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水中後,爭不敢怠慢,連連用手往上揚,將身體江底中間推。
沒多久,水上陣陣漣漪,那廖氏兄弟的手下紛紛下水,在水中激起朵奪白泡。
看見追兵下來,爭功聚雙眼,用真氣避開眼睛附近的水,形成真氣式潛水眼鏡,保持視線的長度和真實清晰度,如不做此舉,水中扭曲景象,往往看不真確,從而造成誤判,而現在任何的錯誤都可能會導致喪命。
越往下浮力越大,爭也只能運功使出千斤墜,將身體往下沉的同時,也不斷的順著江水向下游游去。
從水面往水下看自然極難,但在水下看水面,雖然不清晰,但因為陽光投射,種是有陰影看到,而爭看到那竹筏,猜測廖氏兄弟必然在那竹筏上,當即盡可能避開那竹筏的陰影。
「師兄,江水太深,無法潛到底下找人!」江面上,廖氏兄弟的手下一個個露出腦袋出來請示。
「你們這群笨蛋、豬玀,還不趕緊抱著石頭下去,務必要抓到那兔崽子!」廖安康怒不可揭,連指帶罵的下令,而廖安陽卻一言不發靜靜的注視著水中。
從福廣客棧的圍攻到自己親自攔截,居然還被逃脫,最可惡的卻是被他給甩了一道,廖安陽此時怒火中燒,不由得狠狠的瞪了那些手下一眼。
水下!
爭正在股盡功力和浮力對抗時,正好看見那些抱著石頭又潛下水的狗腿子,心下一驚,還以為他們發現了自己,待見到他們還是漫無目的的遊蕩時,爭的眼中立馬閃過一道陰謀的神色。
陸豐這次也和那些師兄弟門一起抱著石頭下江追尋爭的身影,陸豐每次看到廖氏兄弟飛揚跋邑的時候,總是把厭惡深埋在心底,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可他們就是仗著廖輝是長老身份,總拿著雞毛當令箭,呼三吆四的,那眾位師兄弟當成家丁,家奴!
尤其是今日那廖安陽居然當著眾師兄弟面前擊殺了張寶,張寶乃是內門弟子,而那廖安陽不過是外門管事,論門派中的地位還沒有張寶高,可他依然殺死了張寶,但他們有門中長老廖輝護著,讓眾位師兄弟們敢怒不敢言。
現在在水下那裡還會盡心盡力的去追尋爭的,想必那爭早已不知道游到哪裡去了吧!
陸豐就這樣滿懷憤怒,恍恍惚惚的在江底遊蕩,突然,脖子一緊,正當想用手阻攔時,那抓住脖子的手一擰,陸豐放佛聽見自己的體內發出,哆!哆!哆!幾聲!就在也沒有知覺了。
爭擰斷那陸豐的脖子後,不敢放鬆,怕他屍體浮上水面,引起他人知覺,遂一手抓著陸豐的屍體,一手抓住陸豐原先那塊石頭,身體加了重量後迅速沉到江底,
到了江底後,處處都是石頭,石頭再也不像水中間那樣珍貴了,爭找來幾塊石頭壓住陸豐的屍體後,抱著石頭迅速逃離。
哇啦!
一個時辰後,一人抱這陸豐的屍體,衝出水面,踏上竹筏。
「廖師兄,在江底下發現陸師弟的屍體被石頭壓著!」那人悲憤填膺的向廖安陽稟報。
「嗯!」
「他的致命傷是被擰碎喉骨,死亡估計接近有一個時辰,向下游搜索!快!」廖安陽伸手在陸豐的脖子上一摸,急忙發出命令了。
「是,廖大人!」
眾師兄弟領命,紛紛向著下游奔去、游去或潛去!
「那陸師弟的屍體呢?」抱陸豐屍體上來的那人發問。
啪!噗通!
「此等廢物要來何用,死了都還要佔地方!」廖安陽還沒回答,陸豐的屍體就被廖安康一腳給踢下沙江中,隨著江水流淌而去。
其它的同門紛紛底下頭裝作趕路。
在水下抱著石頭也不知道游了多遠,只感覺河床好像變窄變淺了,不好,爭突然意識到了不妙。
這裡河床這麼窄,那廖氏兄弟在江面上奔走不可能不知道,而且江面的視程毫無阻礙,那他們必然在這裡做了攔截的手段,爭連忙抱著石頭沉到江底的流沙中,將身體和石頭埋了進去,不到一會水流就將剛才爭留下的痕跡沖洗乾淨了。
果然,在爭躲起不久,江面上就劃來竹筏,問道:「那網可有異動!」
「沒有!廖大人,這網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移動,倒是抓到了幾條鯽魚!」一個弟子討好的說道。
「不可能啊!」廖安陽摸著光禿禿的下巴,沉思著!
從爭跳下江後,立馬就跟著派了弟子布下漁網,一邊在這邊攔著,另一邊又帶著漁網拖動!不可能逃脫的啊!就算他游水的速度比魚兒還快,也不可能逃得出布下漁網的這塊區域的!
「兩邊漁網繼續監視,不可移動,其它師弟繼續下水搜索!他定然躲在這塊水域中!」這次卻是廖安康果斷的下命令。
眾師兄弟連忙看向廖安陽,見其輕輕點頭後,就立刻採取行動!
此翻看在廖安康眼裡,心下又是暗恨。
爭只從跳下江後,就再也沒有浮出過水面呼吸過一口氣,加上下江時已然身受重傷!全靠一口氣憋著!
體內那真氣由於無法和外界的天地元氣調和,此時已化為一口濁氣,積累在爭的體內!
因為氧氣不足,爭的意念開始覺得昏沉,神志開始不清,浮出水面!呼吸!呼吸!就好像心魔一樣,飄在爭的每一個念頭上,使得爭更加難受!爭現在只憑藉著最後一個意念在和心魔苦苦奮鬥!
寧可死!也絕不浮上水面遭受那廖氏兄弟的侮辱!
爭咬緊牙關,脖子上、身軀上的青筋浮現!
凝神氣穴,心息相依,微意移於氣海丹田,心守太虛,意照氣穴,不即不離,勿忘勿助,寂而照,照而寂,久則寐寐惺惺,永無昏沉,睡魔自遣,真心duli,空空蕩蕩,但覺微息相隨其間,吸氣下不過氣穴,呼氣上不過心,綿綿若存。在心息相依之時,即把知覺泯去,心在氣中而不知,氣包心外而不曉,氤氤氳氳打成一片,此煉心合氣之功也。
迷糊中,爭視乎想起其父李風南曾對他教導過的一段話,以前也曾修煉過,但從未成功過!今日福至心靈!爭毫無意識的學著其父留下的口訣!
氣足相關,八脈俱通,心歸杳冥,任其自然自生,不即不離,勿忘勿助,決不能昏迷,以防氣散。待到熱極欲動之時,我以真意領之,入尾閭之穴。原則是氣不動我不動,氣將動我先動。氣足者自然一撞直上乾頂,須臾化為甘露,深入任脈,香甜滿口,腦髓清定,響聲隆隆,直達丹田,非同前咽津之響聲也。從此,八脈俱通矣。氣不足及體弱者,氣力稍差,不能一撞直上乾頂,須以神守之。待氣欲動時,以意引之,過尾閭至夾脊。如無力上衝,須任其休息,以神守之。待將動時,以意領之,一撞而上過夾脊,直至玉枕。再無力上行時,仍須任其休息,以神守之。待將動時,以意領之,一撞而過玉枕,在入泥丸,少時片刻,化為甘露,降至丹田矣。
不知過了多久,爭只覺得腦袋中「崩」的一聲,一股清涼之氣自百會穴起,環至任脈到督脈經過,通暢無比!
原先那昏沉缺氧的腦袋變得清明無比,真氣自體內生生不息!全身無數個毛孔都在呼吸!彷彿魚兒似的,可以在水中暢遊!當然這只是一種錯覺!不管是先天高手還是跨入下一境界的高手都無法在水中生活的,只是根據他們的功力來判呆在水中的時間而已。
呼!
爭吐出一口濁氣,在後天境界時爭的功力就比先天後期還要雄厚,而如今爭已經達到先天境界自然無需在怕那廖安陽了。
爭推開壓在身上的石頭,隨著浮力慢慢上升,在這過程中不斷的感受體內的力量和熟悉著體內的力量。
「廖師兄,都過了三個時辰了,這麼久不呼吸,就算是先天境界的也抵不住了!」一個弟子忍不住道。
「嗯!也是,那怕是我,也斷斷不可能在水中呆這麼久的!」廖安陽沉論的道。
「大哥,你說那兔崽子會不會已經在水裡給淹死了!」廖安康笑道。
「哈哈,那倒省了一翻功夫!」廖安陽皮笑肉不笑的。
他當然笑不出來,他向廖輝苦苦哀求,求廖輝傳他《形神決》,可每次都被廖輝以各種各樣的理由給打發走,而廖安康卻從未主動求過,但卻被廖輝傳授了《形神決》的第一篇《心形》。
本來廖安康資質普通,也只不過才先天中期,可自打練了《形神決》的《心形》後,威力大增,許多先天後期的師兄弟紛紛敗於他手。
後來找了個借口與他切磋後才知道,他的每一拳每個動作都帶有精神上的攻擊,若非意志堅定者,無不一一落敗,就是自己剛開始時也吃了啞巴虧,甚至差點還著了道,幸好最後關頭咬了舌尖,才擊敗他。
所以現在聽到廖安康的挪榆,廖安陽才更加的火大,正待找個理由發飆,教訓一下這個狂妄的傢伙。
「咦!廖大人,你看!」突然,一個弟子有了發現,眾人順著他的指向看去,一個屍體浮了上來,不是爭,那還會有誰。
ps:這一章來遲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