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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六章 師徒相見 文 / 獨孤彬子

    趙維揚連環三掌,將對方逼入死境,可謂漂亮之極。這三掌雖然看似平平無奇,但也實是他幾十年功力之所聚。但雙拳難敵四手,在緊要關頭,對方的屬下還是有人反應過來,對他的脊椎發射暗器。

    脊椎是人體中柱及中脈之所藏,若是被對方的鋼釘打中,即便今日趙維揚能保全性命,後半輩子也要癱瘓在床。無奈之下,只有放棄擊殺眼前這個強敵的機會,他身體一個前翻,躲過鋼釘。但隨之又有數人向他發出暗器,他雙袖鼓動,連連舞動下將這些暗器擊飛,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殺進這幾十人之中,此刻他心如明鏡,這些人擅長暗器,自己絕不可御空而戰,因為那樣無異於給人當成活靶子,若是幾個人尚且不懼,但此刻對方至少有三十餘人,唯一的方法就是殺入人群,對方投鼠忌器,暗器功夫定然大打折扣。

    趙維揚甫一衝進人群之中,猶如虎入羊群,雙掌灌滿靈力,左拍右擊,骨碎慘叫之聲一時間不絕於耳。

    「讓我唐堂來會一會你。」伴隨著一聲大喝響起,一人如大鳥般向趙維揚撲來,出手的正是剛才險些喪命的那人。他心中極其窩火,想不到己方幾十人,剛才自己竟被對方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現在又是死傷數名手下。雖說是趙維揚搶得先機,但他自覺在屬下面前顏面掃地,暴怒之下雙腳用力,拔地而起,毫不猶豫的凌空殺向趙維揚。

    「手下敗將,居然大言不慚。」趙維揚眼中儘是不屑之色,但他自己確實清楚這個自稱唐堂的人修為絕不在自己之下,但是高手相爭,任何的細微之處都是有可能導致最後成敗的重要因素,能用言語打擊對方士氣,或者使對方情緒失控也是一種非常有效的方法。這就是為什麼很多高手在決鬥時總是喜歡先爭辯幾句,若是在一開始的言語上能使對方語塞,就已經佔據了一絲的主動。

    但是儘管如此,趙維揚依舊不敢大意,畢竟他的四周還有一些隨時可能施放暗器的嘍囉。見唐堂的一對肉掌自上而下的向自己打來,他左腳向後一踏,側身堪堪躲過,右手以掌刀之勢對著唐堂斜劈而下,同時左手向側面一拍,頓時左邊一人胸膛凹陷,然後「彭」的一聲摔倒在地。唐堂在空中身形一翻,讓趙維揚一掌劈空。然後落在地上的剎那,雙掌對著趙維揚拍來,趙維揚不閃不避,和唐堂一樣,將雙掌平胸打出。

    可是,就在兩雙手掌要在空中決一雌雄的時候,唐堂的左右袖口卻分別射出了一隻袖箭,趙維揚也是沒料到這個剛才被自己逼迫的險些沒命的人竟有此招,急忙運轉靈力,身體一輕,向左飄去。但畢竟二人剛才相距甚近,本是射向趙維揚左方的袖箭還是射進了他的右肩。

    唐堂一直自視甚高,與人交手很少使用暗器,江湖上知道他袖中有箭的人也是少之又少,趙維揚突然發難之時他並沒有想使用袖箭,等到深陷險境的時候再想施放已然不及。此刻他一改往昔那所謂的清高,也的確是對趙維揚剛才那凌厲的三掌感到後怕。

    「卑鄙小人。」趙維揚開口罵道。

    「卑鄙?能殺敵的招數就是好招數,並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說完這句話,唐堂再一次攻向趙維揚,於此同時,他的屬下也是蜂擁而上。

    初時趙維揚還能夠勉力對付,但不到半刻鐘的時間,他明顯的感覺到右臂酸麻,不聽使喚。對此他並不奇怪,暗器淬毒,本就是江湖上頗為平常的事情。他的行動漸漸緩慢,右臂也不知在何時中了一刀,鮮血染紅了衣袖。此刻趙維揚的視線中,竟開始略微有些模糊,他知道這樣下去,自己極有可能被生擒,想到如此會被人當做誘餌,他抬起左手,拍向自己的腦袋,想要趁著此刻清醒,了斷生命。他突然放棄抵抗,身上又中了幾刀。唐堂見他左手的去勢,心中雪亮,伸手直接擋住趙維揚的左手,聲音冰冷的說道:「想死,沒那麼容易。」

    「但是你要想死的話,我卻可以給你這個機會。」一道聲音突兀的響起。

    「誰?」唐堂猛的回頭喝道,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中年人神色平靜,而那少年卻是目眥欲裂。這兩人自然是蒲威和弓弈,他們遠遠看到這裡一群人圍攻一人,蒲威命令帶路的菩提鳥先行回去,他和弓弈急忙施展上乘身法趕到。

    「將那人交給我們,我放你們一條生路。」蒲威聲音平緩,但卻透露出一種無上的威壓。

    唐堂雖然也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的氣勢,但他並不懼怕,畢竟己方這麼多人,而且各個精通暗器。他微微冷笑,說道:「閣下開什麼玩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

    「這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

    「哼,好大的口氣,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中州唐家,閣下還是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吧。」

    「聒噪」話音剛落,蒲威右手一揮,袍袖對著唐堂打去。速度之快,即便以唐堂之能也是來不及躲閃。

    「彭」的一聲,唐堂的眼中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轟然倒地。他的手下見狀,一個個目瞪口呆,畢竟唐堂的修為早就到了高武之境,居然被人一招打死,對方的實力只能用恐怖兩字形容,憑他們根本不可能抵擋。

    「賢侄,剩下的人怎麼處理?」在蒲威的眼裡,剩下的這些人是生是死根本由不得他們自己決定。

    「絕不能留,否則我我們的身份都會暴露,傳出去會給我們帶來無數麻煩。」弓弈沒有任何的猶豫,毫不留情的說道

    「師父,你怎麼樣了?」解決了那些小嘍囉,弓弈扶著師父的身體,眼中流下淚來。

    「弈兒,你沒事就好,師父也沒事。」趙維揚的聲音輕微虛弱,但是卻難掩劫後餘生,見到徒兒的歡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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