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宗寬闊的廣場內,正中央是一個長寬均為五丈的大型擂台,高高的看台處,坐著十餘位宗門的長老,廣場的四周則密密麻麻站了近千名的宗門弟子。
「聽說那個弓弈也報名了,怎麼沒看見人,要是抽籤抽到和我一組,我一定好好的教訓他一頓。這個場合,誰也不會數落咱們的不是,只能說他技不如人。」吳昊環視四周,沒有發現弓弈的身影,低聲對一旁的吳宇說道。他今年同樣十五歲,而吳宇卻比他小一歲,沒有資格參加。
「大哥自然不會把那小子放在眼內,『小魔女』趙嫣兒才是大哥的勁敵。」吳宇說話時看了一下左側不遠處的一個女孩。
這女孩雖然僅僅十五歲,但長的亭亭玉立。烏黑的長髮,明亮的眼睛,嬌小的鼻子,紅潤的雙唇,那盈盈一握的細腰,略微發育而隆起的雙胸無一不在顯示這是一個美人胚子。在天台宗內不知道有多少少年對她愛慕有加。但是這個女孩確是性如烈火,修為恐怖,幾乎沒有人敢招惹她。因此趙嫣兒也被宗內的弟子私下裡稱為「小魔女」。
此刻,一位老者起身來到擂台的中央,他是宗內掌管刑罰的趙長老,頗具威嚴,同時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小魔女的爺爺。他輕咳了一聲,然後看著下方的宗門弟子,原本還喧鬧異常的廣場轉瞬安靜下來。
「今天,是我天台宗三年一度的宗武會,檢驗你們修為的時候到了。」趙長老發出高亢的聲音:「規矩還是不變的,依然從年齡大的組別先開始,第一天每組淘汰二十名,第二天選出組內前十名,第三天爭奪前五的名額。擂台之上,點到為止,不准惡意殺傷人命,否則宗內刑罰處置。現在我宣佈天台宗宗武會正式開始。」
『嘩「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看台上的趙長老右手輕擺,示意大家停下,然後說道:「二十歲組別的上台抽籤,每個號碼都有兩個,抽到相同號碼的互為對手。」
每年的天台宗都是如此,因為宗內真正重視的是從小就有潛力的弟子,所以把年紀小的組別當做是壓軸好戲。
四十名選手抽籤完畢後,趙長老在另一處放置牌號的地方隨意拿起了一個號碼牌。「七號。」
隨著他喊出號碼後,一黑一白兩名青年一躍上台,先是對著趙長老躬身抱拳,算是行過禮數,然後互道了姓名。
「開始。」
趙長老話音剛落,二人瞬間衝到一起。這兩人都沒有使用兵器,不知是不擅長兵刃,還是要在第一輪的選拔中保留實力。黑衣青年出拳如風,所使的正是天台宗的落葉拳,此拳法因內勁到處,漫天飛葉而得名。黑衣青年緊貼白衣青年,排山倒海般的拳頭毫無間歇的向著對方揮去,一時之間,白衣青年只是招架擋格,並無還手之力。
「這樣下去,黑衣青年必敗無疑。」看台下的吳昊輕聲說道。
「不會吧,他可是一直壓著那白衣青年打啊。」吳宇不贊同他的看法。
吳昊並未和吳宇爭辯,他知道這個弟弟有點「草包」,和他說了他也未必聽得懂。在他看來,白衣青年雖然暫時處於被動挨打的境地,但腳下步伐有序不亂,眼睛始終在盯著黑衣青年的身體,如黑衣青年這種一味快打,遲早會露出破綻,讓對方有機可乘。
果然,不出片刻,白衣青年覷準機會,一記簡單的橫掃千軍,黑衣青年立刻立足不穩。白衣青年則趁著此刻,發動了狂風暴雨一般的攻勢,幾個回合之後,黑衣青年就被打下擂台
比賽終於進行到了最後一組,「那小子不會是不敢來了吧」廣場內,吳昊依然沒有發現弓弈的身影。
此刻弓弈的二人一鳥組合正在後山前往廣場的路上飛奔。
「你倆慢點行不,我這鳥翅膀都酸了。」菩提鳥抱怨道。
「你要是不想去可以不去,沒人強迫你。」弓弈說道。
「那怎麼行,我們的弓大少年在天台宗大展神威,我怎麼能錯過呢。」
趙長老再一次的飛上擂台,說道:「今天的最後一組,也是我們最期待的一組,十五歲組別的上台抽籤。
「長老,剩下一個號碼牌。」一名宗內弟子稟報道。
「誰還沒來?」趙長老的臉上浮現了一抹怒色。
「好像是叫弓弈」。
「是他」趙長老也是知道當初弓弈剛修煉幾天就一指點穿吳宇肩膀的事情。他想了想說道:「如果抽到他上台時還沒有來,就視作棄權。」
「四號」趙長老抽出一個號碼牌喊道。
「啊,是她!」兩道人影躍上擂台,台下發出一陣驚呼,因為其中一人正是有小魔女之稱的趙嫣兒。吳昊心中歡喜,慶幸沒有在第一輪就遇到她,否則無論勝敗,估計都得大傷元氣。而此刻也正好看看這小魔女的手段。
「是你自己下去,還是我送你下去?」小魔女面容冷漠,狂傲之態盡顯無疑。
「趙嫣兒,我對你很感興趣,但是你也別太狂傲,要是你輸了就答應以後嫁給我吧。」站在趙嫣兒對方的少年大笑著說道。
「這個傢伙,大庭廣眾下竟然說出這種話。」
「真是個白癡。」
與台下的群情激奮相比,趙嫣兒則顯得比較淡定。她微微搖了搖頭,手中雙環交替打出,對方少年急忙用手中長刀招架。
「鐺」第一枚環與長刀碰撞隨即彈回,趙嫣兒接在手中並未將它再次發出。
「卡」第二枚環擊斷了長刀,同時也擊在了那少年的胸口,直接將他打下擂台。少年胸口斷了一根肋骨,倒地呻吟。
「好」台下先是短暫的沉默,然後爆發雷鳴般的掌聲。
趙嫣兒看都未看那個少年,轉身離開。
「十二號」趙長老像是知道結果一樣並沒有多麼驚訝,而是直接又拿起了一個號碼牌喊道,但是卻只有一個人來到台上,不用問,另一個就是弓弈了。少年心中高興,弓弈不來,他就直接進到下一輪了。
「弓弈來了沒有」趙長老大聲的問道。
「到了」一個渾身血淋淋的少年衝進了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