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說,軒兒,割捨不下的愛,飽受著疼痛與委屈,步履蹣跚、踉踉蹌蹌地行進著,一邊走一邊療傷、一邊愛著、一邊恨著、一邊怨、一邊煎熬著、一邊期盼著,愛已有了抹不去的陰影,儘管願意把心中的傷疤徹底撫平,儘管兩個人會在心裡不約而同地說:忘掉痛苦,讓我們重新開始。再去重溫往日那純粹的、只有愛的愛,但那是怎樣的一個妄想啊!往往不流血的傷口是難以痊癒的,愛情的重病,就是愛人的心受到了傷害。所以,千萬不要輕易去傷害深愛你的人!
入夜。
月色星輝緩緩流瀉,最終與寒若軒的銀髮與杜青的融合在一起,變成一片暗色的浮光掠影,不由分說的溫柔。李淋又一次沉沉睡去。並在那一片恍惚中,預感到寒若軒會是他今生不可失去的人。
杜青笑了,笑的很神秘,也很曖昧,起身繞到寒若軒的身後站定,俯下頭,鼻子深深的嗅著他披在身後的長髮,甘草藥香直衝鼻孔。他抓起寒若軒的一縷長髮,放到唇邊曖昧的吻著,髮絲傳來的香味兒,似乎極具誘惑就如同有著這一頭美麗長髮的主人般。
軒兒,我感覺身體裡很熱,身體裡的熱,起初感覺不到,可是越往後就越難受,彷彿有什麼在體內點了一團火,而這火越燒越猛了。杜青說。
寒若軒靜靜的看著他,看他白皙的臉上是因為**而越發紅潤的肌膚,看他飽滿紅潤的唇,彷彿漸漸張開的花骨苞,充滿了誘惑,眼低的藍猶如冬日裡冰雪般的寒,直刺人的骨髓。他銀齒緊咬著,眼神漸漸迷離渙散。杜青說,軒兒,我曾經是那樣的渴望過你,為什麼你就看不到呢?
寒若軒問。我為什麼要回答你?
杜青說,因為你並非無情的人。
寒若軒怔了一下,然後低下頭去,歎了一口氣,說你真會察言觀色。風中他的黑衣飛舞如同異域的蝴蝶。杜青看見他眼睛中流露出令人心痛的溫柔。
他抬眼看他的目光清澈如水。他便迎著這目光緩緩走過去……
寒若軒挺身進入他的時候腰就一陣陣劇烈的痙攣。杜青只好咬著他的肩膀艱難地喘息。坐在他身上完全被動地隨著他挺動的節奏上下搖晃波動,內部被堅硬的熾熱毫不留情地激烈撞擊的感覺讓人喘不過氣來地暈眩,杜青顫抖如風中落葉,絕美的容顏上,滾落的汗水,打在了長長的睫毛上,一顫,點點滴落,他張了張嘴。卻再也說不出什麼,整個身體彷彿被浸入了火裡,在一點點的燃燒殆盡,可是每燃燒一處,心底埋藏的**就越來越濃烈。這是第一次,熟悉又陌生的無力感。杜青的眼睛快睜不開了,身體顫動著,大腦一片混沌。火熱的感覺隨著他的動作在全身流竄。越來越燙,越來越無法忍受……
寒若軒又加快了速度。杜青被動地搖晃著,被撞擊到敏感點的奇異快感不斷順著脊背往上蔓延,頭頂陣陣酥麻,思維開始混亂。
一**連綿不絕的情潮徹底擊潰了他的理智,強烈的快感卷遍了四肢百骸,初嘗激情的身子佈滿了汗珠,隨著寒若軒的擺弄忠實地戰慄扭動,清冽的眼眸已失去了焦距。喉嚨叫喊到只能發出嘶啞的低吟。所有的血液都集中湧上頭腦,所有的**則都衝向下身,狂囂著……
杜青的膝蓋幾乎貼著肩膀了,下身懸空抬起,被動地接受寒若軒越來越沉重的撞擊。身體酸軟無力,可是一種火焰般的快感卻在血液裡四處流竄,他不安地勉強扭動著,盲目掐緊他的肩膀,閉上眼睛狂亂地等著**的到來……
他體內滾燙的堅硬漲大到頂點,熱流湧入的感覺讓整個人都中了一彈一般顫抖起來。身體進而大大一抖,戰慄著,而後癱軟在寒若軒懷裡。
杜青急促地喘著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寒若軒慢慢抽離,坐起來,把他抱在懷裡,微微喘息著親吻他的下巴。
杜青動情,淚眼朦朦:軒兒,溫暖的胸懷才是深愛你的人棲息的地方。軒兒,深愛你的人是最珍貴的,全世界的金銀財寶比起愛人那顆滾燙的心,也會糞土不如!親了,愛了,傷了,疼了,他會笑中帶淚,淚中含情!心靈相融了,身體相融了,前世究竟有多少次的回眸才贏得上蒼的垂愛,使兩個人由陌路,走向相識,走向相知,走向相愛,走向靈魂與**的完美結合。陳易然的大軍已經出國征討三個月之後,就有消息傳過來說,在距離真武國首都三千公里外的古力國發生了兵變,古力國的太子穆先率領大軍直撲內部已經空虛的真武國。消息不知始出何人之口,就像經常說到這類帶有蠱惑嫌疑的事情時那樣,即便知道,也會故意含糊其詞或隱去那個人的名字。
沒過幾夭,消息再次不脛而走,但仍然不夠確鑿,使人將信將疑。原來侵略的敵人已經嚴密封鎖了通往的陳易然大軍的所有路徑,以防侵略之事洩露出去。他們之所以這樣做,是希望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偃旗息鼓,輕裝直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入真武城,控制局勢。
等到消息第三次傳入真武城時,已經說得有鼻子有限,似乎是千真萬確的了。消息說,附近各部族已經舉兵造反,國王派駐各省的省督和官員均遭殺害,一支四十萬多人的大軍正向京城日夜兼程,快速推進。
那麼事實情況究竟如何呢?
早在第一代真武王統治時期,所征服的那些北方好戰部族,只是懾於帝國的赫赫聲威和強大武力,而不是喜歡他的統治,他們把仇恨隱埋在心底,以圖侍機發洩。這時正趕上寒若軒被琉璃國扎客劫掠,陳易然舉全國的大部分軍隊征討琉璃,古力國的太子穆先趁真武國空虛,率兵來犯,他們便認為良機已到,正好可以發洩他們對我的不滿和對帝國統治的仇恨。於是,他們在很短時間內,極其秘密地相互串連,並號召鄰近部族,共同組織起一支三萬多人的強大軍隊,配合古力國發動向帝國首都真武城的征伐。
他們料定真武毫無戒備,且身邊沒有可召集的軍隊,只要發動突然襲擊,便可輕而易舉,一戰告捷,不僅可以成為他們舊日敵人的主宰,也可以成為整個帝國的主宰。
古力國太子穆先抱著這種強烈的**,召集了已經歸順和尚未歸順的鄰近部族,曉以利害,許諾給予豐厚的戰利品。鄰近的那些部族一來貪圖重賞,二來深知真武的臥榻之側遲早難容他們的酣睡,三來早知古力人的驍勇善戰,成事有望,四來擔心敬酒不吃吃罰酒,先成了古力人的點心,所以輕易就被說服。叛軍推舉勇猛的穆先統帥,其他酋長分任本部人馬的統領,日夜輕裝急行,直逼真武城而來。
探知到叛軍果真來犯,真武國人一時間大為驚慌,手足無措。因為,根據歷來的經驗,自從第一代國王立國直到現在的真武國,征服了那麼多省份歸附帝國,從未有哪個省份發動過叛亂,所以他們絕對不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由於始終抱著這種盲目自信的心理,他們疏虞防範,加之老國王剛剛駕崩,被愛沖昏了頭腦且受不了寒若軒被劫掠奇恥大辱的頑固執拗的陳易然,不顧大臣們的勸說,執意要滅掉琉璃國,他留下弟弟陳易楠監國,自己則率領全國三分之二的軍隊,出國征討,於是,真武國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空虛。現在一旦禍事臨頭,毫無防備的真武國當權者們根本來不及徵調軍隊保家為國,承平日久的帝國首都不僅沒有堡壘要塞以據守抵禦,也沒有足夠守城待援的常備軍。他完全陷入了一籌莫展的困境。百般無奈之中,他只好任憑那些殘暴驍勇的叛軍一路上耀武揚威,攻城略地,幾乎毫無阻擋地向真武城長驅直入。貪生怕死的王公貴族和大臣們找到正在鄉村考察的監國王子陳易楠,他們苦勸陳易楠向後方地區撤退,退到城南三十里處的狹長的河谷,在那裡安營紮寨,在那裡一面猶豫觀望,探察敵人在路上的動靜,打聽他們已經到達什麼地方,一面等待陳易然援軍到來。期望能暫時保全王族的元氣和自己的性命以圖東山再起。因為那裡的百姓深受國恩和教化,品德高尚,忠心耿耿。
陳易楠說,僅憑一條尚未驗證真假的消息,聽說有古力國侵略和幾個部族發動叛亂,卻連敵人的影子都未看見,就讓我放棄宮室和朝廷於不顧望風而逃,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前輩諸代國王,把祖宗廟宇和忠心耿耿的百姓拱手交給那些野蠻的敵人,任憑他們穿著骯髒的鞋子去踐踏,讓他們隨心所欲在那裡幹著我們的先輩明令禁止的那些極其野蠻無恥、褻瀆神明的事,讓他們用無辜者的鮮血,染紅神聖的祭壇,這是何等令人痛心疾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