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太子府的老人,看著太子在眼皮底下長大,見慣太子風流陣仗,兩人一直都是睜只眼、閉只眼。
只因兩人也算熟稔熊執法的性情,知道太子沒常性,到手了便不再在意,況且也從不會為兒女私情亂了方寸。
然而這個我,卻逼得他們太子理智不復存在。
兩人相顧一望,異口同聲道:」走!」
他們不能再容那擾了太子心智的妖孽留在太子身邊。拼著被太子責罵,也要力諫,讓太子除掉我。
他究竟昏迷了多久?我心焦如焚,忍著仍在肆虐作疼的傷,費力地支起身,突然覺得左腳有些異樣,他低頭一看,登時愣住。
一條粗長沉重的鐐銬鎖住了我左邊腳脖子,另一端繞過根粗木廊柱,也上了把沉甸甸的鐵鎖。
我半天才回過神來,猛地跳下床榻。身體還沒康復,一下子跌倒在冰冷的青磚地上,渾身筋骨酸痛。
黏稠滑膩的液體,自他身後最私密的地方緩慢地流下腿根。
我不敢置信地僵硬了身體。他已重傷暈厥,熊執法竟然還在他身上發洩獸慾?
留著我一命,也是因為還沒玩膩我這已經殘破不堪的身體吧……
我拖著左腿,慢慢挪到廊柱邊,摸上鐵鏈。寒氣即刻自指尖流逼四肢……
熊執法,是想把他當牲畜一樣鎖起來,關上一輩子嗎?
我驀然很想笑,也真的笑出了聲,沙啞蒼涼。
他用剛恢復不多的體力,吃力地抬起把椅子,砸向鐵鏈。鎖鏈連個印子也沒出現,他依舊一下下重複著舉起揮落的動作。」別白費力氣了。」熊執法端著藥罐走進屋,就恰巧看到這一幕,冷冷地放下了藥罐。
我也幾已耗盡了力氣,撐著椅背輕喘。
滿頭黑髮凌亂披散腰背,被刮進屋內的寒風吹拂著。飛舞掙扎。他裹在白衣內的背影,瘦削而寂寥……
良久,他才輕聲問身後熊執法:」熊執法,究竟要怎樣,你才肯放過我?」
熊執法的聲音。冷漠勝冬風。」我永遠都不會放過你。就算你我永遠恨著我,我也要把你留下來。」
他對著我的背影自嘲地笑:」你讓我動了心,害我無法再回頭,就得拿你一輩子來賠我。這輩子不夠,還有下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熊執法。」
我靜默許久,倏地輕抖著雙肩,笑了,倦怠中更帶著心灰意冷的絕望。」動了心。所以就可以為所欲為,凌辱我,軟禁我,現在還像對待牲畜一樣鎖住我?太子,你的喜歡,我實在消受不起。」
熊執法兩邊面頰的肌肉都在微微抽搐,」若非你一心想走,我也不會這樣對你。我願意給你自由。可你卻不屑一顧。我,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我再度陷入沉默,咳嗽兩聲後點頭道:」好,我明白了。」
從胸腔最深處歎了口長氣,我提起椅子,就往自己左腳砸落。」喀喇」一聲大響,椅子被熊執法踢得粉碎,木屑亂飛。」你做什麼?」熊執法一把緊扣住我肩頭。逼我轉過身面對自己。
相對熊執法滿臉震怒,我平靜異常。」太子,白某是人,不是牲畜,不想一輩子被人鎖著。太子不肯解開鐵鏈,白某只能斷自己的腳。」
他瞥了眼那張踢爛的椅子,」沒有椅子,白某還會找別的東西。白某打不過太子,走不了,可要弄斷自己的腳。總會有辦法。」
我一路說,熊執法就一路定定看著他。熊執法的目光越來越淒楚,卻又刻滿決絕。」隨你。」熊執法摸住我的臉,一字一句道:」你的腳若是斷了,更好。你就永遠都沒辦法再從我身邊逃走了。」
我整個怔住。腦海裡只能興起一個念頭,這熊執法,已經瘋了。」所以你就不要再胡思亂想。」熊執法將猶在發楞的我送回床邊坐著,倒了碗藥汁遞給我。」喝吧。」
藥很苦。但喝下不多時,一股異樣的暖流便從我小腹直升,逐漸散進四肢百骸。全身都在發燙,連內臟,都似乎瘙癢起來……
那藥裡,一定被人做了手腳。」呼……」我難耐地噴出濁熱氣息,顫抖著問走到他跟前的熊執法:」你在藥裡面放了什麼?」
熊執法的臉容顯得有點扭曲。卻什麼也沒說,只用力擰絞著他頭髮。
頭皮被扯得生痛,我忍不住輕叫,立刻被熊執法的舌頭趁隙而入。」不要碰我!」一切彷彿又都回歸到初遇的時刻,我狠狠地咬破了熊執法的舌尖,腥鹹的血味在他嘴裡化了開來……
幾乎同時,我臉上也被熊執法大力摑了一巴掌,兩眼陣陣發黑。「我滿足不了你嗎?你竟然要背著要我去找男人?」熊執法把我逼到門後,用力地抓著我的肩膀大喊。
「不,不是這樣的,你聽我……」我拚命地想解釋。
「你不用說。」熊執法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他用力地甩到床上。「我會好好地檢查看究竟是還是不是!」
「呃……」被甩得眼冒金星,我躺在床上喘息著。
「檢查?不要……」看著好像變了另外一個人的熊執法,我心裡直發毛,掙扎著要爬下床。
「不要?由得你不要嗎?」熊執法抓住我的腿,把他拉回床上,一翻身把我壓住。
「呃……」被熊執法高大的身體猛壓著,我差點透不過氣來。「放開,熊執法,你放開我。」手腳並用地掙扎著,但熊執法的力氣很大,被他壓著就好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那樣使人透不過氣。
徒勞地掙扎了幾分鐘,我的掙扎慢慢地軟了下來,這時熊執法把我翻過身來,讓我伏趴在床上。
「啊,你要幹什麼?熊執法,你住手!」只見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被扒去,不大工夫,我已經裸裸地呈現在熊執法的面前了。
「熊執法,你要幹什麼?為什麼要脫去我的衣服?」我慌張地想翻過身。但卻被熊執法壓著動彈不得,只得用力扭過頭問。
「我要做什麼?我要檢查一下你這個**的身體有沒有背著我去偷人啊!」
明明是身體的自然反應,但聽見熊執法羞辱的話語使我覺得非常地難堪,他不是,不是!
「你知道嗎?,我特意要一些你喜歡吃的東西回來。好讓你回來後慰勞一下的。但是既然你這麼的口是心非,我只好讓你比較誠實的嘴巴吃了。」抽出手指,熊執法放開了對我的壓制。
比較誠實的嘴巴?那是什麼意思?
熊執法在床頭的矮櫃裡拿出一條長長的繩子,抓住我的身體綁了起來。
「熊執法,你幹什麼?放開,你為什麼綁著我?放開啊。」熊執法的行為讓我的心慌了起來,連忙要
掙扎。
熊執法被我的掙扎惹怒了,一拳打向我的腹部。「嗚……」好像內臟都被打得移了位般。加上牽動了體內的傷,我痛得摀住腹部弓著身體。倒躺在床上大口喘著氣動彈不得。
「你現在最好乖乖地,千萬不要惹怒我。」輕輕地在他耳邊說著威脅的話,熊執法繼續著捆綁的動作。
不大一會兒,熊執法打上最後一個繩結,拍拍手表示完成了。我的雙手被高高的置於頭頂合併地綁著,雙手中間的繩結處還有一條繩子連接著綁住床頭,兩隻小腿被彎曲著與大腿緊緊地綁在了一起,形成一個不自然的w型。繩索在腹部繞了一圈後分別固定在床的兩側。
「現在我看你怎麼逃?」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熊執法露出今天晚上的第一個微笑。
「熊執法,你綁著我幹什麼?你要做什麼?放開我啊!」身體完全動彈不得,我只能口頭表達他的掙扎了。
「呵呵~~~~~我要做什麼?你很快就知道了。不用著急,我現在就去拿東西,呵呵,我保證是你喜歡的東西哦!」熊執法說完轉身走出了房間。
很快地,熊執法手裡托著一個托盤回來了。
「看我帶了什麼來?都是你喜歡的。」看見我放棄掙扎般地閉著眼睛,熊執法把東西擺到他的面前說。
睜開眼睛。看見托盤裡都是一些我喜歡吃的水果,紫色大粒的提子,葡萄,毛桃,還有李子和小番茄。這要幹嘛?疑惑地望著站在床邊微笑著的熊執法。
「我記得這都是你喜歡的。你說我們怎樣吃好呢?」好心情地問著他,但那雙眼睛卻色迷迷地看著面前光裸被綁的身體。
被熊執法猶如撫般的目光看著,我不由得羞澀起來,感覺到熊執法的眼光從他的頸部開始巡睃,「就這麼定了,我們開始吃水果吧。」熊執法突然說。
「那你放開我啊!」我抓緊機會要熊執法把他放了。
「呵呵。放了你?那怎麼可以?」好笑地看著尤不死心放棄的我。
「那,那你不是說要吃水果嗎?你綁著我怎麼吃呢?難道你要餵我嗎?不用啦,我自己吃就可以了,只要你放開我。」
「很顯然,你忘了我剛才說的過話了!?」熊執法很肯定他是真的忘了。「呵,我不介意再說一次,聽清楚了:我說,我買了些你喜歡的水果,但是你上面這張嘴巴太不老實了,所以我只好餵你下面這張比較老實的嘴巴吃了。」
啊?停頓了一秒,我終於知道了熊執法的意思,也明白他要做什麼。
「不要,放開我,熊執法,放開我,我不喜歡這樣。」我慌亂地想掙扎,但身體被緊緊地綁住根本動彈不得,只能急得叫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