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黃散,一種主要由雄黃配置的粉末,雄黃善能殺百毒、辟百邪、制蠱毒,人佩之,入山林而虎狼伏,入川水而百毒避。這正是克制蛇類的好東西。沒錯,弓弈在師父的儲物戒指中發現了雄黃散,他毫不猶豫,對著蛇群拋出,然後趁著蛇群慌亂之際,右手寶劍狂舞,左手十指連殺。一時間,漫天的血肉,令人直yu作嘔。
這一番爭鬥下來,蛇群中已是潰不成軍,看到面前如血人的弓弈,原來那種貪婪美食的眼神已經變得懼怕。一條蛇趁弓弈停下攻擊的空檔,倏地遠遁。隨後第二條,第三條
本就被弓弈殺的所剩不多的雙頭蛇眨眼間全部溜走,看著逃入通道內的蛇群,弓弈總算是出了一口氣,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調息自己的身體。半個時辰後,弓弈緩緩的站了起來,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恢復的如此迅速,精力充沛的感覺又一次鼓舞了他的鬥志,向著通道的更深處走去
「刷」一劍劈了一頭銀狼的腦袋,弓弈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的攻擊了,但他漸漸的覺得自己的靈覺越發的敏銳,那種能夠感知危險氣息的能力讓他興奮的想要尖叫。
「不好,前面有個厲害的傢伙」弓弈露出了警惕之色,他能夠感覺到前方有一個不弱於自己的強大存在。
果然,還沒走出幾步,一頭身長八尺的猩猩站在他的前方。
「好久沒有人類來這裡了,真是讓我激動。」這只猩猩口吐人言,看著弓弈的眼睛射出興奮的光芒。
弓弈一聲不吭,他的眼中同樣飽含著興奮,但他不是因為看到猩猩,而是看到猩猩身後的石門,「通道的盡頭」,他終於闖到了這裡,他的右手緊緊的握了一下斬邪寶劍,左手擺個六字。那因為幾日沒有睡覺,充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大猩猩。渾身的神經瞬間繃緊,他知道即將到來真正的戰鬥,一場關乎自己生死的搏殺。
斬邪劍挾著一股寒芒刺向猩猩的身體,「該死的人類,居然還敢先動手。」猩猩口中說話,手上也並不閒著,蒲扇般的右掌拍在了劍身之上。弓弈虎口巨震,寶劍險些脫手,左手兩股勁氣激射而出。
「嗤」,「嗤」夾雜著兩道破空之聲的指力發出,大猩猩沒有料到眼前這毫不起眼的小子居然會指法武技,反應過來時,身形一閃卻慢了半拍,左臂中招,饒是他皮糙肉厚,也是被點出了一個小坑,鮮血長流。
「吼」大猩猩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小子你讓我動了震怒,我要撕碎你」。此刻的大猩猩週身散發出狂暴的氣息。
「胡吹大氣,有本事可不是用在嘴上。」
「牙尖嘴利的小子,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大猩猩猛的朝著弓弈撲去,弓弈寶劍一番,斬邪的利刃擋在身前,他知道決不能被這頭猩猩撲中,那樣自己恐怕真的會被撕爛,但是猩猩一撲不中,四肢對著弓弈發動了閃電一般的攻擊,弓弈右手舞動寶劍,身形連閃,偶爾還會與大猩猩對上一拳,但每次自己都被震的倒退,大猩猩的**力量絕對遠勝於他,他的左手也是鮮血淋漓。
「彭」,激戰了約一刻鐘,弓弈被大猩猩一拳打在胸膛,摔倒在地的他直接甩出了十幾米遠才算停下,若非他曾經專門淬煉過**,這一拳必然能夠要了他的小命。
「該死的」弓弈心中暗恨,想不到這頭猩猩行動如此敏捷。
「小子,跪在地上叫我幾聲爺爺,我沒準一高興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你?做我孫子我還嫌你醜呢!要知道,並不是站在那就可以冒充人的」弓弈言語打擊道。
這頭大猩猩無法幻化gren型,雖然學著人類,以後肢支撐自己的身體站在那裡,但他心中始終有些自卑,弓弈的一句話正好說中了他的痛楚。
「吼,我會讓你為所說的話付出代價。」
「等下,我剛才是逗你的,你長的這麼帥,又勇猛過人,我很崇拜你的,我要是女的都會嫁給你。」說完這句,不光是大猩猩,連弓弈自己都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不用再那拖延時間,你還期待有人會來救你?別做夢了,小子。」
「等下,你剛才說我管你叫幾聲爺爺,就給我留個全屍,這話還算不算數。」此時的弓弈用一種期盼的眼神看著大猩猩。
這小子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服軟了。大猩猩心中疑惑,但他自認為此時此刻弓弈耍不出什麼花招:「好,你叫吧。」
「嗯,你聽著啊」弓弈說道:「你去死吧!」
「噗」大猩猩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胸口,一個血洞呈現出來,汩汩流淌的獻血夾雜著心臟的碎肉,然後他的身軀像一座山一樣轟然倒地。
「呼」弓弈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十指連殺,十指化一指,威力無窮。他故意拖延時間,就是在凝聚靈力,以期一擊必殺。若是這一下不能給予大猩猩重創,他今日必然要葬身於此。
他盤膝坐地,吸納著山洞之中的靈氣。幾日的生死搏殺讓他疲憊不堪,卻也讓他的靈力得到了釋放和補充的多次循環過程。這就好比身體在不斷的進行新陳代謝一樣。
「啊」弓弈興奮的大叫,他竟然跳過初武的入門期,一躍達到了初武的潛修階段,這雖然有著這幾日生死搏殺的功勞,同樣的也是因為他根基牢靠,血液靈力充裕的原因。
一縷陽光照了進來,石門打開了。看著外面的師父等人,弓弈笑了笑。
「你能別笑嗎?你現在跟鬼似的。」菩提鳥看著渾身是血的弓弈諷刺道。
「恭喜你」趙維揚笑瞇瞇的說道。
「哈哈,我果然沒有看錯人。」碧眼金毛獸大笑著拍了拍弓弈的肩膀。
弓弈雙手抱拳,微一躬身,說道:「多謝前輩。」
然後他哭喪著臉對趙維揚說道:「師父,我想回去睡覺。」
但此時的趙維揚卻同樣哭喪著臉說道:「這個你恐怕要等等,宗武會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