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弓弈在秦家的時候來打聽弓弈的消息,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巧合,在秦玲兒吩咐手下讓來人入內的時候,弓弈轉身躲到了一處假山後面,想要看看來人究竟是何目的,可是當他看清來人面容的時候,卻自動走了出來,暗歎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小了,因為來人正是趙嫣兒的爺爺,天台宗的趙長老。
趙長老自從那次偶遇禹飛龍後,仍然一直找尋趙嫣兒的下落,可卻毫無結果,無奈之下,他想來尋找弓弈,但他聽說菩提族結界異常隱秘,他根本找不到入口,於是就想來到秦家試圖尋求幫助。
「天台宗弟子弓弈拜見趙長老。」弓弈躬身行禮道。
突然看見弓弈,趙長老竟一時沒反應過來,過了良久才激動的說道:「真的是你,你可曾見過嫣兒?」
在看到趙長老的瞬間,弓弈基本已經明白了趙長老的來意,想到一個老人為了孫女不遠萬里來到中州,這份親情怎能不讓人感動。
秦玲兒聽二人的對話,也知道了來人是大陸東部天台宗的長老,與弓弈是同一門派。微笑道:「趙長老遠來,先入內喝杯茶水,再說話不遲。」
弓弈對著趙長老點了點頭,示意他跟來,入得廳內,弓弈急忙給兩人互作介紹,知道面前的這位就是秦家的小姐後,趙長老心中暗道:難怪別人都說弓弈這段時間在中州混的風生水起,如今看來果然不假。但嘴上卻不失禮數:「原來是秦家的小姐,失敬。」
「趙長老不必客氣,你和弓少俠在此慢談,我先告退。」說罷,秦玲兒識趣的離去。
趙嫣兒走後,弓弈將遇到趙嫣兒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趙長老。隨著弓弈的講述,趙長老的眉頭逐漸緊鎖,沉聲道:「如此說,嫣兒現在正身處險地。」
「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只是我們想要現在救她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弓弈據實說道。
「游龍幫」趙長老喃喃道:「中州果然是藏龍臥虎之地,竟會這麼短時間崛起這樣的強大勢力,只是他如此隱秘,我們又從何下手呢?」
弓弈看的出趙長老此刻憂心忡忡,安慰道:「趙長老放心,此刻黃泉派,司馬家族,夏侯家族已經在全力調查,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的。」說完這話,弓弈自己都有些不信。
趙長老搖了搖頭,表示無奈。的確,他在中州人生地不熟,根本沒有什麼辦法,但對自己的孫女卻無論如何都不能撒手不管。轉移話題道:「弓弈,你可想過,當初埋伏我天台宗弟子的會是哪一方的勢力?」
弓弈在當初趙嫣兒提及此事的時候,也是思考過這個問題,猜測道:「我想隱宗的可能性比較大。」
趙長老點了點頭,決定道:「嫣兒的事久拜託你了,我已經沒有必要繼續在中州逗留,我要回宗內,著手調查此事。」
弓弈沒想到趙長老竟然如此果斷,但這也的確是他現在最好的選擇,畢竟趙嫣兒的事情由弓弈辦理,趙長老也的確幫不上什麼忙,而且若是被游龍幫的人知道了他的身份,還極有可能將他也抓走作為一個籌碼,那就得不償失,趙長老能夠當機立斷,離開中州,無疑是明智之舉。
「弓弈,事不宜遲,我現在就走,中州情況複雜,你在這裡多多保重。」
「這麼急嗎?」弓弈吃驚道。
「大丈夫行事,當雷厲風行,何必婆婆媽媽。」趙長老輕笑道。
「趙長老既如此說,弟子自然不敢有二話,一路小心。也請趙長老放心,趙小姐的事我一定會竭力辦理。」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告辭了。」趙長老說罷,揮手作別,同時示意弓弈不必相送。
弓弈已經從趙長老口中得知吳昊回返天台宗的消息,可是林海卻依然是音信杳無,恐怕凶多吉少,心中不免替他擔憂
秦玲兒離開後不久,又有屬下來報,李家的大公子前來拜訪,家主讓他即可前去會客廳。秦玲兒暗道:今天還真是熱鬧。
會客廳內,一位年輕男子劍眉星目,英氣逼人,一看就是那種人中龍鳳。秦玲兒見到此人,急忙施禮道:「李公子大駕光臨,令我秦家真是蓬蓽生輝。」
「哈哈,秦小姐取笑了,李某一介武夫,能夠入秦家的大門,已經是三生榮幸了。」李公子客氣道。
李公子名為李無念,是中州十大世家李家的大公子,天賦驚人,頗受李家家主的寵愛,幾乎已經是李家毫無爭議的繼承人。但此人卻身無傲氣,很是隨和,交遊廣泛,在江湖上名聲響亮,口碑極好。因此他此番前來,也是受到了秦艾陽的親自接見。
秦艾陽見兩個小輩客氣起來,笑罵道:「你們倆就不要互相吹捧了,無念,玲兒既然來了,你就將此次前來的目的說出來吧。」
「是,伯父」秦李兩家素有往來,因此稱呼上也頗為親密,見秦艾陽如此說,李無念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隨後說道:「這是一枚破障丹,功效是能讓中武巔峰的人有更高幾率晉陞高武境界。」
「哦?」秦艾陽眼睛一亮,但光芒一閃即逝,說道:「無念賢侄這是何意?」
李無念緩緩道:「上次秦小姐派屬下護送藥材贈予我李家,但卻發生了意外,家父心中難安,聽說秦小姐修為已致中武巔峰,於是便命小侄我將此物送來,略做補償。還望伯父和秦小姐不要推辭。」
秦玲兒的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歡喜之色,儘管這等靈藥異常珍貴,但秦玲兒心中卻是沒有生出哪怕一絲的波瀾,開口道:「此物雖然珍貴,但卻不足以補償我手下阿東的性命。」
「玲兒!不得無禮。」秦艾陽急忙打斷道,他知道秦玲兒一向和屬下關係不錯,但他可不想因為一個下人得罪李家,畢竟他自身時日無多,不想讓秦玲兒在此時樹立強敵。
「秦小姐此話何意?」李無念疑惑道,心中暗道:難道你還想讓我李家之人抵命不成。
秦玲兒不理會父親,繼續道:「李公子不要誤會,我屬下阿東遭此不測,與李家並無瓜葛,又何須李家補償,真正要給阿東補償的是出手害他的人。」
秦玲兒這句話說出後,秦艾陽才暗暗鬆了口氣,暗道:還好這丫頭不是不識大體的人。
「原來如此,秦小姐既如此說,那這枚破障丹就權當是我李家送給秦家的禮物如何?」李無念心思電轉,又找了另一個理由。
秦艾陽怕秦玲兒再次拒絕,駁了李無念的面子,急忙道:「好,賢侄的這份心意我領了。」隨後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一名屬下接過。
秦玲兒對此也是無話可說,只好道:「多謝李公子。」
李無念見玉瓶被接過,繼續道:「伯父,小侄聽說你們秦家和那個弓弈頗為交好,恕我冒昧一問,是表面文章,還是伯父和秦小姐真心與他結交。」
「賢侄為何如此問?」秦艾陽沒有想到,李無念冷不防會問這樣的問題,不明所以。
李無念表情嚴肅道:「請恕小侄直言,這個弓弈自來到中州以來,就沒有消停過,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攪動的血雨腥風,十足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妄人,他是大陸東部天台宗的弟子,在中州他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但你我兩家卻不能和他這樣的人相比,因此,小侄認為這樣的人我們還是敬而遠之為妙。」說完此話,李無念雙眼注視著秦艾陽和秦玲兒,似乎很在意二人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