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昊一個詞不慎,竟被嚴林當面挑了出來,當場悶得兩頰緋紅,抿著唇不做聲。
嚴林見他耳朵都快紅了,覺得大為有趣,卻又不敢真的把他惹急,白浪費了先前的功夫,很快收斂了,眼睛也轉到菜上,「做都做呢,不吃倒了才是不知節儉。你怎麼不動筷?都不合胃口?」
鈺昊默默伸筷,開始夾菜。
有那麼一陣功夫的舒緩,這頓飯,沒第一次吃的那樣尷尬難受。
嚴林也伸著筷子,不時吃一點,卻渾然不知舌頭嘗到的是什麼味道。他知道目光不能太厲,看得狠了,又會將鈺昊嚇回去。
可是,怎能忍得住不看?
活生生坐在面前,靜靜的,很美很美。
若動起來,又是另一種有意思的漂亮。鈺昊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態,連他微張淡紅的唇,把菜放進嘴裡的那一刻,都叫人心動。
他說和嚴雨沒做過那事,怎麼可能呢?
他那個樣子,連睫毛眨一下,都誘著人發狂。嚴雨每日每夜地和他玩鬧,貼身打滾,撒嬌耍賴,伸手就碰著那晶瑩肌膚,那淺色嫩嫩的唇。
嚴雨能放過?
如果嚴雨要,他一定不會拒絕,一定會……
針扎到心窩般的刺痛驟來。
嚴林狠咬一下舌頭,把自己走偏的思緒硬扯回到當前,不動聲色,將差點紊亂的氣息調到氣定神閒的平穩。
好好的,為什麼偏偏去想那些事?
他露出怡然自樂的樣子,放下筷子,接過常在遞上的熱茶漱口,靠在椅背上看著鈺昊。
鈺昊對於他的注視還是很敏感,看見他停筷,也放下了筷子。
「吃好了?」嚴林問。
「嗯。」
「吃飽了?」
鈺昊知道他故意逗自己說話,介於討好和調戲之間的語調。別有深意的眼神,都讓鈺昊有些彆扭,他不肯再做聲,只是點點頭算回答。
嚴林明白他的心思,卻沒惱火。只是覺得有趣。這個人,虧他還是皇子,怎麼臉皮就比女孩子還薄呢?
不動聲色地掃了鈺昊面前的筷子一眼,高深莫測的笑又從嘴角浮現。
嚴林看著一無所知的鈺昊。
真壞。
嚴林知道,自己真的很壞。像嚴雨,就絕不會打這種主意,下這種手。嚴雨不知道,喜歡一樣東西,就要伸手搶。不但要伸手,還要夠狠,夠快,一點猶豫也不行。
搶到了,還要分分秒秒抱在懷裡,十個指頭死死扣著,眼睛象狼一樣看著身前身後,不讓別人搶走。
嚴雨不會搶。他用不著搶。
嚴雨喜歡的,老天爺總會送給他。天不送,皇上會送,母妃會送,鈺昊會送。
甚至,連嚴林自己也會送他。
「天晚了,我想沐浴歇息。」鈺昊開口。
「好,去吧。」嚴林友善得過分,輕易讓鈺昊從眼前溜了。
看著鈺昊離開。招手把常在叫過來吩咐,「沐浴的時候多派兩個內侍看著,一個眨眼的功夫都不能給他。要是他在澡盆裡面解決了,我就把你按到澡盆裡面去見太上皇。」
常在當然知道裡面的意思,趕緊出去召了兩個信得過的內侍,附耳嘀咕了一番。
嚴林象等待飯後點心似的悠閒坐著,隨手拿起一本雜書翻看。過不了多久,常在過來笑著稟報,「君主沐浴好了,正回房準備睡呢。」
鈺昊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在床上剛躺下,就聽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他有些吃驚,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低聲問,「誰?」
其實也不用問,這座宮殿的主人頎長的身子就在眼前,玉樹臨風般地站著,臉上帶著淡淡的不明所以的笑,「鈺昊哥哥,我來看你睡了沒有。」
鈺昊無端一陣心悸。
眼前的少年,明明比自己年紀小,眉目間卻硬有一股逼人的英氣直透出來。
加上前些日子的經歷,乍然看見他向自己緩步移來,鈺昊生生打個冷戰,竟不敢說什麼,看著他肆無忌憚地脫靴,上床。
掀開被子,躺了進來。
「不是天晚了嗎?你還不睡?」嚴林頭挨在枕上,睜開眼睛,看著仍舊僵坐的鈺昊。
鈺昊連呼吸都快停了。
想起在應印院捆起手腳,硬生生剝光了衣服,被硬逼著打開身體,玩弄到最深的內部,怎麼哭求都不被放過的前事,五臟六腑倏然一陣劇寒。
「你好好躺下,閉眼睡覺。」嚴林知道他害怕,輕輕道,「我不碰你,一根指頭都不碰。」
鈺昊本來一動不動,僵著的,聽了這個,不但沒躺下,還受驚般往床邊靠牆處挪了挪,似乎想用雙手環起膝蓋來。
嚴林原本打算慢慢來,這會卻忽然火了,猛然坐起來,拽著鈺昊的手腕就用力扯,「你給我躺下!」
鈺昊力氣原來就不夠他大,被拉得整個人倒在床上。嚴林的身子象覓食的猛獸一樣,不由分說地覆上來,和鈺昊臉對著臉。
這樣危險的姿勢,讓鈺昊倒吸一口涼氣,滿眸裡印著驚駭欲絕。
嚴林和他直瞪著,靜靜對峙片刻,卻噗嗤笑了。
「你這個大皇子,膽子也太小了。」他放過已被自己按在身下的鈺昊,翻身睡在鈺昊身邊,一樣平躺著,規規矩矩的,連手都沒亂放,「睡吧,你明天沒事,我可是還有很多事情要辦。」打個大大的哈欠,果然閉上眼睛睡覺。
他收放自如,說睡就睡,鈺昊卻沒這樣的本事。
受了好大一陣嚇,身邊又躺著一個隨時會發作的可怕昊君嚴雨,他的困意被唬到九霄雲外,一絲都不剩。
內侍們早被嚴林都打發到門外去,燭光也統統吹滅了。
房間裡黑洞洞的,鈺昊乾瞪著眼睛,看著頭頂上那片模糊不清的黑。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才亮。這一切,就像一場漫長的刑罰。
熬了很久,天邊還是一絲光都沒有。
鈺昊終於忍不住偏頭,打量枕旁的嚴林。
嚴林睡得很端正,全沒有嚴雨睡覺時亂動亂踢的壞習慣。不過。睡著後的嚴林,和嚴雨更像,大概是因為沒睜開眼睛的關係吧。
一股隱隱約約的不適感,不知從哪冒出來。
其實也不是現在開始,前頭就覺著有些難受了,但是被嚴林一嚇唬,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嚴林身上去了。現在慢慢沒那麼緊張之後,那股詭異的不舒服的感覺,卻越來越難以被忽略。
到底怎麼了?
悶悶的。難受的,說不出的難耐……
鈺昊微微蹙眉,咬住唇。難受,不是劇烈的難受,而是緩緩的,耗人的勁,像帶毛的刷子在骨頭那裡慢慢刷,又癢又難受。
他試著挪動了一下身子。似乎有所緩解的片刻錯覺後,迎來的是更深度的不耐感,幾乎變得迫切了。
好熱!好難受!
很久一會後,鈺昊才終於明白那股感覺是什麼,羞恥感驀地竄過全身。他更重的咬住了自己的唇。
竟然在這種時候……
嚴林就在身邊,睡得那麼近,可能一點動靜就會被驚醒。
自己的胯下,卻有漸漸隆起的感覺。
不要……
鈺昊欲哭無淚地默默感受著,下身慢慢的。半痛半興奮的尖銳叫囂。
對這個,他一向都很淡泊。身體不好,這方面也沒有同齡的兄弟需求強烈。嚴雨當初撒嬌著求著要嘗試一下那些宮閨中流傳的好滋味,被纏得沒辦法,想著同是兄弟,這樣的事宮廷中又很尋常,才在一起沐浴的時候,勉強和嚴雨互相用手弄了一回。
那一次,嚴雨興奮得嗷嗷直叫,好幾次又來哀求。大有樂此不倦的意思。幸虧不久皇上就賞了他好幾個美貌宮女,讓他收在房裡侍夜,總算沒再糾纏。
多。
如果算起來,這種事最多的時候,就數……
鈺昊屏住呼吸,又偏過頭,小心地打量嚴林的睡臉。
確定身邊的人還在沉睡,才輕輕呼出一口氣。
豎起耳朵聽了很久的動靜,才悄悄的,用最輕最緩的力氣,把手慢慢伸到兩腿間。
手碰到熱燙的器官時,鈺昊猛然顫抖。
他一生中,做這樣的事情屈指可數,從前縱使偶爾自撫,也在夜深人靜處,定要確定四周無人,連侍從們都被趕到遠處,才肯有所動作。沒想到今天竟熱得忍不住,像受刑似的,逼得連在身邊的嚴林都顧不上了,把手伸了下去。
巍顫顫挺立的性器,雖然明知道是自己的,卻也難以釋去心頭濃厚的羞恥感。偏偏他的手一碰,一股痛快淋漓的感覺就直衝向腦門,不過一瞬,又統統變成不足,強烈呼喚著更重的撫慰。
快感和煎熬同時更上一層,鈺昊咬著牙,到底還是發出咯咯的輕微聲音。
這聲音把他自己嚇了一大跳,急忙去看旁邊入睡的嚴林,唯恐他有一絲動彈。
他想著該停了,這事要被嚴林知道,後果不堪設想。可是手還是忍不住在一遍遍的撫,頂端急切地哀求著撫慰,他可以察覺上面滲出猥褻的蜜液來,黏黏的,說不出的**。
鈺昊掙扎著,沉浮在**的海中,漸漸象豁出去一樣,體味著手的動作,如今手已經不歸他管了,自己有意志般的劇烈擼著。他只管平躺,閉著眼睛,讓胸膛起伏得愈發厲害。(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