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下馬將許豐扶起,細細查探,卻是無甚大礙。許豐卻是感激涕零,深感榮耀。不久,這事被宛城百姓傳說,被許攸得知,對許豐一門更是親近厚待。
一路也不再談起朔州平分家業之事,很快就到了宛城「駐宛處」。駐宛處所在的城中心南陽正街同樣是在富人聚居區,而且門口正在仿照聚英樓式樣修建「朔州別院」。
吃過有些早的午飯,我讓關羽典韋到宛城放鬆放鬆,男人嘛,不能老憋著。左慈則去太平道在宛城的秘密據點找馬元義和張曼成去了。我此刻也出了門,準備入夜前將宛城逛遍。
去北門朔州商部開辦的幾個『朔州大商舖』看了看,又去不遠的「雲龍商社」幾個商舖轉了轉,還是發現了不少問題:有些掌櫃不是宛城人士與夥計還有顧客的語言不通,交流不暢,推廣一種普遍適用的語言語音勢在必行。其二,賬房會用加減乘除法,但是列起公式來算太浪費紙張;也用算盤,但是很慢。看來要將算盤的算法口訣普及推廣才是。其三,商品擺放無序混亂,不懂得分門別類,吐故納新,庫存貨物同樣如此。看來,回了朔州還得再建一所商學院。不過建了商學院,工學院也該建,還有建築……
我笑著搖了搖頭「一窮二白啊!人才奇缺啊!看來回了朔州一定要費上幾年時間在各方面都要培養一批自己的學生出來才行!」想到這,我心中又有了想法:「至於征討鮮卑各部之事,還是交與……哎,文官差不多了,只是出謀劃策的人才太少,戲志才……還得找!武將中的統帥之才除了呼延湛可堪一用,就是那個關羽、徐榮還有黃蓋,不過,現在還沒到朔州,還有變數。即便到了朔州,這三人沒有幾年戰陣實際經驗的積累,恐怕還是很懸。黃巾那邊褚燕、趙弘、管亥、周倉等,親友方面太史慈、趙雲等還很年青,還需磨練啊!將帥之才,還是及其缺乏……」
「啊!」一聲慘叫。不遠處,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口吐白沫倒在街邊不停抽搐。街上眾人見狀,似乎遇到瘟神般避之不及。
我上前幾步蹲下細看,摸了摸脈搏,先排除了中毒跡象。而後將他輕輕斜放在我的腿上,又翻看了少年的眼珠,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掰開他的嘴,查看了一番他的舌根。病因找到:癲癇,俗稱羊癲瘋。
快速取出一盒檀香木針在他的面部各處穴道插滿。而後又取出一根金針,在他的頭頂百匯刺入,接著又是一盒銀針插上頭頂。而後,在後背緩緩為其注入一絲真氣……
十多分鐘後,少年醒來,見此情形,趕忙連連稱謝:「黃敘拜見恩公,感謝恩公救命之恩。」
「哦,你叫黃敘?」我笑問道:「你是哪裡人啊?」
「我就是這宛城北邊的李市鎮人,今天進城是來找我爹的。」黃敘說道。
我見黃敘少年英氣,有些愛惜,問道:「哦,你爹是誰啊?你有這個病沒人陪同很是危險,還來找你父親幹什麼?」
「恩公,我娘病了,沒錢買藥。我就來宛城找我爹要錢買藥,也好回去給我娘治病啊?」黃敘哭訴道。
想到黃敘的父親很可能拋妻棄子,我很是憤怒:「哦,那你父親什麼名字啊?怎麼你娘病了,他也不回去?」
「黃忠黃漢升……」黃敘還要再說,卻是被我打斷:「你說你的父親叫黃忠黃漢升?」
黃敘被我的語氣嚇了一跳:「恩公,你怎麼這幅表情啊?好是嚇人!」
我笑了笑道:「哦,沒什麼。剛才有些激動。那裡父親現在在哪呢?」
「我,我不敢說。我怕……」黃敘看著我有些疑惑。
我笑道:「你怕什麼啊?」
「我怕你!」黃敘接著道:「我父親是好人,我怕你要害他啊!」
我笑道:「我也是好人啊。怎麼會害你爹呢?」
「剛才,你的眼神好像……好像狗,不,不……好像狼見了獵物一般,好是嚇人!」黃敘笑道。
「哎,黃敘,剛才我那是很興奮。」我笑著道:「其實,我們是遠親啊!」我怕到嘴的肥肉跑掉,只得撒了個小謊。
「哦,原來如此。那你身上有錢嗎?」黃敘笑問道。
我會意一笑,快速取出一貫錢:「拿去給你娘買藥吧!真是孝順孩子!」我習慣性的用出了前世父親下基層時常用的一招,摸小孩頭。
黃敘接過我的錢,也沒說話,頭也不回飛快跑去買藥了。
「哎,我還沒問他父親在哪呢?」我苦笑一聲。
等了一陣,不見回來。我不由得有些焦急。正要前去尋找,有人卻是不經意撞了我一下就要倒地。我正要將他扶起,不想此人卻是開始踉踉蹌蹌,後來飛快的跑了。
我心中惦記黃忠,見此人跑掉,我也沒有在意。將宛城轉了一遍,就快天黑,我回到了與黃敘初見的地方。
「恩公,恩公!」中年男子的聲音。
我抬眼望去,一位穿著粗麻灰布衣的魁梧男子正在看著我。
「你是?」我心中有些期望。
「恩公,我就是今天你救治而後又給了他錢的小男孩,黃敘的舅舅!」中年男子道。
「哦,你是?」我心已經涼了一大截。
「我是李衛李永裕!」男子朗聲道。
我很是失望的笑問道:「哦,李大哥在這裡是做什麼啊?」
「我特意來這裡請你去李市鎮我們家去的。」李衛很有誠意的笑道。
我笑道:「呵呵,李大哥。我看還是下次吧!天色已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哎,恩公若是不去,我可不好跟姐夫交代啊!」李衛歎息道。
「啊,你姐夫?你姐夫已經回他家了?」我笑問道。
李衛微笑道:「姐夫已經回家了,是他特意讓我在這裡等恩公您去的……」
「啊,是這樣啊!」我大喜過望,爽朗一笑道:「既然李大哥盛情相邀,我們就一起走吧!」……
出城北行十二里就是李市鎮,由於處在洛陽通往宛城的官道上,人來人往,每晚宛城關閉城門後留在此地的商旅在此歇馬住店,很是繁華。
李衛家就在李市鎮南街小巷內,李衛推開簡陋的柴門,我們一起進了這只有三間小屋,面積不大的小院。
「爹爹,你回來了!舅舅、姑媽還有敘哥都在堂屋。」見我們進來,一位濃眉大眼的男孩脆生生的喊了起來。
李衛笑著為我介紹道「恩公,這是我的兒子嚴兒,今年十一歲了!」接著又看向男孩嚴肅的說道:「嚴兒,這是恩公。哦,對了。我還不知道恩公的名字呢?」
「呵呵,我是洪天洪雲龍,朔州五原人士。」我看向李衛說道。
「哎呀!恩公,原來您就是朔州牧洪大人!」此時一位穿著漢兵服飾身材雄壯的中年人快步從中間裡小屋走出,一臉激動的說道。
「你是?」我舒緩一下心情,平靜的說道。
「南陽郡宛城守備營小校黃忠黃漢升見過恩公,拜見洪朔州大人!」中年人一臉敬重的看著我朗聲道。
「哈哈,黃忠!好,好,今天我終於見到你了!」我就像那粉絲見到了心中的偶像般激動的抓住了黃忠的手臂。
黃忠見我激動,有些納悶,欲要掙脫我的魔爪暗暗發力而又不能。苦苦一笑道:「朔州牧真神力也!」
此時,我才發覺自己太過激動,趕忙鬆了手,尷尬一笑道:「漢升兄,這裡沒有朔州牧,唯有洪天洪雲龍。以後,我們就平輩論交如何?」
「那,怎麼好呢。恩公……雲龍啊,就進屋吃點晚飯吧!」黃忠和李衛一左一右將我拉起,進了堂屋。
屋內,一盞昏黃的油燈將桌上的三個小菜照亮,我放眼細看:一小碟涼拌花生米、一小碗有些發霉油亮的臘肉、一大瓦罐煎雞蛋很少菜葉很多的臘肉湯。
我暗皺眉頭「怎麼這李家條件如此艱難?不過,如此艱難的條件,正好可說動兩家去朔州。」
與黃忠的妻子李香見禮後,又與李衛的妻子黃琴見禮。之後,又是黃敘和李嚴過來與我見禮。
想到初來乍到,怎麼也要送點禮物,我快速向衣下右腰摸去。
「啊?我不由得一聲。「寶囊呢?我的『錦繡乾坤囊』呢?」我心中焦急,只是面上不曾表現出來。
「雲龍,雲龍!你在想什麼啊?」黃忠關切的問道。
「噢,沒什麼。來我們坐下一起吃飯。」我心中苦澀,仔細回憶著今天發生的細節,口中卻是笑著道……
吃飯途中,我猛然想起今日被人撞了一下,那人卻是急急走了的事。「漢升兄,我想問問:這宛城之中,可有什麼有名的竊賊啊?」我笑著道。
「嗯,有名的有幾人:城東王五、城中劉二麻子、城西萬隆,最可惡的就數那城北的李快手了。」黃忠笑著道。
「李快手是哪裡人?」我笑問道。
「哎,正是我家族人,本名李華,我和他還是同一個祖爺下來的。此人很是敗壞我李家門風,禍害鄉里,讓我李市鎮李家在整個宛城都抬不起頭啊!」李衛接話道。
「哦,聽說盜亦有道,莫非此人連你們自家都要偷嗎?」我笑問道。
李衛苦笑道:「是啊!不過,他這幾年已經沒有回來了!」
「啊!」我的心頓時涼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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