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這個局面明擺著是去年發生的那場「斃鷹事件」的餘波,只是令眾人始料未及的是,這都已經過去半年多的時間了,仍是餘威不斷,難以平息,看來皇上這是要將八阿哥一棍子打死,永世不得翻身。
王爺去年擔任了「斃鷹事件」的善後工作--護送八阿哥回京。因為沒有摸清皇上的準確意圖,仍然對他的八弟極盡兄長的關愛而遭了皇上的訓斥。現在八阿哥一夥被皇上完全地孤立起來,不要說挨過訓斥的王爺,就是普通官員也是要離得他們遠遠地,生怕惹火上身。
而九阿哥是八阿哥的最忠實追隨者,完全就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現在正處於這個刀鋒浪尖的敏感時期,與這兩位弟弟往來過密將會給王爺帶來什麼樣的影響可想而知,或許會是致命的打擊。
但是,畢竟王爺和九阿哥是兄弟,一點兒表示都沒有,實在是說不過去。雖然都是面和心不和的虛情假意,但是在沒有撒破面皮之前,該維繫的關係還是要維繫,該走的過場還是要走一走。
面對這個頭痛而又棘手的局面,冰凝陷入了沉思。
惜月見冰凝半天沒有發話,就知道這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由於不識字,她不知道這帖子上到底寫了些什麼。但是,雖然她從不關心「國家大事」,審時度勢的能力沒有冰凝強,但是雍親王府與八貝勒府關係如何她當然是一清二楚。因此,只要是跟九貝子府沾上邊的事情,總歸不是什麼好事情。於是惜月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妹妹,這事兒很為難嗎?」
「嗯,惜月姐姐,確實不太好辦,九叔的小阿哥要過滿月了呢。」
「啊?是這件事情啊?」
「是呀,就在後天呢,九叔也真是的,怎麼也不提前幾天下帖子?」
「哼,九叔一準兒是擔心咱們不給他們貝子府面子,所以來了一個突然襲擊呢,他倒是合了意,留咱們這麼一個難題可是怎麼辦?」
「嗯,先不管九叔出於什麼原因吧,爺和九叔可是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咱們府裡不表示也不太好呢。」
「可是,瞧現在這勢頭……,唉,讓咱們怎麼表示?沒準兒別的府裡還等著看咱們府裡怎麼表示,人家好跟著如法炮製呢。那咱們還不就成了眾人的把柄?別人肯定會說,都是跟雍親王府學的,咱們可不是就要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姐姐說的也是這個理,那咱們就不表示了?」
「唉,不表示也確實說不過去,那還不就跟九叔直接結下樑子了嘛?雖然八叔現在失了勢,但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萬一哪天他們東山再起,咱們肯定是又要被他們記上一筆呢。」
「那咱們怎麼辦?」
「妹妹,爺走的時候,可是說這府裡的事情全都是你拿主意呢,現在怎麼倒問起我來了?這不是讓姐姐壞了府裡的規矩嗎?姐姐還要問你是怎麼想的呢,你倒是拿主意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