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他沒有怎麼做。
他只是看著她臉上的驚恐,然後抬起手,輕輕的刮了她一個鼻子:「我騙你的。看把你嚇得這個樣子。」悌
她是真的嚇到了,說實話,她想不僅是她,或許任何都摸不清楚戮天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可以一會兒人一會兒鬼,可以在前一刻猶如君臨天下的王者強權的命令她,也在後一刻想對待情人一般用最簡單的方式顯示他的疼愛……悌
如果刮她的鼻子算是疼愛的話。
「昨天一天沒有吃東西該餓了吧?出了一身汗,去洗了澡換好衣服就到樓下吃飯。我給你做你喜歡吃的蟹黃蛋花湯。」他站了起來,偉岸的身形沐浴著晨光,裸露的肌體微微閃著光,肌肉結實而緊密,肩寬腰細,身體都很強權……諛
赤|裸的拉開更衣間的門,走了進去。等他再出來的時候,已經穿著工整,儘管是一身家居休閒服裝,然後這並不能抹殺他身上混自天成的猶如尊爵般的氣勢,只是顯得年輕了一些……
「你打算愣到什麼時候?」他的低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盼心帶著疑惑幽幽的看著他,她其實很希望他能夠跟她吵,可是他放軟了姿態,她也不由自主的跟著軟了態度,根本吵不起來,她只好低了眼睫:「我知道了。」諛
等盼心到樓下的時候,餐桌前已經擺好了一個小小的還冒著熱氣的黃色砂鍋,她走到擺著砂鍋的位置坐下,拿起湯勺舀了舀,除了蟹黃以外,還有一個個只有拇指大小的圓形的蛋團。
戮天刑坐在她的對面,「試試。」
「哦。」她送了一口到嘴裡,味道清淡,但是很勾人食慾,有一種從唇齒間瀰漫開來的清香,她覺得自己的沒什麼食慾的腸胃,現在在叫囂著要她拚命吃,它們現在很餓。
盼心心想,沒必要跟他賭氣餓著自己,便不在猶豫,大快朵頤起來。
「當心點,燙。」
「吹一下就不燙了。」
「你是貓舌頭好不好。」
「……你不吃嗎?」
「我看你吃就好。」
「……」
接下來再無對話,很快小小的砂鍋就見底,她的肚皮也撐著了,彷彿為了證明似的還打了個飽嗝。她慌忙的捂著自己的嘴巴,將視線偏到一邊。
那可愛的模樣讓戮天刑不由的想到一隻兔子吹著口哨躲避被不小心看到真面目的無賴樣。
「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嗎?」他瞇著眼睛笑看著她。
「像什麼?」
「《那兔》,記得嗎?」
她一想起《那兔》不由的彎起唇邊,點了點頭。那時她在天涯刷國觀,無意看到了《那年那兔那些事兒》,那是有一位軍事迷創作的系列漫畫,將中國建立前後的國內外一些軍事和外交的重大事件以動物漫畫的形式展現出來,在裡面中國就是一隻兔子,美國就是白頭鷹,蘇|聯是毛|熊。
原本對軍事方面不感興趣的她,也因為這個系列漫畫而陷入了對祖國的熱愛當中。就像是裡面的一句話:「為了種花家,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盼心看哭了好幾次,尤其是看到兔子不得不忍氣吞聲背上龜殼,當上忍者神龜似的的土鱉的時候,她淚如雨下。
當然也有很搞笑,比如兔子口頭禪的「小錢錢」,狗大戶沙|特「少俠,現金支付。」,白頭鷹美|國捶地的「無敵好痛苦啊」,還有白象阿三哥「兔子經常開外掛」。
不過……
「你怎麼知道的?」那還是她一個人的時候,無聊的時候看得來著。
「秘密。」他自然不會說是他以前在她家裡裝微型攝像機拍到的,他伸手摸了摸她柔順的頭髮,「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大概是因為回憶起《那兔》,盼心的心情很好。
「我們以後不吵了,好嗎?」
她沉默了。
「好嗎?」他的聲音軟了下來。
該……怎麼回答呢?眼前的男人是她心底最深的痛,他讓她到過天堂,也把她推進了地獄,如果可以的話,她寧可他從來沒有帶她到過天堂,這樣的話,就算在地獄裡她也不會覺得痛。如果,只是如果,他能夠像阮震東一樣的愛她,一生之中,她應該再沒有任何的希求了吧!
……然而,都是如果。
她有怨,她有恨,她……真的要發洩出來,她沒辦法像個沒事人一樣和他生活在一起。更何況,如果他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或許,他現在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了。
她的眼神變得清澈如水,她笑了,笑得很甜,笑得很美,戮天刑也笑了,兩人相對而笑,笑了很久,只是,盼心的眼神的笑意漸漸變成了悲哀,「我們可以不說這個嗎?」
他點了點:「……好,那就不說了。對了,這個給你。」
他從包裡掏了一個紅色絲絨的盒子出來,放在盼心的面前,她盯著他,她知道裡面是什麼,只是……她不想承認。
而戮天刑打開了盒蓋。
一枚精雕細琢的銀色戒指,素色,沒有多餘的點綴,很素。但是細看之下能從光陰的折射中看到戒指上雕刻了細密的花紋。
抬眼,對上他含笑的眼睛。
他那修長的猶如鋼琴家般優雅的手指將絲絨盒子裡的戒子取了出來,而後,站起來,挺拔的身影走到盼心的面前。緩緩的低了下去,他是那麼倨傲的人,那麼心高氣傲,那麼的只需要傲視著眾生在他面前匍匐,而他高座在國王的椅子之上。
可是,他就在他面前單膝的跪了下去。
男人的大掌執起她放在桌上的小手,嫩白的小手其實有一點短,有一點肉肉的,所以他給她選的戒指也特別的細。
「之前是我忘記了求婚,抱歉。現在,我補上。」他執著盼心的手,誠懇的道:「心兒,就像你說的一樣,我不是個好人,對於這點我也否認。不管你是多恨我,多怨我,多討厭我。,我唯一能對你說的是,我將我以後的人生都給你,從現在開始到我死亡的那一刻,戮天刑都是顧盼心一個人的。心兒,我誠心請你嫁給我,請你成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妻子。」
如果是幾年前,或許她會開心的跳起來,抱著他,深深的回吻他。
而現在……
她很想很想抽回被他大掌包裹的小手,很想打掉他正在套進她無名指的戒指,可是,她沒有動,她怔怔的看著,戒指套進了她手指。怔怔的看著他吻了她的手背……
蠕動了嘴唇……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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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婚禮提上了日程,盼心被搞的快要瘋掉了。光是禮服就要折騰死她。雖然現在在她身上穿的只是素色的禮服,可是幫她拉著裙擺、整理和測量大小的人就多達四個。
她們說:「雖然現在樣式還很簡單,不過接下來會縫上很多寶石和蕾絲緞帶,一定會是獨一無二的新娘禮服。」
她說不出話來,盛大的婚禮……她一點都不想要。
而且,之前他說的不是中式的嗎?
盼心歎了一口氣,算了,他總是讓人摸不清楚他的想法。
戮天刑來接她,她上了車以後,聞著那淡淡的像茉莉花的香味,靠著副駕的座椅,睡了過去。
「到家了。」他拍著她的臉,叫她。
「我腳疼。」她幽幽的說著,真的很疼,大概是因為一直站著的關係。
「讓我看看你的腳。」戮天刑把著她的小足,查看著,而後將她直接從車裡打橫抱進了屋子裡,放在床上,說道:「等我一下。」便離去了。等他在進來的時候,端著盆與毛巾,毛巾旁邊放這消毒水和創可貼。
她慌張的搖了搖頭:「我自己可以弄的。」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戮天刑打斷:「腳一定受傷了。我看到襪子上有血跡,要消毒才行。」他根本就沒有聽她的話。
只見,戮天刑蹲在盼心的腳邊,將她的右腳泡進盆中。在溫水裡輕柔的清洗著腳踝到腳底的部分,水的刺激讓受傷的腳刺疼了起來,但是很快就習慣了。盼心想自己洗,戮天刑拒絕了,他說:「等下會讓你補償回來。現在你就好好享受吧。」
盼心呆呆的坐在床邊上,看著這個突然讓自己覺得情緒複雜的男人。她愛過他,恨過他,可是……被他,這麼侍候著,替自己洗腳,她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眼瞳無法轉動,只能看著低眉斂眸認真專注的樣子。
不……不要這麼溫柔的對我!!
心中有聲音在吶喊。
她皺起秀眉,吸抿著嘴唇,咬緊了牙關,她不想在做夢了。做一次夠了!
可是,她卻動不了。被男性的厚實大掌包裹著,那分溫暖不僅是來自水的,還有更多是來自他帶給她的。
這樣的感覺,比和他上床,更輕易地刺破了她設防的心。
就像,他吻她的額頭一般。
溫暖的讓她想要哭泣。
在時間的靜謐下,等兩隻腳都洗好之後,戮天刑抬起她受傷的右腳仔細觀察著傷勢。
「腳底有傷口,踩到什麼也不知道嗎?」
帶著略顯責怪的語音,他拿起消毒液,噴在傷口上,再帖上創可貼。
盼心看著他已經弄完了,想從他手裡收回自己的腳,可是他依然抓的死死的,而他自己也依然坐在地上。愜意而且隨意的姿態,只是單掌只抓著她的腳踝就將她輕易的困住了。
他抬起另外一隻手,手指指尖點點順著腳背慢慢地點上小腿骨,膝蓋,然後停在大|腿的內側,來回的撫摸著。而她閉上眼,臉色潮紅,因為他的手肆意地撫摸著敏|感的肌膚:「不要……」
然而,他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只見戮天刑抬起了她的右腳,這一次,直接送到唇邊。
「不要——!」
已經來不及了。右腳拇指被舔著。
「不要這樣——!很髒!」
「一點也不髒。我感謝上天給了你一副玲瓏剔透的身子,這小巧的腳骨,剔透的皮膚,竟然也引誘著我,盼心,你真的是專門勾引我的『壞』女人。」
那紅色的舌頭彷彿是有生命的個體,靈活地轉動著,舔遍腳趾的每個角落,腳趾被舔應該會感覺到瘙癢,但是在他***意味濃厚的動作刺激下,只覺得身體一陣一陣地顫抖著。
為什麼,她會有反應?盼心覺得下身有一種羞恥潮濕的感覺。
不想呻吟,她刻意用手背掩住嘴巴,但是口中甜蜜的身影依然溢了出來,她忍不住咬著手背薄薄的皮膚。
此時,他挪開一隻手,將盼心的裙子掀了起來:「自己摸摸看,我會看著你,快點。」
「不。我不要!!」盼心搖頭拒絕,要她主動?不要!她死都不要。
「聽話,心兒,你不想我用強的對不對?你知道,我想要的,無論用什麼手段都會得到。乖,聽話。摸摸自己。」戮天刑故意繼續愛撫著她的腳趾,挑|逗著她。張口含住了腳趾並上下移動的摸樣太過於煽|情。
她忍著羞恥感,就像他說的,只要他要,他就一定要達成他的目的。小手卻往下腹探索,遲疑的隔著底|褲緩慢地撫摸著自己。而他啃咬著腳趾,似乎在催促著她繼續。
壓抑住羞恥心,伸進底|褲中輕輕的撫摸,腰間傳來一陣疼疼的快感。
戮天刑繼續舔著腳趾,黑色的眸裡閃過暗光,如果一個女人如果無法讓男人花樣百出的對待她的話,那麼這個女人就太過乏味了。一點,連看一眼的意義都沒有。
她現在楚楚可憐卻又極力忍耐的樣子,和在對她來說污穢的動作帶給她的刺激,讓她看上特別的動人。
女人,就是要像她一樣。
「心兒,你真的好可愛。」
戮天刑含著腳趾,另一隻手拿過她的左腳放在分身上,讓她感覺到他的勃發,這個動作讓盼心想要逃避,可是看見了以後,卻有一種渴望升了起來。
竟然有個聲音在腦海裡說,好想早點擁抱她,身體深處無助的空虛得發疼。
不!!!不要,她不要這樣的自己,她……不該的!不該會有感覺的!為什麼現在,她會有感覺!?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戮天刑的分}身時,她嚇了一跳,她覺得好髒,好醜,而且,好……。難怪,當他進入的時候,都會撞的她五臟六腑都要吐出來了……
戮天刑站了起來,將盼心推到在床上,黑色的烏絲散落在米色的床單上,她怯怯的眼神,讓他著迷立刻吻了上來。他的舌頭舔著盼心的唇瓣,全身燥熱的她張開嘴巴迎接。
他的舌頭侵入口中,熱燙的交纏,開始甜蜜的深吻。唇齒之間,灼熱的呼吸,柔軟的四瓣嘴唇貼和在一起,她……之前都討厭和他接吻了,為什麼現在,她卻覺得很舒服?
單膝伸到她的腿間,強硬地分開,火熱的腰桿與她密切的結合著。在她簌簌發抖迷亂著眼神等待著他進入的時候,他執拗的看著盼心的眼睛:「心兒,我不要你愛我,也不要你開口說愛我。但請你千萬一定給我記住了,不要離開我,不要背叛我,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只有你能讓安心下來,只有你能做到,聽到了嗎?」
「嗯……」
他滿意的邪笑,腰臀重重往上一挺,填滿了她的身體。
知道她現在已經神志不清了,在車裡他用了催情的藥物,他不想在對她用強,他想要好好的愛她,所以說他自私也沒關係。最起碼,現在的她迎接著他的火熱,雖然被撐開的痛楚讓她幾乎為之屏息,但是她依然讓他進|入|了她的身|體。
溫柔的撫摸著她的敏|感地帶,聽到她動聽的吟哦,他愛憐的動作,讓盼心覺得好滿足。
她瞇起眼睛,視線有些模糊,她好像看了……是阮震東……是震東嗎?
「盼心,盼心,我的,小盼心,你是我的……不要離開我,不准背叛我。」
他的話不斷的縈繞在盼心的耳邊,不知道是要束縛住她還是獨佔|欲,現在她什麼都無法思考,只要他願意占|有自己、
那為什麼的疑問已經被拋到腦後。無窮無盡的欲|望深深扎根,這份屬於男人的灼熱奪走了她的意識,將她吞噬殆盡。
她凝神深情的看著身上的男人。
太好了……她眼淚模糊出來……震東,我終於是你的了……
太好了。
「為什麼哭?有我在,不要害怕。」戮天刑的手指輕撫著盼心,溫柔的話語讓她又想哭,感情如同奔流的河水自崩壞的堤防流|瀉而出。
戮天刑擦去她的眼淚,沾了淚水的指尖放進自己的口中,而後在探進盼心的嘴裡。她沒有多想,是震東,是震東……羞怯的張開嘴含住了他的手指,就像吸|吮母乳一般安撫了戮天刑,他滿足的盡情在她身上釋|放著。
真好,真好。
「……咚……」她低低的叫出來,抱著他的頸項,滿眼的淚,滿眼的笑,「……太好了……我……終於是你的……是你的……」
他露出了喜色:「你說你是誰的?是誰的?」
「你的……東……震東……嗯啊……我是你的……」
頓時,戮天刑僵住了。
「我……愛你,震東……我愛你……抱我,抱我……嗯,求你……我想你要你……想要你啊……」
他。
輸了。
她現在的熱情,不僅是因為藥物的關係,而是因為她把他當成阮震東……
「……東,要我……求你……我不離開,你……不背叛你……我們一起……」
「不要說了!!!!」
盼心不明白,她現在很難受,為什麼他不動,為什麼?她的雙腿在男人的腰上交疊成了x型,自己聳|動著:「……為,為什麼……震東,你不要我嗎?……因為……因為我不是……處|女?……不要不要我……震東……不要不要我……我只想……只想和你在一起啊……求你了,要我好不好……我想你要我……」
他的不動,讓盼心哭了起來。
他看著她現在心痛欲裂的樣子……不由的一陣心口絞痛,反嘔上來,米色的床單上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