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國不能一日無君吶!」看來這小白目在這兩年內,確實有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嘴皮子倒是機靈了不少!嚴林大笑幾聲,音如洪鐘,似是有股豪氣,不斷迴盪在這霸氣大殿之上。「既然是那樣,朕為何不能與之一同廝殺戰場,保衛自己國土呢?」「可是——」
「鈺昊,所謂的『君』,並不是神明之下、萬人之上,亦不是生來就注定能成天子,更不是天天聽著人喚自己為『皇上』,而是有能力能去領導整個國家,好將其發展、保護得更好,讓天下子民豐衣足食,國家繁榮昌盛,這才是為君之道!」
語畢,滿朝文武立即又起一片哄聲,可這次,卻是無盡的贊口。「那麼說,只要能做到這點的,都能做皇帝?」面對鈺昊無禮卻又無心的無忌童言,眾官員面上均是帶了些懼色,可嚴林卻不然。他豪邁一笑,坦然道:「那是自然!」
「那我乾爹豈不是亦符合這個標準?」嚴林笑了笑,道:「你乾爹的確有君王之風,卻沒有君王之心。」「此話怎講?」「你乾爹,太過溺愛於你,若是你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你認為,他是會保你,還是會將你推進法網
鈺昊想了想,雙眼忽地閃過一絲連他自己也不曾懂得的情感,朝著嚴林問道:「那你呢?要是我犯了法,你是會保我,還是會將我推入法網?」音落,殿上立即又迎來第三陣沸騰。誰都想不到——這小白目竟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問出這等騷動人心的問題。嚴林頓了半晌,扶著龍椅兩側,柔聲道:「朕只能告訴你——嚴林。會保你;皇上,會將你推入法網!」
這話是什麼意思?鈺昊匪夷所思地望著嚴林,再也道不出一句話「君王風。君王心?」鈺昊獨自走在回將軍府的路上,口中不停念叨著方纔那句話。抬頭望起黃昏暮色,心中忽地覺得暖洋洋的,卻依然滿腹疑問。比起嚴林那翻震撼人心的回答,他更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忽然在那種場面,問出那等奇怪問題想著想著,鈺昊眼前忽地閃過一抹青藍色人影。身形高瘦,白髮雪肌——白坦?!
鈺昊定睛一望,那整整音訊全無了兩年的人兒就立在自己隔了一條馬路的地方!「小白——!」鈺昊大喜,想要上前打招呼,誰知一輛貨車竟在這等不合時宜的情況下。忽地從他身前駛過,還濺了他一身污水!
鈺昊也來不及去罵,只顧著衝到對面,他的『小白』卻早已不見蹤影,獨留一個穿著綠色衣服的假人立在那裡是自己看錯了麼翌日,鈺昊早早地就起了身子,一想到還有兩日就可前往邊境,明知沙場險,卻依然興奮不已。
乾爹曾經說過。哪怕只有一絲小小的希望,亦不能輕易放棄!鈺昊打了個哈欠,今日正午他可是約了嚴雨與順依暢談天南地北,昨日因為太累,一回到家就倒頭大睡,連被濺了污水的衣服都還沒洗呢!他可不想穿著髒兮兮的衣服去跟人聊天。還是早起洗乾淨的好!
鈺昊走到床頭香櫃前,提起自己百年不變的白色素服晃了晃,卻出乎意料地發現——那衣服已經被洗的雪白雪白,就連常年穿著在身上留下的一小絲微黃都被洗得乾乾淨淨!莫非是他的家丁良心發現?!
想想也不可能吧——同鈺昊從小玩到大的,能有幾個是勤快的鈺昊自嘲地笑了笑,穿起衣物,卻驚聞「匡當——」一聲。他循聲望去,衣中竟憑空掉出兩塊晶瑩剔透的琉璃來。鈺昊拾起它們,拼成一塊,乃是一個愛心,分開又如兩滴水珠,透明七彩,耀人美目。究竟是誰這麼有心,替他淨了衣物,還送了這麼塊絕美琉璃給他?「分離是淚,相聚成心。」
莫非有哪家姑娘暗戀自己?鈺昊想著想著,口水都快要落了下來。不過,他可是要去打仗的人,哪有時間想這些兒女私情,這東西送一半給嚴雨吧還是送給冷冰好呢?鈺昊托著下顎,「艱難」思考著——總感覺只有自己一個人帶著這東西十分怪異啊「呵」一聲輕笑自窗外響起,鈺昊急忙探出頭去,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陣狂風刮得睜不開眼,耳旁亦是風聲大作,小臉更是被刮得生疼!
鈺昊剛想開罵,卻意外聞見一聲及輕的鳥鳴!立即跑出屋子,朝著天空望去——一隻巨型鳥兒正朝著東邊飛去,速度極快,才一眨眼,便沒了影。鈺昊怔怔地立在原地,手中琉璃捏緊,愣愣地朝著藍天白雲問道:「小白,是你嗎」
忘歸摟,順依房間「誒——?!」鈺昊怪叫一聲,指著正坐在其中品著蜜酒的嚴林吼道:「冷冰!你、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嚴林瞥了他眼,令順依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條斯理地道:「這裡是朕的國土,朕難道還被禁足了不成?」「不是可是可、可可可」可我沒約你來啊鈺昊鬱悶地想著,小嘴一嘟,心不甘情不願地坐到了嚴林對面,朝他吐了吐舌頭。
嚴林則是一臉壞笑,伸蹄攀上鈺昊小腿。「啊」「恩公,你怎麼了?」順依關切地問道,順手將一個削好的蘋果遞給鈺昊。「我、我沒事」鈺昊嘴上這麼說,實質已經尷尬到了極點!的確,他以前是不懂事,也不知道自己兩年曾跟嚴林那該死的王八蛋做的是多麼有偽常理的事,可現在
「鈺昊,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嚴林故意戲謔道,身體也移了移,索性坐到了鈺昊身邊,伸手摸上其大腿「我、我沒事你、你嗯」鈺昊支支我我地說不出話,自從他懂了那方面的事,每每看到嚴林,心裡就不怎麼是個滋味!
自己當年幼稚無知,可嚴林他是個皇帝,還是個文學淵博的明君,怎麼可能亦不解其中意思?經鈺昊的反覆推理,原因只有一個——嚴林偏愛男色可、可可可,可自己的性向貌似很正常啊!若不是年少無知、不懂事,他連嚴雨都不會親,別說是那時候讓嚴林這樣那樣的了男人同男人是不可以的——這可是書上說的!「你別對老子動手動腳的!」鈺昊暗地打開嚴林的「狐爪」,狠狠瞪了他一眼,別過頭去啃著蘋果。
「鈺昊」嚴林嬉笑一記,趁著順依視線轉開,偷偷往鈺昊耳垂上吸了那麼一小口!「呀」「恩公,你又怎麼了?」鈺昊無奈,他望著果皮盤裡的禁果外皮,心想著自己的臉,現在定是成了這種顏色
林卻自是好玩——眼前這小白目以前那是好騙好哄,現在則是先臉紅,而後依然好騙!「怎麼了?很癢麼?」「嚴林!」鈺昊底喝一聲,威脅道:「我告訴你啊,現在可沒大內高手保護你,你要是再敢對本少俠毛手毛腳,老子就把你扁到連郁戟都認不出你!」嚴林朝他白了一眼,香扇掩面,戲謔道:「不知道是誰喲,兩年前的某日被扁成豬頭!」
「你——」鈺昊咬著下嘴唇,往邊上的椅子移了一格,卻立即被嚴林追上!「你別靠我這麼近!」「敢問石卿家這是為何呀?」嚴林依然不依不饒地戲謔著,他就不相信,兩年前鈺昊那句「冷冰,我喜歡你!」沒有別的含義!
怎麼說,這小傢伙也曾自己送上門一次,定是有了連其本身也未注意到的感情吧!先不說這小白目究竟是什麼一個想法,不過他嚴林可是明白自己的心意——早在兩年前,他就愛上這小白目了「什麼為何不為何的,你因為你——因為你」鈺昊越說臉越紅,低頭擺起了手指,模樣甚是可愛。
他已經整整兩年未與嚴林這麼近距離地接觸,他可是盡量想把那時的雨雲當作年少輕狂,卻不料自己僅是見到了對方,便不自覺的臉紅起來這究竟是什麼感情?!「鈺昊、小琴,對不起我來遲了誒——?!」嚴雨剛剛進門,卻是已經發出了比鈺昊方才更大聲的驚吼,一樣指著嚴林道:「皇兄,你、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嚴林面上陰影濃厚,他還真懷疑他父皇是否有將自己與鈺昊調錯包——這嚴雨,不管是言行舉止,還是喜好習慣,怎麼看都像鈺昊比過自己!「朕想來就來了!怎麼,不歡迎朕?」「不、不是只是」你來了不就不能背著你說你壞話了?!
「只是什麼?」「沒、沒什麼」鈺昊朝著嚴雨擺了個哀怨的表情,隨後想要起身招呼對方,卻不料懷中琉璃「啪!」地一聲落地,眾人的眼光亦集中到了上面。「晶炎冰魄?!」嚴林眉頭一皺,喝聲問道:「這是誰給你的?!」
「晶炎冰魄?」鈺昊撿起地上的琉璃,小心翼翼地哈了口氣,再用袖子摸了摸,動作細緻到另人嫉妒的地步,看得蕭家兩兄弟內心那是「漿泉奔流」啊!(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