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什麼話都敢說,還什麼說到做到的,真不要臉。」那位朱太說。
「是啊,什麼玩意兒呢?」那位牛嫂說。
「你要膽敢把娃兒帶回家去,我就到婦聯去告你,告你?嗯,告你強姦。」那位馬阿婆說。
「哎?不對呀,娃兒是個男的,你到婦聯告不到他呀?」那位呂太說。
「那應該去哪裡告?」
「應該到『男聯盟』告他去。」
「對,咱們告他包養『二爺』,公然把第三者帶回家去,不讓老婆玩兒,自己玩兒,損害了女人作為女人的最基本的權利個義務。」那位牛嫂說得興致勃勃。
「走,走,告他去。」眾婦女呼啦啦的去『男聯盟』告狀去了……
「大家都聽好了。」一句清亮的女音,鈺昊許久沒人敢靠前的車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俏麗的女人,見那婦人身穿華麗衣裳,臉上厚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葡萄水來,似笑非笑,容色嬌艷,眼波盈盈,看年紀,她似乎也就四十來歲之年紀,眉目甚美。喊話的正是那位中年美婦。
「切,我當是誰呢?這不是『牛肉麵館』的老闆娘嗎?」人群議論紛紛。
「啥?哪個『牛肉麵館』的老闆娘?是『牛肉手拉麵館』的老闆娘?還是『牛郎面首賓館』的老闆娘?」那位戴眼鏡的中年近視男士問。
「還用問?當然是『牛郎面首賓館』的老闆娘了。」
「你是『牛肉麵館』的老闆娘?」鈺昊問道,看來車下人群的議論被鈺昊聽了個清楚。
「是的,我經營了一家很有特色的『牛肉麵館』。」中年美婦笑瞇瞇的說著,大大的媚眼死盯著鈺昊猛看。
鈺昊感到了渾身的不自在,同時,因為聽到了『牛肉麵』三個字。使他久未進食的腸胃劇烈翻騰起來,他的確是餓壞了。
鈺昊看到中年美婦手裡拎著個精緻的小竹筐,上面蒙著藍布,鈺昊一想,這裡肯定沒別的。必是一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麵無疑。
「你可真好。」鈺昊也笑咪咪的對中年美婦點頭讚許。
「是嗎?美帥小哥,你說說我哪點好?首先,我,我長得還可以吧。」中年美婦的臉貼得更近了,以至於鈺昊都感覺到了她臉上的熱氣和濃烈的脂粉味。
「我是說你的服務態度真好,這麼大的老闆娘還親自送外賣,不好意思,既然來了,就給我來碗牛肉麵吧。嗯,只要牛肉不要面。」
「哈哈哈哈……」中年美婦浪笑起來:「你這個可愛的小『面首』,向我要的哪門子面哪?告訴你,我可沒有。」
「你沒有?那你幹嗎來了?你那竹筐裡裝的是什麼?」
「給你的衣服啊」中年美婦從竹筐裡拿出一件粉色的男不男女不女的怪式服裝,上面還特意縫著幾個小銀鈴鐺,綢緞面,鑲鑽描金、質地考究,鈺昊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中年美婦邊為鈺昊穿上了衣服邊說著:「這褂子的來歷很傳奇,是有一天我做夢,嗯,夢到的。在我的夢中,有個超級小帥哥從天上掉了下來,嗯,就像你今天這樣,還有,那個超級小帥哥正好掉落在一輛馬車上。也跟你一樣,車上全是稻草,還是跟你一樣一樣的。」
鈺昊『撲呲』一樂:「你就乾脆說是我得了,繞個什麼彎子呢?」
「有不一樣的地方。」中年美婦說:「那個超級小帥哥是穿著這樣衣服掉下來的,不像你,光不出溜著,就掉下來了。」
鈺昊聽了,心裡暗自琢磨:『他媽的該挨千千千刀萬萬萬剮的路西法法,撕壞了我的天衣,還使大勁兒的拋棄我。搞得我赤身**的從天上掉下來,多丟人。你看中年美婦夢裡的那個超級小帥哥,人家還穿著服裝掉下來呢,比我強。雖然這衣服最終還是穿在了我的身上,可我怎麼還是覺得對不起中年美婦夢裡的那個超級小帥哥呢,他是穿著這套衣服掉下來的,我是光著身子掉下來的,可是怎麼回事?那位超級小帥哥的衣服讓我穿上了,那超級小帥哥穿什麼呢?難道那位超級小帥哥就是我?可那位超級小帥哥是穿著這套衣服掉下來的,而我是光著身子掉下來的。』
鈺昊越琢磨越百思不得其解,到最後他雙手摟頭,覺得自己已經接近精神分裂的邊緣了。
中年美婦見鈺昊抱頭沉思不語,以為是給他穿上了衣服他正在激動,遂更加張狂的說道:「所以我就照夢裡的衣服樣式做了這件褂子,自打這件褂子做好以後,經歷了無數『面首』的試穿,可就是沒有一個合適的,但我今天看你穿著怎麼就這麼合適呢?寶貝呀,我算是看明白了,這件褂子就是給你做的,要不然你咋能從天上掉下來呢?咋還正落在馬車上呢?咋馬車上還有稻草呢?咋還跟我作夢的夢裡一樣呢?你萬里迢迢來到這裡,目的,不為別的,就是來穿這件褂子的,嗯,對,順便再給我多賺點錢,對的,沒錯。」
中年美婦見鈺昊還是沉默不語,她看著鈺昊,竟越看越愛,不由自主的抱住了鈺昊。顫聲說:「我的寶貝,你現在是個孤獨的流浪兒,跟我走吧,我供你吃喝,還送給你夢裡的褂子穿,我現在就是你的媽咪咪,快,叫媽咪咪。」
可憐的鈺昊知道自己身處異境,需要照顧,想了一想: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遂無奈的垂淚道:「好吧,媽,我承認你是我媽了,不過,我爸來沒?我想讓我爸抱抱。」
晨霧,淡淡地籠著美而瑰麗的南陽國『牛郎面首賓館』,如清水流雲,如輕紗薄簾,如?嗯,很多挺美的詞句。
朝陽乍現,落下滿地金光,碧蕊綻,幽香散,端是春意爛漫。
就在南陽時間的昨天,鈺昊就被掉落其上的馬車載了回來,首先是來個『急賑』,也就是說,吃了頓飽飯。
鈺昊吃了個鼓飽,又洗了個熱水好澡,再睡了通好覺。
此時的鈺昊感覺渾身舒坦,體力也恢復過來了,確實通泰了許多。鈺昊在這裡吃香的、喝甜的,更主要的是——眼前美男環繞。
鈺昊感覺很舒服,很有點『樂不思蜀』的感覺。
這不,一大清早,鈺昊就從舒適的睡眠中自然醒來,坐在天鵝絨窗簾下的絲綿被中,開始胡亂琢磨起來。
鈺昊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些什麼?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工作環境?自己在這裡的地位和用途是什麼?他也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但他覺得自己應該知道,他認真的想了想,覺得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好,因為如果自己知道別人的底細太多了,會很危險?那樣的話,還不如什麼都不知道的好。想到這兒,鈺昊的腦中想起一個故事來:從前有一個殺手,詢問一個非殺手:『一加一等於幾?』非殺手回答:等於二』。『彭』一聲槍響,非殺手腦漿迸裂,死於非命。殺手吹了一下冒煙的槍口,淡然的說道:『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如果什麼都不知道,人家也不會提防著你,這樣,相對來說會很安全。有一句老話說的什麼來著?對,巧者勞而智者憂嘛,無知者無所求。什麼叫無知者?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者。當下的鈺昊他既不想勞更不想憂,所以就乾脆決定,讓自己什麼都不要知道。
鈺昊思考完畢,起身散步。
他走出室外,雍懶的穿行在『牛郎面首賓館』的迴廊間,眼前時不時的走過一二個美男子,都和他打招呼寒暄,惹得他心癢難耐,慾火中燒。鈺昊一邊走著,一邊在心裡默想:『真想把他們都摟過來干他幾傢伙。』鈺昊在心裡想著,嘴角也露出了別人難以覺察的一絲微笑,就好像自己已經佔了很多很大的便宜似的。
鈺昊來到一處亭子跟前,見裡面的石桌石凳都很潔淨涼爽,遂進入裡面坐了下來。
鈺昊四處張望,見『牛郎面首賓館』的佈景很美,亭台軒榭、奇花異草、假山怪石,還有一條小溪涓涓流過,溪上搭有小石橋,蜂飛蝶舞、雀鳴燕啼、花團錦簇、美不勝收……
鈺昊眼望美景,不由得詩性大發,他站起身來,開口吟道:「啊……哦……啊……鶯鶯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風風韻韻,嬌嬌嫩嫩,停停當當人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