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密室中,幾位權傾一方的人物秘密的商討著一件能夠改變中州大勢的陰謀。但是外界卻沒有任何人收到風聲而做準備,更不用說暫且與世隔絕的菩提鳥一族了。弓弈將癲道人的屍體埋於洞中,然後又以大石封住洞口。看著已經被自己封死的山洞,弓弈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轉身離去。
「你是說癲道人已經在我們這裡死了?」蒲威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弓弈。
「沒錯,我已將屍體掩埋,山洞封死。」
「如此說來,還是有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我們結界的。」蒲威的面色有些不好看,癲道人的死活他不關心,但是既然這個身受重傷的人都能夠利用對空間之力的掌控和感應進入結界內,那就說明這裡所謂的與世隔絕並不是萬無一失,說不定什麼時候還會有人進來。
「癲道人仙去前說,他一死,青雲子必然能夠感應到,一定會將手下撤回。那其他勢力也會無功而返。伯父暫且不用擔心,畢竟天下間能夠像癲道人這樣懂得空間之力的高手少之又少。」弓弈寬慰道。
「哎」蒲威歎息著搖頭:「賢侄哪裡知道,九天鳳凰和金翅大鵬兩族這幾年一直沒有放過對我族的追查,懂得空間之力的人的確是如鳳毛麟角一般,但卻並不代表沒有。據我所知,金翅大鵬一族的一位長老就是這方面少有的高手,不過據說他已經閉關多年,別人不便打擾。可一旦他醒來,必定會對我們這一族下手。」
蒲威見多識廣,對中州各個勢力中奇人異士的瞭解自然不是弓弈這個初來乍到的菜鳥可比。而且他素來心思細密,考慮長遠。否則也難以坐上族長這個位置。
「伯父,既然他們能派人暗殺揚子,您為什麼不派人去暗殺金翅大鵬一族的這名長老呢?」弓弈從來不是什麼爛好人,他也深刻明白混跡江湖,就是要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心慈手軟不但不會被人尊敬,反而會被人恥笑為懦夫。
「我也想將這人殺之而後快,但是自從我們一族自封結界後,金翅大鵬一族的這名長老就被人以大神通轉移了閉關之所,任憑我千方百計,也是探查不到他的所在。」要知道,像三大珍禽這類種族結界規模極大,想要瞎貓碰死耗子般去找一個人,成功xing幾乎為零。更遑論在尋找的同時還要暗中進行,防備被人發現。
弓弈暗歎,金翅大鵬一族見機好快。不過這也難怪,大勢力間的鬥爭稍有不慎,就會被人算計,自然要方方面面都考慮周詳。
「族長,屬下有事稟報。」一道聲音在這個時候從門外傳來。
「說。」
「屬下奉族長之命去外界查探,發現大部分人已經撤離雲霧山脈,但是意外發現一個人被數十個唐家的人圍攻,他們言語之中,好像說那人叫趙維揚,不知道是不是少族長讓我們尋找的那人。」
聽到這話,弓弈猛的從座位中站起:「在哪裡,快帶我去!」
蒲威也是即刻命令道:「你前面帶路,我陪賢侄走一趟。」
癲道人一事在青雲子的有意而為下傳遍中州,趙維揚自然也聽到了風聲,更因為得知菩提鳥一族恰巧在這雲霧山脈之中,他也想來借助他們的力量尋找弓弈,畢竟他也知道了弓弈來到中州而且身繫sheri神弓秘密的消息不脛而走,這樣一來,弓弈處境危險,趙維揚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畢竟此刻弓弈要刻意的隱藏身份,而以中州之大,憑趙維揚一人之力想要找到一個不願意現身的人的確是難如登天。
聽到癲道人一事後,他心急火燎的趕來,但他當時距離雲霧山脈甚遠,等他趕到時,卻發現很多人臉上帶著遺憾,陸陸續續的已經從山脈中撤離出來。但他主要目的還是找尋菩提鳥一族的結界所在,對於眾多修煉人士的離去自然是不管不顧,依舊前行。
「閣下是趙維揚吧?」正當趙維揚深入雲霧山脈幾百里的時候,一道極不和諧的聲音傳來,隨後趙維揚就看到了前方不遠處數十人向他走來。
「我不是,你認錯人了。」趙維揚矢口否認,這倒不是因為他怕了前面這些人,而是忌憚自己表明身份後,會招來無休止的追捕,若失手被擒,別人以他為誘餌,逼弓弈就範,憑著對自己徒弟性格的瞭解,他知道弓弈一定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哈哈,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趙維揚居然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說道這裡,這人目露凶光,對著身後眾人抬手道:「既然遇到了,弟兄們,給他點厲害,幫著他想起來自己是誰。」
話音剛落,一人迅疾而動,這人正是趙維揚。他在對方眼神一變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今日一戰在所難免。於是運轉靈力,搶先出手。
趙維揚一掌打出,為首那人頓時感受到了掌風撲面而來,他也沒想到趙維揚一人竟敢先行動手,倉促之下,右拳打出。
「彭」的一聲大響,拳掌相碰,這人連退數步,每一腳都在腳下踏出一個深約寸許的腳印,這也是他將趙維揚功力化去的結果。但是還沒等他穩住氣息,趙維揚的第二掌已經拍向他的面門,此刻他再出拳抵禦已是不及,身形一矮,竟是他硬生生將雙腿插入地底,泥土直末小腿。
趙維揚對於他這一招「釘木樁」似的功夫也是深感佩服,可以看出此人的功力絕不在自己之下,若非自己佔得先機,與此人單打獨鬥的話勝負猶未可知。開口叫了一聲「好」,但卻毫不留情,止住身形前衝之勢,手掌一翻,砸向那人的頭頂。
趙維揚先發制人,這連續三掌,渾然天成,說來極慢,實則只在電光火石之間。也就是在他這第三掌打出的時候,那人的屬下才反應過來。其中一人大叫一聲「不好」,右手一揚,幾枚鋼釘伴著破空之聲射向趙維揚的背部脊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