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簽好的合約,並且由公證處公證以後,盼心對戮天刑寫道:「我要把這個公證書交給何嵐和程陌安保管。因為,我不信任你。」
「就按你的意思辦。」他笑睨了盼心,並不在乎。
她懷疑,他真的就這麼乾脆的交出了黃金嗎?三十噸黃金啊!在現在的經濟情況下,再加上美國的qe4即將實行,那比鈔票更值錢。他就真的一點後路都不給自己留嗎?還是他其他的打算?悌悌
盼心覺得真的頭很痛。諛
埋首在業績報表中的戮天刑抬起頭,「如果懷疑我的話,乾脆我讓車把黃金給他們兩個拉過去。你是不是就省心了?」
「你一點都不在乎嗎?」
「你覺得我應該在乎嗎?我已經有了更重要的東西,黃金?能做什麼?能陪我睡覺?還是能給我生小孩?還是能讓我的心踏實下來?」
一連三個反問,駁的盼心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刷刷的在白紙上寫下:「買我用了三十噸黃金,你虧了,戮先生。你會後悔做了虧本的買賣。」
「虧不虧我說了算。」他雙手抱胸,長腿甩在桌上,一派放浪,目光犀利冷冽:「其實,我覺得你喊價還便宜了一點。」
盼心不再說話,轉身正欲離去,此時,身後傳來戮天刑低回的聲音:「等下我會安排人跟你去跟他們碰面。你最好不要給我耍什麼花招。」諛
腳步一頓,盼心扭頭,用口型說:「我不是你。」
他笑而不語,目光卻有著探究。
目送著盼心走了出去後,才再埋首在業績報表中。
*******************************************
盼心和何嵐以及程陌安見面的地方被戮天刑定在一處,位於市中心廣場的一處餐廳,裝修低調,卻無處不透著高雅的基調。這個餐廳被戮天刑給包了下來,整個餐廳裡就只有她一個人,而門口立著兩個門神。
盼心坐在玻璃窗邊,能夠看到外面人來人往的喧鬧。
自從戮天刑得到那二十噸黃金以後,一時之間風頭無人能及,短短的不到四年的功夫,就將b市打造成了現在的不夜城。二十噸黃金到底價值多少,盼心不知道,她知道比起美元、歐元來說,黃金是不會貶值的。尤其是在金融危機下,黃金的價值只會翻倍的升漲。
二十噸黃金,到底還剩下多少?
他,竟然還願意拿出三十噸來。她並沒有去看是否有那麼多的黃金,但是公證處的人證實了,他的確有三十噸的黃金。
他,真的願意拿出來嗎?三十噸的黃金!?
盼心托著臉腮,按著手機。這個手機已經不是她用的那款,而是……天知道,反正她一看到那麼多圖標就頭大的智能手機。
她打開了電話本,裡面有很多的電話號碼。他的手機,他的辦公室電話,他秘書的電話,他助理的電話,他的家庭醫生的電話,他的司機的電話……總之,二十多個號碼,都是確定無論何時何地都能找到他的,屬於他一個人聯繫方式。
盼心按著觸摸屏幕,打出一個號碼,阮震東的手機,她根本不用記在電話本裡,腦海裡已經滾瓜爛熟了。就像阮震東一樣,他們兩個都把對方的電話給背了下來。甚至都習慣打電話的時候直接輸入號碼了……
她垂了垂眼睫……
「少奶奶。何小姐和程先生到了。」之前負責不知道該說保護還是跟蹤她的老吳領著何嵐和程陌安來到盼心坐的位置。
他們兩人互看一眼,帶著疑惑坐下了。
盼心將早就寫好的紙條交給了他們:「對不起,我現在沒辦法說話,你們兩個就只有忍著看我著鬼畫桃符的字了。」
「你沒事?」何嵐擔憂的看著盼心,她的額頭有一大塊烏青,應該是被什麼東西撞到的。
盼心點了點頭,示意他們繼續看紙條。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事情是這樣的,我現在和戮天刑在一起了,你們不要管是為什麼,也不要問我原因,我今天要和你們見面,是有一個東西要交給你們。戮天刑和我做了一個公證,他擁有的三十噸黃金現在是我的,如果我意外死了,或者他對你們還有震東出手,這三十噸黃金就會無償捐給國際袖十字會。公證書,我要你們收著。只要你們有這個公證書,戮天刑就不敢對你們出手,哪怕我死了也一樣。」
「盼心……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何嵐氣不打一處來,「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
「他是不是要挾你?」程陌安繃緊了臉龐。
盼心搖頭,她掏出紙筆寫下:「以前你們罵過我,可是那時候我昏了頭,完全聽不進去,所以,現在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我認了。你們聽我一句話,拿到公證書以後立刻去找震東,震東的電話號碼是13**********,要震東立刻想辦法送你們出國。隨便哪個國家,去了以後立刻隱姓埋名,絕對不要再出現。另外,幫我帶話給震東,生,我不能是他的人,死,我會是他的鬼。」
「心心,你是不是打算做什麼!?」程陌安一看完紙條,立刻捏成了一團,壓低了聲音,低道,「你打算做什麼,是不是?」
何嵐立刻擔憂起來。盼心再在本子上寫下:「戮天刑這個人不值得信任,背信棄義,過河拆橋是他的拿手好戲,就像他說的,只要他要,就必須要弄到手,不管用什麼手段,什麼方法!就算我現在讓他黃金轉移到了我的名下,但是誰也不能保證,他什麼時候就反悔了。你們聽我的,我走了以後,馬上打電話給震東,讓他立刻送你們出國。」
「心心,你不能做傻事,你知道嗎?」
「對啊,你……你要是這樣,我們不能要你公證書。」
盼心急了,她現在真想說話,可是她的舌頭根本沒有辦法說話……「你們要是不走就是在害我!你們留下來能做什麼?能幫到我嗎?就像陌安和震東的事,只會讓事情更複雜!」
「……」
「……可是,我們不能丟你一個人,而且,心心,你想做什麼?你告訴我們啊……」
盼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拿著筆的手寫的非常用力,好似不如此,她就寫不下來似的:「好好的和他過日子。」
***********************************
「和他們談得怎麼樣?」老吳把盼心送回了山上,三層樓的山頂別墅,別墅的一側靠著瀑布,而下方則有一半懸在一塘水塘之上,水塘裡的睡蓮蓮葉漂浮,清澈見底的水面是一尾尾的魚類,說實話,很有幾分世外桃源的意味。
此時,戮天刑坐在沙發上兩手那著英文報紙,大概她回來之前他都在看報紙打發時間。
「嗯。」她嗯了一聲,點了點頭,表示一切都沒問題了。
「聊得開心嗎?」
「嗯。」
「聊了些什麼?」原本盯著報紙的狹長黑瞳陡地如同銳利的刀子一般滑到眼角,彷彿是在探究什麼,又好像是在威脅她說老實話。
她搖頭。
「你會讓他們出國,而且越快越好,對了,應該還會讓他們找阮震東,你腦子裡能安排他們以最快的速出國的人,只有阮震東了。」黑瞳重新盯著了報紙,他慢條斯理的說道,不時的他會翻動一下報紙,似乎心神全部用在了報紙的新聞內容上。
「不嗯了?」在長久的靜默後,他將報紙對折,放在了茶几上,轉過臉冷不防的盯視猶如毒蛇,讓盼心打了個寒顫。
他怎麼知道的?
「不用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你腦子轉得再快,也不會有我快。我甚至都能猜得到你和她們說了什麼。這個並不難。」
聽到他說猜字,盼心才將懸起的心放了下去。
「你用不著讓她們找阮震東,直接給我說,我可以馬上安排他們出國。這樣會更省事。」他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穿著白色拖鞋的腳踩在地板上悄然無聲,步步朝盼心走了過來,「因為我一想到他們會去找你的老情人,就很不痛快。」
以最快的速打開包,將本子和筆掏了出來,她快速的寫著:「我答應你的事會做到,你還想要怎麼樣?你知道我不相信你。」
他接過本子看了看,靜默了片刻,說道,「我希望只是這樣。」
她點了點頭。戮天刑這才回到沙發上坐下,說道:「婚禮我準備辦得隆重一點,你的意思是隆重一點還是簡單一點?」
「隨便。」
「時間定在下個月初一。」
「……嗯。」
「中式的。我比較喜歡中國的老封建文化。」
「……嗯。」
「地點我還沒有考慮好。看似在故宮,還是在以前的恭親王府,決定我再告訴你。」
盼心覺得無語了,故宮?你以為是你家開的,還辦婚禮?戮天刑你以為你是誰!?
不過盼心還是把剛才寫了「隨便」本子送到他眼前,回他的依然是「隨便。」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話,「沒事的話,我想去休息了。」
「還有一件事。」在盼心正欲邁步子的時候,他說道,「你的朋友不多,文化宮的老師是要全部邀請的。另外就是阮震東,請不請他?」
所有所思的黑瞳緊盯著盼心,他是在計算什麼嗎?還是別有所圖?
說實話,盼心是肯定不願意讓阮震東知道的。
見她不語,戮天刑繼續道:「還是要邀請的。畢竟我和東子也算兄弟,我也把他當弟弟,沒有道理我結婚不請他。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盼心手裡的本子都快要捏碎了,他絕對是故意的。
「既然你沒有意義,那麼我們提前一周去北京,剛好我也準備把生意的重心轉移到那邊。大概我們和會阮震東住在一起,屋子還是我爸媽以前的屋子,和東子他們家本來就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你自己最好潔身自愛點,不要給我戴綠帽子。」
他到底還要她怎麼樣!?故意這樣整她嗎?明知道現在她和他是交易,還要她當著阮震東的面和他在一起,他到底良心是什麼做的!到底懂不懂為別人考慮!?
戮天刑再次拿起一份報紙,重新閱讀起來,「記得洗澡的時候放點抹茶進去,我喜歡你身上有抹茶的味道。」
盼心蹙了眉。
「換洗的衣服都準備好了,洗好了就下來吃飯。」
「嗯。」
盼心怒氣沖沖的上了樓,啪的一聲把門甩上。
戮天刑你當真是個混蛋。把她當成什麼了!洗澡放抹茶~換洗的衣服都準備好了……那她要不要上廁所大小便他都要安排啊!!!
就算心有不甘,在何嵐和程陌安出國之前,她暫時忍了。
乖乖的按照他的吩咐將抹茶的粉放進了浴缸裡,脫光了浸泡進綠色湯水裡,那溫暖的液體舒緩了她神經,不由的她放鬆了繃緊的身子,讓自己靠在浴缸邊緣,閉上了眼睛。
水下是按摩的暖流,戮天刑說實話很懂得享受生活,眼前的這個浴室和她以前使用的狹小完全不同。
洗手間裡除了洗臉台,一個座便器,一個小便池外,光是關於洗澡的都有三個。一個是盼心現在使用的正常按摩浴池,大得可以下去兩個人,另一個是香柏木做的可以泡木桶浴的浴桶,最後一個……是干蒸房……
社會主義都變成資本主義了!讓美國那該死的qe3貨幣危機吸血計劃來的更猛烈,搞死這些萬惡的資本家。
可這個時候,她不僅想起了阮震東。
遺憾的是,她和他從來沒有做過。親過,吻過,抱在一起睡在同一張床上過,甚至同居了快要半年,可是,唯獨沒有做過。
那麼的急色狼似的阮震東,對她是忍了再忍,他說:「妞兒,不到結婚那天,老子不會碰你!!」
「真的假的?」
「老子很認真好不好!!說實話,你和老戮的事不介意我***是假的。不過,我算想開了,一定要在結婚的那天,那天就是我給你許下承諾,一生一世的時候!」他是握爪成拳,氣蓋雲天,豪氣萬千啊,「所以,洞房花燭夜,你會讓我做個夠,做個滿意?隨便什麼姿勢都可以!?」
盼心不由的笑了出來。
想起在阮震東那個公寓裡,他最喜歡的就是穿個大褲衩在她面前走來走去,沒事還學什麼大衛,美其名曰,讓她看得到吃不到饞死她!
其實,她心理明白,阮震東知道她不喜歡這種事,他們試過,真的試過,他耐心了做了很久的前戲,可是她……沒辦法。
她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她很怕,怕他也只是玩玩而已……
所以,他才說,他會在給了她承諾後才碰她……
可是,現在她很後悔,永遠都不會有她和阮震東的洞房花燭夜……如果她堅持、忍著和他做過那麼一次,起碼她的身體能夠記住他的味道,他的溫暖……而不是現在,靠著一池快要70的水溫來溫暖自己……
擦乾淨了身體,盼心從浴缸裡出來,放在一邊的制物藍裡果然有戮天刑說的衣服,她拿起來,才發現除非了一件男士的襯衫外,什麼都沒有。
文胸?沒有。底|褲?沒有。
就只有一件男士的襯衫。
突然間想到阮震東告訴她的一句話,女人最性感的時候就是光著身體,穿著男人的襯衫。
只是,得多遺憾,這件襯衫不是阮震東的。他一直都很想看她這麼穿一次,每一次他色迷迷的企圖做這個的時候,全部被她一掌拍飛……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確認了何嵐和程陌安離開之前,她要忍,咬碎牙齒和血吞的也要忍!
論強硬,她比不過戮天刑;論心計,她更玩不過他。
如今,她只有忍。
將頭髮紮成馬尾,男人的襯衫還帶著曾經最為熟悉的松香味,她有些厭惡的捏皺了襯衫,幾經掙扎後,才對著鏡子將屬於戮天刑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這才打開了浴室的門,赤著腳走下了樓。
正在看報紙的戮天刑聽到聲響抬起頭來,微瞇著眼睛凝看從樓梯上走下來的她,嘴唇彎出了笑痕。
沐浴過後的盼心,白皙的皮膚還有著被水暖過的粉袖,連雙頰都是,罩上微微的桃色,她有些不自在的往下拉著大腿處的襯衫衣擺,表面上做著不在乎,可是襯衫都快要被她拉直到膝蓋了。這麼一來,本就過大的男士襯衫在她小巧的肩膀滑的更厲害,她真的是太單薄了,而且也太注意下擺了,以致沒有發現左邊露出那一方白皙的肩頭就猶如嫩白的豆腐在邀請他品嚐。
她撇著嘴,僵硬的從樓梯上下來,那一雙蔥白的腿上,唯一包裹著她身子就是屬於他的襯衫。單薄,羞澀,純真,又多無法掩飾的嬌嫩,男性的虛榮感前所未有的被滿足,可就在看到她赤著雙腳時候,戮天刑眸色冷了幾分。
他大步向前,直接將盼心打橫給抱了起來,尖叫來不及發出,瞳眸睜得圓黑,她有些措手不及了。
「現在是十一月,就算開了暖氣,你以為地板也是熱的嗎?」他的聲音裡顯然對於盼心不懂得愛護自己而感到生氣。
偏偏盼心覺得搞笑,你都曉得是十一月啊,那還要我這樣穿!?同情心未免太奇怪了!!
抱著盼心來到餐廳,他沒有將她放到單獨的椅子上,而是就著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再清晰不過的感覺到他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混雜在一起,就算她把自己當是買了,現在這種親暱的方式,她依然有些接受不能。
「還不吃飯。」他的手臂很長,長臂一伸就將餐桌上的什麼麻婆豆腐,宮保雞丁等等給拉到了盼心的面前。
她掙扎的想要從他身上起來,畢竟這個屋子裡自從他們住進來以後,第二天就有了傭人。她不想等下傭人出來的時候看到她現在這麼……丟人的模樣。
「傭人早走了,現在就你和我。」他一眼就看穿了盼心的心中所想。將筷子交到她受傷,低聲道,「吃飯。」
她拿了筷子正要夾菜,炙熱的唇忽然來到她的脖間輕吻啃噬,男人的大手也開始揉動著她身上那單薄的襯衫。本來裡面就沒有穿內衣,他的揉動不經意的扯開了扣子,暴露了她的那半遮半掩的一雙粉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