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田正小心的為寧次的手臂纏上繃帶,場下倒地的赤胴鎧已經被醫療忍者拖走,下一回合就要開始了。
佐助的臉上滿是擊敗對手之後的興奮,走過寧次身邊的時候故意停了一下:「真是可惜,預選的對手不是你,不過等第三場考試的時候,你可不要輸了。我一定要堂堂正正的擊敗你。」
寧次並沒有轉過身去,正面對他,只是平靜的盤坐在地面上:「如果只是擊敗一個雜碎,就讓你自傲成這樣,我感覺你還是早些放棄擊敗我,還有為家族復仇的願望吧。」
「哼!」佐助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只是走到卡卡西與鳴人的身邊,靠在牆上,安靜的看著接下來的對決。
「接下來是和你同一組的油女志乃呢,對手是音忍村的那三人組之一。」寧次突然開口,對正低頭捆紮繃帶的雛田說道。
「沒關係,志乃可是很強的,那個音忍絕對不可能是他的對手。」雛田堅決的說道,瞥了寧次一眼,語氣之中還有一絲對早些寧次輕視她的同伴的不滿。
「你的那個隊友很不簡單,已經快要勝了呢。」寧次輕輕的摩挲著手上的短劍,這是暗部的制式短劍,他不久前從紅豆那裡拿的。
雛田立刻滿臉自豪的抬起頭來,看向下方的場地中,可是下方的戰鬥裡,志乃已經落入了下風之中,正被薩克用斬空波壓制。她以為寧次是在戲弄她,面頰微紅,有些惱怒的盯向寧次。
寧次笑著揉亂了她頭上的頭髮:「身為日向一族,就要用白眼看透戰鬥的本質,絕對不能被表象迷惑。」
他的話音未落,下方的薩克便大喝一聲,雙手平舉,準備用斬空極波直接擊敗志乃。但是下一刻,他的手臂突然從中間爆開,落在了一旁的地面上。無數細小的寄壞蟲從中破口飛出,原來志乃已經用它們堵住了薩克手上的排氣孔。
「很了不起的控蟲技巧,在創造性上已經超過了他的父輩,你的同伴都不簡單,我以前果然想多了呢。」寧次眼簾低垂,眼中閃過一絲歉意的光芒:「我和伯父之前都太過小看你的力量了,也許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支撐起整個日向一族了。」
「是吧是吧,我都說了。」雛田因為寧次的誇獎,臉上露出開心的神采,蹦蹦跳跳的跑向志乃,慶祝他的勝利。
寧次看著她的背影,面色卻漸漸的冷了下來,自從他的眼睛因為三尾受了重創之後,宗家的長老們便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就連日足的地位也受到了衝擊。這個矛盾,恐怕過不了多久就要爆發出來了。到時候,日向一族是如同歷史上的無數家族一樣湮滅在漫長歷史中,還是從此擺脫宗家分家制度的桎梏,潛龍升天,就看到時候事態的發展了。
他心中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像鼬一樣,孤身滅殺所有的長老,為雛田掃除一切障礙,再叛逃木葉。
他瞥了一眼正全神貫注的看著台下較量的天天,小李,阿凱,還有更遠處的卡卡西與鳴人。發出一聲輕微的歎息聲,只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
台下井野與小櫻的對決已經結束了,井野的身體還未恢復完全,但先前寧次附身時的一些體術動作好像還殘留在她的體內,與小櫻打的不分上下,最後同歸於盡,一起軟倒在了演武場上。
接下來就是天天對決手鞠了,她先是與小李寧次狠狠的擁抱了一下才自信十足的走下了看台。
「天天姐姐,一定要小心那個女人,她的風遁很厲害。」雛田一臉的擔心,對天天喊道。
「知道啦!」天天豪爽的揮了揮手,將背後的巨大卷軸解了下來,一聲悶響,搗在了地上:「看來你也是擅長使用風遁的女忍者呢,來比比看誰更強吧!」
手鞠也將背後的大鐵扇子解了下來,摸了摸背上那由狼牙留下的巨大傷口,沉身說道:「放心吧,你們木葉忍者給我的,我一定會加倍還給你們的。」
「大言不慚!」天天結印的速度已經超過了寧次,她的話音未落,便已經完成了結印:「風遁·大突破!」
一聲尖銳的嘯音,一道旋風從天天的口中吐出,向著手鞠飆射而去。
「有些不妥!」寧次眉頭蹙起:「對方那柄扇子好像是有查克拉金屬鍛制的,對普通風遁的克制極強,天天用風遁的話,恐怕要落入下風!」
在他白眼的視野裡,那柄扇子在手鞠貫入查克拉後,發生了性質變化,變為了烈風。天天噴出的旋風被她一扇,便被反捲回去,直接撕裂演武場前方的地磚,就連監考的月光疾風也不得不閃避到一旁。在場的所有上忍的面色也變得嚴肅了許多,隨時準備制止忍術誤傷學生。
天天個性剛強,不服輸,哪裡受得了自己最擅長的東西被對方輕易化解。雙手結印,勉強使出了更高一級的忍術。
「風遁·壓害!」
一股極強的風壓從她口中噴出,威力已經超過了薩克斬空極波的數倍,捲起了貼在演武場上的地磚,激湧的煙塵掩蓋了整個看台。
就連卡卡西的臉上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想不到天天竟然已經可以使出這個忍術了,我明明一個月前才教她的。」
寧次的臉上卻露出了嚴肅的神情:「小李,做好準備,下去救下天天。」
他說著,低喝一聲:「八卦空掌!」
一道激烈的掌風將籠罩整個演武場的煙霧吹飛出去,下一刻,他的殘影一閃,已經站在了演武場之中。
「你想幹什麼?比賽還沒有結束,誰也不准干擾!」月光疾風大喝一聲準備上前阻止,但他看清現場的狀況之後,立刻停住了身體。
天天此時身上滿是傷痕,躺倒在了地上,手鞠身上刺了幾把苦無,手上拿著鐵扇,正準備趁無人知曉,砸斷天天的手指,卻被寧次牢牢的托住。
「身為忍者,下這種暗手有些不好吧。」寧次的語氣沒有一絲異樣,身上洶湧而出的殺氣卻已經壓迫得對方動彈不得。小李也躍下了看台,將昏迷過去的天天抱在懷裡,有些慌不擇路的衝向醫療忍者。
一聲快要刺破耳膜的尖嘯聲,卻是寧次將手中的鐵扇投了出去,狠狠的釘床了我愛羅背後的葫蘆,插入牆壁之中。
卻是有無數不起眼的細微沙子從地面漫延向寧次的腳掌,卻被他的白銀提起發現了。
我愛羅望著面前砂之盾上被擊出的大洞,充滿血絲的眼睛緊緊盯著寧次,他心中的怪物已經快要壓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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