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清香這一蹲守便是七天時間,當然,其間吃飯和睡覺的時間她會很快溜回去,而這時競技場裡也處於休息時間,因此伊清香並不擔心這個時候宮羽會突然出現。
想到明天就在開始比賽了,可是依然不見宮羽出現,伊清香開始著急了,她知道報名之後不參加會受到怎麼樣的懲罰,因此心裡很是替宮羽擔心。
想不到,就在她幾近絕望的時候,宮羽竟意外出現了。
剛才,宮羽剛出現的時候,伊清香並不確定,於是擠到他身邊想看個仔細。而這時候,宮羽聞到她身上的那股特殊的幽香回過頭去看,兩人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眼裡看了驚喜之意。就是那一眼,讓伊清香確認了眼前之人便是自己尋找了幾年的宮大哥!
「清香,我發現你長大了,」兩人聊了一會兒,宮羽忽然感慨地說道。
「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伊清香不解。
「想當年,你無疑是個天真無邪,毫無心計,人見人愛的小女孩。想不到現在居然也懂得使用金蟬脫殼之計了,而且,還學會跟你父親唱對台戲!嘖嘖嘖……果然真是女大十八變!」宮羽摸了摸下巴,嘖嘖讚歎道。
「我爹也真是的,就喜歡亂點鴛鴦,當年還不是說我們倆個是天生的一對,將來要將我許配給你呢。現在看到楊頂天修為不錯,年輕有為,人又長得英俊瀟灑,又想讓我嫁給他。哼,門都沒有,」伊清香冷哼了一聲,憤憤然道,「誰願意嫁給這個惡棍,他以為自己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全天下的女人都哭著喊著要嫁給他,我最看不慣這種人,打死我也不嫁給他!」
「楊頂天修為驚人,號稱年輕一代第一高手,有望成為最年輕的獵者,他有你說的那麼不堪麼?」宮羽漫不經心地道。
「以前我不清楚他的為人,也從未關注過他,可是自從父親揚言要將我許配給他之後,我就開始調查他這個人。」伊清香咬牙切齒,恨恨道,「調查結果令人瞠目結舌,想不到此人竟做出如此多的惡事,可謂劣跡斑斑,觸目驚心,人神共憤。可是,楊家勢力很大,而他本人又糾結了一大群死黨,受害者投訴無門!而本族高層完全把他當作一個絕世天才看待,對他的劣跡亦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導致此人變本加利,更加無法無天了!」
「關於他的光榮歷史,我倒也聽到一些,」宮羽搖搖頭,不以為然道,「嘿嘿,對於這門親事,貌似由不得你喔!」
「哼,要是爹真的逼我嫁給他,我就偷偷藏一把剪刀,到時候……嘿嘿!」伊清香眼裡閃過一道凶光,嘿嘿冷笑起來。
宮羽聞言,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全身直冒冷汗,頭皮一陣陣發麻,心道:「媽呀,看來這丫頭被逼瘋了,楊頂天要悲劇了!不過,如此一來,毀的何止是他一個人,要是伊清香真的閹了他,她自己也完了!就算她老爸,也無法承受來自太上長老的怒火!不行,既然她有這個心思,且對我如此依賴,我一定要幫她這個忙,不能讓她涉險。」
「清香,讓我出手吧!」略一思索,宮羽淡然道。
「你出手?你是開玩笑的吧,你怎麼出手?」伊清香大感驚異。
「參賽名單上面不是有我的名字麼,你看著,我會在競技台上,在大庭廣眾面前廢了他,」宮羽殺心大起。
「不會吧,你確定打得過他?他雖然是個人渣,但是其修為和武力卻一點都不渣,」伊清香很是擔心。
「別擔心,我自有辦法!既然楊頂天被公認為是年輕一代第一高手,那麼我打到最後,一定會對上他。」
「但是,比賽分兩個年齡段進行,第一個年齡段是十歲到十五歲,第二個年齡段是十六歲到二十歲。你是第一個年齡段,他是第二個年齡段,怎麼打他?」
「你忘了,比賽到最後,各個年齡段的前十名還可以挑戰更高年齡段的高手呢!」
「說的也是!可是……你確定你能打得過他嗎?難道……你雙手可以化翼了?」
「沒呢,你放心吧,本山人自有妙計!」
見到宮羽說得很認真,不像是開玩笑,伊清香不再質疑。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便先後離開了。
這裡靠近醫館,正好有事要安排兩個奴僕去處理。於是,宮羽離開丹藥店舖之後,悄無聲息來到那個太平間,召來牧石,如此這般吩咐了一番,然後徑直返回自己的居所。
既然準備參賽,且打算下狠手,自然要有所準備才行,否則肯定無法活著離開競技場!雖然在競技台上公平競技,只要不是刻意打死對手,下多重的手都沒關係,可那畢竟只是官樣文章,真要在競技台上廢了楊頂天這個號稱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無疑是捅破天了!
半個小時之後,宮羽回到居所,發現居所裡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看來這些傢伙閒不住,全都跑到競技場看熱鬧去了。雖然明天才是正式比賽的時間,可是這段時間以來,五個競技台都從未空閒過,大家排著隊上去切磋,盡最大努力提高技能。所謂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在競技場裡,根本就不用擔心沒好戲看。
略一尋思,宮羽決定進入密道。
此事非同小可,他可不敢在外面跟白桑談如此高度敏感的話題。
鑽進白桑的那個床鋪底下,跳下密道裡,然後拿出發光石照明。雖然這是他第二次進入這條密道,但還是無法接受密道裡的那種惡臭味。他手裡拿著發光石,腳步走得飛快,不久便深入密道之中,遠離密道入口,遠離那股惡臭味。
宮羽速度不減少,繼續往密道裡飛奔而去。
宮羽正飛奔間,突然覺得領口一緊,整個人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提了起來,雙腳瞬間離開地面,懸浮在空中。一道惡狠狠的聲音在密道裡如晴天霹靂般炸響:「臭小子,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找死嗎?」
說著,白桑眼裡寒光一閃,另一隻手惡狠狠地朝他拍過來。
宮羽曾經目睹白桑在居所裡將楊雄的一個貼身護衛整個頭顱拍進胸腔內,如今見他突然出現,突然出手,頓時嚇得亡魂皆冒,連忙高聲喝道:「三師兄住手!」
白桑那隻手在距離宮羽臉頰一寸之處停了下來,宮羽面無血色,嚇得魂不附體。要是喊得稍稍慢一點,此時恐怕整個頭顱早就被他拍飛了。這也難怪,他的修為和白桑相比,差得太遠了。白桑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快得宮羽根本來不及拿出令牌給他看,只能迅速出聲制止
「三師兄?」白桑面色微變,緊緊地盯著宮羽,愕然問道:「你剛才說什麼?誰是你三師兄?」
「嘿嘿,三師兄,你看這是什麼?」宮羽見白桑聞言停手,暗暗鬆了一口氣,他不敢怠慢,手腕一翻,一枚令牌閃電般出現在手上,然後遞到白桑面前。大聲說道。
這枚令牌正是柯無情送給宮羽,讓他作為日後各位師兄弟之間身份確認的師承令牌!
「啊,這從哪裡拿來的?」白桑眼睛一亮,劈手奪過令牌,神識一掃,臉色大變,喝問:「說,老夫的師門令牌怎麼會出現在你手上,快說!」
「三師兄,你……你先放我下來吧,這裡沒有第三個人,容我慢慢說給你聽,」宮羽用眼神掃了掃提著自己衣領的那隻大手,苦笑著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