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看著二皇子手裡的白晃晃光爍爍的雙節棍,知道一旦真的打起來,自己不見得能佔到便宜,遂收了把勢,二皇子見了,也很知趣,把雙節棍收起,揣進褲兜裡。
杜青心裡難過,不由得悲從中來,號啕大哭:「天吶,在這鬧了乾旱的沙漠裡想喝一口涼啤酒,咋就這麼難啊?」
「沒出息,喝什麼酒啊?喝酒的,都是酒鬼,喝涼啤酒的,是涼啤酒鬼,喝紅葡萄酒的,是紅葡萄酒鬼,你倆?願意當鬼嗎?」扎客說。
杜青垂淚說:「要是有涼啤酒喝的話,我可以考慮。」
太子也感慨說:「要是能喝到紅葡萄酒的話,我認了。」
「只可惜,事與願違。」扎客笑道:「我們的小阿模就會鑿一種井井,懂得嗎?我們的小阿模就會鑿的那一種井就是咖啡井,很香的那種濃咖啡井,是吧?阿模。」
扎客轉過身來探詢半天不做聲的熊執法。
「哈哈哈哈……」熊執法開懷大笑。
「阿模啊,你笑個什麼呢?」眾妃問道。
「哈哈……你們……的。要求……哈哈……很呀……」熊執法笑個不止。
「很什麼呀?」眾妃面面相覷:「我們的要求是很高還是很低?是很大還是很小?是很好意思還是很不好意思?是很過分還是很不過分。」
「很有趣」熊執法說:「實話說了吧,我是只會鑿一種井,但不是你們說的其中任何的,一種井井。」
「那?那你會是什麼井井?」林肖問。
「很普通的井井。」熊執法答。
「裡面有水嗎?」扎客問。
「絕對有水。」熊執法答。
「是普通的水嗎?」太子問。
「不,不是普通的水。」熊執法答。
「水是有味道的吧?」二皇子問。
「有味道,相當,啊,有味道。」熊執法答。
「好耶,阿模,我就知道你會很了不起的。啥時候開工,我都有點等不及了。」杜青說。
「至於啥時候開工?好說,好說。」熊執法笑答。
「阿模啊,你的那口井井,既有水。有不是普通的水,還有味道,那,那是什麼飲料井井?」白石驚奇問。
「我也說不上,總之,我是不喝的,都留給你們喝。」熊執法說道。
「阿模啊,我能不能先知道為快?嗯,以後你要是缺個會計、出納、帳房先生之類的。我可以幫你去打點。」白石說道。
「嘿嘿」熊執法笑:「那倒用不著,我有現成的手指頭、腳指頭,自己掰撥掰撥就算明白了,不用你,你去找個涼快地方瞇著去。」
白石望著通天徹地的黃沙和數不盡的沙丘,懊惱道:「哪有涼快地方呦?」
「阿模啊」扎客湊了過來:「你先告訴我。但。不白告訴,以後你要是寫個請假條,填個病歷卡啥的,我來幫你。」
「切」熊執法斜瞪了扎客一眼:「有醫院的年輕漂亮、溫柔體貼的,啊,男護士給我填寫。顯得著你?一邊呆著去。」
「阿模啊」筋疲力盡的林肖過來說:「至少你先告訴我們你要鑿的那口井的名字?好讓我們知道我們即將喝到的是什麼飲料?」
「哦,好的。」熊執法說:「我要鑿的那口井名字叫,嗯,叫『下水井』。啊,也就是,『廢水井』或者叫『髒水井』,還有農村的叫,啊。叫『泔水井』。嗯,但統稱就一個標準名字叫作,唔,污水井。對叫污水井,這?你們?你們喝嗎?」
「吁……」眾妃聽後,玩命的乾嘔。
「真渴啊,怎麼回事?渴死了。」說這話的是心繫著他的眾妃們的鈺昊,是他不自然發出了心底的呼聲,而且也出現了嘴唇乾裂,面色蠟黃憔悴的乾渴現象。
「昊兒主子啊,你是一口東西沒吃,怎麼是要渴死了呢?」太監桂桂納悶兒的問道。
鈺昊搖頭說道:「嗯,是啊,我也說不明白,按理說,還有,我以往的經驗來說,一口東西沒吃,正常的感覺應該是餓死了,但我的感覺就是渴,乾渴,十分的渴,唉!渴得沒法說。」
鈺昊話音剛落,寧傲就急得猴蹦起來:「把昊兒煮成『千年猴參湯』喝瞭解渴,給『千年猴參』這支昊兒讓拿去趕快,廢話了別說。」
太監桂桂皺眉詫異道:「什麼意思?你是說,把昊兒煮成『千年猴參湯』還給昊兒喝?」
寧傲一聽,知道桂桂誤會了,遂笑著搖搖頭自嘲自解道:「喝了昊兒讓解渴,煮成湯把『千年猴參』就是,本意就是我的,不是的。」
桂桂還是沒聽明白,怒道:「原來你還是想把昊兒給喝嘍。」
鈺昊苦笑:「阿傲哇,你這話反得是不是有點太大勁了?」
太監桂桂明白過來了:「說來說去的,你不過是想把『千年猴參』煮成湯,讓昊兒你喝瞭解渴嗎?可你不知道嗎?昊兒是沾上『猴子』倆字就不吃的,是吧?然主子。」
鈺昊點頭應允,態度堅決:「是的!」
「呵,那可怎麼辦?」彭乒勸道:「昊兒啊,為了自身的健康,為了嘴唇的濕潤,為了咽喉的澤潤,為了腸胃的豐潤,為了,這麼說吧,為了能有效的,滋潤的,活下去,你還是將就些,把『千年猴參湯』灌下去吧。」
「不,決不,原則問題不能放棄,它要是就叫『千年猴參湯』,我就是不喝,渴死了?也沒必要喝。」鈺昊的回答極其堅決,他就是這樣的一個強種,貌似原則的問題,他決不讓步。
「要不然,把『千年猴參』的名稱給改嘍?這樣就一舉兩得啦啦。」彭乓笑瞇瞇的說。
「哦,還有這樣的事?」彭乒欣喜的問道:「要說還是我們老彭家的人聰明,智商除了低的,全部是高。阿弟呀?你打算把『千年猴參』改個什麼名字呢呢?」
彭乓道:「名稱多了,叫,千年猩參;或叫,千年狒參、千年長臂猿參;還有一個最雄渾呼隆隆的名字,叫,千年金剛參。」
「好,真是好,好的不得了。」彭乒無比自豪的說:「我就說嗎,還是我們老彭家的人聰明,智商除了低的,全部是高。阿弟呀?你剛才說,還能一舉兩得?是哪一舉兩得啊?阿弟?」
彭乓道:「所謂的一舉兩得就是說,就是說把『千年猴參』改了個名字以後,嗯,對,就叫,『千年猩狒長臂猿金剛參湯』。這樣,昊兒就不再『隔應』了,不再隔應了,昊兒就能把這『千年猩狒長臂猿金剛參湯』的碗,有效地舉在手上,看著碗裡的湯,嗯,望湯止渴。這就是我說的一舉第一得。」
「那,一舉第二得呢?」彭乒問。
「昊兒把這『千年猩狒長臂猿金剛參湯』舉到嘴邊後,灌下去。灌下去之後,昊兒就能產生真實的、積極的、顯著的、痛快的、淋漓的、歡暢的、無比的、激動的、感恩的,啊,解渴效果,昊兒也能產生極大的成就之感,為什麼呢?因為理想終於實現了嗎!這,就是我說的一舉第二得。」彭乓自豪的說道。
「瞧瞧,我說啥來著?我們老彭家的……」彭乒說道。
他的話音沒落,鈺昊就埋怨著說:「你別說了,我都知道了,你們老彭家的人聰明,智商除了低的,全部是高。我說?等你們把那『千年猩狒長臂猿金剛參湯』搞出來之後,我恐怕早就,早就渴死了。」
「天吶」彭乓驚叫:「我想起來了,這『千年猩狒長臂猿金剛參』要熬成湯得挺費勁呢,得先用沙鍋去犒,再用電飯煲去煲,然後用大鐵鍋去熬,最後用高壓鍋去燜,燜一天一宿二十四小時,才能整出湯來,這麼複雜的工序,這麼長的時間,昊兒?昊兒非『渴死不可』。」
太監桂桂說道:「什麼話?渴死了還能不渴?,我看你就是『十個壓路磙子去了倆』,你整個一個,啊,『八個壓路』。」
「大膽!你個太監家家的。」彭乓。
「放肆!你個小太監家家的。」彭乒。
「領導講話這麼跟有嗎?你家家個太監。」寧傲。
太監桂桂漲紅了臉,低頭不語,一副說錯話,任人批判的奴奴表現。
鈺昊看著他可憐,遂摟住了他的肩膀,柔聲說道:「桂桂啊,我知道這裡你最疼我,你見不得他們的胡攪攪,你也受不了我挨渴,所以我求你去辦點事兒,行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