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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3章 瘋老頭 文 / 黑翼王

    如今,宮羽的新工作崗位恐怕是整個聖靈谷所有工作崗位之中等級最低,風險最高,待遇最少的工作了,這份工作一向安排給嚴重觸犯族規,但卻罪不致死的重犯之人。

    宮羽是個例外!

    其實,在很久以前,便曾經有人偷偷地對宮羽說,他只所以處處受打壓,是因為上面有人特別「關照」他緣故。其實,不用那個人說,宮羽心如明鏡,只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反抗又是另一回事。有時想想,自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卻如此受到上面的人時刻關注,並偶爾「關照」一下,宮羽真的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不過,由於宮羽是一個至今還不能翼化的「廢物」,他有如此待遇,在普通聖靈族人眼裡,這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難不成這樣的「廢物」還讓他身居高位?

    宮羽拖著疲憊的身軀,走了很長一段路,經過十幾條通道,這才來到一個偏僻的小洞府前面。

    毫無疑問,這裡正是他新的居所,嚴格來說,這裡就是十幾個護林員的集體宿舍!

    這是一個昏暗,窄小,髒亂,惡臭,潮濕,陰冷,且幾乎完全封閉的小洞府。

    一塊只有大拇指那麼大的發光石鑲嵌在洞頂上,比螢火蟲亮不了多少,能不昏暗嗎?

    這麼小的洞府裡,橫七豎八地擺著十幾個床鋪,幾乎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牢房裡的空間絕對比這裡還要寬裕,能不顯得窄小嗎?至於髒亂,那是人為的,因為如此窄小的空間,竟然住著十幾條彪形大漢,能不髒亂嗎?

    惡臭的來源除了這十來條彪形大漢的汗臭味之外,還由於這裡的隔壁就是一個巨大的公共廁所,空氣的味道自然惡臭無比。而潮濕的原因自然也是因為這裡的隔壁是廁所,靠近廁所的那一面洞壁永遠都是濕漉漉的,毫無疑問,那是隔壁廁所滲出來的屎尿水。

    至於陰冷,這是一個偏僻的小洞府,根本沒有開通地火,當然陰冷刺骨。

    可是,吃盡苦頭受盡白眼的宮羽,對於這個昏暗,窄小,髒亂,惡臭,潮濕和陰冷的小洞府,並沒有多少的厭惡,活在自己內心世界的人,對於外界的惡劣環境條件,大都能容忍,而且能容忍到令人咋舌的地步。

    因此,這麼嚴重的六個問題並沒有令宮羽感到有什麼大不了,最令他感到心中發毛,一陣毛骨悚然的卻是住在裡面的那十幾個人!

    他雙腳一踏進這個小洞府,心就開始往下沉!

    他出現在洞府門口的那一瞬間,便引起了室內一陣輕微騷動,十幾個重犯紛紛從自己的床鋪上坐了起來,十幾雙眼睛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著他,然後互相交換著眼色,旋即無聲的傻笑了起來。十幾個無聲的傻笑裡,幾乎什麼味道都有,有變態的,有猥褻的,有火熱的,有狂喜的,有淫穢的,有戲謔的,有幸災樂禍的!

    看到十幾個大漢臉上那不同意味的笑容,宮羽的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不堪入耳的傳聞!頓時,他全身馬上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雙腿不由自主地夾.緊了。

    就在宮羽本能地後退,正想奪門而去,逃出這個魔窟的時候,突然看到最裡面那堵牆壁下的一個床鋪底下鑽出一道身影。

    待到那身影完全鑽出來,且站定之後,宮羽終於看清了,原來竟是頭髮蒼蒼,渾身邋遢不堪的老頭。

    這個邋遢老頭的出現,竟然馬上解了宮羽的圍。而那些傢伙非常忌憚這個邋遢不堪的老頭,避他簡單如同避瘟疫一樣,對他的話更是不敢有絲毫違逆。

    在後來彼此之間漸漸熟絡之後,宮羽終於從同室的大漢嘴裡知道這個邋遢老頭空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猛人了。

    而且,毫無來由的是,宮羽竟覺得此人極有可能是他目前困境的突破口,由於有這個直覺,因此他格外關注這個怪老頭的一舉一動,並向同室的大漢打聽這個怪老頭的來歷。

    原來,這個怪老頭名叫白桑,竟是聖靈族一位德高望眾的太上長老!因一次出谷訪友回來之後,整個人就瘋瘋癲癲的,因此被人暗地裡稱之為「瘋老頭!」

    有人說,瘋老頭八成是碰到了傳說中勾魂使者,靈魂被勾走了,所以才變成這個樣子。

    傳說中,勾魂使者一般都是在人類或者動物極度受驚的時候才會出現。他身穿一件黑袍,頭戴黑帽,五官隱在黑暗中,沒有人能看得清他的容貌,甚至沒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是人是鬼,是魔是妖。他一旦出現,被他盯住的人將會被勾走魂魄。

    所謂的魂魄,其實便是神智。

    從此以後,那人便失去自我意識,成為一具只憑原始本能行事的行屍走肉,行事瘋瘋癲癲,癡癡呆呆!

    太上長老白桑回谷之後,便馬上離開長老院,住進聖靈谷最昏暗,最窄小,最髒亂,最惡臭,最潮濕以及最陰冷的小洞府。也就是現在宮羽居住的這個小洞府,同時也是這十幾個重犯的居所!

    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很敬重這位德高望眾的太上長老,雖然他瘋了,可是谷主以及一干太上長老等大人物還是屈尊駕臨這裡,苦口婆心,苦苦相勸,可是瘋老頭卻是六親不認,理都不理。

    後來,大人物們嘗試使用強制手段,可令人驚訝的是,白桑雖然瘋了,修為卻是未曾喪失,幾個修為高深的執法長老都被他扔進隔壁的糞坑裡去了。

    至此,暴力手段宣告失效。

    如此幾次,只好任由他了。

    宮羽到這裡的那天晚上,白桑從床底下鑽出來之後,便出言喝止那些心懷叵測的重犯,並揚言要是誰敢對宮羽亂來,他就把誰的腦袋擰下來當凳子坐。那十幾個人重犯聞言,頓時個個面色大變,噤若寒蟬,連聲都不敢吱。

    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是真的很害怕,好像這個瘋老頭是個索命的瘟神一樣!

    現在,宮羽終於才知道,這個瘋老頭果然可怕!據說,在七八年前,曾經有兩個重犯不聽他的話,冒犯了他,真的被他把兩個腦袋擰下來當凳子坐,無頭屍體則被他扔進隔壁的糞坑裡喂蛆蟲了!從那以後,再也沒人敢惹他了!

    有了白桑的那番話,宮羽在這裡除了忍受惡劣環境之外,卻也沒人敢對他怎麼樣了。不過,這一個多月以來,他還是飽受那十幾個彪形大漢**裸的目光蹂躪。

    更令宮羽感到無比驚異的是,這位老前輩高人不知得了什麼失心瘋,或許正是患了傳說中的強迫症,他口口聲聲說現在自己正被惡人關進地牢裡,度日如年,生不如死,他覺得不能坐以待斃,白白老死在這裡,他要想辦法出去,他要挖出一條密道,然後從密道裡逃走,離開地牢,離開聖靈谷,從此遠走高飛!

    說幹就幹,瘋老頭真的行動起來,而密道的入口就設在他床鋪底下!

    他將那些挖出來的泥土用野獸皮毛製成的長袍包起來,一包一包往外運,然後丟進隔壁的糞坑裡。

    說來也真是神奇,他日復一ri地挖了,整整挖了十五年,也不知密道挖了多深,可是隔壁糞坑竟依然如故,並沒有被填滿,那個糞坑似乎是個無底洞,永遠填不滿!

    瘋老頭完全沒有意識到,這裡是在地下兩千多米深處。密道挖得再長,挖得再深,也不可能挖得出去。而且,聽他出入密道的聲音,宮羽發現他的密道竟是往下延伸!往下挖密道,除非把地球挖穿才有可能從另一頭出去。而據宮羽所知,地球南北極的直徑近一千三百萬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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