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瞳的大腦「卡」的一聲短路了,像是有什麼東西從中間被一分兩半給分開,讓她的思維怎麼接都接不上。
「彭彭彭······」
她聽見自己的一顆小心肝,在這一刻跳動的格外厲害,好像下一秒就可以從身體裡蹦出來一樣,把她嚇了一跳。
她感覺自己一定是生病了。
不然,她怎麼會光是看著光著身子的蒼錦琅從床的另一邊爬過來,把她困在胸膛和床頭之間,她就覺得自己身邊的空氣變得稀薄了,讓她的呼吸好困難。
除此之外,她還覺得自己不爭氣的被誘惑了,完全被誘惑了。
那雙盯著她的黑玉般璀璨深邃的眼睛,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一樣,旋轉著把她吸進去,再吸進去。他呼出的熱氣就噴在她的臉頰和耳邊,像是引線一樣,把她身體裡的熱氣也跟著吸引了出來。那些熱氣,從身體裡的各處急速的奔向一處,積攢在臉頰上,熱熱的,燙燙的。
連瞳,清醒一點,清醒一點。
她張開嘴巴,試著想要說些什麼來打破這詭異卻帶些奇妙的氣氛。結果她只是張開嘴巴,還沒有開始說話,蒼錦琅就撲了過來,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嘴巴和接下來的話。
「唔······」
她的大腦開始炸鍋,這樣的狀況太過突然,打著她措手不及,她根本就不知道改作何反應。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蒼錦琅貼在自己臉上的俊臉,他的睫毛很長很長,眉毛很濃,鼻子很高。他撬開她的的嘴巴,探進她的嘴裡。兩個人的唇舌交纏在一起,味道混在一起,分不清楚彼此。
等到兩個人氣喘吁吁的分開的時候,連瞳可悲的發現,她居然失去了抬起頭來去看蒼錦琅一眼的勇氣,一張臉爆紅。
可蒼錦琅並不打算就此罷休,他的額頭抵在連瞳的額頭上,大手卻滑向了連瞳的腰間。
「寶貝,我叫蒼錦琅,對嗎?」他的手停在連瞳浴袍上的繫帶上,緩緩的,不著痕跡的拉開。
「恩·····」
廢話,她當然知道他是蒼錦琅,很久很久之前就知道好不好。
「寶貝,我是不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他鬆開繫帶,手指悄悄的掀開了她的浴袍。
「是······」
十八歲的那個夜晚,她不就和他在床上整整廝混了一個晚上嗎?事後,他還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喊著要負責。
「寶貝,我也是你最後一個男人,對嗎?」他的大手覆上她光滑潔白的身體,開始緩緩的移動。
「對······」
從她認清了自己的真心之後,這個想法就從來沒有變過,她是他的女人,一直都是。
不過,這個混蛋到底在幹嘛?
為什麼她開始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起來,就連大腦也昏昏沉沉根本沒有辦法正常思考。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在不停的顫抖著,整個人像是漂浮在空氣中一樣輕飄飄的。
她感覺到某種灼熱的東西從自己的臉頰開始,慢慢的向下移動著。從她的臉頰,游移到她的耳後,然後從她的脖頸移動到鎖骨。接著,那股灼熱感落在了她的胸前,開始細細的啃咬。
她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身體閃過一個輕纏。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能無助的緊揪住了身下的床單,閉上眼睛喘息。她的身體像是被通了電,電流在身體的四肢百骸飛快的流竄著。
就在她忍受不了這些莫名的折磨,想要放聲尖叫的時候,身上的蒼錦琅卻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
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跟著張開了眼睛,卻一頭撞進蒼錦琅眼中一灘墨色的湖水裡。
「寶貝,吻我。」蒼錦琅撐起身體,額頭上滿是汗水。他看著她,聲音嘶啞著,一雙眼中充斥著一股濃郁的紅色。他似乎正在做著某種隱忍,卻仍是咬著牙停了下來。他的身體緊緊的繃著,汗水落下來掉在了她潔白的肌膚上。
他的體溫很燙,眼神像是下一秒就可以把她生吞活剝一樣,他的身體,甚至還硬生生的抵住了她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即使是這樣,連瞳還是被誘惑了。
她沉淪在蒼錦琅深邃的眼神中,雙手纏上他的肩頭,顫巍巍的送上了自己的吻。
她一定是瘋了,瘋了。
直到蒼錦琅壓下來的時候,連瞳才清醒了的知道了自己做了什麼。她把自己送到了一匹狼的嘴邊。等著那匹狼把她洗乾淨,放在自己的面前,生吞活剝。
得到了連瞳的回應,蒼錦琅像是得到了大赦一樣,滿意的低吼一聲。
他壓低身體,大手滑到連瞳的下身份開她的長腿,跟著把自己埋進了她溫暖濕熱的身體裡。緊接著,他飛快的低頭吻住連瞳,吞嚥了她所有因為身體被撕裂發出的痛苦的呼聲。
「嗯·····」
他沒有動,只是停在那裡,然後極具耐心的親吻她撫摸她,雖然感受著她溫暖的包覆,卻咬著牙不敢動,生怕自己的急躁會不小心傷到她。頭上的汗水,還在「啪啪」的向下掉。
她也沒有動。她可以感受他的灼熱,還有他的隱忍。只是身體被撕裂的疼痛讓她不敢恭維,只能緊緊的死死的攀住他的身體,張嘴狠狠的咬住他的肩頭,喘著氣白著臉,卻不敢鬆開一分。
她的身體像是被人硬生生的給撕開了,好痛好痛。
很久之後,當身體裡的疼痛慢慢的散去,連瞳才喘著氣鬆開了咬著蒼錦琅的嘴巴。
緊接著,她想起了一個剛才被他們遺忘的問題,很重要的問題。
他們,不是早在那個晚上就已經發上關係了嗎?可是剛才身體裡的疼痛卻明明白白的在告訴她,她是第一次,百分百不用質疑。
這個男人,在騙她?!
看著連瞳忽然間變得難看的臉色,蒼錦琅終於意識到事情敗露了。可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他不等連瞳開口,便低下吻住了她,決定要暫時轉移她的注意力,跟著開始了他有始以來最想要做的事情。
「混蛋。」
連瞳的大腦根被就沒有辦法思考,男人的身體和唇,焚燒著她的身體和理智。身體裡的熱浪,一波又一波的衝擊著她。她只能攀緊身上的混蛋,任由他激烈霸道的把她推上高高的天堂,再讓她從天堂高高的跌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