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先看看這個。」
說著長孫明子把請柬遞給墨宇川。
「呵……還挺有意思呢!」
看完請柬裡的內容墨宇川輕笑起來,把頭靠在了長孫明子的肩上。
「什麼意思?」
伸手探了探墨宇川的額頭,發現沒有發燒的現象,長孫明子鬆了一口氣。
「好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來玩玩文字遊戲吧。」
聽到這話長孫明子撇了撇嘴表示不反對。
「一共四句話,後面兩句沒什麼好猜的,很明確的說出了地點。既然地址有了那少的就是時間,所以前兩句暗示的就是時間了。『貓和老鼠的婚禮』這句話感覺像是什麼呢?」
墨宇川抬起頭看向長孫明子。
「像句玩笑,貓怎麼可能會和老鼠舉行婚禮!」
「是的呢,但是這裡是意指時間,想不到嗎?」
「原來是指4月1號愚人節。」
長孫明子笑的有一絲無奈。
「嗯哼!估計寫這個暗語的人童心未泯。下面是『午夜之畔鐘聲敲響』,可以分開來解,『午夜』是指晚上12點,那麼『午夜之畔』就是表示還沒到12點,『鐘聲敲響』是在整點的時候,也就是晚上12點之前的整點,所以是晚上11點整。」
「兩句話加起來的意思就是4月1ri晚上11點整。真是夠無聊。」
明子不滿的看了看那張怪異的請柬。
「是呢。很無聊。可是我們還是必須要在這個時間到沽名莊去會一會發這張請柬的人呢!」
「為什麼?」
長孫明子驚訝的看著墨宇川,她原以為墨宇川不會理會這件事情。可是墨宇川卻出乎她的意料。一個月前的那件事,表面上長孫明子看起來已經不在意,可是心裡始終有個疙瘩在那裡。也因為那件事,影樓的生意蕭條到不行,此時不該再多生事端。
然而一個月過去了,墨宇川本人卻沒有再提及在敦家的事,就連後續的發展也絲毫不關心,對於影樓的生意不好也只是一笑了之,並沒有要採取什麼措施補救的想法。這樣的墨宇川讓長孫明子更加的陌生起來,如果墨宇川一直如此,長孫明子要怎麼做,是離開,還是繼續守候?長孫明子自己也不知道。一直以來,長孫明子最怕的就是會離墨宇川越來越遠。可是長孫明子也不會知道,墨宇川更怕她會離開自己。對墨宇川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只有墨宇鑫和長孫明子,還有養育他們這麼多年的梅姨。從之前她就覺得有這些人在身邊就已足夠,人不能太過貪婪,所以更不願失去原有的。墨宇川的恐慌只能用不在意來掩蓋,沒人比她自己更加清楚,她是有多麼的懦弱和一顆多麼邪惡的內心。原本還可以把這顆邪惡的心潛藏起來,可是經過了那些事之後,最終還是要暴露出來。
墨宇川曾說墨宇鑫是黃色薔薇花——永遠的微笑,說夏小可是雛菊——無邪與快樂,也曾說過塞聞是黑色薔薇——孤傲邪魅,許少傾是黑色曼陀羅——不可預知的死亡與愛。可她卻從未想過自己是什麼,也許是潛意識裡明白只是不願承認,金盞花——絕望,黑暗,還有恐怖。長孫明子卻是千ri草——不朽。這樣的她們,到底可以走多遠!
「最後留名是『解密者』,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墨宇川指著請柬淡然道。
「有什麼奇怪,惡作劇罷了。」
長孫明子故作不以為然的撇過頭去。
「明子,你到底是在逃避什麼?這很明顯是在提示我們,發這張請柬的人知道我們身為探秘者的過去不是嗎,所以不去不行。明子,你在害怕!」
「我是在害怕,不是說了要過平靜的生活嗎?從那件事情結束到現在我們不是過的很好,為什麼還要去理會這些不相干的人和事!宇川姐,你也在害怕著,可你卻不甘心這樣庸俗的過下去。你想過沒有,這樣下去你會失去更多,可能下一個就是我就是小鑫。」
「啪」
這一聲響起,墨宇川和長孫明子都怔住了,不大的休息室裡安靜的可怕,兩人彷彿在結界裡與周圍隔絕。墨宇川震驚的看著自己的手,她竟然出手打了長孫明子!這個一直在你身邊陪伴,一直守候的人,那個你說要一直保護一直一起走的人,墨宇川,此時此刻的你,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啊!墨宇川疼痛閉上眼睛的同時這樣想著。
而長孫明子還無法回過神來,就那樣直直的看著墨宇川。大腦無法去思考,甚至忘記了臉上的疼痛感,也許是心的痛掩蓋了皮肉的疼。當一滴淚的滑落,砸在地板上,無聲無息中卻灼傷了她們彼此。
墨宇川彷彿聽到破碎的聲音。她可以清晰的覺察到那個叫做長孫明子的人在破碎,在撕裂!如巖縫中野草般的她們怎麼可以再去傷害彼此!那一巴掌,墨宇川想要打斷長孫明子的話,也是要打掉長孫明子所說的可能,更是想要打掉心中那一刻強烈的不安。可是呢,結果卻是這樣!
「明子!原諒我!求你,原諒我!」
墨宇川帶著恐慌的心情一把抱住長孫明子,好像不抱緊一點就會失去這個人。
「宇川姐……我們要怎麼辦?要怎麼辦才能遠離是是非非?」
被墨宇川抱住的長孫明子語氣飄渺的說道。聲音是那樣的輕那樣的軟,像她此刻無助彷徨的心。
「不去了,我們不去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以後什麼我們都不要管了。」
抱著長孫明子的手越來越緊,因為墨宇川深刻的體會到懷裡的這個人受到了多大的打擊,而這個打擊還是她給予的。
「真的可以嗎?宇川姐真的可以做到嗎?」
「可以的,可以的。」
墨宇川的聲音變得沙啞。明子,於你的傷痛,我又怎會不知,我沒有想過要放棄現在的生活啊,我甚至比你更渴望安定!
是的,墨宇川比誰都更想要安定。去年的一幕幕還沒從她的腦海裡淡去,那時的撕心裂肺與恐慌失措,她到現在還深深記得。她也是真是想要過平淡的生活,只是無法後退的她們注定事與願違。怪不了墨宇川的放縱隨意,怪不了長孫明子的小心翼翼。
這件事就這樣的平靜了下來,過後的幾天誰都沒有再提及此事。一切都好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長孫明子依舊在墨宇川的身邊,不離也不棄。感冒已經好了的墨宇川也依舊如從前般慵懶,對一切漠不關心。只是,長孫明子還是可以感覺的到,墨宇川很少會像之前那樣讓她無奈不以的不正經。這樣是好是壞,在現在看來還是未知。
超市裡,墨宇川推著購物車閒逛,隨意的在貨架上拿下些東西扔進購物車,主要都是些墨宇鑫愛吃的東西。今天長孫明子外出去辦事,墨宇川覺得與其一個人待在愛禮還不如出來閒逛。這一逛就是一個下午,太陽已經快要落下山去。
抬表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墨宇川整理好東西結完帳出了超市往停車場走去。
「血染江山的畫,怎敵你眉間一點硃砂……」
墨宇川的手機突然響起,她不由皺了皺眉頭。用一隻手提著所有東西,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墨宇川突然就笑了,很開心的笑。
「鑫鑫。姐姐馬上就回去了。」
「姐……姐,要……要糖……糖。」
「好的,我幫鑫鑫買了很多的糖呢。很快你就可以看到了。」
墨宇川臉上的笑容逐漸放大。這個弟弟是墨宇川的生命最重啊!
還在和墨宇鑫聊著電話的墨宇川離超市越走越遠,也離停車場越來越近,身影被夕陽拖的長長的,讓人肆意的踩踏。
當墨宇川走到自己的車前準備掛電話開車時,她敏感的察覺到有危險,趕忙側臉閃身,同時手中的手機落在地上,裡面還有墨宇鑫的聲音傳來。墨宇川想要撿起手機可是卻被人一腳掃到車底,她不得不抬起頭正視襲擊她的人。
來人是一名男子,個字很高,有一米八五左右,很瘦。著裝休閒,頭戴鴨舌帽。一直沉默的低著頭,讓墨宇川看不清他的臉。墨宇川也不在猶豫,快速出手和這個人搏鬥起來。竟然在她和墨宇鑫通話的節骨眼上襲擊她,那麼墨宇川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此人。
襲擊者的功夫並不比墨宇川差,而且還有勝過墨宇川的傾向。而墨宇川本人也漸漸意識到這個問題,所以當襲擊者的高踢腿向她襲擊來時,她不禁心中暗道不好,如果這一腳被踢中,問題就大了。不過還好,墨宇川側身險險的躲過,兩人也都停止沒再出手。襲擊者依舊低頭沉默。而墨宇川卻別有深意的笑了。
襲擊者用的武術是截拳道。截拳道是功夫巨星李小龍所創立的融合世界各種武術精華的全方位ziyou搏擊術。「截拳道」意思就是阻擊對手來拳之法,或截擊對手來拳之道。截拳道倡導搏擊的高度ziyou。李小龍截拳道海報和本能性,拋棄傳統形式,忠誠地表達自我。「以無法為有法,以無限為有限」是截拳道的綱領和要義。它將東西方哲學理念運用於武術,是一種搏擊指導和方法之論。截拳道,英文名稱:jeetkunedo。截:截斷對方攻擊,視為防守;拳:主動出拳,視為攻擊。1962年4月,李小龍創立的一種新型街頭實戰技擊術,在世界武壇上獨樹一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