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王的臉色更顯陰沉,他重重的哼了一聲,「一個皇上有什麼了不起,鈺昊就是看不慣你的樣子,每天作出一副清高、自持的樣子,不過和你那個賤人母親一樣,身體裡面是淫蕩的血液,從你面無表情的宣佈讓我離開京都開始,我就想著總有一天我要撕下你臉上的面具,讓你跪在我面前求饒,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舞孃生下來的賤種,也配在我頭上指手畫腳!」
鈺昊心中一驚,原本就知道順王的敵意,沒想到他對鈺昊還有這麼深的恨意,雖然心中氣憤,可是為了拖延時間鈺昊還得和他說下去。「你還想得到我在京都得勢力吧!」
順王哈哈大笑,「你是個明白人,目前的局勢怎麼樣,你應該明白,真是蒼天有眼,你為了那個男後的神詔貿然離開京都,你可知道我早就已經回到京都了?就等著你離開這個機會呢,不過沒看到你帶神詔中的男後回來啊?」
鈺昊心中一泠,千算萬算忘了這件事,或許鈺昊潛意識中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吧,鈺昊始終沒有告訴白石他未來的身份,忽然受到這樣的刺激會不會露餡?眼見白石的身子晃了一晃,鈺昊心中更是緊張,白石終於在最壞的時間、最壞的地點知道了這件事。
鈺昊偷眼向白石望去,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變化,鈺昊的心中有些苦澀,想必白石對自己的信任現在要完全消失了吧。
鈺昊心中一橫,對順王說:「男後年紀還小,我把他留在家中了,準備兩年後再接入京都,倒是順王,可不可以讓我看看太后是否安好?」
順王大笑,「就知道你不死心,來人把太后帶來。」
他們靜靜的站在這裡等待,一刻鐘過去了。順王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回來,鈺昊心中信心大增。順王的臉上也顯出了一絲焦躁。他看著鈺昊,怒道:「是不是你搗鬼了?你不想活了?」他身後的侍衛也一起向前跨了一步。鈺昊心中還不能確定手下的人已經確實把太后救出來了。只好繼續和他拖著,「順王說笑了,我不過就是要驗一下罷了。如果太后安好,陛下才能放心的頒布你是新皇上的詔書啊。」
順王心中不信,可是又不相信鈺昊在如此情況下能有什麼作為。於是又派兩個人去迎接太后。
又過了半刻鐘的功夫,鈺昊心中更加確定了,眼看順王越來越沉不住氣,只有先下手為強了,一旦他意識到有問題,必定會危及白石的安全的。可是鈺昊的手臂穴道還點著,要如何讓白石知道給自己解開穴道呢?
可是鈺昊不敢妄動。如果一動,那麼首當其衝的就是白石。順王一定會抓住他來要挾自己,到時候怎麼辦?
正在盤算著如何才能把握主動,順王一聲獰笑,抽出掛在腰畔的長劍,飛身向白石攻去。
鈺昊大吃一驚,顧不得穴道沒解的手臂,抽出長劍迎了上去。白石也忽然動了起來。他飛身到鈺昊前面,拍開了鈺昊手臂上封住的穴道,而後背卻完全暴露在順王面前,鈺昊心中大急,急忙揮劍想挑開順王指向白石的長劍,無奈手臂穴道剛解,血脈未通,終究還是遲了一步,白石已經落在順王的手中。
順王手中的長劍指著白石。「鈺昊不管你搞什麼鬼,現在陛下的男後在我手中,我要你立刻下令停止那些行動。」他瞄了一眼鈺昊的手臂,「把右手砍下來吧,我現在實在不放心你,你這個人詭計太多!」
不等鈺昊說話,白石開口了,「順王,你錯了,鈺昊不是陛下!只不過是皇上大人用錢買來的替身而已。你認為皇上大人會聽你的嗎?」鈺昊心中更急,白石啊白石,你的聰明哪去了,如今的情況你再刺激他,如果他對你下毒手怎麼辦?
順王顯然一愣,他沒想到原來是假的,鈺昊受傷也是假的,本來以為太后已經牢牢掌握在手中,可是現在也不確定了。他的眼中滿是瘋狂,長劍在白石的臉上晃來晃去,鈺昊的心也跟著長劍晃動的方向起伏。
「你在逼本王嗎?鈺昊不知道你還佈置了什麼,可是眼下你只有不多的人手,而我身後的侍衛足夠讓你死幾次了,你如果不信,我現在就殺了這小子。你願意嗎?讓這個無辜的人因為你死去?」
鈺昊不願意!鈺昊在心中狂喊,可是表面上又不敢顯露出來,如果鈺昊顯出對白石的重視,那麼就是更快的把他向死路上逼了。偏偏這個時候,鈺昊的人到了,那些平時埋藏在暗處的人,手中拿著弓箭把他們和順王的人圍在中間,所有的箭都指向順王。
原本對鈺昊劍拔弩張的士兵看到形勢不好,已經有人扔下了武器,只剩下不多看起來還忠心的人環在順王周圍。白石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彷彿受脅持的人不是他。
鈺昊定了定心神,「順王,你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倚仗的了,難道就憑你手上那個鈺昊花錢買來的替身?鈺昊明白你始終對鈺昊不服氣,不如這樣,鈺昊給你個機會殺死鈺昊,你放了手中的人,你鈺昊公平的比一場,你也知道,鈺昊對武功並不特別擅長,如果你同意的話,你就有機會光明正大的殺鈺昊,鈺昊會吩咐他們鈺昊死後放你走,但是你手下的人不能帶走,同時從走出京都開始你就是全國通緝的人了,這個條件你滿意嗎?」
順王瞇了瞇眼睛,「你搞什麼鬼?你已經穩佔上風了,為什麼還要給我這樣的機會?」劍在白石的脖子上壓出了一道血痕。
鈺昊在心中拚命的告誡自己要穩住、穩住,絕對不能讓他看出白石的重要性,「順王,你錯了,如果你派去的人直接暗殺了我,你今天可能已經成功了,但是你貪心不足,妄想得到我在京都的力量,你要知道,我在京都的力量即使你帶來全部的精銳之師也未見得能贏,不過如果我不回來他們就永遠不會動,如今我已調動你一直想知道的暗哨,可是你的優勢也已經完全沒了。你一直都是知道我的,我現在佔盡優勢,難道你猜不出我要你放人的原因?」
順王果然中計,「你不愧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偽君子!這個時候你還不忘收買人心,就怕你有命收買、沒命享受!其實我不殺你,就是想撕去你的假面具,讓你裝清高!」
鈺昊暗鬆一口氣,只要他能放過白石,鈺昊有信心贏他,有的時候武功不是致勝的關鍵。
鈺昊吩咐下去讓人不得插手他們之間的決鬥,順王終於拿下手中的劍,一把把白石向鈺昊推來。鈺昊不敢問他到底傷的怎麼樣,抽出腰中軟劍迎向順王。
順王的武功十分驚人,他的母親原本是皇上的四妃之一,且入宮前是兵部侍郎的女兒,可以說是當時皇位最有利的競爭者。他得天獨厚,有大塊的時間可以練習武功。他學習的全部都是泰山正宗的武功。
一開始比武他的劍法就整個壓制住了鈺昊的劍法,要不是鈺昊的劍法詭異,可能片刻的功夫鈺昊就要落敗了。饒是如此,四周的劍影依然壓得鈺昊喘不過氣來,由他內力激盪起來的風刮得鈺昊臉很痛。
順王的臉上露出一絲獰笑,他已看出鈺昊的劍法不是他的對手,馬上就要使出殺手鑭了。「落日」本是他習練劍法最精華一劍。果然在鈺昊又一次使用一招相同的劍術時,他的『落日』也出手了!果然如落日前最後的輝煌,滿天都是劍影,可是鈺昊卻知道,真正的實招是攻向鈺昊的軟肋,因為那裡是鈺昊的弱點,鈺昊揮劍直近,如果他不用另外一個手阻住鈺昊的劍招,那麼鈺昊他必在自己受傷之前受傷!
不出鈺昊所料,他右手繼續攻向鈺昊,左手兩指夾住了鈺昊刺向他的長劍,他中計了!劍身中又抽出了另外一劍,他的劍剛遞鈺昊的軟肋,鈺昊的軟劍已經刺入他的胸口。
他不可致信的瞪著鈺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子母劍……」
那幾個還有些忠心的人看著順王如此,也都退後了幾步,只有一個人把手中的劍指向鈺昊。鈺昊的劍還留在順王胸口處,鈺昊抬頭看著他道:「如果你再向前一步,我的劍就一定會完全刺入他的胸口,到時候神仙也沒救了!」
來人聞言後退了一步,「順王已是死罪,我就是不冒死一戰你會放過順王嗎?」
鈺昊在白石的臉上掃了一下,他臉上木木的,看不出什麼表情。暗歎一聲,也罷、也罷,就讓他看到一個真實的鈺昊吧!
「當然不會,比武之前我已說過,如果他能贏我,自然可以走,現在他輸了,自然要死在我手中。不過如果你真的冒死一戰,那麼他馬上就會死,如果你老實的呆在那裡,我還要在大牢中關押他幾天,說不定他還有活的希望。你怎麼選呢?」
他怔在那裡,最後還是選擇第二種。此人心中還有一份忠念,或許留著他可以為自己所用。
鈺昊押著順王、順王的那個護衛、帶著白石他們退到弓箭手的包圍圈後面,下令道:「放箭,一個活口也不留!如今有君王你們謀逆,是為不忠、不孝,在主子危難之時背棄主子,是為不仁、不義,如此之人留有何用?」(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