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小可把你的相機拿出來給這裡拍一張,回去再好好想吧!」
輕搖了下頭,現在無法想明白的話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裡想下去,接著我們便一直不間歇的往前走。前面的路很長,走了很久,等我們走出古墓的時候差不多都12點了,接著我們把古墓入口處還原成原來的樣子,以免再讓別人發現。
「終於出來了,小可,今晚就可以去泡溫泉了。」
明子看著一邊喘氣的小可笑著說。
「真的啊,胡哥你不會忘了吧!」
小可先是高興的看了一眼明子,又轉向胡歌。
「你覺得我像是說話不算話的人?」
聽到小可的質疑聲胡歌好笑的摸了摸耳垂。
「既然這樣我們快點去取車吧,希望在天黑之前趕回去。」
再看了一眼被掩蓋好的墓口,既然明子他們已經打算好了那就要抓緊時間了。
「嗯,我去取,你們在這裡等著。」
胡哥說著便轉身往停放車子的地方走去,稍稍有點遠,這裡太過偏僻,而且空曠,只能把車子停放遠一些,免得引人注意。
「上車。」
大約過了20分鐘,胡哥才開車回來。聽到他的話,我們全部上了車,我和胡哥一個坐駕駛位一個坐副位,明子和小可在後座上。從這裡到我們所在的市區裡要4個小時的路程。一路上明子和小可不停的打趣嬉鬧來排解這有些枯燥的時間,胡哥很專心的在開車。我看著窗外的事物陷入沉思,想著總結木屋裡我們所發現的事物,原想串聯成一條線,但總是少了關鍵部分,讓人頭疼不已。輕搖了下頭,我們還需要時間。
「梅姨,這幾天好嗎?小鑫在一邊嗎?」
暫時放下思考的問題,拿出手機,看到有信號立馬打給梅姨。
「宇川嗎?這幾天都挺好的,你怎麼樣?不要太辛苦了,你這孩子!」
梅姨總是有些囉嗦卻溫暖的說著。這輩子其實最該感謝的就是梅姨,如果沒有她,今天的我和小鑫早已不存在了吧!
「我很好,你放心,你也要好好保重身體。」
每一次聽到梅姨關切的話語,總有種讓人心疼的感覺,這個人彌補了我們一直欠缺的東西,可我卻無法在其身邊照顧她。
「我也很好,我讓小鑫來接電話啊,他整天念叨你呢。」
「嗯。」
我也想那孩子了。
「姐……姐,想……想你……了。」
小鑫快樂的聲音從手機的另一端傳來,讓我瞬間笑容綻放。
「鑫鑫想姐姐了是嗎?姐姐也很想你呢,等過幾天我就去接你,你要乖乖等著我,知道嗎?」
對於自己唯一的弟弟,我願意傾注所有溫柔。
「姐……姐,等……姐。」
「嗯,也要聽梅姨的話,還有要小心,不要生病了。」
小鑫的身體一直很弱,很容易就生病,小時候生病很多次,每一次我都恐慌著,怕那孩子會離開我。
「嗯……嗯,不生病,聽……聽話話。」
「姐姐一定會盡快辦完事去接你,在桃花的花期沒過之前。」
桃花的花期很短,只有10天,綻放時卻美的分外妖嬈。
「花……花……去——看——花。」
聽到我說桃花,那孩子立馬歡樂了起來。我總是認為小鑫更適合黃色薔薇——永恆的微笑。我從未見過小鑫難過過,他總是那樣純真的笑著。彷彿要淨化所有。有那麼一段時間,我甚至不敢去觸碰他,怕自己像黑色可怖的煙霧般在他的唇下散亂不堪,直到完全消失。也怕那孩子被我的邪惡包圍,淹沒他那份純真。
和小鑫講完電話,我便恍了神,久久無法言語。甚至不知道要去想些什麼,大腦空白著。人心悱惻的世界裡,小鑫,我還可以愛護你多久?彼時強烈的不安感讓我不知所措,恐慌起來。
「宇川,怎麼了?」
胡哥的聲音響起在耳邊,拉回我有些無助的思緒。
「不,沒什麼。」
回過頭來看著他笑了笑,整理了下心情。
「小鑫怎麼了嗎?」
明子在身後有些擔心的問道。
「小鑫挺開心的,你知道那孩子不懂得難過。」
「說的也是呢!」
明子重重的靠向身後的椅背,透露出一絲歎息。
「你上次好像沒告訴我你弟弟多大了。」
注意著前面的路況,胡哥邊回頭看了我一眼。
「沒有說嗎?他18歲了,和小可一樣大。」
我看著胡哥,想了想,好像真的沒有告訴過他小鑫多大了。
「呃——是嗎?聽你的口氣我還以為四五歲呢。」
皺了皺眉頭,胡哥的左手原想摸上耳垂,可能是覺得單手開車不安全,又把手放下。
「宇川姐特別疼小鑫,自然是把他當孩子寵著。」
後面的明子輕笑著為我解釋,我看向後車鏡,不經意間看到小可似乎有些——也許是叫做糾結的表情。又想到什麼事了嗎?那樣的表情不適合小可。
「胡哥我們還要多久才到啊?」
正當我想問小可在想什麼時,她已經恢復到以往的樣子,微微愣怔,只要沒事就好。
「大概還有一個小時,無聊的話可以玩玩遊戲。」
轉了個彎,胡哥看了一眼後車鏡中的小可答道。
「沒有無聊,就是想早點去泡溫泉,是吧明子姐?」
「你這丫頭!」
明子無奈的點了下小可的腦門,讓前面的胡哥笑了起來。車子在一路的說笑中駛進市區。
「啊!終於回歸祖國了啦。才走了三天,像離開了一輩子似地。」
下了車,小可伸了伸懶腰,感歎的說著。
「好了,先去溫泉館泡著,之後再給上面覆命吧。」
真該好好泡泡了,身上挺難受。
「血染江山的畫,怎敵你眉間一點硃砂,覆了天下也罷,始終不過一場繁華……」
話剛說完,手機立馬響起,從包裡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微皺了下眉。
「塞聞?」
「吶吶,小墨墨,boss要見你哦!」
歎了口氣。這傢伙的性格還是這麼惡劣。我都可以想像到他那張妖艷的臉上現在笑的有多麼邪惡。
「地點?」
我們才剛下車就得到消息,是不是該感歎下我們的boss的偉大。
「吶吶,探秘者總部,然後由我帶你見boss嘍。」
聲音一如既往的陰陽怪氣。
「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我看了他們三人一眼。
「你一個人過去嗎?」
明子疑問的問道。看著我表情擔心。
「嗯,讓我一個人過去,你們先去泡著,我很快回來。」
我想應該也只是想知道我們查的怎麼樣。原本也是想晚點就去答覆,既然現在已經下了指令,那就正好吧。
「小心點。」
胡哥眼神深意的看著我,摸了摸耳垂。
「呵——去見boss而已,用不著小心點。」
我笑著看了胡哥一眼又看向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小可。
「小可這兩天辛苦了,跟著明子好好放鬆下吧。記得給家裡回電話。」
「嗯。知道了宇川姐。」
小可笑著對我說,總覺得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哪裡奇怪。
「那我先過去了,車我開走。」
搖搖頭不再想這些無頭緒的東西,向他們招招手,上了車向總部駛去。
「吶吶,小墨墨,幾天不見你怎麼變得如此憔悴,真是心疼啊。來來來,我看看,小臉都黃了呢!」
到達總部之後,塞聞早已在那裡等候,一看到我出現便蹭到我面前上下左右的看了一遍。那張妖艷的臉緊皺著。
「如果不是你的一個電話,我想我現在應該是在泡溫泉。」
越過他的身邊我回頭看著他淡淡的說。
「吶吶,是boss讓我打的哦,小墨墨可不能怪我哦。」
塞聞在我身後故作可憐。真是,浪費了那張臉。
「快點帶我過去吧,沒時間和你瞎扯。」
「吶吶,小墨墨總是這樣不解風情呢。」
說著塞聞帶我右轉進入電梯,電梯裡並沒有顯示地下樓層,可當塞聞按下一個按鍵後電梯一直往下,呵,每一次都要搞這麼神秘。以往我們要見boss都在不同的地方見,而且帶我們見boss的永遠是這個人。我看了一眼塞聞。
「你天天這樣偽裝著不累?」
電梯停下來踏出電梯口時我瞟了他一眼,他依舊妖艷如血色薔薇。也許不該這樣去形容一個男人,但我找不出更適合來形容塞聞的詞語。
「墨宇川,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女人不可以太聰明。」
塞聞走出來俯身在我耳邊低沉的說著,改變了語速方式。我靜靜站立,彷彿那一刻看到妖艷血色薔薇與邪魅黑色薔薇的交替。回過頭來,輕出一口氣。
「還是這樣的你看著順眼。」
我看著他點點頭道。他有一瞬間的愣怔。
「哦,是嗎?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在你面前一直這樣。」
邊說著塞聞單手摟上我的腰,我的臉上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放下眼瞼,看著他摟住我腰身的手臂,一會又抬起和他對視。這個人是我見過長的最美的男人,不管是妖艷還是邪惡,他都會讓你覺得他飄渺的無法觸碰。在他的眼底,你只會看到一個倍受憐憫的自己。這個男人才是最大的迷。
「你是想打架嗎?」
過了一會兒,我出聲打斷我們的對視。
「那到不用,我從不和女人過招。」
他放開摟著我的手臂,表情有些無趣的說道。「特別是我感興趣的女人。」輕笑著補充一句。這樣的話,迫使我皺起眉頭,真是惡劣的男人。
「收起你那些廢話,快帶我去見boss。」
懶得再理會他,這是個比胡哥更危險的人。
「吶吶,小墨墨急什麼嘛,我可是肯定會帶你去見他的。你要知道我們都違背不了boss的話哦!」
看著又恢復到以往樣子的塞聞,真讓人有動手的衝動。塞聞不再理會我,開始帶著我往boss所在地走去,而我的心底也在疑惑著,這個男人為什麼要偽裝成這個樣子?「吶吶,就在裡面,小墨墨進去吧,我就不陪你嘍。」
走到一間房門口,塞聞停下腳步,一隻手指著房間的門,輕笑著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