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林瞇眼皺眉,內心不捨卻說不出口——鈺昊是將軍乾兒子,他必須想辦法另其堅強起來,若是他一直這般,他日意民國壯大後,誰去領兵救回石晨?「好不好嗚嗚」鈺昊摟上嚴林脖頸,淚水順著其白皙光潔的肌膚滑下,
由暖變冷,「你、你身上的味道嗚嗚嗚嗚嗚」「朕的味道?」「恩嗚嗚嗚每次以前每次乾爹幾天不回來嗚嗚嗚嗚嗚只要只要我聞、聞到這個味道我就知道嗚嗚我就知道乾爹快要進門了就知道乾爹可以摟著我睡了嗚嗚嗚嗚嗚」那是朕父皇身上的氣味麼「唰——」嚴林忽地將鈺昊拖到龍榻旁,推倒對方,整個人壓了上去!「冷冰——唔?」
還未等鈺昊反應過來,嚴林炙熱的吻便已將他的聲音全部埋沒!唇齒間,發出「嘖嘖嘖」的水聲,濕熱的溫度,似乎是想將他完全包裹許久許久,直到嚴林自己也喘不過氣,才放開了身下已經收干淚痕的人兒
「鈺昊」鈺昊捂著自己的嘴,不可思議地瞪著嚴林——上次,他對自己做這樣的事,是因為他說要懲罰自己整天不學無術,還上青樓打群架,可這次,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啊?乾爹都不見了,他還這樣對自己鈺昊越想越委屈,這冷冰怎麼這樣?!
明知道自己傷心,卻還這樣欺負自己「嗚嗚嗚嗚嗚嗚」「別哭」「嗚嗚你現在還要欺負我嗚嗚嗚」「鈺昊!」嚴林擁緊對方,吻上其白得過火的喉嚨,柔聲道:「朕這不是欺負你。是喜歡你」喜歡?鈺昊咬著下唇,微微收了些淚水——冷冰明明說是懲罰的,那究竟是懲罰,還是喜歡?
「你、你騙人!」鈺昊拚命掙扎。卻是讓嚴林壓的更緊!「對,朕騙你!」嚴林忽地高喝一聲,驚得鈺昊瞪大雙眼。再也不敢亂動。「朕是騙你——朕騙你朕討厭你,朕騙你朕欺負你是因為那是朕的興趣,朕騙你打你屁股、佔你便宜是懲罰你,朕騙你朕行你房是因為朕想要更重的懲罰你!這樣你明白了沒?!」「嚇」鈺昊小唆了幾下鼻子,雙眼已經瞪成了圓形「冷冰」「不准再叫朕冷冰!」「嗚嗚嗚嗚嗚」「不許哭!!」「嗚唆唆唆唆」
鈺昊可憐巴巴地望著對方,時不時地小小掙扎一下,卻再次迎來嚴林霸道的擁吻!「朕叫你再哭!」「唔不要唔」嚴林完全不顧對方的請求。反倒是鈺昊越反抗,他就吻得越用力!
他這是在發洩他恨自己為什麼沒有猜出敵國的意圖,恨自己為什麼要叫石晨出征,更恨自己在鈺昊傷心的時候,也只能用這種方法安慰對方「鈺昊」嚴林捧起鈺昊已經嚇壞的小臉。拭去他眼角殘留的眼淚,柔聲道:「朕這樣對你,你是否討厭朕?」
鈺昊沒有回答,而是自動伸手勾上嚴林纖頸,反吻其一口「鈺昊?!」「我、我只有嚴雨和冷冰了嗚嗚嗚嗚嗚嗚嗚」「對,」嚴林摸著對方小臉,柔柔地將薄唇貼上其額頭,「你還有朕,還有嚴雨」也不知過了多久。鈺昊已經收干了全部淚水,靜靜地依偎在嚴林懷裡,微微發出嬰兒般的呼吸聲,就這樣,一直到天明
「你、你胡說!」嚴雨如臨大敵般地瞪著郁戟,朝著後面猛退一大步。差點撞上小販擺在巷子口的木箱,「郁戟,這種事情可不能拿來開玩笑!」「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麼?」「你鈺昊怎麼可能是——」「王爺認為不可能?」嚴雨張口結舌,他怎麼可以接受方才對方告訴自己的秘密
「郁戟,你說著玩的是不是?」郁戟皺眉,低喝道:「我沒在說笑!」嚴雨猛然一振,雙手扶著身後牆面,整個人緩緩滑落,坐到木箱之上,眼眶內泛起透明色波瀾,雙手抱頭道:「這怎麼可能,鈺昊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管王爺信不信,郁戟只是將此秘密告知與你而已。」
「我、我」嚴雨憤然立起,甩袖道:「我要去向皇兄稟明!」「你做得到麼?」郁戟淡然一笑,轉身離去,獨留嚴雨怔怔地站在原地五日後,太傅院,世子習文私塾內鈺昊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嘟起嘴唇,將毛筆夾在鼻子下面,朝著嚴雨拌著鬼臉「噗——」「啪!」太傅的教鞭自嚴雨書桌前響起,「敢問王爺這是在笑什麼?是否本先生有說錯的地方?」
嚴雨臉上染上層紅韻,低頭小聲道:「沒、沒有」鈺昊見他這樣,立即將毛筆捏好,「嘻」聲一笑,誰叫這傢伙這幾天都不太理自己,小小「謀害」一下,解解心頭只「恨」!太傅聞聲,狠狠咳嗽了幾聲,轉身瞪了鈺昊一眼,道:「少將,起立!」鈺昊撇嘴側目,無奈立起,腳尖輕輕踢著地面,表示不滿
「咳咳!」太傅又咳了幾聲,用教鞭輕輕拍了拍鈺昊的屁股,示意他立正,而後問道:「少將,本先生現在問你,『問君能有幾多愁』的下一句是什麼?」鈺昊歪著腦袋想了想,瞄向正在窗邊品茶的郁戟,單拳敲掌,「恍然大悟」地道:「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嘩——」地一聲起哄,整間教室笑聲沖天,就連郁戟亦是「噗——!」地一口將茶噴了一地!
「安靜安靜!!」太傅用教鞭猛敲了幾下桌子,指著鈺昊的鼻子,「你、你你你」地說不出話「好!本先生再問你,意民國第一名將是誰?!」「我乾爹!」「恩恩,對對,答的好」太傅摸著鬍子笑了笑,卻立即「恩——?!」了聲,用教鞭狠狠地往鈺昊屁股上抽了一下,喝道:「本先生是叫你說名字!」」「本先生再問你,少將對『臥薪嘗膽』有何看法?」「那人有神經病!」「啊——?!」鈺昊聳了聳肩,挖著耳朵道:「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沒事天天舔膽做什麼?不苦死那也不衛生啊!」
「你、你你你——」太傅氣的那個是火冒三丈啊!自從五天前嚴林將鈺昊送來這裡以後,他的課堂就沒一刻安靜過!頭兩日還算只是笑了堂,可這後幾日,別說是不能讓弟子們學到點什麼,就連他養的那些花花草草都沒能逃過這小白目的「魔爪」!兩天前,鈺昊聽說蘆薈這種植物能吃,立即就拔光了太傅門前養著的一片帶回家煮了啃!
可要知道,食用蘆薈和觀賞蘆薈那區別可大著呢!果然,鈺昊啃了一嘴的澀味!常理來說,學生做錯了事,怎麼也不敢再拿到先生跟前炫啊?可這該死的小王八蛋,竟還提著一鍋煮的稀爛的蘆薈,衝到太傅面前大吼哦:「你騙人,這東西根本不能吃嘛!」隨後「啪」地一聲把那鍋蘆薈砸了個粉碎!
「我的蘆薈啊——!!」昨日,鈺昊又在私塾內烤雞翅膀,那也就罷了吧,誰叫幼子無知呢?可這最可恨的是——這混蛋破小孩竟因為柴火不夠,直接拿了太傅從古董店買來的檀香扇扔進火裡燒!就這樣還不算呢!
檀香木奇特的味道似乎是叫雞翅膀變了味,感覺到一口噁心的鈺昊,拿著那把已經燒得只剩下幾片殘木的檀香古董扇子衝到太傅跟前,大喝一聲,道:「你這什麼柴火嘛!把我的雞翅膀都烤怪了!」「我的扇子啊——!!今日,鈺昊又在課堂上搗亂,這太傅心裡還真是憋得慌,恨不得把他高高吊起,然後來個「平沙落雁」!「鈺昊!你倒是說說,『臥薪嘗膽』哪裡不衛生了?!」
鈺昊朝著對方白了眼,豎起一根手指道:「虧你還是太傅呢!吶!你看啊,那膽被舔了之後就會有蒼蠅喜歡的味道啊!然後就會在上面飛來飛去,要是那個人再舔的時候,把蒼蠅的卵舔下去怎麼辦?!」「你——!你——!你——!」三聲過後,太傅愕然倒地,口吐白沫
私塾外不遠處,剛巧想來看看鈺昊的嚴林皺眉一搖頭,與郁戟相視片刻,點了點頭,示意郁戟將鈺昊喚出來鈺昊蹦蹦跳跳,玩世不恭地跑到嚴林跟前,笑著道:「冷冰,你怎麼會來這裡?」嚴林瞪眼,怒哈一口氣——五天前,這小王八蛋還在自己懷裡哭得跟個淚人似的,怎麼這會兒,就跟個沒事的人一樣?這才多少時間,他就把對石晨的悲傷給拋到腦後了?簡直不孝!
「你放肆!」嚴林怒喝,揚起手,對著鈺昊就是一記不輕的巴掌!這一下,嚴林可是用足了十成力道,打的鈺昊狼狽地朝後退了兩步,嘴角一抹鮮紅滴淌而下「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嚴林怒吼,「這才短短五天,你就一點也不掛念你乾爹了?朕將你送來這裡是叫你好好唸書,日後能成為國家棟樑,不會給你幹爹臉上抹黑,你究竟明不明白?!」
鈺昊沒有回答,而是抬起頭,瞇眼微笑「你」過了不久,鈺昊硬瞇笑著的眼角上擠出了點滴晶瑩,可他依然撤著僵硬的嘴角,對著嚴林笑「鈺昊?」(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