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雨含著山集手指的雙唇好似感到不適,不斷抿動,這使得山集更有了想玩的興趣,他索性用了點力,在保證對方不會被驚醒的情況下,往他嘴裡伸進兩根手指。
舌頭表面上濕軟溫暖的感覺,讓山集冰涼的手指忽地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舒適,他輕輕翻弄著手指,好讓嚴雨對它們本能地吮吸、舔弄「恩恩唔恩恩」
這種聲音,他似乎很久都沒有聽見了——夾雜在少年與成熟之間的中音,就好像十九年前,軍營主帳裡的那——「呸!」嚴雨的聲音將他正想到回憶中「探班」的思緒拉回,這小子竟將他的手指吐了出來,還一個勁地說著夢話:「鈺昊,你做的風抓好難吃跟你說了別放辣椒」
怎麼,他的手指還是辣的?!山集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包銀針,取出一根最細最小的,扎進嚴雨脖子上的主穴位,隨後慢慢扎深,直到那根針完全進入對方體內
「唔」脖子上的酸痛使嚴雨微微睜眼,他望著看似一臉平靜,卻又暗藏不軌的山集,眉頭皺緊,他可還沒忘記方才是誰打暈他的呢!而且身上衣物凌亂,嘴角還掛著濕痕,最重要的是「你在做什麼?」嚴雨的聲音沒了方纔的玩世不恭,反而多了分陰沉。山集不答,卻道:「王爺可有不適?」
「本王沒什麼不適,你可以出去了。」嚴雨的語氣很平靜,臉上卻掛著怒容。他平時確實為人隨和大條,但他也不能容許一個初次見面的男人擅闖他王府的地下室。還在他的房間,他的床上,對他毛手毛腳
「王爺你生氣麼?小人這可是在關心您吶!」山集嘴角微提,即使嚴雨現在沒有感覺。再過幾個時辰,他體內那根早就抹上特製藥物的針,就該開始隨著血液兒流動了吧「你出去吧。」
「王爺不想我伺候您麼?」山集妖媚一笑。重新爬到對方身上,捧著嚴雨的臉吻了上去幾個時辰他可等不了,人在墮入**之中的時候,必定會心跳加快、血流加速,那麼也就是說,哼哼
「你——唔!」嚴雨想要推開他,卻意外地發現四肢使不上力。他側頭仔細一看,才發覺——自己的手腳,早就被他昨夜寵幸的幾名侍妾的肚兜,老老實實地綁在了四周的床柱上
「你——唔!」嚴雨想要推開他,卻意外地發現四肢使不上力。他側頭仔細一看,才發覺——自己的手腳,早就被他昨夜寵幸的幾名侍妾的肚兜,老老實實地綁在了四周的床柱上!
「你、你究竟想做什麼?」嚴雨躲開對方的攻擊,凝視著山集那雙罕見的冰藍色雙眸,在他的記憶中,擁有這樣雙眸的人,的確只有意民國皇室中人。
傳說意民國從建立起開始,便一直侍奉著九尾狐。固九尾狐才會賜予意民皇室接近千年寒冰那般色彩的雙眸,以及他們特有的恢復體制——只是普通武器的傷痕,只要一天一夜便會癒合,而且痊癒後,絕不會留下傷疤「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麼?」山集撫摸著嚴雨青澀卻又迷人的容顏,嘴角劃起一個惡狠狠的弧度。但嚴雨並沒有因此畏懼半分,因為他從那裡看見了一絲被隱藏著的悲哀「我的身份,其實可以說給王爺聽,」山集依然笑著,但那鍾淒涼和灰暗,簡直叫人比哭還難受,「我乃是藩國國師—山集,王爺還想知道別的事情麼?」
「你來這裡做什麼?」「來拿王爺您做個小小的試驗,王爺可知意民國君主為何一直活過百歲,甚至最高年齡可達一百五十有幾?」「這個本王卻有耳聞,但跟你要拿本王做試驗可有關係?」
「當然有」山集嘲諷地笑著,分出一根手指劃到嚴雨肩膀上「啊!」嚴雨只感肩膀一陣刺痛,轉頭一望才知——他的肩膀已經有了一道深到見骨的傷痕,可他卻意外地不感覺到疼「你、你對本王做了什麼?」山集不答,卻道:「王爺可知道,意民國君主壽命之所以長,是因為他們本身就有兩個人的壽命?」
「兩個人的壽命?」「是啊,」山集低頭舔舐著對方肩上不斷湧出的鮮血,模樣貪婪渴求,「簡單的說,意民皇室只要被確認為君主的人,都會被九尾狐鈺昊賜予第二次生命!」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王爺竟然不知道麼?」山集嘲諷地笑著,吻上嚴雨的耳垂,「的確,每個父母都有偏愛,嚴林未曾告訴您這個秘密,是因為王爺根本就沒資格成君臨天下,王爺您,不過是個沒有被選擇的次品……」
明明是曖昧的語氣,卻說出如此冰冷的話,這個人好可怕「沒有那樣的事,我也一直覺得皇兄比我更適合做皇帝!你少來挑撥我們的兄弟關係!」「嚴林他對你很好麼?」
不覺中,山集臉上閃過一絲不快,看似卻更像是嫉妒「其他話我也不多講了,我不過是要來證明這個傳說!」眼前這人腦袋被門擠了麼?嚴雨不想再理會他,估計是從藩國跑來的瘋子吧!
他剛想要求山集從他身上滾開,卻感覺一直流著血的肩膀一陣刺痛,他轉頭望著那道噁心的東西,若是再不處理,恐怕是要因為是學過對而造成休克,現在這個時辰,搞不好鈺昊已經等不及他而去跟他皇兄鬧騰了,他一定要趕在這個小白目做出些無厘頭的事情前找到他
「你想本王死麼?還不快解開本王!」嚴雨怒吼著,卻看見山集一隻盯著他的傷口,這傢伙是變態麼?「你到底在看些什麼?」「王爺最好也一起好好看哦,要仔細的看!」
雖然很不想照對方的話做,但是在別人找到這裡之前,他也只能聽這變態的話了他轉頭,望著自己還在淌著鮮血的傷口,這時候他才發現——人類的血還真比看上去要多很
忽然,他肩膀的傷口中一道銀光閃過,那光雖然快速,但由於傷口上因破損而鑲進血裡的肉稍微阻擋了一下,也讓嚴雨徹底看清了那東西——那竟然是根牛毛銀針!
「你對本王做了什麼?」山集依然不答,冷冰冰地笑道:「這根針會隨著王爺的血流循環,一直交替到主動脈,隨後在特定的時辰內刺破心臟!」什麼叫在特定的時辰內刺破心臟?那豈不是要他去死?!
「你、你——」「王爺,要怪,就怪您的父皇去罷。」山集說完這句話,朝著嚴雨身上撒了一把香粉後走到門口,臨走前,他戲謔地朝對方一笑,道:「那是藩國最出名的烈性春藥哦,可以加快王爺的血流速度,王爺您就請慢慢在這裡享受吧,雖然不能發洩,但也不失為另一種得到快樂的好方法呢!」
「你啊」嚴雨想要破口大罵,可他現在已經沒有力氣了如果那變態說的是真的,他現在要是枉然用力,只會加快血流的速度,以及縮短他的面臨死亡時間而已但那傢伙剛才為何要說:「要怪,就怪你父皇去罷!」這樣的話?
嚴雨努力平靜自己,他只感覺的身體越來越冷,剛才那包香粉好像能加強人類身體的敏感度一般,他幾乎就可以感覺出那根針在自己身體裡的位置他才不要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他還要陪鈺昊去放風箏,還要陪著他一起去他皇兄的祭天儀式上搗亂還要「嚴雨——」那個是石叔的聲音
嚴雨的知覺慢慢淡去,此時此刻,將要在鬼門關前徘徊一陣的他,感受到的並不是恐懼,而是一股石名的傷感。那個說著奇怪話語的男人,究竟跟他父皇有著怎樣的關係?為何在他那雙故作凶狠的雙眼內,總閃爍著無法言語的悲傷
「嚴雨!嚴雨!」「一大早誰這麼吵?」嚴雨無奈睜眼,映入眼簾的是鈺昊沐浴春風般的笑容「鈺昊?!」嚴雨一陣亢奮,猛地彈起身子抱緊對方,又迅速推開,神色驚慌地上下打量著他,「鈺昊,你怎麼會到這裡來?」別頭,繼續閃爍著深情的眼神,「沒想到,我在你心中,竟是如此重要,」再次摟緊對方,「我們不投胎、不喝孟婆湯,在這陰曹地府內住一輩子吧!」
「哈?」鈺昊掙開那雙比鐵鉗還不知輕重的雙臂,「啪」地往嚴雨腦門上甩了一掌,「什麼亂七八糟的,誰要跟你在陰曹地府住一輩子?老子還想好好活著呢!」嚴雨愣神望著嘟嘴憋氣的鈺昊,輕輕撫上他的臉。好暖「嚴雨,你要是貧血不能去放風箏就直接跟我說明白嘛!為什麼要撐到自己貧血暈倒?」
「貧血暈倒?」嚴雨越聽越糊塗,他的身子骨也可算是強壯了,哪來得貧血暈倒一說?正在這時,他豁然瞄見了站在門口,端著一杯藥茶的石晨,只見他對著自己豎起一根手指,做了個「噓」的姿勢,便心領神會「啊是啊,我最近有點不舒服」
嚴雨望著一臉笑意朝自己走來的石晨,他的石叔,應該是不想將鈺昊牽進去罷「王爺,你喝了這個,是調節貧血之狀的曾血草。」(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