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石晨驚叫,一旁剛爬起身來的嚴雨更是滿面震驚!
「你要幹什麼?!快放開鈺昊!」
「王爺可真是急性子,我不過是想確認是下,這副皮囊,適不適合我而已!」
「你、你說什麼?!」嚴雨驚吼,想要衝上前去,卻被郁戟攔住。「王爺,不可輕舉妄動!」
可是——」郁戟瞇眼沉氣,嚴雨只得退到後面。
「放開我!」不知為何,被山集撫摩身體的時候,鈺昊只感胸口一陣噁心,被嚴林「玩弄」的時候,卻絲毫沒有這般感覺。
「你很討厭我麼?」
「當然討厭!你、你放手!!」鈺昊衝著山集大吼大叫,卻惹地對方更加興奮。山集嗅上鈺昊粉頸,一路星點觸碰而下,隨後又用舌頭從下往上戲謔一舔,弄得鈺昊渾身一陣顫慄。
「乾爹——」「鈺昊!」
「怎麼?」山集掐住鈺昊下巴,「害怕了就叫『乾爹』,看不出你這麼沒用啊!」
「你、你才沒用!」鈺昊胸口一陣怒意,卻又被點了穴道不能發洩,委屈地淚水開始在眼眶內打轉。
「喲,這樣就要哭了呀?」「混帳——!」石晨怒吼一聲,用了十足的內力朝山集狠甩一道劍氣,山集微微一笑,輕鬆擋開劍氣。他邪笑著道:「你還跟以前一樣那麼衝動!」
石晨反常地咬牙切齒,狠不得將眼前之人碎屍萬斷,人影一閃。瞬移到山集面前,拔劍刺去!
山集故意放開鈺昊,順勢借力,拖著石晨飛出破廟。期間環緊對方,對準他的小唇,戲謔地狠吻一口!
待鈺昊無力地摔進嚴雨懷裡。那兩人早已不見了蹤影,只聽到石晨的一句句怒罵。
嚴雨不禁哽言瞪眼,他還從未看見過他的石叔如此衝動!
半空之中,石晨空中念起法咒,他手中長劍立放寒冰之色,接著便化作鬼魅般的輊煙,由四方八面加以進擊。手中寶刃化成萬千芒影,水銀瀉地又似浪潮般往敵手攻去,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石晨,你還真激動,看見我就這麼高興呀?」山集身影飄忽。似守似攻,又似不過在玩弄石晨。
他哈哈大笑一陣後,迅速閃回破廟之中,攜起鈺昊就走!眼看著鈺昊被從自己懷裡劫走兩次,嚴雨直罵自己沒用!
且當眾人都認為鈺昊要被擒走之際,天空中忽然一陣長音鳥鳴,聲音極響,震地人耳膜生疼!
山集警惕一回頭,竟見一隻青綠色鳥而朝自己襲來。口中發出寒冰色光芒,那乃是進風國的「白坦」!
白坦高鳴陣陣,筆直地張口刺向他,寒光四射,山集來不及閃躲,只得鬆手!鈺昊驚叫一聲。朝山崖下墜去「鈺昊————!!!」
鈺昊的身子不停下墜,石晨還來不及去援救,卻已經重新挨了山集一記氣掌,往反方向墜去,郁戟見是形勢不妙,立即上前接住石晨,卻只能望著鈺昊墜下!
正當眾人以為鈺昊此次定是要跌得粉身碎骨時,方纔那只白坦忽然高鳴一聲,口中噴出陣陣寒光,那寒光繞著鈺昊的身體,化成一座巨大躬形冰雕,順著那小子下滑的方向一路急轉,連接上山崖,利用巨大的慣性重新將鈺昊滑到山崖之上,筆直地摔進嚴雨懷裡。
那白坦又鳴了幾聲,遠飛而去「鈺昊,你沒事吧?!」嚴雨緊緊將他摟在懷裡,又捭到自己面前,摸著那張似乎已經嚇壞的小臉,「對不起,都是我沒用!」
誰知鈺昊驚喘了一陣後,竟然一臉興奮地道:「哇!剛才那個好爽啊!」「你——」嚴雨哽言,狠狠往他腦門上砸了一拳,「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
「乾爹!我乾爹呢!」兩人這才往身後探去,只見郁戟和石晨兩人包夾著山集,已是打得天昏地暗,想探頭靠近些看,且料,雖是隔了足有七八丈遠,但激戰中激起的勁旋,仍刮得他們膚痛欲裂,難以睜眼!
鈺昊抵受不住,被氣勁逼得躲進嚴雨懷中,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那些能輕鬆打退賊寇的身手,跟認真起來的石晨一比,不過儘是些三角貓功夫鈺昊推開嚴雨,顧不得眼痛,再次伸頭去看,迷糊間,前方藍色幽影飄來,正好開口喚「乾爹!」之時,只感腰帶一緊,再次被石晨提著,騰雲駕霧般朝皇宮的方向去了
這次,石晨將劍叼在嘴裡,一手提一個,那兩個小鬼雖然體型精瘦,但畢竟也是男兒之身,到了這個年齡該有的重量還是有,石晨眉頭皺緊,咬緊牙關,才能正常飛行,卻不料背後忽然湧上一股氣勁,直擊他的背部,三人同時驚叫,往下墜去!
「石晨——!」郁戟急叫,卻在這一瞬中被山集抓著破綻,一掌震傷心脈,同樣往下墜去!「啊——!救命啊!剛才那隻鳥啊!快點再來救我啊!」鈺昊就是鈺昊,墜落時還叫得如此有型
誰知,他這麼一喊,剛才那只白坦竟又飛了回來,跟山集鬥了起來,而後是一聲如洪鐘般響徹的高鳴,眾人聞聲望去,只見一隻碩大的青色白坦,正鳴聲朝他們飛來,接住了所有的人,朝清玉殿的方向飛去山集閃躲著白坦放出的千年寒氣,只得眼睜睜看著「獵物們」離去,氣得是咬牙切齒
玉殿院子裡,那只巨大白坦將眾人放來下來。石晨摸著郁戟的臉,神色慌張道:「郁戟,你怎麼樣?傷到了哪裡?」郁戟虛喘陣陣,道:「方纔,那廝震傷我心脈,」咳嗽了幾聲,「沒想到,才一年不見,他的功力竟進步了這麼多!」
「好了你別再說話了!」嚴雨道,拿出手絹替他擦去嘴角血絲,又環顧了下四周,「清玉殿?我們怎麼會到這裡來?!」
「還不是我救了你們?」白坦一手架著方纔那只救了鈺昊的小型同名鳥兒,滿臉深邃意味笑容地走到眾人面前
「啊!少白頭,是你救了我們?」鈺昊興奮地迎了上去,不停道謝,卻很快被嚴雨拽回。
難道那臭小子就一點也不懷疑麼?白坦作為特使,理應乖乖呆在清玉殿,怎會知道他們遇襲的事?還是說,這一切,本來就是他策劃的?!
感受到嚴雨狐疑眼神的白坦,長歎了一口氣,道:「王爺是否懷疑在下?」嚴雨不答,卻道:「你怎麼知道我們遇襲?」白坦撫摩著同名鳥兒,嬉笑道:「多虧了『青兒』,我本準備將它送給小鈺昊做寵物,卻正好讓它見著了你們受到襲擊,我才好喚出『毛毛』來救你們呀!」
「毛毛?」鈺昊掙開嚴雨,指著剛才那隻大鳥,「它叫毛毛?」「是啊,」白坦呵笑,摸著鈺昊的小腦袋,這傢伙還真是一脫離危險就沒點防備感,他媚笑著道:「小鈺昊,看你們風塵僕僕的,一會兒的接風宴要怎麼辦喲?」
「對哦!冷冰一定會罵我啦!」「那,不如讓王爺先安排郁戟大人和石將軍先去太醫院,我們一起去沐浴吧!」
鈺昊雖想爽快答應,卻也更關心他乾爹傷勢,「可是、可是我乾爹受傷了我想陪他一起去太醫院」
「就是啊,你也不想別人罵你不孝吧!」嚴雨內心一陣狂喜,朝著白坦挑釁一笑,拉著鈺昊就要走。
白坦眼珠一轉,叫住他們,道:「小鈺昊,既然你關心你乾爹,就更不該讓令尊為難吧?」
「為難?」鈺昊歪著腦袋,不解地望著對方,難道他關心乾爹,還會讓乾爹為難不成?白坦內心一陣竊笑,走到石晨身邊,扶起他,關切道:「石將軍身體可否有事?」
石晨見是白坦,早朝那一幕驚心立即湧上心頭,此人並不簡單,為了安全期間,他本能地道:「無什大礙。」白坦隨和一笑,「那不妨把令公子留下沐浴更衣吧。」
「為何?」「爾等幾人之中,只有另公子弄得最風塵僕僕,難道將軍想讓少將就這般出席接風宴?當然,在下是不介意,可意民聖上心裡會是怎麼想就不得而知,倒時候,解釋起來又要費一番工夫罷!」「這」石晨雖有顧慮,但看著白坦毫無惡意的笑容,他竟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更何況,當下最重要的是帶郁戟去太醫院,只能帶著略微不安的心情點頭答應。
「石叔,您就這樣放心讓鈺昊獨自一人在這兒?!」嚴雨朝著白坦狠瞪一眼,一看那張偽善的臉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現在竟然想要跟鈺昊一起洗澡,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圖謀不軌!
石晨輕歎,架起郁戟,道:「既然特使救了我們,我們就不該再懷疑他,」望了眼虛喘陣陣的郁戟,皺眉,「當下最重要的,還是趕快把郁戟大人送去太醫院!」
「可是——」「言下之意,王爺可是不信任在下?」白坦打斷兩人對話,「那不如這樣吧——王爺現在差人去請太醫,郁戟大人現在這般也不適合移動,如若不嫌棄,那就請各位在清玉殿歇息片刻,在下則帶小鈺昊去沐浴更衣,如何?」(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