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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55.突破 文 / 必傷不壽

    又有三個分別負責三個分隊魔法攻擊引導的大魔法師用漂浮術飛到了半空中,不過這次他們可不敢怠慢,紛紛打開了自己的魔法盾,因為大型的群體魔法會聚集太多的魔法警靈,如果沒有高階的魔法師進行引導的話,那些魔法警靈很有可能會反噬施法者,嘔吐了半天,稍稍好了些的魔法師們都打起了精神,要給那些讓自己在那些粗俗的士兵面前留下笑柄的華爾多斯人一個教訓,齊繆爾並不在嘔吐者的行列中,小時的他經常跟隨村裡的大人去捕獵,血腥的場面,倒也不是沒見過,但第一次目睹到戰爭,看到真實的戰場。殘酷的血腥讓他一下子從書中瞭解的,對於戰場的不切實際的羅曼蒂克幻想破滅了,卡拉奇要塞的士兵們,似乎還想再來一次,弩箭機再一次射出了箭支,在戰場上所有人的眼中劃出了一道清晰的弧線,射向了最前面的那個大魔法師,那個大魔法師一點躲避的意思也沒有,冷冷的注視著弩箭向自己襲來,長箭在他身前停止,在箭尖所指的地方,爆出了一團明亮的青色光芒,然後,那支箭無力的墜到了地上,不少的魔法學院學生都在驚呼「水之女神的守護」是的,高級魔法「水之女神的守護」,在怎麼短的時間裡就能釋放出高級的魔法,看來高級魔法師和大魔法師之間還有一段不小的差距呢!自知自己無法在這麼短時間裡釋放這個魔法的齊繆爾在一邊搖頭苦笑。

    卡拉奇要塞的指揮官似乎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因為法蘭特人的魔法師方陣實在是太龐大了,已經有大魔法師在空中用小型的擴音魔法宣佈了要釋放的魔法,三隊依次為「火球術」,「閃電術」和「風刃」三種低級魔法,位於第一方陣的齊繆爾他們已經開始唸咒了,在卡拉奇要塞的上方,支起了一面巨大的,流轉著七色光華的魔法盾,而卡拉奇要塞的吊橋緩緩放下,衝出了一隊三萬人的重裝騎兵,向著正在重重槍兵保護下的魔法師方陣衝了過來,卡拉奇要塞的指揮官在已經發現了法蘭特軍軍中魔法師太多,而自己城中的魔法師的數量過少,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了法蘭特的魔法師的魔法攻擊後,明智的派出了騎兵,希望利用騎兵的高速突擊力,穿透法蘭特的槍兵防線,打亂魔法師的隊形,盡可能的造成法蘭特魔法師的傷亡,但是布諾克元帥早就料到了敵方的應對,那密密麻麻的槍兵們,已經足以抵擋得了華爾多斯重裝騎兵的衝擊,更何況,位於兩側的重裝騎兵們,也開始了進攻,他們就像兩柄尖刀一樣,從兩翼向那條由卡拉奇要塞奔出的,騎兵組成的巨龍的尾部絞殺了過去。

    數千名魔法師一起施展魔法的場面極其壯觀,狂暴的火系魔法元素精靈和飄逸的風系魔法元素精靈不斷的向三個魔法師方陣聚集,在天空中不安分的跳躍著,「火之神阿弗洛特,借用你的力量,焚燒一切邪惡,火球術」無數魔法師吟唱咒文時的聖潔聲音讓平靜的空氣都開始微微的震盪起來,齊繆爾一邊在心中默念著咒文,一邊觀察著戰局的發展,那些從卡拉奇要塞中衝出的騎兵端平了刺槍向前列的槍兵衝去,騎士槍比重裝步兵的槍要短上1。2米,一瞬間,位於第一線的騎兵們先於那些跪在地上,拚命拄著長槍的重裝步兵們迎接了死神的擁抱,被長槍刺穿的他們,胸口迸出的鮮血甚至濺到了那些持著槍的重裝步兵的臉上,,重裝步兵們還來不及擦去臉上的鮮血,因為馬匹衝擊的巨大慣性,那些坐在馬上的騎士雖然已經死去,但他們手中的騎士槍還是忠誠的遵從主人的遺願,那巨大的力量將第一排的重裝步兵刺翻在地,而在那條巨龍的尾部,法蘭特的騎兵們,正在不斷的用手中的馬刀製造著無心戀戰,只想衝破重裝步兵防線,斬殺魔法師,連回頭抵抗一下都沒有的華爾多斯騎兵的生命。

    就在重裝步兵和卡拉奇要塞的騎兵發生接觸的時候,第一個魔法「火球術」也已經完成了,在大魔法師的引導下,無數的巨大火球落在了卡拉奇要塞的大型魔法盾上,魔法盾上面爆出了,明亮的光芒,接著,第二個魔法』閃電術「也完成了,卡拉奇要塞的上空那本來是湛藍的天空被一大片黑色的烏雲籠罩著,火球仍在不停的落在魔法盾上,然後,一道又一道的巨大閃電劈在了魔法盾上面,原來爆發著明亮光芒的魔法盾上面的七色流光也漸漸暗淡下來,而當第三個魔法」風刃「完成,並襲向了卡拉奇時,所有的人都明白了,這個魔法盾的崩潰,只是時間的問題,那些風刃是如此的巨大,以至於本來是透明的風刃在空中都留下了一道道足有兩米寬的淡青色尾跡,當風刃接觸上魔法盾的時候,卡拉奇要塞裡的人都可以聽到魔法水晶西蒙頓的哀鳴聲,魔法盾的光芒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減弱,在許多地方露出了龜裂的痕跡。

    而那些華爾多斯的騎兵們此時才突破了十多道法蘭特重裝步兵的防線,加之喪失了騎兵的速度優勢,他們一下子陷入了和那些重裝步兵苦戰的境地中,他們尾部的法蘭特騎兵又在不斷的進行著氣勢逼人的追擊,這支騎兵的指揮官不得不分出了一部分人去抵擋銜尾追來的法蘭特重裝騎兵,使得兵力分散,對戰略目的的完成更加的捉襟見肘,往往是才用馬刀斬殺了一名法蘭特的士兵,馬上的騎兵就會被幾支長槍刺穿,失去生命,而那些該死的魔法師卻好像距離他們還有一萬里那麼遠,要塞的弩箭機的射程和那些魔法師們還有好一段距離,卡拉奇要塞的指揮官也只能在煎熬中等待著魔法盾崩潰的那一刻到來,以及親眼看著因自己命令出擊的騎兵們,被法蘭特人包圍。

    卡拉奇要塞中忽的閃起了一大團讓人不敢直視的光華,巨大的爆炸聲傳來,籠罩在卡拉奇上空的魔法盾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很明顯,是魔法水晶西蒙頓承受不了巨大的魔法壓力而爆炸了,在場的500多名華爾多斯魔法師全部喪生在爆炸之中,閃電直接落到了那些戈枕以待的華爾多斯士兵身上,他們鐵製的盔甲成了最有利的導電體,每一道閃電落下,都會有幾十名華爾多斯士兵被烤成焦炭,齊繆爾他們甚至可以看見一道巨大的閃電從天空中團烏雲裡落下來,在快要落到城牆上時,分成了幾十道細小的閃電,每一道都像一條銀蛇一般鑽如了一個站立在城牆上的華爾多斯士兵體內,奪去他們的生命,而那些不斷落由天空中落下來的火球,在卡拉奇要塞裡燃起了一處又一處火頭,遠遠看去,銀蛇肆虐,火焰滔天,彷彿卡拉奇已經成了人間地獄,巨大的風刃不停的劈在卡拉奇的城牆上,在灰土飛揚中,原本堅固的城牆被劈出了一個又一個小小的缺口,若有風刃從城牆上掠過,那條直線上的華爾多斯士兵就會被成風刃下的殘肢斷骸,一時間,卡拉奇要塞的城牆,似乎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騎兵們已經知道了卡拉奇的魔法盾在不斷的魔法攻擊下消失了,一種卡拉奇存亡與否全繫於我等身上的奇怪榮譽感浮上了他們心頭,就如同得到了戰爭之神的祝福一樣,華爾多斯人的騎兵們捍不畏死的向那些處在重重步兵保護之下的魔法師們衝來,即使身體被長長的刺槍給刺了個對心涼,也要用最後的一口氣揮下馬刀,斬殺眼前的敵人,華爾多斯騎兵的指揮官那一身黃金打造的盔甲在陽光下尤為醒目,手起刀落,壯若瘋虎的他幾乎憑一己擊潰了整整一道法蘭特重裝步兵的防線,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順著風飄過來,但那些全神貫注的魔法師們並沒有注意到,看作近乎瘋狂的敵人法蘭特的重裝步兵們也似乎被他們激發了血性,被馬刀斬下了手臂的發蘭特步兵,叢縱身一躍,將驚呆了的華爾多斯騎兵從馬上撲下,一瞬間,在無數馬蹄後踏過後,兩個人成了骨肉相連的一堆肉泥,再也無分彼此,在一鼓作氣的突破了幾道法蘭特士兵的防線後,華爾多斯人的進攻勢頭被法蘭特人不要命的拚死阻截給攔了下來。

    閃電,火球和風刃在卡拉奇要塞裡面肆虐,再愚蠢的指揮官也知道若還龜縮不出,大概就只有全部喪生於敵人魔法攻擊之下這一條路好走了,更何況卡拉奇要塞的指揮官也決不是什麼無能之輩,但在卡拉奇要塞裡面並沒有配備太多的騎兵,剛才派出去的三萬名騎兵,已經是城中所有的機動兵力了,無奈之下,卡拉奇要塞的指揮官下令放下了吊橋,從要塞裡走出了一隊又一隊的步兵,布諾克元帥只是輕鬆的命令在自己後方的輕裝騎兵分成兩路,向那些剛出城,立足未穩的步兵們的側翼衝擊,而一名引導魔法攻擊的大魔法師則發現了戰局的變化,將他負責的這個方陣,也就是正在釋放風刃這個魔法的方陣的公斤方向劃定在了那些全然不知死神已經在他們頭頂上盤旋的華爾多斯步兵們身上,為他們奏響了一段辛辣的亡靈曲,無數道風刃向他們割去,而每一道風刃都會狠狠的劃開好幾個華爾多斯士兵的身體,伴隨著一蓬又一蓬的血花在那些華爾多斯士兵身上綻放,他們的生命被風刃或者是死神的鐮刀收割,在卡拉奇要塞那略顯殘破的城牆前,在黃昏的夕陽中,那些艷麗的死亡之花,竟然像名畫一樣唯美,凝重。

    當從後掩至的法蘭特騎兵將那些已經完全喪失了進攻鋒銳的華爾多斯騎兵合圍時,就已經宣佈了這支騎兵部隊的滅亡,前方,是由無數槍兵組成的鋼鐵森林,那些可惡的魔法師就躲在後面用魔法奪去自己同胞的生命,但無力再進一步的他們卻只有看著這鋼鐵森林興歎,身後是如狼似虎的法蘭特騎兵,從卡拉奇要塞中衝出來的重裝步兵們,還沒有和法蘭特人接觸,就在風刃的攻擊下,損失慘重,無力感深深的在他們的心裡紮了根,當他們看見無數揮舞著馬刀的輕騎兵衝自己殺過來時,他們的戰鬥的意志徹底的崩潰了,同一時間,火球,閃電和風刃的魔法攻擊都停止了下來,坐了一地的魔法師們都在大口的喘著粗氣,畢竟,持續了如此之長時間魔法攻擊的他們,都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力氣,疲憊不堪了,但魔法師的退出戰場,對戰局的影響幾乎已經可以忽略了,輕騎兵們正在四處斬殺到處逃跑的華爾多斯步兵,而那支深入法蘭特軍中的華爾多斯重裝騎兵也幾乎被全殲,真是一個大捷呀!齊繆爾喘著氣坐到命令地上,瀰漫在戰場上的血腥味,隨處可見的死壯各異的屍體,讓那些回過了神的魔法師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嘔吐。

    隨著騎兵的全軍覆沒,出城迎戰的重裝步兵又大部分潰散,卡拉奇要塞的防守力量出現了幾近於真空的情況,留守的數萬名輕裝步兵在之前的魔法攻擊下,也早就是傷亡慘重,嚇破了膽,恐怕一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就會望風而逃了,布諾克元帥的中軍帳裡豎起了一面繡有金色飛虎的大旗,有帝國精銳之稱,一直隱忍不發的重裝步兵軍團,飛虎軍團,邁著整齊的步點,向卡拉奇要塞走去,每走一步,都會伴隨著一聲大吼,一個個重裝步兵方陣就彷彿一片片名之為殺戮的烏雲一樣,籠上了留守於卡拉奇要塞內的那些士兵的心頭,,在後方出現了無數輕裝步兵推著的撞車和雲梯,飛快的向卡拉奇要塞的城牆逼近,不一會就越過了以緩慢的步伐製造著巨大壓力的重裝步兵們,進入了卡拉奇城牆上弩箭機和弓箭手的射程之內,坐在地上的齊繆爾此時才明白了什麼叫箭如雨下,從城牆上射下來的弓箭猶如一道由天空中傾瀉下來的金屬瀑布,每濺起一朵浪花,就收割了一名英勇的法蘭特士兵的生命,讓齊繆爾不敢想像的是,這還只是卡拉奇要塞在守衛力量極其不足的情況下,如果卡拉奇的城牆上站滿了人,這場名之為死亡的箭雨,大概會猛烈上十倍不止。

    那些輕裝步兵們艱難的在箭雨中推著撞車和雲梯前進,大約5個中隊的法蘭特弓箭手在步兵用盾牌的掩護下,衝到卡拉奇要塞下,他們反手將背後的弓箭拿出,插到了地上,張弓搭箭,只聽到指揮官一聲令下「目標,卡拉奇,ziyou三she」上萬支箭像逆流而上的金屬巨龍一樣,落到了卡拉奇的城牆上,那落下的箭雨是如此密集,甚至有一個正在操縱大型弩箭機的華而塞斯士兵背上中了十多箭,死在了弩箭機上,一瞬間,從卡拉奇上傾瀉下來的箭雨似乎被壓制了,法蘭特的輕裝步兵們將雲梯搭到了城牆上,而撞車也開始一下一下的撞擊著城門,那些停在卡拉奇要塞弓箭手攻擊範圍之外的重裝步兵們,冒著從城上射下的弓箭,飛快的接近了城牆,從雲梯上向卡拉奇的城牆上爬去,城牆上的華耳塞斯士兵們也似乎再也無力阻止法蘭特人的進攻了,而那些法蘭特的弓箭手們還在盡責的為自己的同伴們提供掩護,射出一支支長箭,不落之城卡拉奇一時間,也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了,「卡拉奇完了,不落之城,終於迎來了它的第四次陷落呢!「齊繆爾舒服了許多,以至於可以用游吟詩人的口吻來宣佈卡拉奇的陷落,彷彿在回應齊繆爾似的,在一陣巨大的轟隆聲中,卡拉奇的城門在被撞車連續撞擊後,終於不甘心的倒了下來,等待以久的騎兵們興奮的舉起了馬刀,向卡拉奇城內衝去,」沒有永不陷落的要塞「卡梅裡因元帥的話一直在齊繆爾心中翻騰,卡路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的身邊,望著城門大開,泛著火光的卡

    拉奇,感歎似的道」我還沒出場呢!就已經結束了!「齊繆爾微微一笑,移開目光,在人群中搜尋著瑟西的身影,無數接近瘋狂的士兵在大聲的喊著勝利的宣言,」萬歲「」萬歲「這樣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庫斯科平原,輕風襲來,卡拉奇要塞上空飄揚的華而塞斯帝國的青色三星旗被取下,換上了法蘭特帝國的白底藍十字旗,似乎只有這樣才可以發洩因為失去戰友而帶來的痛苦。

    卡拉奇的陷落在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大陸,本來就關注著兩個強國之間戰爭進程的大陸各國,第一時間弄到了卡拉奇要塞攻防戰的詳細資料,對於魔法師,尤其是大規模運用魔法師而造成的近乎奇跡似的戰果,各國的有識之士一下子都意識到了魔法師的重要性,到這一切也僅止於幻想而已,因為魔法師的數量稀少,有能力組織起魔法軍團的國家,大陸上也就只有法蘭特和華而塞斯而已,無論是從戰略意義還是從戰術執行的角度來看,法蘭特帝國在開局時分,就已經狠狠的贏了一局,取得了先手,而魔法師們卻因為這次戰役而身價倍增,成為了大陸上各國極力羅致的對象,魔法學院也一座又一座的建立起來了,似乎另一個魔法大潮即將來臨,布諾克元帥在給帝國皇帝愛德華十三世的信中如此寫道」我軍前方,以是一馬平川「接道戰報的愛德華十三世,立刻命人將這一消息傳遍了全國,帝國歷1342年的10月,注定是喲個多事的10月,但身處於法蘭特軍中的齊繆爾卻沒有時間來理會這一切,他正在因為透支了大量體力施展魔法的瑟西而心疼著。

    被魔法攻擊得面目全非的卡拉奇要塞並不是個修養的好地方,但比起在野外宿營,那又不知要好上多少倍,破城時俘虜了近萬

    名卡拉奇要塞的士兵,所幸布諾克元帥不是一個嗜殺的人,那些俘虜被他下令集中關押了起來,雖然不能殺了他們來個乾乾脆脆,但也絕不能不那些士兵放回去,讓敵人增添實力,真正讓布諾克元帥苦惱的,是那些魔法師因為透支了大量的體力,在施展完魔法後,都病倒了,這讓他預定的行程不得不延後,同時也在提醒他,下次再讓魔法軍團進行攻擊的話,一定要注意好時間,不能再讓魔法師們透支體力了。

    齊繆爾的帳篷裡支起了一個小火爐,那是他求卡路幫他收羅來的,因為在村裡經常隨父親上山去採藥,倒也知道不少的草藥可以人快速的恢復疲勞,碰巧在附近他就發現了幾種,於是要卡路幫他弄來了火爐和藥罐,他就在帳篷裡為瑟西熬起了藥,草藥那嗆人

    的苦味在帳篷裡迴旋,因為要注意火候,齊繆爾也不敢跑到帳篷外面去透透氣,也就只有帳篷裡苦挨,帳篷外傳來了自己熟悉的用手指

    劃帳篷布料的聲音,「瑟西,是你嗎?」齊繆爾不敢分神,頭也不抬的問,帳篷的布簾被掀開,一股清新的空氣湧了進來,而帳篷裡

    的煙霧像是找到突破口似的像外面衝去,「咳,咳」聽到了瑟西被煙霧嗆到的聲音,齊繆爾才抬起頭,瑟西那被煙霧嗆得通紅的俏

    臉讓齊繆爾心中一蕩,「怎麼了?到外面去吧?這裡很嗆」齊繆爾微微一笑,對瑟西說,「你在給我熬藥呀?」舒服點的瑟西笑著對

    齊繆爾道,看著平復下來,因為體力嚴重透支而臉色蒼白的瑟西,齊繆爾點了點頭,用一塊布料端下了火爐上的藥罐,對瑟西說「喝

    了這藥,你就會好的」停了停,又接著道「你看,你才來,這藥就好了呢!」然後拿起一個碗,小心的將藥汁濾在了碗裡,將一碗黑

    se的藥汁遞到了瑟西面前。

    「真的要喝嗎?」瑟西用手捏住鼻子,皺著眉問齊繆爾「嗯,一定要喝,不然你的身體這麼差,怎麼好得起來!」齊繆爾不容質疑的說,瑟西走到齊繆爾身邊,撒嬌似的的說「可不可以不喝呀?」齊繆爾堅定的搖了搖頭,道「不行,一定要喝」瑟西吐了吐舌頭,從齊繆爾手中接過了碗,輕輕的吹了吹,霧氣升起,瑟西抬起頭,看到了齊繆爾正呆呆的看著自己,她的臉上立刻爬上了兩片紅雲,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瑟西一口氣喝完了碗裡的藥,看著瑟西把那麼苦的藥一口喝完,齊繆爾不禁詫異的問道「瑟西,不苦嗎?」還端著沿碗的瑟西搖了搖頭,道「不呀!沒覺得,怎麼很苦嗎?」齊繆爾無力的點了點頭「嗯,很苦」瑟西放下了碗,笑著道「因為是齊繆爾你熬的,所以我不覺得苦呀!」然後跑出了帳篷,留下了一個人在帳篷裡發呆的齊繆爾,「因為是齊繆爾你熬的,所以我不覺得苦呀!」心中不斷湧起說話時模樣羞澀的瑟西那嬌俏動人的樣子,齊繆爾甚至忘記了火爐上的火都還沒有熄掉,忘記了時間正一分一分的向前走,天已經黑了。

    喝下齊繆爾熬的藥後,瑟西的身體迅速的好了起來,不僅如此,魔法師們單薄的身體也都像約好了似的,一個個都好了起來,大喜過望的布諾克元帥立刻下令揮軍前進,向華爾多斯帝國的腹地克勞特行省席捲而去,也許是因為知道了不落之城卡拉奇要塞的陷落,也許是震懾於法蘭特人強大的魔法軍團,當布諾克元帥在卡拉奇之後的另一個華爾多斯城市蒙特城前面擺出了軍威極盛,層次分明的陣型,並下令讓魔法師們對著蒙特城施展了兩輪魔法攻擊後,早已經將城中居民遷到了後方的城守眼見形勢不妙,自己即使是用盡了全力,恐怕也守不住蒙特這座無論是在規模上還是在駐軍上都遠遜於卡拉奇要塞的城市,因而早早的掛出了白旗。

    近十年來的南征北戰,讓法蘭特帝國的武風極盛,而多年的修養生息,卻磨盡了當年以武立國,強盛一時的華爾多斯帝國的蓬蓬朝氣,當年死戰不屈,讓大陸各國聞風喪膽的華爾多斯士兵似乎都不見了呢?」齊繆爾雖然剛施展了魔法,但並不覺得疲勞的他因為這段時間的閒來無事就只有翻看卡梅裡因元帥的的傳記,一來二去,倒也從書中瞭解了不少的軍事知識和各國的歷史資料,這個時候他看待華爾多斯人的眼光雖然也是以不屑的成分居多,但也頗有幾分戰略家的味道了,連一向不怎麼懂軍事的魔法師都對尚未和敵軍真正接觸就舉起了白旗的華爾多斯人充滿了鄙視,那些血氣方剛,渴望殺敵的法蘭特士兵們,就更加的瞧不起華爾多斯人了,所以當蒙特城上升起了白旗時,在法蘭特的軍中,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尖銳嘲笑聲,唯一感到高興的,大概就只有布諾克元帥了,兵不血刃的攻下了蒙特城,對於從全局上來考慮的他來說,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個道理還是知道的,在敵人的國家裡作戰,保存有生力量,是很重要的,得不到人力補充的他,對於這樣的戰果,有足夠的理由來開心。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中,華爾多斯帝國的克勞特行省大部分城市都落在了法蘭特軍的掌握中,,但因為要分兵駐守,所以法蘭特軍的實力也下降了不少,那些城市的攻陷都沒有經過什麼大的戰鬥,無非是魔法師們幾輪魔法攻擊後,那些城市就掛上了白旗,或者城守和士兵棄城而逃,一來年串的勝利輕易得在法蘭忑軍中甚至有了華爾多斯軍隊不堪一擊,給我一個軍團,我就可以橫掃華爾多斯這樣的豪言壯語,這些說法,不僅僅在下層士兵裡很有市場,就是在中層軍官裡,也有好多人抱有這樣的想法,甚至連布諾克元帥本人,在心中也未嘗沒有華爾多斯人不過如此這樣的想法,在整個法蘭特軍中,都有了盲目輕敵的跡象,他們忘了,在卡拉奇要塞前,也有悍不畏死,戰至最後一人也沒有投降者的華爾多斯騎兵。

    前方是一片連綿的多倫索山脈,只有號稱為天險的多倫索峽道是通過這片連綿幾千里的悠長山脈的捷徑,無論是從其他任何地方繞行,都會花上一個月的時間,雖然是天險,但因為在帝國的國內,加上前方有卡拉奇要塞在支撐一線防禦,所以華爾多斯人並沒有在峽道裡設上防禦性質的要塞,這到讓布諾克元帥鬆了口氣,要是華爾多斯人在峽道裡修了要塞的話,還真不是一件好辦的事,只要能平安的穿過多倫索峽道,他們就將進入到更加貼近帝國腹地的阿克拉行省,但是華爾多斯人似乎並不打算讓布諾克元帥的如意算盤打響,因為在峽道的入口處,已經出現了幾萬名嚴陣以待的華爾多斯重裝步兵,那高高揚起的槍林,在烈日下閃動著一波又一波的寒光,對於敵人的截擊,布諾克元帥也並沒有驚訝,他們攻入華爾多斯帝國一個月了,再怎麼愚鈍的國家,此時都應該集結起了足可以和他們抗衡的軍隊了吧?因此,在看到了敵人的陣勢後,並沒有慌亂的布諾克元帥只是下令按照先前無數次演練的一樣,讓魔法軍團的魔法師們準備第一波次的魔法攻擊,而在兩翼的重裝騎兵們也都準備好了在魔法軍團的攻擊讓敵人的陣型混亂後,就開始進行衝擊,三個大魔法師開著魔法盾用漂浮術升到了半空中,準備進行魔法攻擊的引導,他們可不想像卡拉奇要塞前陣亡的那個倒霉鬼一樣,被敵人的弩箭she個對穿。

    齊繆爾看了看那幾個漂浮在半空中準備引導魔法攻擊的大魔法師,然後低下頭來,自己周圍的魔法師們,因為連續的戰鬥,已經一個個面無表情的開始唸咒,儼然成了一個有機的整體,比起剛開始時那散漫的樣子,此刻的他們,已經可以被稱為訓練有素的高效殺人機器了,那些華爾多斯的重裝步兵們整齊的把刺槍放到了前列士兵的肩上,一層層的刺槍道了下來,像傾斜的鋼鐵森林,而最前列的士兵則半蹲著用雙手緊緊的握住槍桿,將長長的刺槍死死的以45度斜向上揚起,槍桿深深的抵進了鬆軟的地面裡。

    魔法師們吟唱魔法的聲音在多倫索峽道的上空飄揚開來,即使只是輕輕的呢喃,但數千人的聲音也足以讓平靜的空氣震盪起來,「風之神布拉彌爾塞斯,讓我借用你的眷顧,做我手中的利刃,傷害我的敵人」在天空中大魔法師的引導下,數千道巨大的淡青色風刃極快的撕裂了空氣,向那些正嚴陣以待的華爾多斯士兵劃去,華爾多斯人的重裝步兵側翼小跑出了三列持著盾牌的輕裝步兵,在風刃還沒有抵達之前,構成了一道由盾牌組成的牆,保護那些重裝步兵陣型的完整,他們構築的盾牆的速度之快,讓有時間觀看的齊繆爾也不禁有了推翻華爾多斯人不堪一擊這種想法的念頭,但那些持著盾牌的華爾多斯士兵顯然低估了風刃的巨大威力,盾牌雖然擋住了第一波風刃的攻擊,但巨大的衝擊力卻將他們中的許多人撞翻在地,他們精心構築的盾牆,本來極為嚴密的防線,一下子出現了足以致命的空隙,後面飛至的風刃立刻鑽入了那些縫隙中,再華爾多斯士兵中製造著殺戮和死亡,每一朵血花濺起,就有一個華爾多斯的輕裝步兵頹然倒地,失去生命,不過幾息的時間,那道盾牆就被風刃摧殘得七零八落,甚至還有許多道風刃劃向了後面那些拄著槍的重裝步兵們,第一列的重裝步兵被風刃擊中,盔甲立刻撕裂開來,鮮血從裂縫裡面流出,巨大的作用力將他們帶得向後倒,半蹲著的身體騰空而起,摔在了後面第二列士兵的身上,一時間,本來是極為完整嚴密的槍兵方陣有多出出現了混亂,眼見敵人的陣型開始出現了混亂,而魔法師的攻擊又即將結束,齊繆爾看見了身穿白金盔甲的布諾克元帥帶著他的親衛軍團,號稱為亞美拉索大陸三大騎士團之一的,有白金獅子之稱的流雲軍團緩緩的移到了陣前,而已經念完了咒語,施展完了魔法的魔法師們則在無數重裝步兵的護衛下,退到了後陣,隨著他們後退的,還有彩羽騎士團的5000名騎兵,訓練有素的重裝步兵們自覺的圍繞著魔法師們構築了一道道環行防線,和那些由全部重裝步兵組成的飛虎軍團的士兵們一起看著流雲軍團,彩羽騎士團和紫雨騎士團這三大騎士團的騎兵方陣準備著即將上演的重裝騎兵突擊的好戲。

    上一次齊繆爾因為施展了魔法導致體力嚴重透支而沒有感受到這數十萬名騎兵一起進攻的震撼力,而且上一次也才是兩個騎士團出擊,聲勢遠比上這一次這樣浩大,華爾多斯的士兵們在指揮官的命令下,在那些因為風刃襲擊而出現混亂的地方依次上前,把因為人員傷亡而出現的缺口堵上了,保證了方陣的完整,對於這一批

    華爾多斯士兵的訓練有素,齊繆爾到一點也不覺得奇怪,若是這些士兵還是和前些時遇到的華爾多斯士兵一樣不堪一擊,稍觸即潰的話,他倒還會懷疑華爾多斯人一定有什麼陰謀,布諾克元帥大概也是這樣想的吧?所以才高舉著軍刀,帶領著自己的親衛軍團沖在了第一線,身為法蘭特帝國為數不多的天空劍士之一,有著劍聖稱號

    的布諾克元帥,做為這支射向敵陣的長箭的鋒銳,的確稱得上無堅不摧四個字。

    由法蘭特騎兵組成的巨浪與華爾多斯人密集的槍兵方陣終於碰撞到了一起,在法蘭特騎兵與華爾多斯重裝步兵接觸的第一線,激起了無數的血花,華爾多斯槍兵的長矛將馬上的法蘭特騎兵刺穿,挑落馬下,還來不及收回長槍,第二列的騎兵就用騎士槍將前列的華爾多斯槍兵牢牢的餓釘在了地上,然後伸手去拔馬刀,準備砍向下一列的槍兵,但那些刺槍就像死神的熱吻一樣,觸上了他們的胸口,繼續狂奔向前的戰馬則高舉起雙蹄,不待驚慌的華爾多斯士兵有任何反應,就狠狠的踏下,留下了一具具胸骨破裂的華爾多斯士兵的屍體,這樣激烈的戰鬥在每一出地段上演,在遠處的齊繆爾看見了華爾多斯人這不要命的防禦,更加肯定這是他們的主力軍團,唯一讓齊繆爾感到疑惑的,就是一直沒有看見敵人的重裝騎兵,可以出動數十萬名步兵,不可能沒有隨行的騎兵,不知為什麼,在齊繆爾的心中,隱隱升起了一種不安的感覺。

    身為天空劍士的布諾克元帥身邊籠罩著一層淡蘭se的鬥氣,在華爾多斯人密集的槍兵中,他也可以來去自如的用手中的長劍輕鬆製造著華爾多斯槍兵的死亡,在他的帶領下,加上流與軍團的騎兵們比華爾多斯槍兵高上一線的戰鬥力,這種僵持並沒有持續多久,在流雲軍團攻擊的地段,騎士們雖然付出了很大的傷亡,卻成功的將原本密集的槍兵方陣生生的撕開了一道雖然細小,卻足以讓他們整個陣型崩潰的傷口,而前赴後繼的法蘭特騎兵們用鮮血擊退了一波又一波想合攏缺口的華爾多斯槍兵,拚命的將原本細小的缺口撕大再撕大,看見了整個華爾多斯槍兵方陣已經有了鬆動痕跡的齊繆爾,感歎似的說了一句「敵人的崩潰就在眼前了」那些已經習慣了戰場上的血腥,正看得津津有味卻又什麼也看不出來的魔法學院學生們,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失言的齊繆爾,感覺到了眾人目光的齊繆爾,立刻識趣的閉上了嘴。

    但即使是齊繆爾閉上了嘴,也阻止不了那些魔法師mm們對他投來包含有佩服,崇拜和愛慕混雜在一起的目光,因為戰場上形勢的發展,完全引證了齊繆爾的話是正確的,無數的流雲軍團的騎士瘋狂的餓向那個小小的缺口發起了衝擊,高舉的馬刀每揮下一次,就會有一個華爾多斯不必倒在地上,而頂在最前面的布諾克元帥及其親兵,正死死的頂住了想要反撲上來,堵死缺口的華爾多斯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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