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兩個身影就這麼肩對肩的平躺在地上,凌羽看著柔藍的天空上盤旋著一隻白雕,開口問向身旁的青痕。
「才不久而已。」青痕撇了撇嘴,才不會告訴這個女人他從那個地方出來之後就一直跟在她身後呢。
「是嗎~~」凌羽微微拉長了音調,挑眉說道:「你朋友?」說的是天空的那只白漠飛雕。
「嗯。」青痕從鼻子裡輕輕的哼了一聲,伸手摸了一下臉頰浮青那一塊:「你還真狠,知道是我,還下這麼重的手。」
凌羽斜睨一旁咧著嘴的青痕,除了人長高了些也變得更有味道了些,不過脾氣似乎還是沒什麼變化:「活該。」
「你……」青痕一下氣結,這女人打了人還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一雙瀲灩的促狹媚眼溜圓的狠狠瞪了凌羽一下,然後別過了頭:「算了,不跟你這個蠢女人計較。被人欺負,也不知道還手,要是我不出來,你該不會就準備那麼輕易的放過暗血域的那個人吧。」
凌羽沒有回話,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手:「時間不多了,我還要準備去找材料。」
青痕也跟著起身,嘴巴裡說道:「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也對這種無聊的東西感興趣了。」然後霸道的抓起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裡:「要什麼東西說來,我幫你找。」
凌羽盯著青痕握著自己的手,眉毛微微一蹙,這雙手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
青痕看著凌羽的神情,心中莫名緊張的跳了跳,力道反而加的更緊,似乎怕她甩開自己的手。
「你知道我要找的那些東西在哪裡。」凌羽抬眼問向青痕。
見她沒有準備拒絕的意思,青痕微繃的心這才鬆了一點,愉悅的揚起了唇角,那張絕艷無雙的臉綻放出一種讓人移不開眼的光彩:「當然。找這些東西對我來講就像呼吸一樣容易。」
將鍛造玉珠弓的材料一一報出後,青痕輕車熟路的帶著凌羽在天延森林中去找那些材料。
不稍一個鐘頭,五金鐵礦、月光石和雪晶珠便全部找全了。
將這些東西全部收回空間戒指中,凌羽稍微鬆了一口氣。一共有兩天時間,而她只用了半天時間就將所有材料全部找齊,應該是這次參加大賽所有煉器師中速度最快的一個的吧。
凌羽發現,每次只要是在森林中,青痕對所有地形就非常的瞭解。
掏出了那把小密匙,既然材料已經準備好,那就可以回到聖安大廣場,這樣她有足夠充分的時間去煉製玉珠弓。
她還沒按下那把小密匙,就被青痕一把奪取;「時間有多,你那麼早回去弄好了還不是要等。還不如在這裡面多呆一會。」
「拿來。」她可不想在這裡面耗時間,早一點出去,早一點鍛造好,那她的勝算也會多一些。
「沒了。」青痕攤開空蕩蕩的手掌,那把小密匙已經消失不見了。
「別讓我說第二遍,拿來。」凌羽美眸微瞇,危險慢慢暈染而上。
青痕垂下眼簾,翹長濃密的睫毛微微一顫,眼底閃過一絲黯淡,低悶的說道:「難道這麼久沒有見面,我們就不能在多呆一下嗎。」
凌羽聽到青痕語氣中淡淡的失落,心微微一顫,沉吟了半會,才慢慢開口道:「好吧。不過時間到了,你必須把密匙拿給我。」
「好。」青痕驀的揚起頭,看著凌羽的臉上露出一個絢爛的微笑。
凌羽愣了一愣,她感覺在一次見到青痕他似乎變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變。總之是一種說不上的感覺。
兩人盡量避開那些煉器師密集的地方,一路上青痕都緊緊牽著凌羽的手,沒有說話,但嘴角卻一直噙著淡淡的微笑。
「你的事情都已經辦好了!」凌羽偏頭看著青痕的側臉,這樣的安靜的他可真是很少見,開口問道。
明顯的感覺他的動作一頓,旋即聽他淡淡的應了一聲:「嗯。雖然還沒好,但是我相信在過不久就快了。」說到這裡,青痕的琉璃瞳中閃過一絲狠戾。
「那就是還會離開了!」凌羽挑眉。
青痕眉毛一皺,瞪著她,咬了咬牙,口氣不滿的說道:「你就這麼想讓我離開嗎。」
凌羽一愣,貌似她只隨便問了一句,怎麼他的反應這麼大,轉而說道:「等煉器大賽一過,我就會回諾頓帝國。還有事情要處理。」
「我知道。」青痕回道:「但是,我也要去。」
凌羽不由得蹙了一下眉毛:「你去做什麼!」
「焱魂谷的人不是也正在找我嗎。正好可以順便收拾了五年前將我重傷的那個臭女人。」青痕語氣森然的說道,似乎一直都沒有忘記當初在巷子裡的那件事。
「你也知道焱魂谷的人在諾頓帝國?」焱魂谷的人是在一個月前到達諾頓帝國的,青痕又說自己是剛剛才來,按理來說,不應該這麼快就知道焱魂谷玉媚那群人的存在。
面對凌羽看著自己驚疑的眼神,青痕略微不自在的別開了臉,即使他不找玉媚報仇,他也還是會跟著凌羽去諾頓帝國。
因為他比她更瞭解焱魂谷那些人的作風,加上那支隊伍中的強者之多,就算凌羽在諾頓帝國有凌天宗的庇護,他還是不太相信凌天宗的實力能夠將玉媚那群人擋下。
而且現在的他也不在是五年前那個任人宰殺的小孩,他現在有足夠的實力做他想做的事情,即使他沒有完全的把握,但至少站在身邊這個女人的面前還是做得到的。
「等諾頓帝國的事情一處理完,我就會離開帝都。」凌羽突然開口。
「離開?去哪裡?」她的家不是在那裡嗎,處理完事情就要離開,難道又有什麼事情。
凌羽抿了抿唇,眼中綻放出一道異樣的光芒,而後才開口道:「我準備去風羅帝國。」
風羅帝國。似乎明白了凌羽這四個字的含意,青痕的心在她的話音落下時,微微一抽,全身僵硬的頓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