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親生的兒子,就連自己親娘心裡,也是看重嚴政多點。?也對,誰不喜歡嚴政呢??整天都是笑臉,見誰都樂呵呵的,就算遇上一個生人,聊上三兩句,打鬧一會,立即就熟了。?連宮女太監們暗地裡都說,三君主最平易近人,不像二君主,看見就讓人害怕。?大家見到嚴政的笑臉,都是高高興興的,一旦他朝誰露個笑臉,或凝視片刻,對方的臉當場就要綠掉,彷彿受了了不得的驚嚇。?「怎樣?」麗妃在身後問。?嚴林轉回頭,目光在母親的臉上打了個轉,若有若無的笑意,從唇邊逸了出來,「就照母親的意思辦,三個月之內,我想辦法。」?「三個月太久了,一個月吧。」麗妃道,「這不是什麼大事?」?嚴林沉吟一會,「一個月,也是可以的。地妃……」?「一妃那邊你放心。」麗妃斬釘截鐵地答了,躊躇片刻,究竟還是露出關切的神色,輕聲道,「兒子啊,你已經大了,用不著我們這些老人裡叮囑。宮裡有些事情,向來是匪夷所思,亂了套的,但鈺昊這孩子。」?嚴林沉默了好久,也拿起一塊玉珮來,拿在手上反覆把玩。?麗妃見他眉目間神色清冷,不禁有點後悔。?鈺昊的事,向來是嚴林的忌諱。?嚴林隱埋得太深了,外人不知道,她當娘的,畢竟還是猜到一兩分。?如果犯這個的是嚴政,抓到面前,打一頓罵一頓,管住就算了。?偏偏犯的是嚴政。?這個兒子,凡事看不上眼,難得看上了,那就處心積慮一定要到手。?真正的不死不休。?既然管不著。何必開口去管呢??「鈺昊,和別人不同。」隔了很久,嚴林才冷冷道,「這事,我心裡有數。」?說罷。站起來告辭,逕直去了。?麗妃走到窗前,撩起垂下半邊的厚簾子遠眺。兒子遠去的背影,在大雪中依然挺拔硬直。?做娘的瞅著他跨過門檻,懷著滿腔的憂慮,長長地低歎了一聲。?冒著雪去了應印院,沒功夫拍拍肩膀上貼住的雪花,一下暖轎就往鈺昊的牢房走。?嚴林邊走邊不經意地問,「人還好吧?」?「這……」?鈺昊聽語氣不對。猛然站住腳,回頭盯著張來,「怎麼?」?張來猶豫了一下,「有點發熱。」?黑得發亮的眉微微擰了起來,「發熱?怎麼會發熱?」?「聽說……聽說是受了……驚嚇……」?鈺昊被嚇得不輕。?被嚴林這麼一修理,嚴林走後不到一個時辰就發起熱來。嚴林走進牢房,一掃眼就看見了躺在床上的鈺昊。?滿臉病態的潮紅,秀氣的眉微蹙著。噴出來的鼻息也是燙燙的。?嚴林在床邊坐下,仔細打量了一會,緊擰著眉責問,「怎麼不早點稟報?」話出口,覺得自己語氣太關切了,心裡一凜,放緩了聲音,徐徐問,「找人來看過了嗎?」?「君主。已經請了太醫來看了,寫了藥方,熬了藥餵下。現在病情已經穩住了,所以……」?「找了哪個太醫?」?「趙太醫。」?嚴林沒回頭,盯著鈺昊的臉審視,隨口道,「換一個。鈺昊從來生病就是太醫院裡的張太醫看的,鈺昊的脈案,他熟。要他來。」?「是。」?「以後要是再這樣忽然發病,要派人去稟告我一聲。」?「是。是。」?晶瑩的肌膚因為高燒,透出不尋常的紅暈,宛如塗上了一層嬌媚的色彩。嚴林動了動指尖,想起身邊還有人,轉頭問,「沒別的事就都出去吧。」?張來低頭,「是。」眼睛瞟到床上沉睡的鈺昊。?到底還是不肯放過啊。?王宮裡的鬩牆,用到這種手段……?雖然施虐的時候沒有外人在場,但是負責收拾善後的還是張來和他的手下,鈺昊身上的青紫,還有在嚴林離開後,鈺昊所表現出來的不能接受的空洞眼神,很容易就讓人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遵從命令退出去,讓房裡留下鈺昊和嚴林。?木門關起時傳來的聲音沉悶嚇人,帶動著鈺昊緊閉的眼瞼微微跳動。?眼尖的嚴林立即就發現了,眼裡剛剛出現的一絲憐惜立即被陰騭所代替。?誰都要在我眼前耍花樣啊……?居高臨下的,指尖輕輕壓在閉合的眼瞼上,稍微用力,感覺到薄薄的肌膚下眼球劇烈的跳動。?一股難以解釋的衝動充盈著嚴林的內心,得到的快感和無法全部擁有的沮喪,同時擠進血漿裡,幾乎讓嚴林無法保持一向隱藏得很好的情緒。?「繼續裝睡吧。」冷冽的聲音,從十六歲的嗓門裡擠出來,一樣讓人覺得心悸。?指尖的壓力消失後,眼瞼又忽然被一股陌生的濕熱覆蓋了。?嚴林的舌尖霸道地舔吸著敏感的眼瞼,不斷施加力道,壓迫下面脆弱的眼球。?不同於剛才指尖的強硬,舌頭的壓迫更富於淫糜的攻擊型。靈活的舌尖甚至掃過濃密的睫毛,企圖撬開病人的眼睛。?這樣的攻擊,直到鈺昊忍不住掙扎時才停止。?終於睜開的眸子裡泛著血絲,寫滿驚恐和憤怒。?「你還來幹什麼?羞辱得我不夠嗎?」生病的嗓子沒有從前的清越,沙啞之中,反而帶上了讓人憎恨的性感。?嚴林邪惡地看著他,「怎麼會夠?」身體貼近了一點。?鈺昊用又驚又怕的表情瞪著他。?「昨天只是前奏,今天,和你做更有趣的事情。」?「走開……」?嚴政的眼神比昨夜的更可怕,彷彿老鷹正專注地審視,思考怎麼把獵物撕成粉碎。鈺昊潛意識地翻身躲避,卻被身後突如其來湧來的大力給掀翻了。?「嚴林,你住手!」?暖融融的鵝絨被子完全落到地上,雖然張來連夜趕工的地龍已經完成,但只著一件單衣露在冬天的冷空氣中,鈺昊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縮在床角里,好像被抓出了躲藏的地穴的小獸一樣驚惶不安。?嚴林注意到他裸露出來的腳,一把抓住了比女人還小巧的腳踝,上面殘留昨夜被捆綁過的紅痕。?稍微用力,就把竭力躲避的哥哥從床角里拽了出來,落在自己的懷裡。?「不要!放開我!」?雙臂間不斷掙扎而且顫慄的身軀,讓嚴林露出了孩子得到心愛玩具似的笑容。?從前只可以遠遠地貪婪地看一眼的彩虹,如今,卻可以摟在自己懷裡任意施為了。?輕而易舉地,把白色的,精緻的腰帶緩緩解開。?同樣顏色純白的綢緞所製的單衣失去束縛的腰帶,自覺地在中間打開,露出裡面撩人心火的肉色。?從脖子到鎖骨,一直受著各種細心的保養,閃爍著琥珀似光澤的肌膚,無助地裸露出來。?嚴林鉗制著哥哥的手腕,猶不甘心地把單衣拉得更開一點。?「真漂亮。」他調笑著。?兩顆在單衣遮蔽下的紅色櫻桃被迫完全袒露,在彷彿由冰澆鑄的指尖的觸碰下,心驚膽戰地挺立起來。?「住手,嚴林……」**遭到襲擊,讓鈺昊再度難堪得恨不得死去。?昨夜的羞辱已經是極限,在同父異母的嚴政手裡洩出來就像一場難以置信的噩夢。?他真不明白嚴林為什麼這樣憎恨自己。?要用上這種萬劫不復的手段。?
「就不能說點別的嗎?來來回回就是那麼兩句,放手,不要,救命……」嚴林不滿意地咬住哥哥的耳垂。?就如麗妃所說,雖然是老大,但不足月而生的鈺昊,確實比其他兄弟虛弱,手腳腰肢出奇的纖細,就連耳垂也格外小巧。?因為高燒而熱得厲害的身體,因為空氣中不時掠過的冷風而簌簌發抖。?「放開……」?察覺到鈺昊不死心的反抗,嚴林收緊牙關,狠狠地在柔軟的耳垂上咬了下去。?「啊!」?耳垂上傳來撕扯噬咬的劇痛。?對痛覺敏感的鈺昊眼裡立即湧上一層水霧,「不要!不要咬了!」?哥哥的哀求裡帶了啜泣,讓嚴林的下身猛然一漲。鬆開幾乎咬出血來的耳垂,舌頭在深深凹進去的牙印上輕舔片刻。?「噓……」危險的熱氣鑽進鈺昊的耳道裡,「怕疼,就聽話點。」?摻入了笑意的聲音,非常低沉。(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