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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二十四章靈兒談心 文 / 冷月柔情

    我釋然,就像煙花不可能永遠掛在天際,只要曾經燦爛過,又何必執著於沒有煙花的日子?我們都是平凡的紅塵男女,掙不出愛恨糾纏的情網,逃不過愛與被愛的漩渦。心碎神傷後,是漫無止境的寂寞。寂寞嗎?或許吧。但是細細體味寂寞後的瀟灑,想想除他以外的快樂,想想再也不用為了猜測他的心思而絞盡腦汁,會不會輕舒一口氣,感覺輕鬆一點?是真的放開了吧?可以平靜的面對他,縱然心裡有種隱隱的說不出的酸楚,可是我不再落淚,哭泣是因為一個人的記憶在心裡,無論怎樣也不肯散去。有過這樣的一首歌.《愛我你怕了嗎?》:「愛我你怕了嗎,眼淚你忘了嗎?心在等雨在下,熱淚已到臉頰;愛我你怕了嗎,心莫非死了嗎?再一步,也不過是懸崖。」我一次次的問自己:「愛你我怕了嗎?」答案是肯定的,怕了,我是真的怕了。千瘡百孔的心脆弱得再也經不起痛入骨髓的折磨,於是放了你,也放自己一條生路,把你凝結成一幅畫,深深地刻在腦海裡,看著,想著,可是不會再做畫中人。置身畫外,才能更好地欣賞畫的美麗,不是嗎?用力地握握手,真誠地說一聲:「再見,珍重!」轉過頭,灑脫地走掉,讓背影深深地烙刻在你的腦海裡。當你能夠用釋然的心態去回憶你們曾經的點點,你就可以體會到放手後的美麗。上帝讓我在錯誤的時間遇見了你,我哭了;但是,上帝是公平的。如果,他讓我在正確的時間離開了你,你會哭嗎?「

    靈兒問:

    「莫非你早已有了妻室?你總是悄悄下山,我恨不能跟蹤你看個究竟。」

    張無毒說:

    「沒有,沒有。下山是要辦些日用。唉,快走吧,讓我怎好意思對你說明。」

    靈兒說:

    「你不告訴,我就不走了,你一個人去吧。」

    張無毒說:

    「我真的沒法告訴你。怕你接受不了。」

    靈兒狐疑地說

    「你發誓要永遠對我好。」

    張無毒說:

    「靈兒妹妹,我一生都會像親哥哥一樣對你。快走吧。」

    靈兒說:

    「張大哥,你近來怎麼那麼憂鬱?因為你的主人嗎?我真怕你也像他那樣拋棄一切去修行。」

    張無毒說:

    「我倒真想。」

    靈兒說:

    「真的嗎?」

    張無毒說:

    「可我知道自己修不來。」

    聖朵峰下。司春、二皇子熊執法和路西法仰望峰頂。我端然盤坐,石雕一般。

    司春憂慮地;

    「我們能用什麼辦法給他送上去水和食物呢?」

    靈兒說:

    「林蔭的法術在這裡也不管用了,他沒辦法。別人還有什麼辦法。」

    林蔭說:

    「肯定是張三豐那臭道士用了什麼破法,讓我的搬運**一籌莫展。」

    靈兒說:

    「是你的修行太差,不要污辱我師傅嘛。」

    寶兒說:

    「這石壁上要是有棵樹的話,我可以把繩子甩上去,像采金柴那樣爬上去。」

    靈兒說:

    「傻子,你哪能甩出那麼長的繩子。」

    司春說:

    「看來他就沒有讓我們送水送飯的打算,不然,他上去時就會丟下一根繩子,我們好把東西放進籃子由他拉上去。」

    張無毒說:

    「我有辦法了。沿著這面稍緩一點的石壁鑿梯。一階一階鑿上去,縱然再高,只要鑿出一道天梯來,就能爬上去。」

    眾人說:

    「這主意真好,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寶兒說:

    「嘿嘿,我也想上聖朵峰上看看,說不定上面有仙女住著呢。張大哥,咱們今天就開始鑿吧。我來幫你。」

    司春說:

    「唉,只怕我們這樣做又違背了他的初衷。他躲開我們,就是為了要清靜修行。」

    張無毒說:

    「我們悄悄爬上去看看也好嘛。看不到主人,我簡直活不下去了。」

    靈兒說:

    「我們站在下面也能看到他嘛。」

    張無毒說:

    「可是誰知道他怎麼樣了。」

    師太突然在旁邊出現:

    「阿彌陀佛!」

    眾人說:

    「師太!你怎麼上來了?」

    師太說:

    「他塵緣已盡,一心嚮往清靜,你們休要打擾,徒生煩惱!」

    司春絕望地說

    「師太言之有理。」

    師太說:

    「阿彌陀佛,老尼先去了。」

    五朵山聖朵峰巔。我忍受著飢渴折磨在艱難闖過斷絕飲食苦修的時日。

    我飢腸翻滾,口乾舌燥。精神恍惚。心想寒若軒你可一定要挺住啊。唉,有滴水能讓我潤潤嘴唇該多好。一米解心慌,能有一粒米下肚也好。哦,真要餓死我了。不,渴比餓還要難受,我身體裡怕是沒有一點水份了……「烈日當頭。紅日西下,夜幕降臨,長夜漫漫。又一個黎明到來。霧嵐籠罩了群山。

    我伸舌**晨霧,濡潤乾裂的嘴唇。臉上放射出無比快慰的神情岩石間一枝杜鵑的瘦葉在眼簾間朦朧晃蕩,上面結著微細晶瑩的晨露。我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舔吸。將觸到時又驚悚地收了回來。

    我心想不能,不能,我不能喝這滴甘霖。萬物皆有情,它是屬於這片葉的,屬於這株杜鵑的。我若喝下,它靠什麼在炎炎烈日下滋潤自己將要枯乾的身體呢?不能,你一定要忍住,不能去和這些可憐的枝葉相爭啊。

    一隻小昆蟲爬上我的膝頭,我輕輕抓住,飢餓難耐,想要放入口中,至唇邊又把它放下。

    我想你怎麼可以吃一隻活生生的蟲子呢?難道你連一隻蟲子也不如?一草一葉你尚要憐憫,居然要對一隻蟲子下手?你差一點前功盡棄啊。一隻烏鴉從樹上採下一條莢果,在岩石上旁若無人地啄開。果粒蹦在岩石上,烏鴉一一啄入腹中。一粒滾入巖隙,烏鴉沒有發現,飛去。我呆呆望著這一情景。飢餓更加難忍。伸手撿起巖隙間那粒果籽,放入口中。欲嚼,驚悟,又立刻吐了出來。

    我想一粒果籽落入滾滾飢腸,如同一顆石子落入茫茫大海。不僅不能果腹,反要激起更加強烈的饑潮餓浪,那又何必呢?現在吃下一粒,一會兒還會有麼?絕不會有了!這一粒籽,又是什麼樣的因緣,讓那只烏鴉不吃掉它,偏偏逃過了劫難?莫非,這個幸運的生命,最終是要留下來延續新的生命嗎?我和它的緣份意味著什麼?難道是要我搭救它成全它麼?那好。你去吧,成全你了,願你落入山谷中肥沃的土壤。

    我一天又一天忍著飢渴,苦捱苦修。一遍又一遍千遍萬遍地默誦《清靜經》。不知過多久,已是神思恍惚,夢幻不絕。先是夢到自己來到一處小溪邊,伏下身對著潭水喝個痛快。接著又夢見自己又回到了皇宮中,重新當上了皇帝。朝中大擺筵席慶賀。他放開肚子對著珍饈佳餚吃啊喝啊,一副貪饞之相,太監、宮女們掩口竊笑。舊臣故將們紛紛向他敬酒,他放懷痛飲,酩酊大醉,不知不覺就睡著了,身子變得像一縷輕煙似的飄啊飄啊。

    我終於從夢中醒來,覺悟到原來是南柯一夢,大失所望。又慚愧不已,但飢渴之感更強更狠地撕咬著腸胃。他又變得精神恍惚,幾至於半昏迷的狀態。突然,一股烙烤食物的香味撲鼻而來,直往身體裡鑽。微微睜眼,見一位村婦一手挎著個竹籃、一手提一瓷罐翩翩走到了面前。雲霧繚繞,如夢如幻。

    村婦說:

    「這位兄弟,你孤零零一個人坐在這山頂上幹什麼?「

    我主:

    「我在修行,大嫂。『

    村婦說:

    「看你這神色,我猜你是又渴又餓。怕是快昏過去了。幾天沒吃沒喝了?」

    我說:

    不知道,估計有十幾天了。請問大嫂您這是往哪裡去?「

    村婦說:

    「我丈夫在後山種地,我去給他送水送飯。「

    我說:

    「大嫂,那您快去吧。「

    村婦走兩步又轉回來」唉,我怎麼能這樣就走了呢,菩薩饒恕我!兄弟,這是我親手烙的油餅,我丈夫吃不了那麼多,給你留下一些吧。這罐子裡水也充足,你先喝上幾口。「

    去盯烙餅和水罐一陣,猛然醒悟:

    「聖朵峰四面絕壁,你怎麼上來的?大膽妖孽,敢來蠱惑我修行?看劍!」

    烙餅被去拋下山去,立刻化為層層疊疊的巨石;水罐滾落山澗,跌蕩再三,立時有飛瀑流泉湧出,連綿而下,蔚為奇觀。村婦已飄然雲中,顯身為南海觀世音。

    觀音笑語:

    「我乃南海觀世音菩薩,特來點化於你,望你好好修行。」

    去拜揖:

    「多謝觀世音菩薩!」

    去繼續修行,又捱過一日。又一日來臨,太陽更毒,一絲風都沒有。

    我心想難道我不吃不喝真的不行麼?我的肚子裡像著了火,腸子肯定攪成了繩子,胃肯定粘到了一起。這饑啊渴啊的,難道不是它們兩個在搗亂?要是沒有了腸胃,就不用再吃喝,哪裡還有饑還有渴?對,挖出它們,扔了算了!

    我運功五指,猛然插入腹中,將乾癟的腸胃抓出,拋入山谷。我想果然是它們在作怪,這腸胃取出一扔,飢渴感立即就沒有了。一切塵欲已絕,再沒有什麼阻撓我修行了。山澗中的瀑布下在潭水邊。司春和靈兒談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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