傢俱店,從來她只有從門口路過,連踏進去的勇氣都沒有。
自然,一進去了,就是宰人啊。盼心得說
阮震東就是一地主,選的馬桶貴得嚇死人。盼心望著口袋裡的小錢錢,一個馬桶頂她五個月的工資啊。
阮震東不以為然:「妞兒,你忘記了,你主外我主內,你每個月工資都交了我,一切內務,大爺我做主,主外的不准發表意見,一邊去。」說著他用機器打價,低聲說,「咱們再去看看其他的。尤其是床上用品。」
盼心真想給他一記爆裂,心不甘情不願的還是跟著他去了床上用品區。
一到床上用品區,阮震東就狂***了,這個床上躺躺,那個床上壓壓,末了還拉著她一起來躺,「妞兒,這個床軟,你試試感覺如何。」
「妞兒,這個床有架子啊,可以綁……啊,我們看看那個床。」
還好在這個傢俱店購物的人不多,不然盼心真一頭撞死了。
最後,阮震東挑選好了一個三米的大床,床墊是不僅柔軟,而且是一格一格構成的,如果人睡在上面,手肘啊都可以放到格子間的空隙處,不會被壓著。
按阮震東的話說:「這個床墊好,特別有情趣。」
等回到家,等著傢俱城送貨的人把購買的東西都安好,他就迫不及待的拉著盼心到床上來美其名曰試躺。
「妞兒,趴著試試。」
「幹嘛呀。」
「趴嘛快點快點。」
她沒辦法,就趴下了,剛好腳可以伸進格子床墊裡,一點都不會感覺到受壓,「還行吧,這個床墊。」
「什麼還行啊,簡直就是神墊。老子的眼光果然沒錯,我給你說啊,就這個床墊,不管用什麼姿勢,都不會壓到你讓你難受,尤其是腳,可以到裡面去,你就不會覺得不舒服,我他媽還能保持一個姿勢做很久……」
「你……」盼心瞇了眼睛,抄起枕頭給他丟過去,「你去死!滿腦子的黃色毒藥!!」
可是,就在那張,好吧,阮震東暱稱的愛愛床上,他們摟在一起看電視,摟在一起睡覺,胳膊和腿纏繞在一起,卻沒有更深的想法,只是單純的抱在一起而已。
他們在床上跳過,鬧過,打過枕頭仗,她還在床上互相的給對方剪過手指、腳趾,沒事的時候阮震東還要就著他那破喉嚨唱幾句流氓歌,什麼「為了你,我情願進監獄,這樣也是願意嘀,只要你肯和我在一起~~~」
都是什麼破歌啊。盼心每次都被他弄得哭笑不得:「阮少,我發現你不該叫阮少,乾脆叫阮二吧,你真是太二了。」
和他在一起,就跟談個小戀愛過點小情侶日子似的,好像要天荒地老這麼過下去,日子一天跟著一天,沒有任何區別的平淡,卻無比的真實。
晚上睡在一起,她問他:「真受得了?你滿腦子的黃色毒藥哦。」
他安撫的拍拍她的背:「這樣挺好的,就跟小兩口過日子的似的,我挺滿足的。不過你要是想,我也可以伺候你……」
其實,他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
是親過,抱過,吻過,也見過對方的身體,甚至她也用雙手幫他解決過生理需要,可是,他們真的從來沒有做過。
阮震東,是混賬,是人渣,過分的事做的太多了,可是,她喜歡了,人渣也好,混蛋也好,她喜歡了,能有什麼辦法。
阮震東是流氓,是人渣,可是他有多好,盼心是看清楚了。
而戮天刑……
她恨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傻的一廂情願,自以為是的,曾經對他那麼的死心塌地。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要小孩。無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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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東西強行的流進了喉嚨裡,那股味道——「嘔!」
盼心半夢半醒間,卻也感覺到了極度的噁心,腸胃就像在鬧革命一般,當她聞到那濃烈的鮮魚熱湯後,直接就有作嘔的衝動。趴伏在床邊,不僅剛剛為戮天刑灌進去的魚湯全部都吐到了地毯上,而且,她覺得自己好像恨不得連胃都吐出來一般的難受。
戮天刑原本打算先給她喝點魚湯暖暖身子,畢竟天氣冷了,喝點魚湯,以防感冒。不過看眼下的情況,她估計什麼都吃不下去。
太難受了,連眼淚都因為作嘔的東西流了出來,下顎也嘔痛了,除了魚湯什麼都吐不出來,但是只要一聞到魚的味道,她就噁心的發慌:「嘔——端……嘔……端走,嘔——咳咳——」手指抓緊了床單,作嘔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
「不行!你必須喝下去!」她消耗的體力太大,不能不吃東西,否則遲早出事。就算硬逼著他也要她喝下去。
湯匙送到唇前,魚腥味更加清晰的撲進鼻腔裡。
盼心實在受不了,不僅嘔吐的更厲害,伸手乾脆將湯匙拍掉。「……嘔……我……難受……」
整個小半的身子都俯出了床緣,嘔的越是厲害,她的身子就越往外掉。戮天刑不得不放下手裡的魚湯,抱住她,將她上身放到膝上,由得她俯在他身上嘔吐。
這樣總比她掉到床下好得多。
盼心也顧不得了,臉從他的腿側懸埋著,腹部的肌肉痙|攣著,除了嘔吐她無法做它想。
見她做嘔的實在太厲害了,戮天刑不得不拍著她的後背,為她順氣。
「嘔——」
「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吃了什麼鬼東西?」他在給她吃之前自己試喝過,所以他肯定魚湯沒問題,
沒力氣說話了,現在她都恨不得乾脆死過去算了,也好過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發嘔,她只能搖了搖頭,示意什麼都沒有吃過。
「沒吃什麼東西,會吐成這樣?」
她還是只能微微的搖頭作為回答。
為什麼會吐得這麼厲害,是魚湯還殘留在嘴裡的味道嗎?可是,連膽水都吐出來,嘴巴裡只有苦澀。她覺得自己就好像被發動的機器,一旦運作了,好似只有不斷的繼續下去。
戮天刑按捺著性子,忍受著房間裡嗆鼻的難聞味道,他又不能打開窗戶,現在光著身子的盼心一開窗,肯定會感冒,他只好忍耐著,一邊給她拍背順氣,一邊將被子塞進她的脖子處,讓被子不至於被她嘔吐的動作弄掉,「好點沒有?」他蹙起眉頭,但口氣裡和動作卻十足的充滿了耐性。
「嘔——」一個反嘔上來,代為作答。
眼見她的身子又在往下滑,戮天刑不得不再把她拉上來,這樣的吐法遲早被肝都給吐出來:「來人!」
傭人打開門走了進來,戮天刑說:「幫我找一些治療胃病也好,反正能止吐的藥。」他被她嘔吐的力量衝擊著,手都有點酸了,更不用想不斷嘔吐的盼心,鐵定比他更難受。
「哦。我馬上去找。」傭人見盼心吐的實在厲害,拔腿就走,沒一會兒就找了藥品過來,「先生,胃藥和暈車藥,不知道行不行。」
「哪個上面寫了止嘔!」戮天刑快要抓狂了,他抱著她在膝上,能夠感覺到盼心殘存的力氣已經不多了。比起之前幾次尚有些力量的作嘔,現在的她,嘔吐時幾乎感覺不到力量了。
「暈車藥上寫了止嘔。」
「給我!」
傭人將藥交給戮天刑,正為盼心倒便於服下藥的白開水時,突然有什麼閃過傭人的腦海。
「先生,太太……會不會可能是懷孕了?」
懷孕?戮天刑將藥送到盼心唇邊的動作停滯了。懷孕?他難以置信的看看盼心,再抬起頭看看傭人,「你說什麼?」
「我是說,先生一直想要太太懷孕,會不會現在是懷孕了?我目前生我小弟的時候,就也像太太這樣吐的很厲害。」
懷孕?他要當爸爸了?
他要當爸爸了?
盼心有了他的孩子?
等等!在欣喜湧上的瞬間,立刻被戮天刑壓了下去。
「你先出去。」儘管不動聲色,但抱著盼心的手去收緊了。
從他給她注射排卵針到現在不過十來天的時間,她這麼快就能嚴重到嘔吐的地步?不對,不對。
就算他對女性懷孕一點知識都沒有,他也粗淺的曉得,要害喜的話,現在的時間不對,太早了。
而且……他的確是想要她懷孕沒有,但是,他沒有忘記,懷孕是要流掉孩子,要盼心嘗嘗天泠曾經受過的苦難!
不對,太突然了!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這不對。
「你……是不是懷孕了?」
盼心虛弱著,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她都聽見了,她懷孕了才會嘔吐嗎?可是……可是,她……不對……懷孕……不……流掉……不……,整個,盼心覺得自己都混亂了。
太突然了。突然的連預兆,和思考的權力都沒有。
她,沒有做好任何的心裡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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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一個月左右!
盼心看到大夫笑瞇瞇的說出恭喜時,整個人都掉了冰窖裡,哭不出來,眼睛卻在發酸,她懷孕了,如了戮天刑所願。而且,在他要她有懷孕前,她已經有了寶寶?
不過醫生繼續說,一般一個月基本上都無法發現,母親實在是太虛弱了,所以才一個月就會有很大的動靜,如果不注意的話,隨時都有可能流掉。所以,一定要加強營養,注意身體。
在單人病房裡掉鹽水時,盼心望著白色的牆壁發呆,戮天刑守在她身邊,什麼都沒說。
盼心心裡覺得好難受,這個孩子……被子下的小手撫在平坦的小腹,這裡有了一個孩子……,可是,她固執道:「打了他。」
「不行。」
「我不要他,我一點也不想要。打了他。你要是不打了他,我自己都會弄死她。」那麼,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還只是個胚胎,還沒有長成人形,她的捨不得現在還不太多的時候,現在,打掉!
明明,就算是個胚胎,她現在內心裡也有捨不得。
所以,現在打掉。
她還沒有給予這個肚子的孩子更多的感情前,打掉他。
她太清楚了,她不要這個孩子,一點都不想要。所以現在,馬上,立刻!
他的拒絕讓盼心發了狂,就算氣血虛弱也勉強撐起力氣,直接拔掉輸液針,「行!你不說話,那我就當是默認了!我去找醫生!我自己去打!」
「你別給我發瘋了!!」他霍得一下從椅子上起來,直接扣著盼心的肩膀,將她壓回了病床上,肩頭被五指的力量咯的發疼,他俯身在她上方,一雙黑眸裡翻騰著各種各樣的情緒:「我說我要這個孩子,聽清楚沒有!我要!你就得給我生!!」
「你乾脆殺了我算了。」盼心覺得整個人都崩潰了,「我不要,我不要!!我不想要,我求你了你去找其他女人生,我不要生也不想生!我不會愛他的,你明不明白,我一點都不想當他的媽媽!我不想!!我求你,你不要逼著我,我不要,打了他,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