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龍,您如此驚訝,是不是什麼東西被李快手偷了?」黃忠關切的問道。
我穩了穩神色,一笑道:「不過是個錦囊,裡面裝了些小錢罷了。只是,我想給兩位侄兒一些見面禮錢,如今身無分文,實在不堪。所以,有些失態。」我看向在座眾人笑道:「而且錦囊失竊,還不能肯定是不是那李快手。」
「雲龍,你那錦囊是在哪被偷了的呢?」李衛問道。
「是在城北朔州大商舖附近……」我有些尷尬又自責的笑道。神功蓋世,又是天帝至尊竟被一個竊賊光顧,若是被五帝和大小神靈知道,回了天庭還不被笑掉大牙,有損我的光輝形象……
宛城城北『翠雲樓』內,李快手摟著老相好『翠雲樓』老鴇裴翠雲正在二樓房間親熱。相互溫存一番,李快手脫下長衫,原來長衫內襯就是一個大的儲物袋。李快手笑著儲物袋內翻轉過來,稀里嘩啦的落在桌上一大堆物件。
「哇,快手,這個錦囊好漂亮!」裴翠雲拿著「錦繡乾坤囊」對著李快手笑道:「你看這料子,像錦緞……不過錦緞沒有這麼精緻,而且還很有光澤……咦,上面這繡的花紋好像一條九爪金龍啊?」
「啊,九爪金龍?」李快手聽得,趕忙湊了過來。仔細數了數,納悶道:「當今皇上才穿五爪龍袍,這九爪錦囊又代表什麼含義呢?」
「哎,管它呢?先打開看看再說!」裴翠雲作勢就要打開錦囊暗扣。
李快手趕忙叫住:「哎,翠雲,別急!我來,萬一這裡面有什麼名堂呢?你如今肚裡可有我的孩兒啊?」
「哼,一個小小的錦囊有什麼好怕的?你以前有什麼好東西都是給我,如今一個錦囊都捨不得了?難道,是嫌我老了?」裴翠雲眼中含淚,很是幽怨。
李快手趕忙寬慰道:「翠雲,你相信我。那人有些名堂,我怕這錦囊也有古怪。我將它打開後,若是沒有什麼問題,裡面的東西包括這個錦囊都給你。好了吧,愛妻!」
「嗯,這還差不多!」裴翠雲轉悲為喜,依偎在李快手的身邊。
「啊!」李快手一聲尖叫,剛打開的錦囊,就竄出一條三米長的青龍,叼起李快手和錦囊就飛出了窗外。
待驚魂未定的裴翠雲醒悟過來,跑到窗邊。往外看去,哪裡還有李快手和青龍的影子……
為黃忠的妻子李香診斷了病情,發覺只是簡單的傷風感冒。但是,那李市鎮大夫李一方開的卻是大劑量的散寒發熱的猛藥,還叮囑說一定要到宛城城北的「天和大藥鋪」去抓藥,藥效才好。雖說那藥也能夠治好李香的病,不過花費甚大。我很是歎息的搖了搖頭「哎,如今這些大夫啊……為了謀財,哪裡還有一點醫德?」
我取出銀針為李香扎上幾針,李香發了些虛汗,喝了點白開水,精神也就好了。
「雲龍,你說你是五原人,現在你又在九原主政,那你認識九原城邊補紅灣黃家村的人嗎?
聽聞這話,我驚歎一問道:「啊,漢升兄問這,難道你是那補紅灣黃家之人?」
黃忠笑道:「是啊,我就是十幾歲時,被父親把我和妹妹帶出補紅灣,而後在這李市鎮安家的。」
李衛笑道:「雲龍,不怕你笑啊,如今這三間屋子和這個小院,是我和大哥共同的家。而且,我的姐姐嫁給了大哥,而我又娶了大哥的妹妹。其實,這都是逼出來的。」
這時,黃琴說話了:「李衛,是我逼你娶我的嗎?李衛,你這沒良心的。」李衛趕忙上前解釋,好言寬慰。
「哦,你們是互為姻親,兩家親上加親,很好啊!」我笑著繼續問道:「漢升兄,你認識呂布嗎?」
黃忠爽朗一笑道:「哈哈,呂布!呂布我當然認識。只是,那時候他還小。他是我小堂姑的兒子。他啊,很小就喜歡和女孩子玩……」
「呵呵,呂布是我的義父,也是我的繼父。其實在我心裡,他就是我的父親。這麼說來,您該是我的伯父了。」我站起對著黃忠一拜道。
正要向其餘三位長輩重新行禮,小院內發出一聲慘叫和「啪」的一聲物體落下的聲音。發覺有異,屋內眾人趕忙出了屋到了院內查看。
「李快手,你怎麼來的?」黃忠一把抓起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的李快手,高聲問道。
「龍,青龍,飛……」李快手指了指自己旁邊的錦囊,昏了過去。
我將錦囊重新繫在腰間,用金針刺穴將李快手喚醒。
「李快手,你這個宛城李家的敗類!」李衛見李快手醒來無大礙,恨恨的看著他說道。
「啊,李衛兄弟,黃兄弟你們都在啊?」李快手眼珠滴溜溜的轉,腦袋裡在不停的打著脫身的主意。
「李快手,你好大的膽子!」我看著正色說道:「我乃朔州牧洪天,你竟敢偷我的東西,現在知道後果了吧?」
李快手緩緩抬頭看著我,臉色慘白:「啊,您就是朔州牧洪大人?若是知道是您,我是怎麼也不會偷您的……」
我笑著問道:「不敢偷我的,你就敢去偷別人,甚至你李家自家之人?嗯?……」
「洪大人,以後,以後我發誓再也不偷了。大人,您看……怎麼樣?」李快手哭訴道。
「哼!你不偷?太陽不是從西邊出來了?」李衛高聲道。
「我發誓,我真的不偷了。如果,我在偷,就,就生孩子沒……」李快手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
「好了!李快手你偷了這麼多年,應該有不少贓物吧?」我笑問道。
李快手低聲道:「是……」
「那好,你將所有贓物退還失主,然後就去朔州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你看怎麼樣?」我笑問道。
李快手見我如此好說話,向我一拱手苦笑道:「洪大人,去朔州也沒什麼。可是我這,這麼多年偷的都給了我的妻子……『翠雲樓』的老鴇裴翠雲了。」
「呵呵,好辦。將那『翠雲樓』賣了,將賣出得錢分還給失主。然後,帶上你的妻子和你一起去朔州。怎麼樣?」我的語氣不容置疑。
李快手想了想,緩緩說道:「洪大人,那朔州如此偏遠,我怕我去了會活不下去啊?可以不去嗎?」
「嗯,不去……也行。冒犯上官,偷竊重大財物,那你就等著秋後問斬吧!」我很是輕鬆的笑著道。
李快手一聽,趕忙急道:「我去,我去!洪大人,我去……」說完淚流滿面道:「大人,我要檢舉宛城另外幾個和我本事相當的人,還有,還有接我們貨的上家……還有包庇我們的……」李快手交代完畢,心想:反正我也不在宛城了。我倒霉了,大家就一起跟著吧!……
第二日一早,我帶著黃忠去了宛城,找到四十多歲的南陽郡太守褚貢,講起了宛城竊賊集團和官吏勾結之事,讓他看著辦。褚貢聽得連連表示一定將所有相關人員逮捕查辦,絕不姑息。
我呵呵一笑道:「褚太守,天乃朔州官員,你們荊州南陽的事,我就不便參與了。不過,黃忠黃漢升乃我伯父,我想請伯父去朔州,你看怎麼樣?」
褚貢樂得做個順水人情,笑道:「洪朔州要人,我豈敢不放?漢升今日就辦了交接,去那朔州吧。」心中卻是在說:一個老軍漢,值得你親自來要人嗎?這個我都沒聽過的黃忠真是走了大運了!
「噢,褚太守,天還有一事:若是官府要處罰南陽那些犯罪之人,其實可以將他們流放朔州,我朔州還可按人付給官府一些管理費用……」我笑著道……
五月二十三日,冀州魏郡郡治鄴城,關羽、典韋在我左右。左慈在宛城就和我拜別,回朔州替我照看協調朔州移民安置工作去了。鄴城乃并州東部出壺關通往河北、中原的必經之地,又是中原通往河北的要衝,所以商業極為發達,雖為郡治卻比州治信都繁華許多。
幾天裡,考察了鄴城的商圈和民情,視察了「朔州大商舖」和「雲龍商社」,在鄴城與當地士族豪強以及在鄴城經商的各地大富豪接觸,宣傳了朔州的工商業洽談會,堅定了他們前往朔州考察投資的決心。
受一直與朔州有生意往來又關係密切的豪富中山甄家家主甄逸盛情相邀,六月初,三人到了中山國無極縣城甄家。
甄家在黃河以北幽冀並三州各郡廣有商舖田產,以販賣絲綢錦緞布匹和邯鄲鐵器、河北糧食為主業,實乃河北第一豪富。甄家在無極祖居的大宅位於城南,得知我今日會來,此刻甄府朱漆大門前,已是站了不少人。
三人下了馬,我笑容可掬的走到四十來歲的甄逸身邊:「小侄洪天拜見伯父,今日前來叨擾,實在慚愧。雲長……」
關羽會意,將裝有一大堆朔州特產的一個大箱子遞給甄家下人。甄逸笑著將眾人介紹一番後,眾人眾星捧月般將我迎進了客廳。
剛進客廳坐定,隱隱聽得嬰兒啼哭,聲音清脆好似黃鶯。我笑問道:「伯父,您家是否有新生嬰兒啊?」
「這後院距此里許,雲龍如何得知?「見我含笑不語,他也瞭解我得神仙法術之事,甄逸接著笑道:「的確,我家愛妻張清幾月前又誕下一女,現在才有半歲……」甄逸笑道。
「哦,既有妹妹新生,伯父為何不請伯母將妹妹抱出,也好讓小侄見上一面,送上見面之禮?」我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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