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聲,讓朱振華渾身的骨頭都酥了,他想抱劉翠和,可是卻又不敢,他之所以不敢,不是怕劉翠和暴起來給他兩耳光,他知道,此時此刻的劉翠和也是想讓自己抱抱的
而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那條軟硬棒子,在不該做的時候,不該做的地方,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兒來,一旦驚醒了週遭的弟兄,那麻煩可就大了。
「哥,俺冷,抱抱俺」
聲音很小,卻嬌柔百媚,很是具有挑逗xing。
越是這樣,越是讓朱振華心有忌憚。
「哥,你不稀罕俺,俺稀罕你,你抱抱俺嘛」劉翠和依舊嗲聲嗲氣的哀求著。
作為一個男人,一個生理上各項機能都發育正常的男人,現在哪裡還能忍得住。朱振華猛烈的一把死死的摟住劉翠和的身子,抱得緊緊的,緊緊的
劉翠和的小嘴兒在朱振華的臉上、嘴上、眼睛上、耳朵上、脖子上胡亂的親著,她的身子幾乎要爬到朱振華的身上來,那上下劇烈起伏的柔軟的胸脯緊貼著朱振華燥熱的胸膛,火一樣的熱情,讓朱振華欲拒還迎。
「哥,你親俺,親俺,俺稀罕你親俺」
正當二人**,眼看著便要不能自抑的時候,突然,那站崗的弟兄大叫一聲:「什有人!什麼人?出來!」
朱振華不知是吃驚「有人」這兩個字,還是被喊聲給驚嚇住,他奮力一把將劉翠和推開,一面用手去擦臉上劉翠和親吻時留下的口水,一面醉眼朦朧的看著劉翠和,呼呼的喘著粗氣道:「妹妹子,有有人!」
劉翠和雖然熱情奔放,雖然洶湧澎湃,但是卻不是不怕被人看見她和朱振華現在的這點事,她猛得一下從朱振華的身上站了起來,叫道:「誰!cāo傢伙!」
就劉翠和這一聲喊,山洞裡立時響起一片嘩嘩的拿槍和拉動槍栓的聲音。
「是俺,翠和姐。仲華。」劉翠和聽聲音和看朦朧的身形,果然便是霍仲華。
劉翠和這時才長吁了一口氣,輕輕的理了理微微有些凌亂的頭髮,整整了衣衫,盡量讓心態和情緒平和下來後,問道:「這黑燈瞎火的,你咋來了?」
「董糧台和陳水香不知道翠和姐你撤離了沒有,讓俺來找找,俺把這附近的三個山洞都找遍了,沒成想你們在這裡。這裡離山寨老鼻子近了,要是被老毛子發現,那可就慘了。」
朱振華站起身來,一臉尷尬的抹了抹胸前鄒巴巴的衣衫,又將自己的臉抹了抹,平靜了心態後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老毛子絕對想不到我們就在這裡。再說,天這麼黑,老毛子剛佔了山寨,一定不會這個時候出來。」
劉翠和聽了朱振華的話,淡淡的一笑,對朱振華道:「哥,你是老毛子肚子裡的蛔蟲啊?你說他們不出來,他們就不出來,老毛子憑啥聽你的?」劉翠和問這話其實是戲謔多於疑問。
朱振華還沒有完全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那裡聽得出劉翠和的話是在逗自己玩,忙道:「妹子,我絕對沒說錯,不信」
「好了,好了,俺信你還不成嗎?」劉翠和不待朱振華將話說完,嘻嘻一笑。
朱振華這時才聽出了劉翠和話語中「調戲」的味道,可是現在還不是打情罵俏的時候,他沒有順著劉翠和的話繼續說下去,而是問霍仲華道:「仲華兄弟,董糧台和陳水香的軍馬都埋伏好了嗎?還有楊大當家的現在有什麼舉動嗎?」
霍仲華道:「兄弟們埋伏好了,都在吃喝睡覺休息,只等朱大哥你將這些個王八犢子往山裡面引,讓他們在山裡面麻達山了,想吃沒得吃,想搶搶不到,累了,餓了,凍得要死的時候,咱們再來吃現成的。」
劉翠和聽朱振華問楊玉麟有什麼舉動,於是問道:「哥,幹啥問那癟犢子玩意,如今他對咱們忠義軍來說,就是大年初一逮兔子,有他過年,沒他咱照樣過年。」
「如今咱們的部隊人數實在太少,而且武器裝備和人員素質,都和老毛子不能比,所以咱們必須團結所有可以團結的人。」
劉翠和有點想不通朱振華幹嘛這麼在乎這個楊玉麟,他噘著小嘴問道:「啥叫人員素質?」
「人員素質就是,」朱振華想了想,道:「比如,那馬克沁機槍很厲害吧,可是咱們有幾個兄弟會使?老毛子的部隊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他們遇到伏擊部隊不會像沒頭蒼蠅一般的亂闖亂撞,他們可以沉著鎮靜的組織防禦和進攻,這些能力恐怕我們的弟兄都不如他們,所以,越是在這個時候越要團結朋友。」
劉翠和一臉虔誠的樣子重重的點了點頭:「哥,你說的有理,俺就聽你的。」
「另外也要防著那楊大當家,我怕他對前途失去了信心和希望,要是他向老毛子投降怎麼辦?」這個時候,朱振華突然想起了後世在東北抗擊日本侵略軍的東北抗聯,東北抗聯的主要領導人大多都不是被日本人直接指揮的所謂「討伐」擊斃或者是生擒後犧牲的,他們都是被叛徒出賣以後,才讓小日本鬼子的陰謀得逞——楊靖宇如此,趙尚志也是如此。既然他這個後世的軍人來到了這個時代,來到了這個外寇亂華的時代,來帶了這個風起雲湧動四方的時代,來到這個風起雲湧動四方,有槍就是草頭王的時代豈能重蹈覆轍!
當然,朱振華心中也明白,無論什麼事也不能做的過了,做的過了便會適得其反。
劉翠和聽了這話,覺得有道理——其實現在的劉翠和無論聽朱振華的什麼話都覺得有道理——於是道:「哥,要不斬草除根?」
「不行,絕對不行。」朱振華道:「如果這樣做了以後還有誰敢和咱們忠義軍聯合作戰——」朱振華又對霍仲華道:「仲華兄弟,你回去對陳水香說,要他盯著楊玉麟,只要他不通敵,其他的一概不管,那怕他要將他自己的隊伍拉走也可以。」
「哥,你不是說要團結這癟犢子的玩意嗎?怎麼還讓他走,再說,陳水香這人滑得緊,怕也靠不住,要不讓董糧台盯著吧。」
朱振華道:「妹子,你想想,咱們攏共也就幾百人,楊玉麟也有三百人,他要走,咱們攔得住嗎?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來的實在。正是因為董糧台沒有陳水香滑,我才想著讓陳水香去盯楊玉麟的梢,幹這事的人就是要滑,絕對不能讓楊玉麟知道。」
「還是俺哥想得周全。」劉翠和道:「仲華大兄弟,就按俺哥的意思辦吧。」
「翠和姐,俺知道了。」霍仲華又問道:「朱大哥,什麼時候對老毛子下手?」
「不急,他們才剛進山,怎麼說也得帶著他們在山裡轉悠個一兩個月才行。」朱振華道:「你現在快回去告訴董糧台和陳水香,要他們沉住氣,等我覺得時候到了,我會派人去通知他們動手的。」
「好咧。」
「現在天還沒亮,你快回去,這裡離老毛子的位置太近了,天亮了被他們發現就完蛋cāo了。」
「好咧!」霍仲華對劉翠和道:「翠和姐,那俺急先走了。」
「去吧去吧。」劉翠和只想霍仲華早點走。
然後霍仲華又和李松亭敘了幾句關心的話後,便提著一桿水連珠,摸著黑離開了黃龍洞。
霍仲華一走,黃龍裡又安靜了下來,各回本位,繼續休息。朱振華和劉翠和剛重新靠在山洞的石壁上,劉翠和看了一眼週遭,見大夥兒都休息了,她又低低的嗲著聲音道:「哥,俺還是冷」
朱振華一愣:「不會吧,又來」