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是你家人,你,會如何?」
「到那時再說吧。」
「不許敷衍,說!」
凝神思索一會兒,鈺昊笑,「若真如此,定會割袍斷義,再不往來。」
「為什麼不親手殺了他們?」
「他們再怎麼不對,仍是鈺昊的家人。對他們,鈺昊下不了手。」
「那又為什麼不原諒他們?」
「因為我是一個很極端很偏激也很絕烈的人--既然你為了你所想要的出賣了我,那,從此以後,你就和那東西一直呆著吧。我,在被欺騙、出賣、背叛那一刻起,就被你所捨棄了,就跟你再沒有關係了。」
那人歎息,「真是剛烈。」又過了很久,那人小聲問,「如果是我欺騙、出賣、背叛你,你,又會如何?」「如果是你欺騙、出賣、背叛鈺我,我,會如何呢?」重複他所說的話,鈺昊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然後發現,連自己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鈺昊鈺昊一向是快意恩仇,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絕不含糊。對於曾欺騙、出賣、背叛自己的人,是絕不會心軟,更不會手下留情。但當把那對像換成是他時,卻真的為難了
撫著他的臉,看他認真執著索要答案的眸子時,連自己都迷惑了,「會如何呢?--我也不知道。」沒有再追問鈺昊答案,那人只是緊緊抱著鈺昊,糾纏、沉淪
和政嚴在呆了十數日後,匆匆返回軍中--邊境告急,北人來犯。同年,率兵擊退北人進攻,因功,被梁帝封為王。政嚴因戰功顯赫,被梁帝封為長城縣候。時天下大權皆在氏之手!
在政嚴被封為王的當夜,他曾做了一個夢。那天夜裡。他自微笑中醒來,看他笑得開心,不由問他,「做了什麼好夢?」「我夢見武帝了。我夢見他說,我把天下全交給你了。」
隨手披了件外衫在身上。他下榻,在房內隨意走動著,「他把天下交給我了!」長笑,「看來這江山注定我也有份啊!」笑聲中,有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鈺昊,」回過頭來,他看著鈺昊,緩緩道,「當年我出生時。天降異像,父親曾請人為我卜命,星相家說我是皇帝命。如今我又做了這個夢,當真應了當年的異像。--原來,我真注定要得天下!」
他的臉上,有著怒放的野心。
鈺昊深愛的男人啊,你終於不願壓抑欲問鼎天下的**了!
「鈺昊,你。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鈺昊淡淡笑道,「你的願望就是我的願望。你想要什麼,我一定幫你得到。」
他大笑,「不虧是我的鈺昊!」
走過來,抱著鈺昊,他認真說道,「人人皆說我有帝王相,若我當真為帝,那時。我便冊封你為皇后。讓你與我同受百官朝賀,天下敬仰。千秋萬世後,同葬一陵。鈺昊,可好?」
「你還有個正妻,名喚。」
「不要理他。」看著鈺昊,他固執的要求,「我就要你。足以匹配我的,就只有你。我要你答應我們!」
鈺昊一笑,「若真是立了我為皇后,到時只怕後宮佳麗統統近不了你身。你有的。就只能是我一人而已。」
他大喜,「這麼說,你是肯了地?」
鈺昊淡淡笑道,「古時候有女主,那後世出個男皇后也就不足為奇了。你若真為皇帝,我做個男皇后又有何不可?」
「好!好!」那人看牢鈺昊,目光灼灼,「這可是你應允了的。到時可別反悔。」
「等你真當了皇帝再來說這個吧。」捏著他的臉,鈺昊笑咪咪,「,現在國內大局已定,你這個王位還會如戰時般安穩?--別說什麼皇帝不皇帝了,現在你先給我想想目前的保全之道吧!」
「不怕,不怕,」他呵呵笑道,「皇上只怕還是不敢對我下手。你看,安都、周封被王琳所俘虜,兄弟父只怕仍是得借我的力。所以,目前,他們仍是安穩的。」
「這麼篤定?」
那人不以為然,「他要真敢這時就動手,我還怕了他不成?還不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笨!」狠敲他頭一記,鈺昊責道,「古有明訓: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你自己看著辦吧!」
「鈺昊好凶哦。」揉著被敲的地方,這人委屈說道,「下手一點也不留情。」
「咚!」
又是一記狠敲在他頭上,鈺昊教訓他,「敵人會對你手下留情?開什麼玩笑?!當年你兄弟父已對你生了殺機,現在他已是九五至尊,哪裡還會給活路讓你走?」那年眼中濃烈的殺意,鈺昊至今未忘。
那人卻一個勁的鬧鈺昊,「那是敵人,又不是你。我是要你對我再溫柔一點。」
鈺昊瞪他,「我對你還不夠溫柔?」
「不夠!不夠!完全不夠!」
「是嗎?」陰陰笑著,問他,「那要怎麼才算是對你夠溫柔?」準備他只要一開口,就再給他幾下。
「比如說,像這樣!」猝然將鈺昊撲倒,那人笑得賊忒兮兮,「比如說,當我抱你的時候,你要更柔媚一些,更淫蕩一點。」
「你」鈺昊又好氣又好笑,剛準備開口,那人的熱吻落了下來
成功的點燃鈺昊身上的火,讓鈺昊跟他共赴情天慾海
歡愛過後,鈺昊睏倦得只想快快睡去,卻聽到那人在鈺昊耳際如宣誓般堅定說道,「我愛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我絕不會放你走。你是我的!永遠只能是我的!」
離京城越來越近,我心中也就越歡喜。上次政嚴被封王時,我隨著他四處走訪:視察民心、攏絡官員根本沒有時間去看看玉婉,現在好了,可以去見見玉婉了。
一抵達京城,顧不上旅途疲憊。鈺昊興匆匆準備去找玉婉。那人冷冷一笑,也不搭腔。雖然知道他心裡不悅,但鈺昊實在想玉婉得緊,於是只裝作沒看見他難看的臉色,自顧走了。所幸那人卻沒阻攔。雖然臉色不好,卻仍是讓鈺昊出去了。
昔日青玉小築,如今已變為御賜的公主府。據說今上本另賜有華宅送給玉婉,但玉婉拒不接受,仍願長住青玉小築。永定帝無奈,只好由得他了。
也不知玉婉在想些什麼,這完全不符合他的性子嘛。他一向是貪華服美食豪宅的。這一回卻拒而不受,真不知為的是什麼?
輕車熟路的來到公主府,一見到守門侍衛。發現都是些相識的弟兄,真是讓人感到份外親切啊。
還沒來得及和他們寒暄幾句,一見到鈺昊,侍衛立即說道,「奉聖上口諭:從此以後,鈺昊不得與玉華公主往來、接觸。我等特地前來監督。」
什麼?
「我不信。」想也沒想的,鈺昊直覺回答,「這不可能。」若真有聖旨。為何只對玉婉,而不對鈺昊明言?
「兄弟莫要追問他們。」因鈺昊與眾人素來交好,為首的侍衛李大同在宣完旨後,也不再打官腔,直呼昔日稱呼,「昊君,他們只是下人,只知道奉旨行事,並非是為難兄弟啊。」
「若真有聖旨。為何只對公主,而不對我?」
「唉,兄弟,你莫要為難他們啊。」一侍衛歎息,「他們也只是奉命行事」
「聖上真下了這道聖旨?」
眾皆點頭稱是。
鈺昊追問,「是什麼時候的事?」
「是在十三日前。」
十三日前?
十五日前,那人上奏折稟告皇帝他們將會抵達京城的時間。算算日子,十三日前,應正是奏折抵達之時。
下旨的雖是皇帝,但有心阻鈺昊見玉婉的。卻是另有其人。永定帝若真是不願鈺昊見玉婉,一道聖旨下來,鈺昊又焉敢不從?他若真是為了當年事而滅口,只會殺了鈺昊,絕不會阻鈺昊與玉婉見面。卻沒殺鈺昊,由得政嚴為鈺昊加官升職,而後又獨獨下了這道旨,只命玉婉不許與見面、接觸,且是在十三日前下的旨,鈺昊想,鈺昊明白了
匆匆拜別那幾名熟識侍衛,鈺昊生氣的趕回的臨時官邸。
推開門進了房,那人正在看書,理也不理鈺昊。
直直走到他跟前,鈺昊一字一字說道,「我要見玉婉。」
那人無所謂的笑笑,「我可沒攔你。」
「鈺昊、要、見、見他。」
「奇怪,你不是剛自他那裡回來?」
「你自己做過的事,你自己明白。」
看了鈺昊半晌,那人放下手中書,起身,笑了,「果然是我聰明的鈺昊啊。我做了什麼也都瞞不過你。--不錯,是我要求皇上下的旨。」望著鈺昊,那人眼光中大有挑釁之意。
「為什麼?」
那人慢條斯理的說道,「早在當日他與我鬧翻之際,我就奉勸過他別與我作對。」
只為這?
不由由衷佩服,即使對玉婉心存不滿,這人也能隱忍下來,等待時機,再行報復,果然是心狠手辣有志於天下之輩啊!隨即想起這人一貫的性子,急了,捉住他的手臂,鈺昊追問,「你還對他做了些什麼?」
他冷冷問,「你就這麼關心他?」
「你還對他做了些什麼?」
甩開鈺昊的手,揉著被鈺昊捉住的地方,那人淡淡道,「也沒什麼,不過就是請旨要求殺了他。」(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