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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章 皇帝和男孩 文 / 銀刀駙馬

    而蒙托邦這一次更為過分的,是唆使歐仁妮皇后本人親自出馬,勸說拿破侖三世進攻普魯士人。蒙托邦似乎是吃準了拿破侖三世懼內的毛病,是以才拋出如此殺著來的。

    這一次,拿破侖三世終於無法再忍受下去了。

    如果進攻真的能給法蘭西帝國帶來軍事和政治上的好處倒也罷了,而幾次戰役的事實都表明,法軍盲目的發動反攻,除了使傷亡數字成倍增加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而現在,歐仁妮皇后竟然以到前線慰勞官兵和探望兒子路易為名,跑到他的面前開始催促他發動進攻!

    拿破侖三世正自惱火之際,協助他處理軍務的溫普芬將軍手裡拿著一封電報快步走了進來。

    看到溫普芬將軍的臉上寫滿了興奮和激動,拿破侖三世知道,可能是有什麼消息到來了。

    「有什麼好消息嗎?將軍?」拿破侖三世問道。

    「是的!陛下!是好消息!」溫普芬將軍將電報呈給皇帝,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起來,「我們的海軍消滅了普魯士人的全部海軍力量!已經佔領了基爾港!陸軍已經登陸!正在向柏林的方向前進!」

    「太好了!」拿破侖三世立刻接過電報仔細的看了起來。

    看到自己制定的天才計劃又一次取得了成功,拿破侖三世的眼角竟然滲出了淚花。

    從戰爭開始到現在,法蘭西終於有一次配得上她的輝煌勝利了!

    「真是太好了,陛下。」皇后歐仁妮的聲音在門口處響起,「普魯士人知道了這個消息,一定會驚慌失措的,正是我們進攻的好機會。」

    聽到歐仁妮皇后的話,皇帝的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不,不,親愛的,我們現在還沒到進攻的時候。」拿破侖三世強忍著心中的不快,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陛下,您知道嗎?我在巴黎的時候,臣民們是多麼的渴望陛下將侵略者趕出法蘭西的國土……」沒等歐仁妮說完,拿破侖三世便不耐煩地打斷了她,「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一味的盲目進攻是不行的!我已經和你說過多少次了!」

    歐仁妮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皇帝,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她的印象中,皇帝是第一次用這樣的生硬而粗暴的態度和她說話。

    「你總是聽蒙托邦那個傢伙的胡言亂語!你難道不知道他是在利用你嗎?」皇帝這一次終於爆發了,「如果我聽從了他的話,那麼法蘭西帝國現在已經不復存在了!你知道嗎?看看你們所倡議的進攻都得到了什麼?除了鮮血和眼淚,什麼都沒有!所以,不要再和我說那些關於盲目展開進攻的蠢話了行嗎?我受夠了!」

    歐仁妮皇后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受到如此的訓斥,一時間眼淚奪眶而出,她扭過頭,一言不發的提著裙子走出了皇帝的辦公室。

    看到皇帝餘怒未息,溫普芬將軍的心裡也是陣陣忐忑。

    8月30日那天普軍猛攻色當之時,拿破侖三世病勢加重,無法指揮,改由麥克馬洪元帥指揮法軍作戰,但麥克馬洪元帥在隨後的戰鬥中大腿被普軍炮彈彈片打傷,將夏龍軍團指揮權交給手下1軍軍長杜克羅特將軍。杜克羅特根據戰場形勢的變化,命令法軍向西作試探性進攻。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兩天前剛從巴黎來到夏龍的溫普芬將軍剛剛接替了夏龍軍團第5軍軍長職務。從巴黎出發時,溫普芬口袋裡裝了一封巴黎陸軍部授權他在必要的時候接替夏龍軍團指揮權的信。兩天前他對誰也沒有提這碼事,現在突然亮出尚方寶劍,宣佈自己才是軍團司令。而他上個星期還是駐在北非阿爾及利亞奧蘭城的,對整個戰場形勢完全不瞭解,他撤銷了法軍向西進攻的命令,改令全軍就地抵抗,向普軍發動進攻,結果令法軍又一次遭到了巨大的傷亡,他發現不好又及時撤銷了自己的命令,才避免了災難的進一步擴大。這場戰鬥令法軍又白白付出了6000多條性命,拿破侖三世得知後大為光火,重新下令收回了指揮權。

    今天皇帝向皇后發這麼大的火,某種程度上也和那場戰鬥有關。

    溫普芬正琢磨著怎麼告辭,拿破侖三世卻忽然說道:「你去通知秘書處的人過來,將軍,我要發佈兩道命令。」

    「是,陛下。」溫普芬如臨大赦,立刻答應道。

    隨後拿破侖三世發佈了兩道命令,一道命令是拿破侖三世下令撤銷內閣總理大臣蒙托邦伯爵一切職務,改由梯也爾接任。另一道命令則是宣佈晉陞指揮法國海軍攻佔基爾的孤拔上校為海軍少將。

    正當拿破侖三世在為自己的不安分的皇后而煩惱之際,遠在基爾港的孤拔,也在為他不聽話的陸軍部下在普魯士境內的暴行而大傷腦筋。

    一封法國陸軍下級軍官寫給妻子的家書很好的反映了進入普魯士國境的法軍的狀況:

    「讚美耶穌基督知他的聖母!最最親愛的讓娜,你好嗎?你平平安安地躺在家裡的熱被窩裡,那真是享福啊!可是我在這裡打仗真是苦得很。我們圍攻了一座普魯士炮台,打了一次大仗,我把普魯士人殺得那樣慘,他們所有的步兵和炮兵都嚇得驚慌逃命了,就連將軍本人也對我驚訝不已,他說是我打贏了這一仗,還獎給我一個十字勳章。現在軍官們和士官們都很尊敬我,不再打我的耳光了。後來我們又向前推進,打了第二仗,我不知道那座城市叫什麼名字,我又打死了不少普魯士兵,我奪得了第四面軍旗,我還打敗了一個身材高大的重甲騎兵隊的上校,把他俘虜了。我們的長官對我說,當我們的團隊調回家鄉時.讓我寫一份申請書,要求留下來。因為在戰爭中,除了不能好好睡覺外。倒是非常愜意的,要吃多少有多少,而且在這個國家裡,到處都是酒。因為這是個很富裕的國家。我們還放火燒了一個村子,連孩子和女人都沒有放過,這次行動我也參加了。教堂燒成了平地.因為他們都是天主教徒,許多人被燒焦了。現在我們正要去攻打他們的國王,到那時候戰爭就該打完了。可是,你要照看好我們的家和弗蘭克,如果他不聽話,等我回家後就讓他嘗嘗我的厲害,我要讓他知道我是怎樣的一個人,願上帝保佑你。你的夏爾·多貝克。」

    這位軍官的妻子在回復他的兩封信中狠狠地罵了他一頓,她是這樣寫的:

    「最親愛的夏爾,在聖壇前跟我結婚的夫君,真想讓天主懲罰你!你才是個混帳傢伙,異教徒!你和那些惡棍們一起去殘殺信奉天主教的人民,你難道不知道,那些惡棍們都是些路德教徒嗎?而你這個基督教徒卻去幫助他們!你只想打仗.你這個好吃懶做的混傢伙,你現在什麼事情都不做,盡和人打仗、吃吃喝喝,還殘殺無辜。你還放火燒教堂。我真希望你到了地獄之後他們也用火來燒你。你還洋洋得意,自己逞能,連老人小孩也不放過。你要記住,你這只公山羊,聖書上對我們法蘭西人寫下的金玉良言。從開天闢地到世界末日,至高至尊的天主決不會寬恕那些又笨又懶的人。你要好好地管住自己!你這個土耳其佬!免得將來我打破你的腦袋,我給你寄去五塊錢,儘管我的日子過得很困難,而且也不知道將來怎麼辦好,家裡的境況根不好。我擁抱你,最最親愛的夏爾。你的讓娜。」

    妻子信中提出的忠告似乎並沒有引起這位軍官的重視,「每次戰鬥,他們都像受驚的兔子那樣狼狽逃走。」他給妻子寫道,「我的團隊抓住了好多個俘虜,都是十幾歲的年輕人,有的簡直就是兒童。晚上,這些俘虜被關在一間屋子裡,準備第二天槍斃的。幾個士兵在門外設崗防守,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士兵們半夜進去把俘虜們全都剝光了,對他們進行了可怕的污辱,我知道他們是受了我們部隊中的那些阿爾及利亞祖阿夫兵的嗜好影響。你可能不知道,親愛的,祖阿夫人不喜歡女人,女人在他們眼中只是用來生孩子的工具,而讓他們視為『戀人『的卻是白種年輕的阿拉伯男孩。以前便鬧出過因為長官拒絕讓他們隨身攜帶他們的『戀人』男孩而近乎到了兵變的地步。這一次他們居然將魔爪伸向了白人部隊中,我們大家都認為,阿爾及利亞步兵從來都只不過是我們的累贅。他們到了歐洲本土之後,甚至將歐洲籍士兵也帶壞了。他們用這種惡習來腐化我們。在我們的部隊營地,不止一次看到有被搶掠來的普魯士男孩,他們都被剝掉了衣服,每天經受著可怕的折磨,我們的長官對此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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