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界,狂風吹起漫天的黃沙,代表著生命的綠色在這裡只佔據著很少的面積,這裡的天地靈力要遠比武原大陸稀薄。這是一片殘酷的世界,由於修煉的功法,在這裡,每天都有無盡的仇殺,永無休止。然而如今,他們似乎找到了可以停止本界修者繼續損耗的方法,或者更確切的說是他們可以再做一次萬年前先輩們做過的事情。
在修羅界中心的一片地域,有一座三層的宮殿。這裡無論何時都有重兵把守,而能夠ziyou出入這裡的,在整個修羅界,只有三個人。他們並稱修羅三聖,因為分別喜歡穿綠色,黃色和紅色的衣服,所以也被人分別尊稱為綠袍老祖,黃袍老祖和紅袍老祖。這三個人代表著如今沒有聖武的年代,整個修羅道的武之巔峰。而今天,這三個平日裡想要見到其中一個都難的人物,竟然聯袂來到了這座宮殿之中。
僅有三層的宮殿,他們卻默默的走了很久,到達第三層之後,三人跪倒在地,對著這裡所供奉的靈牌,恭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今日之事,關係到我修羅界今後氣運,因此我三人特來祖師靈堂商議,各位祖師在天之靈,保佑我修羅界旗開得勝。」一位綠袍老者說道,隨即三人起身。
綠袍老者繼續道:「臧雲清傳來消息,如今武原大陸帶隊的是一個老和尚,估計是萬年前禪宗那個門派的人,沒想到這個門派竟然能維持這麼久,簡直是個奇跡。」
「維持久又如何?難道還能擋住我修羅大軍的腳步不成?」紅袍老者不屑道。
黃袍老者搖頭道:「老兄,你總是那麼心高氣傲。不要小看武原大陸。據說他們的中州高手如雲,否則當年我修羅界也不可能被迫與他們做出協定。」
紅袍老者不以為然道:「老黃,你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麼多年,一直是他們防備我們的入侵,而我們卻不必有這樣的擔心,這難道不能從側面反映出武原大陸之人的怯懦嗎?況且我修羅界人才濟濟,如阮一雄,佟思歸等,二十餘歲就達到了真武之境,比之我們這幾個老東西當初還要強上幾分,他武原大陸如何與我們比肩?」
綠袍老者道:「我聽門下弟子回報,武原大陸近幾年年輕人中風頭最勁的要數一個叫弓弈的小子,據說此子也是二十餘歲就達到了真武之境,這幾年在中州鬧得天翻地覆,與多家大勢力結仇,極其難纏。」
「哼,傳言大多言過其實,阮一雄不是已經去了嗎,可曾和他交過手?」紅袍老者似乎骨子裡有著有著對武原大陸修煉界絕對的歧視,在他眼中,武原大陸根本沒有高手。
綠袍老者點了點頭,說道:「據說他們兩人兩敗俱傷,那弓弈會使用吞靈之術,若不是臧雲清及時趕到,恐怕阮一雄已經死了。」
臧雲清只是看到了阮一雄體內靈力十去其八,因此才傳回了這種與實際有失偏頗的消息,但這個消息卻讓綠袍老者大為緊張,因為在萬年前,修羅界有兩位神武高手,就是死在此等功法之下。
其他兩人聽到綠袍老者的話,也是悚然動容,黃袍老者有些驚懼的說道:「想不到這種天誅地滅的功法居然還在世間,武原大陸底蘊當真雄厚之極,若是他們大規模使用這種功法,那」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另兩個人卻又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綠袍老者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會,以當年的神武年代,整個武原大陸也只有一人會此功法,現在也無可能達到氾濫成災的地步。」似乎不願意在此事上多做糾纏,他話鋒一轉說道:「兩位,我修羅界的各方人馬可聯繫好了?」
「我所負責的區域沒有問題。」黃袍老者傲然道。
這時紅袍老者卻面有愧色,他平時為人高傲,除了身邊這兩位,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門下弟子也是因之囂張跋扈,而偏偏他又極其護短,即便門下弟子犯了過錯,別人上門理論,他最終也是不了了之。一些人雖然忌憚他的修為,但心裡畢竟對他頗為不滿。此番他出面邀請各路人馬歸入他麾下,卻有近半的勢力沒有同意,這讓他在這兩位同級高手面前顯得很是丟人。
綠袍老者看他的模樣,心中明瞭,但並未多說什麼,只是緩緩道:「那些人雖然一時意氣用事,但也並非不識大體之人,想來我們大軍出發之時,他們會跟來的。」
「我們何時出發?」
「三日之後。」
在修羅界緊鑼密鼓,四處網羅高手,準備殺入武原大陸的時候,已經身在中州的臧雲清這時卻是面色鐵青,坐在房間中不發一言。他從修羅界帶來了幾百人,除了隨他先行趕到這裡的幾十人外,其餘人竟然沒有一個到達。這讓他心中泛起了不好的預感,若真是這些人出了什麼問題,他也不好向上面交代。雖然他也是聖武級別的老牌高手,但與那三個祖宗級別的人物相比,卻要弱了許多,
「啟稟聖者,屬下有事稟報。」門外傳來了手下的聲音,臧雲清聽得出正是他派出去打探消息之人,急忙道:「進來。」
這名手下進來後,單膝跪地道:「屬下奉聖者之命前去查探,結果發現那些人都死在了大陸東部通往這裡的空間通道之中。」
「什麼?都死了?」臧雲清猛的站起,儘管之前他也這樣想過,但此刻被證實了這種想法,還是忍不住的心中驚懼,整整幾百人,這讓他怎能不心痛。
「屬下還得到一個消息。」
「說」臧雲清厲喝道。
「前幾日,那個與阮一雄交戰的弓弈出現在了大陸東部。」
「弓弈,難道是他一個人殺死了那麼多人,不可能吧,我還留下了一名真武高手,那人的修為也與一雄差不多,那個弓弈與一雄修為相若,怎麼可能在有真武高手帶隊的情況下,把他們一個不剩的殺死呢?」臧雲清的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雙眼射出了兩道凌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