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族作為魔獸界的一大豪強之一,自然也惹下了不少仇家。換言之,能夠在中州這種藏龍臥虎之地建立起一個讓人談之色變,望而生畏的勢力,自然他的腳下要踩著無數的屍骨。
虎賁見識到英俊男子能夠無聲無息的來到二人的房門外,這份功力讓他難免心生警惕,再感應到對方也是化形gren的魔獸時,虎賁腦海中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人是來找他麻煩的。
英俊男子見虎賁滿臉嚴肅的發問,似乎是有些不滿,立即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看著虎賁,但卻並未作答。
虎賁本就脾氣暴躁,見到男子對他的話不但不答,而且還用一種近乎挑釁的眼神看著自己,更是火冒三丈,他強壓心中怒火,再次問道:「閣下難道沒有聽到我的話嗎?你究竟是來自哪一種群?」
聽到虎賁又一次發問,男子的臉上終於閃現了一絲怒容,陡然間,他對著虎賁一掌拍去,但他這一掌卻毫無聲勢,幾乎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的靈力波動,可更加奇怪的是,在他的手掌邊緣卻有著淡淡的金光流轉。
這讓弓弈想起了前些日子虎賁和李無念的那場交鋒,那時的李無念掌緣就有著一層淡淡的光暈,但雖然都是在發招時手掌周圍有些奇特,男子卻和李無念大不相同。
相比李無念,男子掌緣的那縷金光更加的奪目,而且不似李無念的光暈連為一體,而是分為數道,互不干擾的流轉。
見此情形,弓弈和虎賁皆是心中震驚,一是沒想到在己方人數佔優的情況下,這名男子竟然敢先行出手,雖然這是弓弈常幹的事,但是別人在他面前施展,他卻是很不習慣。二是男子竟然展現出了不亞於李無念的修為,這也是兩人始料未及的。
但即便是男子展現出了驚人的技藝,虎賁也是毫無懼色,而且還激起了他心中的滔天戰意,來到朱家勢力的這些天,雖然每天都和弓弈切磋武技,但朋友之間的切磋又怎如真正的與敵交手來的痛苦,此時眼前有與高手相爭的幾乎,虎賁怎會輕易錯過。更兼兩人都出自魔獸種族,虎賁也想見識一下魔獸族群中的真正強者。
虎賁的右掌毫無花哨的迎向了對方,兩人的手掌瞬間拍在了一起,出奇的沒有引發任何的響動,但虎賁卻是有苦自己知,在與對方掌力接觸的一剎那,他似乎感覺到有幾率暗勁如針般刺入了他的掌心,讓他的整條右臂都微微發麻。
虎賁借力向後一退,同時左掌在桌子上一拍,放在上面的兩柄巨斧被他一掌振起,他的雙手一抄,想要將兩把斧頭都拿在手上,但是,不知是否剛才右臂受創的原因,卻比左手慢了一線,而那柄本該落在虎賁右手的巨斧,卻被對方尚未退回的手牢牢抓住。
這樣的結果,讓虎賁大感丟人,狂吼一聲,左手斧頭向著對方掄去,他在這對斧頭上yin浸已久,因此哪只手使用,根本沒有差別。
弓弈也是被英俊男子的眼疾手快嚇了一跳,見虎賁失利,剛要上前相幫,卻聽見了那一聲虎吼,弓弈知道虎賁這是動了真怒,而且是想要自己找回臉面,因此雖然一直凝神戒備,弓弈卻並未上前相幫,只是在一旁掠陣,而英俊男子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害怕弓弈暗中出手一樣,全力與虎賁對戰。
弓弈能夠感覺到,此刻那名男子也是戰意高昂,但身上卻根本沒有殺氣,他暗自嘀咕:莫非他就是專程來找虎賁較量的?
「哈哈」見到虎賁的斧頭向他劈來,男子放聲大笑:「在下雖然從來不用兵器,但既然僥倖得到這把斧頭,那就與閣下在兵器上玩玩吧。」
男子的話聽在虎賁的耳朵裡極其刺耳,「僥倖得到斧頭」,這讓虎賁感覺對方是在譏諷於他。因此手上更是增添了幾分力道。
而這時弓弈卻是眉頭輕皺,心中思索:「這個聲音為何如此熟悉?難道我認識這個人?」剛才是男子來到此間說的第一句話,但就是這一句話,讓弓弈肯定了此人剛剛到來時他感應到的那種熟悉氣息絕對不是錯覺。
在結識了虎賁後,弓弈也是瞭解到了魔獸未必一定要達到真武之境才能化形gren,一些機緣巧合,靈丹妙藥也可以使修為弱小的魔獸擺脫獸身。弓弈相信虎賁不會看錯,對方一定是化形gren的魔獸,能讓他有這種熟悉感覺的魔獸會是誰呢?弓弈猛然間想到了一個人,或者更確切的說是一隻鳥,想到此處,他密切的關注著那名男子,想要在他身上尋找能夠證實自己想法的證據。
兩把斧頭在狹小的屋內碰撞的火花四濺,男子和虎賁似乎在有意較勁,根本不使用什麼武技,只是在斧頭上你來我往,男子想要證明雖然自己沒有修習過兵器,但我一樣可以勝你。而虎賁卻容不得自己苦修多年的斧法敗在一個首次使用斧頭的人手上。
兩人的交手越來越快,漸漸的男子明顯有些招架不住虎賁那詭異莫測的斧頭。正當虎賁將男子壓制的幾乎沒有還手之力的時候,男子卻突然一張嘴,吐出了一股炙熱的火焰,襲向虎賁的腦袋。
虎賁猝不及防,大叫一聲,急忙閃開,但卻顯得極其狼狽,給人一種連滾帶爬的感覺。他混跡江湖多年,卻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夠口吐火焰的,難道此人是傳說中的神話人物紅孩兒不成。但虎賁心中驚懼,表面上卻不服輸道:「說好了只有斧頭的,你怎麼吐火了?」
男子「撲哧」一聲,被虎賁的話逗樂了,隨即說道:「誰和你說只准用斧頭,不准用其他武技的?」
虎賁一想,對方也的確沒有說過此話,只是兩人一直較勁,倒顯得在單調的比試斧法了。他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見兩人因為一股火焰,終於罷鬥。弓弈也是面帶微笑,因為見到這股火焰後,他已經確定了面前這個英俊男子的身份,他慢條斯理的說道:「兄弟,還想要瞞我嗎?」
「切,誰瞞你了,是你自己糊塗沒認出來我,怪得了誰?」男子對弓弈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
這讓虎賁大感詫異,疑惑道:「你們兩個認識?」
「哈哈,虎兄,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好兄弟,菩提族族長之子蒲揚,你叫他揚子就行。」弓弈急忙為虎賁引見。
「小弟剛才多有得罪,還請虎兄不要放在心上。」蒲威拱手道,他出關後自然得知了弓弈近來的情況,從而也是瞭解到弓弈與一個虎族青年關係莫逆,因此他在剛剛到此的時候,感受到虎賁的魔獸氣息,就大致猜出了虎賁的身份,只不過虎賁對他橫眉豎目,讓他生出了和虎賁較量一番的想法。
「原來閣下就是菩提族的那位與菩提老祖血脈最為接近的蒲揚,剛才在下言語冒失,還請恕罪。」
虎賁和蒲揚都是豪爽之人,自然不會對剛才的事斤斤計較。弓弈見二人看向對方的眼中都有著些許的讚賞之情,也是心中放心。他隨後問道:「揚子,你什麼時候變gren身了?」
蒲揚看了一眼虎賁,微笑道:「這件事還得感謝虎兄背後的虎族。」
弓弈心中不解,因為據他所知虎族和菩提族似乎從未有過來往,可是蒲揚竟然說他化形gren要感謝虎族,這讓他大為奇怪。
而這時,虎賁卻是點了點頭,表示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