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個道理一樣的,是家人的支持與否。--那是他們對鈺昊的態度問題。他們支持鈺昊的任何決定,是他們愛鈺昊的表現。而僅僅只為了那些金銀財寶,鈺昊的家人就把鈺昊賣了--談什麼對鈺昊的愛啊?!
家人!
這就是鈺昊的家人!?
為了少少的眼前利,就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把鈺昊賣了!
心寒不已--至此,對他們,鈺昊是徹底的死了心。
十三他們走了後,鈺昊站在窗前發呆,突然間被人自身後抱住,熟悉的氣息讓鈺昊明白是誰來了,那人自身後將鈺昊圈住,頭靠在鈺昊肩窩裡,不語不言。
「怎麼了?」
他悶悶說道,「我不喜歡辛十三。我討厭你跟他見面。」
「你怎麼知道我跟他見了面?」
「我過來時,侍女告訴我的。不想見到他,怕見到他後不知自己會做出些什麼事來,所以就沒進來。在外面守著,直到他們走了,才進來。」
「我討厭做你妻子的女人!討厭!!」
「政嚴,對他好一些。我還有你,而十三,如今除了我,就什麼也沒有了。」鈺昊還有政嚴,而十三,在情上,是什麼也沒有了。世間有三種重要的情,親情、友情、愛情。愛情,現在的十三還談什麼愛情?友情,鈺昊不認為十三這樣的女人會有朋友,不,也許鈺昊說錯了,鈺昊和妙容算是他朋友之一,只是鈺昊不以為十三這樣的冷血女人會為了鈺昊和妙容這些朋友做出什麼。那麼就只剩下親情了。十三父母早逝,孑然一身,談什麼親情?鈺昊只但望未出世的子能真正引起他的關注,能真正勾動他的情懷
他問鈺昊,「。你和辛十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怎麼會和妙容認識?」
「十三是玉婉的師姐,可能妙容是當年和他認識的吧。」
「玉婉,又是玉婉!」那人憤恨不已的念著玉婉的名字,「怎麼你老是記得玉婉?」
「政嚴,」反手擁住他。鈺昊說道,「我愛你,我只愛你。」玉婉對鈺昊的情意,鈺昊才發現不久,而他,這個一直在鈺昊身邊的人,也許早就發現了,當年他會說鈺昊是笨子,也許就是緣於此吧?--他也許早就發現玉婉對鈺昊的情意了。--即使現在知道玉婉愛鈺昊。也並不能改變什麼。鈺昊是個心很小的人,只容得下一個人,這人哪,早就在鈺昊心中盤根,除了他,鈺昊心裡還容得下誰?
「真的只愛我一個?」
「真的只愛你一人啊。」
「這還差不多。」他心滿意足的笑了,又問鈺昊,「那你和辛十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看你們相處。似乎不像是為愛。你們當初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成親?」
想到以後大家都是要一起相處的人,早些知道清楚對大家都好。於是鈺昊把十三的事情告訴了他。只是,卻隱去了高繁的名,高繁畢竟為一國之君,而政嚴目前處於與他敵對的位置,誰知道他在知道高繁與十三的事情後,會利用這些關係,做出些什麼來?--十三如今是鈺昊妻,鈺昊自有責任保護他。
他聽後。穆了長長一口氣,「真好,你和他無關情愛。那今後,我會盡量對他好一些。」見鈺昊欲責他,他不滿道,「你都沒肯做鈺昊的皇后,卻讓那個女人做了你的妻,讓他能名正言順的擁有你,鈺昊當然不高興了。-,鈺昊發現。名分這東西真的很要緊,你看,就因為你我不是夫妻,所以那女人那天敢吼我,說我只是你的情人,名不正、言不順,憑什麼管你們夫妻間的私事--你那時要是真能成為我的皇后就好了。」
這人啊,還在記恨呢。握住他的手,鈺昊說,「什麼名正言順,誰管它?嗯,我現在就給你大權,讓你能光明正大對我做一切,好不好?」
那人眼睛霍地亮了,「就像是夫與妻。」
「對,就像是夫與妻。」突然想到不對,「不,他們兩人都是男人,哪來什麼夫與妻?」
「不管!」那人膩在鈺昊身上,「反正就是夫與妻。夫妻夫妻,不只是愛人,還是家人。」他說道,「想要廝守一生,僅有愛情是不夠的,愛中,必須還要摻雜友情、親情,才能長久。--鈺昊,我不僅要是你的情人,你的愛人,我還要成為你的友人,你的親人,--這樣,我才能真正成為你永遠也無法割捨的存在。」他的神情突然變得黯淡,低著頭,悶悶說道,「鈺昊,對不起,是我把你和你家人的關係斬斷的對不起。」
是啊,鈺昊和老父還有小弟的聯繫,是因他而被切斷。雖然他只是一個引子,但,確是因他而起。鈺昊一直深深瞭解利慾熏心的本質,卻一直認為,他們是鈺昊家人,可以包容,可以無視。只是沒想到,到最後,鈺昊的付出對他們而言,並不算什麼。在他們眼中,鈺昊只是一塊能夠飛黃騰達的踏腳石
見鈺昊久久不語,他慌了,「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你若真在意他們,他們去見他們好了。他們一定不會說什麼的。」
「不了。」思索良久,鈺昊終於決定,與他們,就如此了。
愛,應該是雙方對等的付出,沒有單方面的一昧付出。而在與他們的關係中,長久來,一直是鈺昊在獨自付出
鈺昊的心已經被他們傷透了,不願再回頭。
「真的不要緊嗎?」他小聲的問道,「畢竟,一直以來,你都那麼的重視他們。」
「不了,就如此吧。」
「你無法原諒他們?」
「嗯。」
「那,要不要我不給你爹我曾許諾過的官職,再派人」
知道他想說些什麼,鈺昊搖頭,「不,你曾答應過他們什麼,你只管做好了。他們,再不是我的家人,他們,只是你的臣屬而已,跟我,再無關係。」不回頭了,當他們把鈺昊出賣那一刻,就已經捨棄了鈺昊,就已經為了他們所重視的東西而捨棄了鈺昊--鈺昊,與他們,再無關係。
抱緊了鈺昊,他不再開口。
鈺昊也沒再說話,只與他依偎著,靜靜聆聽著彼此的心跳
隨後的日子,依然和從前一般,上朝,處理公務,過得忙忙碌碌。
因為無關男女之情,鈺昊和十三各有各的一片天,互不干涉,同時又互相關心,倒是真正做到相敬如賓。十三自功力恢復後,因身孕的原故,也沒到處亂跑,安分的呆在將軍府,不過也時常會和妙容一起外出。鈺昊回來得晚時,有時也見他不到。所幸這女人還有天良,知道出去前給鈺昊留函,免鈺昊擔心。而鈺昊若是夜宿皇宮,也會告知他一聲,免他牽掛。
日子就這麼平穩的過著
四月,周人派司馬賀以率軍萬人進攻武陵。安西將軍吳明徹見鈺昊軍寡不敵眾,便率軍返巴陵,並於雙林破周軍。捷報傳回,滿朝皆賀。同時,身潛無憂國的探子回報:同月,無憂國易主,高繁之弟高演廢高繁之昊君殷自立為帝,帝號皇建。
此時,鈺昊才知道,天保帝高繁已於五月駕崩,他薨後即由其昊君殷繼位。
高繁在五月就死了?怎麼可能?五月裡,他不是才到了周國,見了鈺昊和十三?怎麼說死就死了?他還那麼年輕,卻如此就死了。他是死於內部的權力鬥爭?還是因為其他?高繁死了,十三又會怎麼樣?是大哭、是崩潰、還是
下了朝,鈺昊心如亂麻,急步奔回將軍府,不知該如何對十三開口:是該直接告訴他?還是婉轉的說?他現在可是有了身子的人,聽到噩耗後,會不會
回到府中,問了侍衛,皆說,夫人今天並未外出。小心翼翼的敲敲十三的房門,無人應答。鈺昊心中疑惑,十三現在有了身孕,外出必備轎,從未施展輕功自行跑出去。他既沒外出,就該是在府中,怎的沒人應答?會不會是風之梟中有人向他報告了此事,他一時之間想不開
鈺昊急了,邊使勁敲門邊大聲問,「十三,你在不在?」心中下了決定,若是仍無人回答,鈺昊就撞了門進去。
好一會兒,才傳來十三的聲音,「昊君,有事?」
「十三,鈺昊有重要的事要給你說。」
「進來吧」
推開門,鈺昊就被房中情景驚呆了:那個明明已經死去的高繁,上身**的顯在錦被外,一雙手仍緊緊擁住十三,而十三鈺昊鬢披散,雙頰潮紅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剛才這裡正在進行著什麼事。
十三毫不害羞的對鈺昊一笑,「他來了。」
看著房中的二個人,鈺昊根本說不出話來,這、這是怎麼一回事?鈺昊還在措著詞,想著該如何給十三說高繁的死訊,而那個明明已經死掉了的高繁卻赫然出現在鈺昊的將軍府中
十三的問話打斷鈺昊的政亂的思緒,「昊君,什麼事?」(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