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次慵懶的躺在了木葉醫院的病床上,柔和的陽光從窗台瀉下,將病房內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暖洋洋的金黃色。
雛田就坐在寧次的床邊,圓潤粉紅的雙頰鼓起,有些不滿盯著遍體鱗傷的寧次,雙手卻一絲不苟的削著手中的蘋果。仔細的將蘋果的皮完整削下,只留下了晶瑩白潤的果肉。
她用水果刀將蘋果整齊的切為數瓣,用牙籤挑起一片,喂向寧次:「寧次哥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怎麼樣,快恢復完全了嗎?」
寧次咀嚼著甘甜的果肉,將一枚忍術卷軸攤在被子上,映著陽光,隨意得瀏覽著:「已經好了許多了,你不必每天都來照顧我,作為宗家的繼承人,要是實力太弱的話,會被看不起的。」
「可是,哥哥你明明實力已經那麼強了,為什麼他們還要這樣。」雛田低下頭,臉上露出憂傷的表情,外面突然有嘈雜的聲響傳進來,好像有無數人在吶喊。數聲清脆的玻璃破裂聲,有被石塊從外面投擲到了病房。
雛田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至極,雙手抓著病房棉被的一角,無意識的揉搓著:「而且,以現在這種情況,我根本無法放心讓別人照顧你。」
她說著站起身來,走到了窗外,鐵青著臉看向外面的景象。一陣刺耳的拉扯窗簾的聲音,陽光被擋在了外面,整個病房突然昏暗下來。
「你忘了嗎,我可是有白眼的,就算你把這扇窗用磚牆封掉,我還是可以看到外面的。」寧次有些無奈得將卷軸收起,放到一旁的床頭櫃上,雙手環抱,依靠在牆上:「那些人只是無知的愚民罷了,像豬玀一般被幕後的黑色驅趕著,對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疾風便迎面撲來,雛田直接撲進了他的懷中,緊緊的抱著他的腰肢,將頭埋進了他的懷中。寧次只覺胸口一濕,衣服已經被雛田的眼淚沾濕。
「為什麼會這樣……大哥明明那樣拚命的保護木葉,為什麼那些什麼都不瞭解的人要無端懷疑你,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寧次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雙肩聳動的雛田,他過了許久,才輕輕的用手輕撫著雛田的脊背。
「雛田啊,一定要變強,變得比誰都強,然後創造一個能令所有人的幸福的日向一族吧。」
那是一條陰濕的地道,兩旁如豆粒般大小的燈火在微風的吹拂下,搖晃著,使得走在這條地道中的二人人影搖動,明滅不定。
日足走在了前方,寬厚的肩膀搖晃著,木屐踏在地道的石板上,發出清脆的「啪嗒」聲。
「放心吧,寧次,不管他們怎麼問,你只要如實回答就行了,我就是拼著族長這個名位不要,也會保住你的。」他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才繼續用低沉的聲調接下去:「畢竟這樣的悲劇已經發生過了一次,我是絕對不會再讓它重演的。」
寧次不急不緩的步伐突然一頓,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抬頭看了看周圍:「真不愧是在地下,即使是炎熱的夏天,這裡也十分的涼爽呢。」
日足將手按在了門把手上,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這樣的話,以後有空,我們也在地下挖一個吧。」
吱呀一聲,緊閉著的木門被推開,明亮的燈光透了出來,雖然裡面的房間收拾的十分整潔,但一股腐爛的氣息還是不可避免的傳了出來。
「終於來了呢,日向日足和日向寧次。」一個雄健有力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了出來:「由於木葉暫時沒有火影,這場審判就由我來主持。」
團藏端坐椅子上,正面只對寧次,面無表情得說道。
寧次沒有說話,只是跟著日足進了屋子裡,正坐在了團藏的對面。
「日向寧次!你弒殺火影的罪名還沒有被洗清,是誰允許你坐下的?!」一臉肅然的轉寢小春厲聲向寧次喝問道,激動之下,她面臉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
「我什麼時候背上了弒殺火影的罪名?」寧次冷聲說道,一道凌厲的殺氣以他為中心,向著四方擴散而去。迫得轉寢小春透不過起來,他目光凌厲,盯著前方的團藏:「沒想到你竟然消掉了隱疾,團藏,你一定是跪著求三代火影了吧。」
他環視了一圈,所有與他對視得人都不由自主的別開眼去:「鳳凰已經不見蹤影,留在這裡的只有麻雀呢。」
在場眾人的面色頓時變得鐵青,水戶門炎只好挑起大梁,他打開了一個劍匣,將收在裡面的村雨取了出來:「據我所知,這柄劍是你的佩劍吧,有霧隱村的水影送給你的。但他為什麼會插在日斬的胸前呢?」
團藏的臉上露出了惡意的笑容,拍了拍雙掌,一名戴著面具的暗部從外面走了進來。
「猿飛死了之後,由他率領的暗部亂得一塌糊塗了,不過我還是找到了這個人,就是他跟你一起進入到了四炎紫陣之中,觀看猿飛與你和大蛇丸的戰鬥。說吧,次藏,當時你在裡面看到了什麼?」
「等等!」日足突然伸手阻止了那名暗部開口:「據我所知,只有火影才能掌握所有暗部的詳細資料,請問團藏你這麼才能證明他就是次藏?」
「日向族長!請你不要懷疑這件事!他的身份我已經和水戶仔細查驗過了,不會有錯。」轉寢小春粗暴的揮手阻止了日足:「請你做好日向族長的本分,在日向一族中,想要代替你的人可還有很多呢!」
寧次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他緩緩的站了起來。伸手抓住了村雨的劍柄:「這柄劍可是一位大美人親手交給我的,我不能將它留在你們這群骯髒的人的手中。」
他突然抬起了長劍,奮力的戳在了桌面上。
堅硬的劍鞘頓時化為飛灰,明晃晃的劍身閃的在場的眾人睜不開眼睛。
「不還!」
團藏突然低喝了一聲。
「嗤嗤!」房間中發出了細密的破空聲,無數纖細的水線在燈光下映出七彩虹光,向著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噗!」的一聲悶響,寧次的身後傳來木塊落地的聲音。混雜著鮮血從血管中噴射而出的「颯颯」聲,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在心臟的強大壓力下,鮮血噴的到處都是,染紅了牆壁。
「你,你竟然殺了他!!!」轉寢小春一臉震驚的看著寧次,她腳下的椅子突然裂為碎塊,整個人滾在了地上,狼狽不堪。
「真是弱小呢,這種實力,我認為不可能當上暗部的的小隊長。」寧次轉過身來,看向被斬得支離破碎的木錠壁與屍體。撿起一根滾落到這邊的凳腿,嫌惡的翻轉著屍體:「這個屍體又縫合過的痕跡呢,很像是兜的手法,這就是你所謂的仔細檢查嗎,木葉顧問?」
他說著隨手抽出一根布條,將長劍裹在了背上,走了出去。
「等等!日向寧次!作為弒殺火影的嫌疑犯,你必須在四名暗部的監視下行動,最近一段時間都不准出村子!」水戶門炎大聲的向著寧次吼道。
「對不起呢,水戶,憑你區區一個木葉顧問的身份,是沒有權力調動暗部的。」日足將雙手攏到了袖子中,站了起來:「而且,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請不要在干涉日向一族的內務,要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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