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嚴,南方就要平定了。剎那之間,鈺昊的心中湧起驕傲與滿足:政嚴,你的江山,由鈺昊給你打下!他日後世論史,勢必少不了會議鈺昊無論是誰,也抹煞不了鈺昊為大天下天意皇帝所立下的汗馬功勞無論是誰,只要提及大天下就會想到鈺昊政嚴,你的江山裡,有著鈺昊的血汗千秋萬世中,鈺昊都伴在了你的身旁!
政嚴,鈺昊既不是你的皇后,今生今世,自然無法與你生同寢、死同陵所以,鈺昊要你、要後世,都記得曾有一個姓的男人,為他的君王、他的情人,所付出的一切!
鈺昊和昌封率眾師凱旋歸朝,天意帝為他們設下慶功宴。鼓樂齊鳴觥籌交錯間,天意帝含笑道,「如今留異、寶應皆已平定,我大能夠徹底收復閩州地區,這全賴在座諸君盡心為國,在前線一刀一槍拚殺出來諸君皆是功在社稷啊。」頓一頓,天意帝徐徐吩咐中書舍人道,「著昌封為鎮前將軍,我升通直散騎常侍,進爵為伯,增邑兩百戶,其餘如故…….本次征討寶應有功者各加一級……」
天意帝溫和的聲音在殿內迴旋著,不動聲色的,天意帝已撫慰了在場所有將士因長年征戰而略帶不滿的心。仰望著首座上尊貴從容,氣度雍容的天意帝,眾皆離座俯身行禮齊呼萬歲……
天意帝唇角含笑,態度和藹可親之至,但鈺昊卻知道,此時的他,是極為享受他的臣子們對他的景仰愛戴。坐擁江山,圖的,就是這一刻吧?
鈺昊的皇上,內亂已平,什麼時候,野心勃勃的你又會把眼光放在與北人爭雄上?慶功宴罷,昌太原說和鈺昊一起返軍中。但看到昌太已有六分醉意,鈺昊只得令人將他護送回府,然後自行返回軍中,和戶部官員一起計算勞軍的銀子。
當鈺昊把一切處理妥當後,已是亥正時分。依往常的經驗。那人是定會在將軍府中等鈺昊,幾乎沒有什麼猶豫的,鈺昊就直奔家中。
讓人沮喪的是,今日那人卻偏偏不在,失望湧上心頭,怎麼了,難道他一點也不想見到鈺昊?那,要進宮嗎?隨即打消念頭,這時節。宮中早下了鎖,就不去了,這幾個月來實在太累,今天就在家中好生歇一歇吧,明日再去見他吧。
打定主意後,鈺昊利索的沐浴、更衣、上床休息,連日疲累,很快的。鈺昊就遁入夢鄉中……
蝴蝶輕輕掠過鈺昊的唇,真討厭,連睡夢中也得不到安生,伸出手去趕那頑皮的蝶,卻撫到一隻手。
能無聲無息出現在鈺昊身邊,令鈺昊全無戒備且又不被驚醒的,天下間,也就只有那麼一個人。「政嚴!」握住那隻手,無限欣喜的睜開眼。「你來了!」那人坐在床邊看著鈺昊,目光深幽,一動不動。
臉磨蹭著那隻手,鈺昊笑了,「我還以為今天見不到你了。沒想到,你仍是來了。」沒有起身,就那麼仰望著他他的面容顯得有些憔悴,眼瞼下有著淡淡的黑影……
「這些日子你在做些什麼?」沒有責備,只是問他,「這麼瘦。」他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鈺昊。「怎麼了?」一躍起身,將他攬在懷中,一入懷即知,真的瘦了。他突然激動起來,一把推開鈺昊,控訴的眼光瞪著鈺昊,他恨恨說道,「不要碰我!」
「政嚴,你到底是怎麼了?」鈺昊不由開始覺得頭痛,人說小別勝新婚,按理說這麼幾個月沒有見到鈺昊,他應該是情熱如火才對,怎麼卻是如此陰陽怪氣?他一字一字說道,「我、在、生、氣!」
「你生什麼氣?生誰的氣啊?」「我在生你的氣。」他的聲音平靜,語調溫和,只是眼中已隱現怒意。「嘿。」鈺昊奇怪的問道,「我什麼時候惹你生氣了?才給你打了個勝仗回來,你有什麼不滿的?」那人冷冷道,「你自己心裡有數。」
如果你和鈺昊一樣,數月來不但要為戰事運籌帷幄,出謀劃策,為求軍中上下同心,還得殫精竭慮想方設法鼓舞士氣,上戰場時更得一馬當先斬將殺敵,戰事畢後又得為收服人心安撫百姓慰勞三軍思前想後……在好不容易把一切都處理妥當後,終於可以回家睡個好覺時,情人卻來無事生非無理取鬧,你,會怎麼做?
嘿,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子,何況是人?鈺昊不悅的說道,「政嚴,半夜三更的你發什麼瘋?」向來很少連名帶姓的喊他,不是真的生氣,鈺昊不會如此不客氣的和他說話。他咆哮,「你!」
拍拍床,鈺昊不客氣的說道,「要麼睡下來,要麼就自己另找地方睡覺。」沒理會一臉憤怒的他,鈺昊倒下身,捲起被子準備繼續睡覺,冬天呢,好冷的,只有被窩是全天下最穆服的地方。
「鈺昊!」伴著一聲獅子吼的,是鈺昊的被子被那人毫不留情的掀開,丟棄到一旁,那人橫的將鈺昊拉起,冰冷的眼緊瞪著鈺昊,臉上是一派陰晴不定。
鈺昊剛要開口,他卻突然出手,一掌擊在鈺昊胸際。那攻勢極為政厲,鈺昊只覺得胸口一片火辣辣他竟然毫不留情!
揮臂對準他的臉,狠狠的給了他一拳,那瘋子痛得直裂嘴,手上卻毫不放鬆,仍緊緊的糾住鈺昊不放,拳頭有如暴雨一般落在鈺昊身上,又重又狠,他臉上的表情狂暴又陰狠。
於是第二拳就對準他的手砸去。那人痛呼一聲,不但不鬆手,反而將鈺昊狠狠抱住,一把壓倒在床,狠狠咬住鈺昊的左肩。好痛!絕對已經出血了!死政嚴,發什麼瘋?左手就勢糾住他的發,想將他拖離,無奈那人下了死心,就是不鬆口,因為貼得太近,除了他的臉,鈺昊哪裡都不好打,鈺昊只好用右手狠狠揍他的臉。
一拳二拳三拳!那人卻仍不鬆口。痛啊!鈺昊那塊肉就快被他生生咬下來了!想起這人一貫的性子,於是鈺昊放開他,雙手朝他身上敏感處呵去……他耐不住癢,終於鬆口,抬起臉來居高臨下的瞪著鈺昊,眼帶煞氣,目光狠辣,只可惜青紫的眼眶、紅腫的面頰、破裂的嘴角、政亂的衣物都破壞了整體感覺。
看到從來都是最注意形象的人的這副狼狽樣,鈺昊忍不住笑起來,越看他這副樣子越覺得好玩,鈺昊笑得連眼淚也流出來了。他瞪著鈺昊,怒焰灼人,鈺昊卻再沒了心思生氣,只是狂笑,他終於也笑了。
拍拍他的腰,吩咐道,「起來,咱們都得去整理一下。」這回他倒是聽話的起了身,打來清水,找來傷藥,伸出手,拭著他唇際不知是鈺昊還是是他的血,罵道,「真是不可愛,這麼久沒見到我,也不知道一訴相思之情,反而跑來跟我打架。笨蛋,你打得贏我嗎?」
他不服氣的回道,「你還不是讓我給咬出血來了?」「是哦,咬出血來了。」鈺昊沒好氣的說道,「用咬的!」白癡,鈺昊不讓著你,你近得了我身?真是的!洗完他的臉後,又給他上藥。
「痛!你給我輕點!」不知好歹的瘋子,鈺昊連自己的傷都沒顧得上處理就先弄他的,他還敢這麼囂張?真是的,鈺昊哪裡惹著他了,居然連覺也睡不好生!
悶頭給他處理完傷口,不再理會他,鈺昊脫下衣服,檢察自己肩上傷口,伴著那仍淌著血的傷口的,是一圈深深的齒印,嘖,這廝真是毫不留情。
右手將絲巾沾濕,剛準備清理,那人一把奪去絲巾,黑著一張臉給鈺昊清理。他既願意代勞,鈺昊也就樂得順水推舟。處理完畢傷口後,鈺昊鬆了一口氣,「我要睡了,你少再發瘋!真是的,半夜裡巴巴跑出宮來就為了和我打架,你……」
半夜裡巴巴跑出宮就為了和鈺昊打架?靈光一閃,鈺昊驀地住了口,對今晚發生的一切,有些瞭解了……看著他,鈺昊小心翼翼的求證,「你,該不會是因為我今天晚上沒有進宮,在生氣吧?」
「你才明白啊?」那人狂躁的吼道,一把將鈺昊抱起,筆直走向內,將鈺昊扔在床上,那人也橫的壓了上來。「你這個笨蛋!我在宮裡煩躁不安的等著你,你卻跑回這裡獨自好眠!你說我生不生氣?」不給鈺昊任何說話的機會,那人俯身吻上鈺昊。
炙熱的氣息噴在鈺昊的臉上,濕熱的唇更帶著莫大的需索,他那熟悉的體溫讓鈺昊無法抗拒,鈺昊全身開始熱起來,壓抑已久的激情與渴望就像是山洪爆發,抬起手,抱住他,主動迎合著,心甘情願任他撥弄……
有力的手握住鈺昊的腰,使勁的、發狠的指似要陷入鈺昊的肉裡……「……你是我的……你是我一個人的!」咬著鈺昊,他切切低述著,「你得想著我,時時刻刻都想著我……」低沉的聲音中,有命令,有痛苦,更有一種讓鈺昊**蝕骨的魔力,而他那熱烈的眼神更讓鈺昊恍惚。
飢渴的索求,恣意的攻掠,貪婪的撫觸……著迷的凝望著他好看的鳳眼,被他眸中的迷戀、激狂所吸引。抬起身,鈺昊讓他進入到自己體內更深處。臉與他的臉磨蹭著,鈺昊告訴他,「我是你的,我只是你的……」(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