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
「你們笑什麼?我們吃東西有失禮之處嗎?「
我問道:
「你們笑什麼?我們吃東西有失禮之處嗎?「
熊執法說道:
「不是的,軒兒。他們二皇子昨晚練習導引吐納之術,餐風飲露,腸滿胃溢,這會兒直打飽嗝呢。」
我笑著說道:
「這功夫真有這麼神麼?讓我也學學。」
說完的向二皇子看去。
河岸邊荒野裡,我們一行向下游逶迤而行。我拄著棍子。日已過午,但陽光熾烈。
熊執法說:
「秋老虎,秋老虎,這話真說得不假。二皇子,我可真羨慕你這隻猴子。」
二皇子說:
「你這隻大肚皮的青蛙,腦滿腸肥,就算十天半月不吃飯,要把你腸胃上的油耗掉,也辦不到。我可真羨慕你這頭豬!」
熊執法說道:
「我說二皇子啊,你可不能罵人。你不知道,胖人最經不得餓。我三頓都沒吃什麼了,這會兒腸裡胃裡直咬架。我要再走上一百步,非暈倒不可。」
二皇子說:
「你這頭笨豬,這會兒能把你蒸吃了才好。熊執法,你這肩頭摸起來肉感挺好,和女人的香肩差不遠,我靠在上頭你不介意吧?」
熊執法瞪眼說道:
「我不喜歡小鳥依人。這會兒,你就是貂蟬再世,我也不讓你碰我。我告訴你,我可數到第九十七步了,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我一聽有了倒了驚回頭一看,二皇子和熊執法摔地了地上:
「你們怎麼了?」
張無毒說:
「肯定是餓暈了。」
熊執法說:
「我看到一隻大螞蚱,軒兒,捉住可以燒燒吃。」
二皇子也學著向前一躥:
「是的。我們在捉螞蚱。」
大哥說:
「軒兒,螞蚱秋天老熟了,的確可以燒了吃。」
二皇子一抓一按:
「看,抓到了,這麼大一隻螞蚱。」
大哥說:
「這裡果然螞蚱不少。又有一隻。兩隻,飛那邊了,快追。」
一時,眾大臣紛紛撲地追捉螞蚱。但螞蚱每飛逾丈,眾皆腸空膝軟,無力捕捉,折騰長時,僅抓到十餘隻。
大哥說:
「算了吧,諸位大人。捉幾隻螞蚱能填飽肚子嗎?大家快走,有了人家就有辦法了。」
二皇子說:
「要是逢到蝗災多好,到處都是螞蚱,哈哈,我們只要點上一堆火,螞蚱自己就飛進去了,咱們坐在火堆邊儘管挑燒焦的吃。」
四季西法說:
「虧你想得出。軒兒為了黎民蒼生,歲歲祈禱不要發生蝗災。你倒巴望著蝗飛漫天,不怕把你也蠶食了。」
這時張無毒說:
「皇上,看,前面有個小村,大約有六七戶人家。」
司春說:
「午時早過了,大家還都沒有吃東西,這下可好了,軒兒,我們可以歇歇腳。吃點東西。」
我說:
「我早就飢腸轆轆了。」
眾人皆有了精神,步伐加快。
大哥說:
「軒兒,讓我和二皇子先去看看。」
一會兒大哥他們回來了:
「軒兒,村上只有七戶人家,三戶家破人亡,其餘四戶只剩老病殘弱,除了討口水喝,根本沒有糧食。」
我問:
「那他們靠什麼生活?」
二皇子說:
「他們說是靠打魚為生。連年打仗,丁壯參軍都死在了戰場。有幾條漁船,克震王渡江時也被徵用了。」
這時幾個篷頭垢面的老人、婦女、孩子躲在院門後窺視。面透驚恐。
我對他們說:
「走,找一家看看。」
我們眾人進一茅屋。一農婦在喂病榻上一老嫗吃一種糊狀物。老嫗不住咳嗽。一個三四歲男孩偎農婦懷邊,眼巴巴望著碗。
小男孩對那女人說:
「媽,我餓。」
老嫗大咳一陣後說道:
「我不行了。快給孫兒吃!」
農婦一回頭看見陌生人入,大恐,欲將碗藏起,不知所措。:
「官爺,你們還要我們幹什麼?我們什麼也沒有了。」
我說:
「真是民不聊生啊。別怕,我們路過這裡,想找點吃的,看你們日子這麼艱難,算了,算了,我們現在就走。」
農婦大膽地說:
「我們中午就這麼一碗野菜糊,實在沒有什麼可以招待。要是喝水,我去給你們燒。」
我擺了擺手說:
「不用了。——咱們走。」
二皇子失望地說:
「我這錠黃金,連一個蒸饃也換不到。」
隨手扔了。
熊執法說:
「我這尊玉佛,價值連城,現在連張餅也不值,就送給這家百姓吧,願菩薩保佑他們!」
隨手放在窗台上
我望著湯湯河流:
「該往哪裡去?」
大哥觀察看著地形:
「軒兒,一直向下遊走,如果能遇到船,我相信可以往蘇州那邊去。」
我無可奈何地說:
「諸位愛卿,上路吧。」
傍晚。我們一行飢腸如煎,疲憊已極,拄刀持杖,相扶相攙,連滾帶爬,狼狽絕頂。
我絕望地說:
「諸位愛卿,我堅持不下去了,我要命絕此路了。」
熊執法說:
「軒兒千萬珍重,不可悲觀。看,前面是座小廟,今晚就在那裡安身吧。」
二皇子說:
「我敢打賭是個龍王廟,我賭一隻燒雞。」
路法說:
「我打賭是所土地廟,我賭一條火腿。」
熊執法跳到廟前說:
「你倆都猜錯了,是祖師爺廟!二皇子把你的頭摘下來做燒**;熊執法把你的胳膊卸一條做火腿吧?」
眾人勉作苦笑。至廟前,一個個癱倒。
我看殘損的廟額:祖師廟!
大哥說:
「軒兒,民間稱說祖師爺,傳說有求必應啊。」
張無毒說:
「皇上是真命天子,是大地人間的真佛真神,他再靈驗。見了皇上,不說讓皇上三分,也得平起平坐。」
我苦笑一下說:
「我是神佛就好了。」
二皇子扯上熊執法說:
「走,到後殿看看。」
熊執法說:
「哎喲,我累成一條直棍了。要去你去吧。」
二皇子說:
「走啊,遇上妖精,我一個人打不過。」
二皇子和熊執法逡巡入後殿。院中荒草萋萋。廊下一骯髒道士蹲向鍋中大便。鍋水沸騰,煙火裊繞。此乃張真人。
二皇子掩鼻,低聲說:
「瞧,熊執法,有個臭道士在拉屎呢。哇,真敗興!」
熊執法說:
「他在往鍋里拉屎!我想他不是瘋子,就是有心使壞。自己把鍋用過,離開時故意弄髒,讓我們後來者用不成。哇,噁心死了!」
二皇子轉過牆角對道人說:
「喂,這位體面的道爺,怎麼可以往滾水鍋里拉屎啊,你瘋了嗎?」
張真人匆忙提上褲子:
「胡說,誰往鍋里拉屎了?」
二皇子說:
「就你!當面被我倆看見。還嘴硬!」
張真人說:
「就是沒有!——沒看見我在做飯嗎?」
二皇子說:
「胡說!做什麼飯?我分明看見你把屎拉進去了,還嘴硬!」
張真人說:
「我在煮餃子,不信你們來看看嘛。都怪你倆打擾了我,下的餃子不夠可沒有你們的!快幫忙燒火,不然,我一個也不讓你們吃。」
二皇子一看說:
熊執法盡:
「可是二皇子,你沒見他剛才把屎拉進去嗎?這麼好的餃子,全讓這個瘋道士給糟踏了。」
大哥這時走了進來說道;
「嚷什麼呢,皇上得到後院住。」
二皇子說:
「軒兒。上這個瘋道士在煮餃子,可我們分明看見他把屎拉進了鍋裡。」
我眼睛一亮:
「哦,真有這回事嗎?」
瘋道人:
「他胡說,你們看看,這鍋裡除了餃子哪有什麼屎!——皇上,誰是皇上啊?他是皇上?皇上怎麼這身打扮,我看他和這後面的祖師爺倒是長得蠻像。」
大哥施禮說:
「敢問這位道長是何方神仙?」
瘋道人:
「不敢,免姓張」
張無毒竊笑:
「張道長煮這麼多餃子一個人能吃得下嗎?」
瘋道人::
「你們口饞了嗎?」
我問道:
「你們笑什麼?我們吃東西有失禮之處嗎?「
熊執法說道:
「不是的,軒兒。他們二皇子昨晚練習導引吐納之術,餐風飲露。腸滿胃溢,這會兒直打飽嗝呢。」
我笑著說道:
「這功夫真有這麼神麼?讓我也學學。」
說完的向二皇子看去。
河岸邊荒野裡,我們一行向下游逶迤而行。我拄著棍子。日已過午,但陽光熾烈。
熊執法說:
「秋老虎,秋老虎,這話真說得不假。二皇子,我可真羨慕你這隻猴子。」
二皇子說:
「你這隻大肚皮的青蛙,腦滿腸肥,就算十天半月不吃飯,要把你腸胃上的油耗掉,也辦不到。我可真羨慕你這頭豬!」
熊執法說道:
「我說二皇子啊,你可不能罵人。你不知道,胖人最經不得餓。我三頓都沒吃什麼了,這會兒腸裡胃裡直咬架。我要再走上一百步,非暈倒不可。」
二皇子說:
「你這頭笨豬,這會兒能把你蒸吃了才好。熊執法,你這肩頭摸起來肉感挺好,和女人的香肩差不遠,我靠在上頭你不介意吧?」
熊執法瞪眼說道:
「我不喜歡小鳥依人。這會兒,你就是貂蟬再世,我也不讓你碰我。我告訴你,我可數到第九十七步了,九十八,九十九,一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