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他要我送飯來給軒哥哥啊!」白青依舊可愛地笑著,我卻撇起嘴來,低估一聲:「還算有點良心……」
「軒哥哥,軒哥哥,你怎麼了?」白青見對方突然沒剛才那麼高興般,連忙又問一句。我這才抬頭給了白青一個大大的笑容,「沒事沒事,繼續吃飯哦。」
見對方似真的沒事,白青這才看著對方繼續動起筷子。只是我卻是邊吃邊想——
死冰山,今天非問出你不可!沐拿著新買的竹具,靜靜地站在木屋前,像是在考慮什麼。最後深吸一口氣,終於伸手把門一開——
沒有前日的雜亂,也沒有昨日的積水,卻也沒有那人的身影。白石只覺得心突然有點空空的感覺,但是他並不再多想。只是拿起竹具便放進了廚房。
從廚房走出來,依舊沒有那人的身影。此時的空虛感更是節節上升,白石自己都不知為何。只是心裡空得慌,突然一個聲音冒出來:你是想見那個身影!
什麼?白石被那個聲音說得險些楞住。連忙在心裡搖搖頭,怎麼可能是因未見到那個人身影才會如此空虛?!連忙走回自己的藥屋,可才把門一關,自己便又下意識地想從窗子那望向另一間木屋。
連忙強迫自己收回眼光,拿起一旁地醫書想借看書擺脫自己的空虛感。可是一連看了好一會,除了空虛感依舊上升,書倒一字未看進去。抬頭又從窗子望向對面那間木屋,輕輕皺了皺眉頭。再也不猶豫,把書一放把腳一跨出了藥屋。
走到木屋前。停了一會才抬手敲了敲門。可是良久都沒人來開。便又敲上幾敲。依舊沒人。白石此時心裡開始變得有點急躁。硬是讓他四周找了起來。
直到走到後屋啊地小泉不遠處。才傳出那個人和白青地嘻笑聲。本來聽到他們地嘻笑聲後。白石便想離開。只是自己地腳突然不似自己地般。竟鬼抹神差地繼續往前走。直走快到那泉邊。
白石呆住了……
無慾無求。
是師傅從小教給自己地。白石這麼多年來。都一直是一個無慾無求地人。
可是自從那個人來。自己就變得不再像自己了。
惱怒。無奈,和焦躁都是自己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甚至現在地氣血加速也是第一次感覺到,像是一鼓氣猛得衝上腦袋。讓自己亦幻亦覺。
他這是看到了什麼?
朦朧的月光,灑在林中的小泉邊。一個被月色襯托得晶瑩剔透的唯美身軀正站在那。像一位不曾出入凡塵地仙子。那如墨的童絲隨意地散放在那個玉體四周,竟成致命般的詭魅誘惑。
泉水灑在他身上就如有生命般。慢慢地滑落。一路從漂亮的鎖骨往下流,直至到那雪白的小胸。那如玉般的肌膚,讓白石忍不住呼吸加快了許多。再也忍受不了,白石連忙把頭低下。心想快些離開吧,卻硬是移不開那腳步,只能定定地低著頭不知如何是好。不想卻聽見對方一聲輕呼,連忙抬頭,卻只見兩人開始互相潑水,玩得不亦樂乎。
在心裡敲了敲自己地腦袋,自己為何如此這麼關心這人兒?白石輕歎一口氣,本想轉身就離開,卻還是忍不住再抬頭望向前方,卻猛得怔住,太美了!而這邊的我自還是和白青玩得不亦樂乎。那泉水一股股潑向對方,真是涼爽至極。
「好了,白青。肚子餓了吧,咱出去看看那冰山回來沒,好不?」我伸手把撒落在胸前地青絲往後一揚,自是又把小白青看得面紅耳赤。不過我沒有多給他臉紅的機會,直接拉上了岸,快速地穿完衣服。來到了前門。
依舊如剛才般寂靜。我望了望四周,「咦?這麼晚了,冰山怎麼還不回來?!」
白青也隨我望了四週一眼,「是呀,白石師傅怎麼會這麼晚還不回來?」
「哎……肚子好餓,這人從中午出去,到現在還不回來?!真是地!」我嘟起嘴,伸手摸了摸白青的頭,白青抬頭望上對方一眼。「要不軒哥哥,我們去廚房等白石師傅吧?」
「廚房?」我下意識地想起昨天地事情,自是有點愧疚。不過馬上就煙消雲散開來,轉頭給白青一個微笑,「也好,順便看看還有點什麼吃的!」
於是兩人便朝廚房走了過去。結果進去一看,才發現廚房突然多幾隻竹具,很明顯就是有人回來放地。我插起腰來,又看了看四周。還是沒有發現人影,把眉頭一皺。「我看那冰山早就回來,居然不準備飯菜!」
「啊?白石師傅回來了嗎?沒有看見呀!」一旁的白青還搞不清楚狀況,我倒自己坐到新買的竹椅,恩!春末夏初用竹椅果然清涼又舒服。
「你看這竹具,剛剛還沒有吧?怎麼我們去洗完澡就有了?擺明是有人回來了,卻不出現!」我瞄了瞄對面新做的灶台,突然媚笑出來,然後也不轉頭就大叫了一聲,「冰山,我知道你回來了,快出來!餓死了!!」
白青根本就不知道軒哥哥為何要突然大吼一聲,正想問清楚,背後突然出現了一個修長的身影。回頭一看,居然是——白石師傅!
我見對方終於出來了,一雙媚眼便直勾勾地盯住對方。白石則完全漠視,直接走到灶台前點上火,快速地做起飯來。
很快,飯菜便準備完畢。看著那熱騰騰又香噴噴的飯,我和白青立刻如餓死鬼拿起筷子再也不客氣了。唯獨白石邊吃著飯邊如想著事般心事重重。
吃完飯,白青自是看天色不早便快速地下山了。而我則無趣地坐在涼亭賞著那每日都要看的夜景。媚眼一轉,突然想到今天中午要問的問題。於是悠然起身,走向對方的藥房。
「咚咚」兩聲,我輕輕地敲了敲門,可是卻不見人來開門。我小眉一皺,又敲了兩下門,可惜依舊沒人來開。
我站到一旁望了望裡頭,明明這麼亮堂。為何不開門?於是重新走回門前,索性用力連敲起門來,不信這麼敲門,你還不來開!我皺皺鼻子,一副鬼靈精怪的樣子。
「咿」一聲,我本來還在敲門,那門卻突然一開,結果一個不禁意竟往前一倒,倒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倒讓我有似曾相識之感。「何事?」
冰冷的問話,我自是習慣。但是這樣被抱在懷裡,雖還有點貪戀這樣的溫暖,卻讓我頓時紅起臉,連忙低著頭站起身。「我,我……正打算問你中午所問的。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回答他的只是沉默,我臉紅著一時不知要說些什麼,兩人便面對面站著,靜得連山中那小聲鳥叫都聽得見。最後竟是白石先開的口,「你叫什麼名字?」
「啊?」顯然是沒有想到對方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不過我很快便反應過來,低著頭自嘲一笑,卻猛地抬頭,「……天兒我。」
「天兒。」白石眼神冒著寒芒地望著對方,不知為何,白石只覺得心口一抽,竟是心疼起對方來。被突如其來的感覺嚇到的白石連忙轉身,想要進自己的藥屋,不想還未走上便被拉住。只能勉強讓自己轉頭。
對方的人兒已經抹起悲淒的表情,笑得倒是戲謔,「你走得如此之急幹嘛?」
「藥……書還未看完。」本該以沉默應答,白石卻鬼抹神差地回答了這麼一句。我卻忽地把笑轉為妖媚,把身體往上一靠近,似有似無的氣息便直吹向白石,竟讓他不自覺地微抖一下。「藥書還未看完?我的問題你也還未答完。」
「問題?」白石望了對方一眼,稍皺起眉頭。而我則笑得如妖精一般,「就是中午那個問題。」
中午的問題?白石一聽這話,竟直直想起快日中那會,兩人擁吻的情景來,頓時心血立刻加快,偏偏這時又想起剛剛在泉邊看的那玉體來,一時氣血更是難平。我自是發現了對方的變化,心中疑惑無數,怎麼一說到這事他便如此氣血難平?不過問題還是要弄清楚的,「你還沒有回答,中午到底發生何事?」
「無事發生。」盡力把自己的氣血壓下的白石伸手便要把衣裳抽回,不想我動作更快,竟然直直抱住對方的一隻胳膊,勢有你如不願告我,我便一輩子不放手的感覺。讓白石不得不真的皺起眉頭。「你這是幹嘛?」
「如果你不告訴我,我便死死抱住你的胳膊,讓你哪也去不成!」如此孩子氣的回答,並沒有讓白石覺得對方幼稚,反倒讓他在腦中出現一個聲音說道:如此可愛的人兒。
被腦中那聲音又嚇一跳的白石,卻發現對方更是抱緊了自己的胳膊。自己本可以用功力甩開對方,卻硬是下不了手。「我……」
終是開不口,白石在心裡歎了一口長氣。而我則瞇了瞇自己鳳眼,倒夾雜著一點壞壞的感覺,「你真如此不願告訴我嗎?」
沉默當作是默認。我盯住對方,「那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如果你答應了,我便不再過問此事。否則,我定是死抱你那胳膊,讓你哪也去不成!」
「何事?」白石剛說出此話,心裡卻突然想如果他就這樣不放開也無妨,這讓白石更是心驚,卻表面依舊冰冷。我還是媚笑,那眼睛笑得都瞇起,然後盯住對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